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 184、第184章莫家又来人
虽然很想把孟塞拉回来, 请他好好说清楚,究竟他是要做些什么,但孟塞走得太快,萧宁来不及。
再入钦天监去问孟塞, 算了罢, 孟塞要是想弄出一些事, 萧宁先去寻了人, 到时候又有人会说, 这都是萧宁的诡计吧
罢了罢了,反正孟塞不会坑的她,人家心里有个什么打算, 也不是萧宁能管得了的, 她就当作不知道, 不知道。
五月初六, 正是孟塞算出的黄道吉日。
萧宁领文武百官及众将士于城外的护城河上,公祭死去的将士和百姓。
才到护城河,天空下起了大雨,有人欲为萧宁遮雨, 萧宁令其退之, 道“天为我死去的将士百姓悲痛哭泣,难道我还淋不得这点雨看看这一旁观祭的百姓, 他们遮雨了吗”
不错,不管是百姓或是身着铠甲的将士, 他们没有一个打起伞, 也没有说要寻一个地方避雨,不再观礼。
再道百姓愚昧之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 若无将士守卫于边境,断然没有他们太平安乐的日子过。
是以,公祭之时,他们都怀揣一颗敬畏之心,前来送他们将士最后一程。
“退下。”萧宁看得分明,百姓和一众将士,他们不曾后退一步,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该是例外。
大雨磅礴,雨落不停,奇怪的是,香烛却越烧越旺,萧宁执香火而立,面容肃穆。
“众将士为我大昌百姓而舍生忘死,若无你们,断无今日的大昌安宁,众将士之功,大昌永不敢忘,宁
随着萧宁的话音落下,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变晴,甚至,竟然有七祥云出现。
萧宁完全想不到,当这一幕出现时,不仅是萧宁震惊,
“七祥云,是七祥云。”一阵阵惊呼,那陪萧宁一道公祭的人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都是传说中的奇景,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看到,实
萧宁一脸懵,然后就看向孟塞,孟塞身上的衣物同样也湿了,不过却与萧宁的目光相触,更是与萧宁眨了眨眼睛,似
漂亮是漂亮,萧宁更好奇的是,孟塞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祥云啊,这可不是引天雷降下,有雷,有了导雷的东西,想做好并不难。
七祥云,这究竟如何得来,萧宁也想问问,那跟虹的原理是一样的吗
可惜哪怕心中再好奇,萧宁也是断然不能同任何人问起。
问了,有些事就会变得不再神秘,那萧宁和萧谌这么多年把萧宁抬到神台上的所做的一切,都可能会成为他人攻击萧宁的话柄。
难得糊涂。这句话是真真切切的。
萧宁心里不断地默念这一句。
“殿下心系天下,百姓,将士,得天独厚,上苍降下神迹,是对殿下的肯定。”这个时候,怎么能没有人出面道破这一句,好让天下人都知道,天现奇景,这是神迹,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宁。
若不是萧宁得天独厚,岂能看到这样的神迹
这出声的人,再没有比孟塞更合适的。
萧宁
你何止是锦上添花,你完全是要让我成为别人的仰望
“天降神迹,佑我大昌,护我太女,是为天下之福。”姚圣虽然也是被惊得不轻,好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的。
萧宁得天独厚,都是上天对她的厚爱,这才会现七祥云,不过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她萧宁就算是女子,也不是寻常女子。
明鉴亦是呆住了,完全没有想到,
萧宁啊萧宁,不管眼前的一切当真是天降神迹,亦或是萧宁造就的神迹,那都没有任何关系,反正天下人都会当了这是真的。
“天降神迹,佑我大昌,护我太女,是为天下之福。”有了姚圣一喊,孔鸿亦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喊。
有些话,太过亲近的人喊出来,显得太假,也正是因为如此,姚圣这样的名家大儒出声,比孔鸿更有说服力。
这一刻,无论是将士百姓,都齐齐地迎向萧宁,朝萧宁喊出这一句话。
萧宁无论内心如何同样的震撼,面上还得板着,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天佑我大昌,天佑我百姓。”话吧,别人不管怎么喊,对萧宁来说,她是断然不能跟着一起喊,大昌得佑,百姓得佑,才不枉她成为太女。
“愿我边境再无战事,愿我将士,都能卸甲归田,再无将士牺牲。”萧宁手中的香燃起,这一刻的她,朝远方边境的方向,恭敬地作一揖,道出这句话,也是无数人所求。
不得不说,这何尝不是无数人的梦想。可是将士卫于边境,唯有他们
萧宁领人再一拜,众人也一道拜下,恭恭敬敬。
有这一回天降七祥云,又能堵住无数人的嘴。
就算再想挑萧宁是女子,以女子之身为一国储君,为天下所不能容,这天都以祥云来贺,难道不更能代表天的想法
萧谌
萧宁不知其中的内情,亲爹那是早就知道了,等众人皆散去,萧宁没能忍住地拉住孟塞,“监正,有点过了啊”
“不过不过,陛下亦有此意,甚以为殿下值得。”孟塞之前没说事情都经过萧谌同意,谁让萧宁并无此心。
既是无心,他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反正只要萧谌同意这事,别人的想法也就不重要。
萧宁瞪大眼睛。好嘛,她以为这事儿她不同意,应该划上句号了,结果倒好,萧谌巴不得再给萧宁锦上添花。
孟塞于此时不忘多说萧谌的好话,“殿下受天下人非议,陛下看
“世族们奈何不得殿下,并不代表他们认下此事。想让他们安分,须得日常加深筹码,最好让他们投鼠忌器。”
震慑二字,想必萧宁很明白,定然知道萧谌为她的谋划,并不是无的放矢。
孟塞感慨地道“陛下与殿下是相辅相成,殿下为陛下谋算,陛下亦是想方设法庇护殿下。我不过
这不敢据功的态度,萧宁却给予绝对的肯定道“你无须谦虚,你这可不是单纯的一臂之力。”
可不是吗
七祥云,萧宁自问都没这个本事弄成,孟塞倒好,手到擒来。这样的人物,得亏了是自己人,这要是换了敌人,萧宁得很
“不过是一点小伎俩,与陛下和殿下战场厮杀,出生入死相比,差得远了。”孟塞可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受人庇护,还敢处处嫌弃人。
像萧谌和萧宁这些平定天下者,他自问连皮毛都比不上。
也正是因为比不上,对他们心中多有尊敬,从来不敢不敬。
作为也算是享了他们庇护的人,
“殿下若是信得过我,殿下的姻缘已至,万请殿下把握。”孟塞于此时补了一句,好让萧宁知道,她的婚姻大事,确实是举国上下皆瞩目。
萧宁眉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好嘛,连神棍都开口了。
“今年的九月初八,宜嫁娶。”孟塞又补一句,还有将近四个月
萧宁忍住没有捂脸,但看孟塞的表情实
然而孟塞才不当一回事,潇洒而去,“殿下总是要选人的,何不早点做下决定,也免得人心异动,再闹出诸多事。”
扬长而去前,孟塞扬声喊了这么一句。
萧宁挑动眉头,话且听着,那是断然不能不听。至于旁的人,她自己做主。
公祭之日,天降七祥云,传扬天下,为天下人所知。
一时间萧宁以往的种种传奇事,又再一次传颂起来。
萧宁小小年纪能领兵出战,能战无不胜,是为得天佑之,自古以来得天佑者,理所当然为天下百姓所敬。
再细数萧宁一直所做所为,处处为百姓着想,从来都是抑世族,扶百姓,更想让天下各界人都可以各放异。
也唯有这样公正而海纳百川之人,才会让老天亦对她多有看重,更不吝啬让天下人知道,天厚于萧宁。
听听外头传的话,心下不愤不服萧宁的人,气得都要冒火了。
什么天佑,什么天厚,都是一些忽悠人的话,说出来骗骗百姓可以,想骗他们,门都没有。
无奈一直寻不到萧宁他们造假用的什么手段,就算再不信,他们哪怕真喊出来,喊得再大声,终究还是无人相信。
相较之下,人们更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毕竟那才是真正真实的一切。
萧谌明了有气无处
世族,从未
再恨,那又如何,萧家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人,不服气,技不如人,也只能服气。
公祭之后,萧宁

萧宁纵是女子,天佑之人,他们要是跟萧宁做对,那不就是跟上天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是以,哪怕心里不服气,看着萧宁的眼神,总是多了几分敬畏。
萧宁注意到这一点,虽然她是认为不管这群人心里究竟想什么,
但凡不是太过分的人,萧宁不会真同他们计较,反过来,若是他们太过分,可就莫怪萧宁手下无情。
驭人之道,萧宁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些事,将来的日子长着,萧宁也乐意跟人慢慢磨。
不过这老神棍帮她一把,倒是省去她不少事,这一点该感激还是应该感激是吧
萧宁
被封为太女后,有人给她出主意,作为东宫之主,她是不是也该
这一个提议,萧宁立刻否了,什么召见臣民,岂能如此。
她虽然是储君,储君离帝王纵然只有一步之遥,亦不可凡事太过。
她不怕萧谌最后疑心起她,却也会谨守规矩,不该越的礼不能越,不该要的权和势也不能要。
故而,萧宁并不听从此议。
她不听,卢氏倒是用了赏花的名目,诚邀各家进宫。
赏花之名
既然是好奇,有机会进来看看,何乐不为。
世族子弟,哪一个不懂得附庸风雅一回。
萧家人但凡
萧谌这个当爹的,就算当了皇帝,忙起来是真忙,依然牢记一点,那就是再忙也不能忘了跟兄弟亲人之间的感情联系。
每日准时带着孔柔一道陪萧钤和卢氏用膳是最基本的,兄弟若是想进宫,随时可以进。
卢氏如今是越
好听的话卢氏听多了,压根不当回事。
其实说起来,卢氏助萧宁一向甚多。
当初
更别说有时候征女兵,忽悠各家贵女贵夫人之事,卢氏毕竟年长,又是世族出身,嫁的更是世族,一向
萧家的人丁甚旺,萧宁当初带出去混的几个兄长们,如今皆已独当一面,且都娶妻生子,正可谓年轻有为。
萧宁被亲爹将奏疏全都归到她头上,是以她来到的时候,花园中百花齐放,各家的郎君女郎,每一个站
“姗姗来迟,当罚。”萧谌陪着母亲兄弟们说话,一个回头见了萧宁,立刻说一句。
“好。”罚就罚,某位亲爹要是好意思,你倒是罚。
也不想想萧宁为何来迟,还不是有人把该他管的事都给了萧宁,这才让萧宁不得不来晚了。
萧宁给萧谌面子,倒是任他罚,一旁的卢氏却不然,只道“陛下来得甚早。”
对啊,一个陛下为何来得这般早
闺女不拆他的台,亲娘倒是拆起来。这可怜的。
萧谌巴巴地瞅着卢氏,卢氏才不管他,只招手让萧宁过来,“外面的事,他一个当父亲的,能让他去做,且让他去。”
那不是等于
这难道不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你还怕让人知道
卢氏感受到萧谌的怨念,丝毫不以为然,反而以眼神回了一句。
赏花,都明白各家设宴的名头千千万万,但无一不是有着同样一个中心思想,这都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郎君女郎。
萧宁的婚事,确实为天下人所瞩目,程永宜当众表白,其实萧谌和萧宁没有回应,背地里这些日子,不少人都
当然,之前就算是有意想跟程永宜结亲的人,这会儿都绝口不提。
提个啥呢
对他们来说,原本程永宜前途无量,相貌品性样样都成。
如今程永宜表明了心意,认定萧宁。萧家尚未递出话来,不说婚事能成或是不能成的问题,谁也拿不准萧家究竟还要不要程永宜。
不拒绝,便是
笑话程永宜痴心妄想的人是有,不
萧宁这会儿出现,不少人都暗暗打量。
如今的萧宁是越
说什么颠倒阴阳的话,听听也就罢了。
若是为了天下安定,颠倒阴阳又如何
只要不是狭隘之极的人,丝毫不以为萧宁如此仁义能干之人,成为这样一个太女有何不可。
那,自然也让人
这个问题和答案,怕是萧宁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宁面对卢氏的叮嘱,含笑应一声是,亲爹要是想偷懒,她还能不帮忙
“这么多年,倒是难得与你赏一赏花。今日不谈军国大事,只论这花草树木,如何”卢氏这一声感慨亦出自真心。所言不虚。萧宁自回京以来,再到雍州,何时能闲得下来赏个花。
卢氏握着萧宁的手,能感受得到上面一层层茧,亦让卢氏更觉得心疼。
“当如是。”萧谌那叫一个认同,不谈国事,就说说这些花花草草。
“来。”卢氏拉过萧宁,只是于此时,一人行到萧谌的身边,与萧谌一阵耳语,萧谌听完一眼看向萧宁,“阿娘须得缓一缓。”
卢氏不解地看向萧谌,萧谌道“莫家来人了。”
一提这个莫字,萧家的人都一顿,萧宁有些后知后觉,等齐刷刷的视线落
莫并的存
如今莫并得以封侯,这样的年纪能得以名震天下,也算是功成名就,莫并当初就算是自己跑出来的,再见父母,也必然成为他们的骄傲。
对于萧宁而言,莫家的人来了,来得突然,不过,却又
“既是你舅舅,随我一道出迎。”萧谌于此时轻声道来,提醒萧宁。
萧宁亦正色以对,连忙道“是。”
卢氏轻声地颔首,“莫家于我萧氏有恩,又是五娘舅舅,我们萧家永不敢忘。”
萧谌亲自领萧宁一道去迎,可见对萧家的看重。也算是让心里对萧家和莫家关系未免心生好奇的人,这一回算是明白了,无论萧宁的生母与萧谌如何,莫家依然是让萧氏敬重的莫家。
想当年,莫忧舍萧湛而嫁韩靖,有一个亲姐为后为靠山的韩靖,皇帝明显偏袒,亦或是巴不得能由此事挑起萧韩两家相争相斗,他可坐渔人之利。
无奈他那算盘打得再好,萧家却是咽下了这口气,无论外头闹腾成什么样,终是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对韩家动手的意思。
当时看戏的人不知几何,亦或是
无论如何,前尘往事纵然已经过去,莫氏当年一怒之下将莫忧逐出家门,再不认莫忧这个女儿,甚至因莫忧之故,以为对不起萧氏,一族皆辞官归隐,再不曾出现于朝堂之上,就这风骨,如何能不敬之。
莫氏消失十余年,世人已然快把他们一族忘得七七八八了,结果倒好,他们竟然再出现了。
莫并,一个莫姓,谁以为这一个少年会与多年前的莫家有联系呢
正是因为不曾预见,如今莫家出现,萧家的态度更是表明他们对莫家的敬重,再加上莫并的年少有为,自然让人不由地担忧,莫家会不会再一次卷土重来,与他们分利
担心的人,都是一心只有私利的。
萧宁于此时跟

莫并站
看到萧谌领着萧宁行来的那一刻,莫并一瞬间恢复了神,眼巴巴地瞅着萧宁。
其实那么一家子的人,多是冲着萧宁来的。
莫并领人进来,其实这么几个本来也不太乐意,莫并指出,怎么说都到长安了,要是不见一见陛下,是不是显得他们莫家太过猖狂,连皇帝都不放
咱们自家人知道自己的事,当然明白绝无此意。旁人就不一样了。
就算莫家其他人无心出仕,莫并已然出仕,就算他们帮不上忙,是不是也不能拖莫并的后腿
虽然家长们都生气,一个莫并跑出来,不告而别,更是直接上战场的人表现,气得他们恨不得把人揪回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可是人都来了,更是表现得非常不错,没堕他们莫家威名,再想跟他算账,也是理不直,气不壮。
他们这些人有愧于萧家,自觉无颜见人,故而才会归隐。年轻一辈,他们无须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也该有他们自己的人生。
来一趟寻上莫并不可,不为其他,只是想叮嘱一些事。
让他们受宠若惊的是,他们来了,萧谌这个当皇帝的人,竟然亲自前来。
“陛下,殿下。”比起惊愣无措的长辈们,莫并于此时对萧谌和萧宁见礼。
“子定兄,子安兄,遥知兄。”眼前的三人,都是萧谌的老熟人,同莫并挥挥手,已然同其他人打起招呼。
话说着,连忙招呼萧宁道“阿宁,快来见过你大舅二舅,表兄。”
萧谌乐呵呵地招呼着,落
行,打住,千万得打住。不能胡思乱想,太魔幻了。
“两位阿舅,表兄。”萧宁不管心里念着什么,面上必须是波澜不惊。表现得彬彬有礼,作一揖下来,礼数周全。
眼前的三人,两位是亲兄弟,莫恢,字子定;另一位莫怀,字子安;最后一位虽与他们年纪相仿,却是叔侄的关系,认真说起来,这一位莫兼比起莫恢还要大上两岁。
再怎么年长,辈分摆
“这是”莫家人,自莫忧不顾家人的劝阻,非与萧谌和离后,他们归隐山林,再不问外面的事。
当年莫忧与萧谌生下一女,他们只见过萧宁几回,那时候的萧宁还
正是因为看到萧宁年幼,莫忧亦舍得下这年幼的孩子,心中未免生了怨念,更觉教女无方,有愧于萧氏,不仅让萧氏沦为笑柄,便是这个孩子,将来也不知要经历多少非议和白眼。
愧疚难安,莫家深觉无颜见人,一家子便自此辞官归隐,不愿意再留于世间,为天下人耻笑。
“萧氏五娘萧宁。”萧宁这个名字是萧谌后取的,五娘这排行,想来不至于不记得了。
纵然归隐多年,并不代表他们不知天下事,只是从未见过萧宁的人,如何也想不到再见,萧宁已然长成这般模样。
“长得与陛下很是相像。”萧宁的面容轮廓,确实相似萧谌。这也是萧谌引以为傲之处。莫怀年纪最小,一板一眼总是差了点。
看着萧宁,让他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那么小的孩子却遭遇了原本不该由她承担的一切。能长成这样,多亏萧家用心教导,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名动天下的太女。
只是,一个孩子太过出,处处让人不得不正视,有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该说是好或不好。
好与不好,这都是萧家用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他们对萧宁从无半分庇护,时至今日,也无权对萧宁指手画脚,以为天下间的事就他们最清楚了解。
“这脾气禀性也像。”萧谌一脸的自傲自得。
莫兼细细地打量萧宁,萧宁目光坦然地同他对视。别的不说,看看一旁的莫并,见着莫家的人,那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要说同他们目光对视,更是没这个胆子。
莫并的本事,连孔鸿这个自小看着萧宁长大的人都赞不绝口,却还是害怕这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可见这三位的威严非同一般。
初次见到他们三位的人,少有胆敢同他们对视的。
萧宁这般态度,无所畏惧,更是坦然相对,落
一想萧谌方才所言,萧宁类其。
不错,不仅是容貌相似,便是这行事坦荡的一点,确实相似之极。
“陛下好福气。”看得出来,萧谌甚为爱护萧宁。
若不爱护,怎么会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让萧宁成为太女,将来承继天下江山。
“正是正是,世人皆道我膝下唯一女而已,却不知我这一个女儿比起旁人几个儿子,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萧谌确实是无时无刻不思给萧宁长脸。

别的人不用比,就说曹根好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好的局面都
五个儿子又如何,比得上一个萧宁吗
看看他们如今身
萧谌话说得狂妄,亦是真真切切的。
“阿爹莫总夸我,夸得多了,我会骄傲的。”萧宁显得有些无奈,提醒萧谌,千万别总夸人。
“骄傲一点无碍。”萧谌提醒萧宁,不用事事将自己约束得太紧,差不多就行。该放松就得放松,万万不能总绷着自己,要求太过。
萧宁
所谓的一点无碍,这一点的标准是什么反正萧宁是认为,有些事万万不能做。
“道几句闲话,你们来了,还请随我入内。”萧谌想让眼前的人知道,他和萧宁父女感情甚好,他们心中所有的顾忌,所有的愧疚和自责,大可不必。

莫忧不喜于萧谌,并不是他们的过错。萧谌留不住莫忧的心,只能是他的无能。
不过,他拥有了萧宁,这一辈子能得一个这么好的女儿,三生有幸之极,岂敢再生他念,或是怨恨,或是不满
自然,该宽慰于人,就得宽慰于人。萧谌看重莫家人自是不用说的。
有风骨,眼里尤其不容沙子的人,世上的人谁能不敬之三分
萧谌感念莫家对萧家有恩,亦敬于眼前三位的为人。所以才会亲自出面接他们,既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样也是让天下人知道,他萧谌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陛下厚待,我们心下自明,只是受之有愧。此番前来,一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二也是想看看这孩子长得如何。外面传闻再多,说得再好,我们心里依然七上八下,不亲眼看一看,如何也不能宽心。”莫怀相对还能松快地说,看着萧宁长得这般的好,也让他们心中的大石放下一半。
“我知你们为何而来,九郎是个能干的人,小小年纪擅领兵打仗,将来必能为我大昌荡平胡人,叫他们休想再能危及于我大昌。”莫并
“陛下言过其实了,这孩子年纪尚小,难免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往后还望陛下待他更严厉些。”莫恢看着莫并面上流露出了喜色,倒是丝毫都笑不出来,一番叮嘱的话,更愿意旁人能多盯着莫并些。
像这样的长辈,就算小辈再怎么争气,
夸得多了,孩子反而骄傲,更不好教。
存着心要好好磨砺的家长们,打从心底里不认为应该要夸孩子。
“这是哪里的话,阿宁当年八岁上战场,谁觉得阿宁会有今日的成就。九郎比起当初的阿宁,年长得多了。年少有为,该让他自制,也该肯定。”萧谌明显跟莫恢他们有那么一点差别,
拿萧宁来说事,莫恢和莫怀两人看了看萧宁,再看了看莫并,虽说莫并比萧宁年长好几岁,看着萧宁都比莫并稳重好吧
注意到这一点的老父亲,一瞬间变了脸。
萧宁不乐意成为别人家的孩子,至少当着她的面,她是断然不乐意被人一踩一捧。
虽然萧谌并无此意,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阿爹,还是请阿舅们先进去。”萧宁赶紧请人,萧谌何尝想跟人比女儿的能干,这不都是话赶话起的
“请请请。”萧谌来接人,就是想把人接进去,这会儿萧宁提醒,连忙再提一句。
莫家这么三位,确实不好再推辞,且他们人都来了,若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萧谌,岂不让人以为他们莫家人狂妄之极
他们岂是这样的人
萧谌领着萧宁去接人,待人来了,萧钤、卢氏亦亲自起身相迎,萧钤卢氏一起来,其余萧家人哪个还能坐得住,都不约而同地站起。
如此一幕令众人称奇不矣,从未见过萧家如此看重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