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易被那两名汉子抬到甲板上,即刻解绑,但却不见仇杰踪影,当即问道“你们庄主人
苏千易回头望去,只见仇杰躺
仇杰虽面色
苏千易叹了口气,心想如照陆靖元的说法,仇杰有意借他与苏杨儿之口向自己传话,那么自己眼下想说什么,对方势必已有所料,索性开门见山道“仇庄主,你的事情,杨儿与陆兄已全都对我说过了,他们没说的,我自己心中也隐约想到了。“
仇杰微微一笑,神色间果然并不惊讶,问道“那四爷作何打算“
苏千易道“仇庄主,我知您千里迢迢而来,一十六年不辞辛苦,是为了寻人,不是为了寻仇,是以我想求您,无论晚生是不是您要找的人,都请您绕过不相干的人,陆兄,杨儿,还有您的女儿,都与此事无干。”
仇杰点了点头,道“你心地倒是极好,老夫原本就无意伤人,是那姓陆的贼小子自作聪明,惹人恼恨,不过四爷既然吩咐了,那老夫自当照办,至于小女,四爷更可放心,老夫关她只是对她小施惩戒罢了。”
苏千易舒了口气,放心下来,说道“我我想先看一看那几幅画。
“好。“仇杰伸手入怀,取出一只长匣来,笑道”这便是了。“
苏千易吃了一惊,不意他竟随身带着,一时间心中怦怦乱跳,几次伸手,又几次缩回,居然不敢去接。
仇杰笑道“四爷不是想看画么,怎么不接”
苏千易一咬牙,接了过来,取出当先一副,缓缓展开,卷到一半时,才只看到一双眼睛,登时停了下来,他盯着这双眼睛,忽然间毛骨悚然,只因这眼睛与他神肖酷似,眉梢落笔处更是几无二致,倘若不是知道这画上是名女子,他定以为这画上画的乃是他自己。
他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慌忙把画丢回了匣中,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仇杰叹道“小王爷,这下你明白了罢。“又道”说来惭愧,老夫从未想到,你竟
苏千易一抬头,颤声道“这这说明不了什么,这世间长相酷似之人不
听到这话,仇杰老脸一红,道“是,老夫先前错将那姓陆的贼小子认成了小王爷,只因老夫一十六年来寻主心切,夙愿难圆,乍见之下,只顾着欢喜,却不想那贼小子竟如此奸滑,这是老夫之过,回到大金后,小王爷要打要罚,老夫悉数领受,但这一次绝不会错。“
苏千易一听,正中下怀,斥道“你怎知不会错,就凭那玉锁么“
仇杰笑道“当然不是,那贼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王爷,你可还记得老夫曾掀开你衣领,探得你左肩之上有三点红痣”
苏千易一怔,伸手按住肩头,想起了当时情形,但那时他并不知仇杰为何这样做,此时听他一说,才明白他的用意,可肩头上的这三点红痣
他自己平日都未曾注意,不由问道“那是什么”
仇杰道“那是
听到这里,苏千易心头剧震,突然之间,想起了陆靖元骂他的那番话,暗道“姓陆的说我身上既有辽人的血,又有女真人的血,唯独没有宋人的,原来是真的,我我”
此刻他心中已信了八九分,但仍存万一之念,颤声道“这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仇杰摇了摇头,道“那苏老先生亲口承认,总算证明了吧”
“你说什么”苏千易大惊失色。
仇杰道“我们临走之前,苏老先生亲口问我是不是你的父亲,我也如实告诉了他,我虽不知他为何不肯当你面承认,也不知十六年前他是如何救走你的,但我想他定是将你当作亲生孙儿视待,否则不会如此。“
“老老”
听了这话,苏千易斗然间张大了嘴巴,却
又想起自己的生母竟是惨死于宋军手上,而自己却以宋人身份活了这许多年,甚至以此为荣,不由得一阵伤心,一阵自责,忍不住流下泪来,没多过久,竟嚎啕大哭起来。
仇杰见了暗暗摇头,对他这副样子颇有些不满,心想“老王爷英雄了得,生出的孩子不该如此,可这孩子被宋人教导了这许多年,生性却是有些软弱了。”
于是说道“小王爷,你是完颜部的人,是我女真王族,你快快起来,切不可堕了你父王的威望。”当即命人将他扶起。
可谁知苏千易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样一篇鬼话来骗我。我是堂堂宋人,如何是女真野人我我我姓苏,不姓完颜,你再瞎说“突然之间,双臂一分,推开上前之人,连滚带爬冲向船沿,意似想要跃入水中。
仇杰和仇七大惊同叫“不可”上前抢人。
仇杰一下跌落担架,所辛仇七箭步抢上,扑倒了苏千易。
苏千易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