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乔新身后的人并没有晕透, 他不知道从裤子里何时掏出了一把刀来,对准简乔新就要捅过来,状态有些癫狂“你陪我去死吧。”
简乔新被闫乾提醒要闪身躲开,结果也还是有些慢了一步手臂被划伤了一道,闫乾的速度惊人, 他一脚冲着那个人踹了过去,力量惊人,直接将人踹飞几米远, 砸到了不远处的桌子。
闫乾看向简乔新的手臂, 眼中眸色加深。
简乔新捂了捂手臂, 闷哼一声“不碍事,没伤到骨头。”
这句话起到的作用不大,闫乾的脸上依旧仿佛悬挂了万年寒冰,男人几步走到不远处的地上, 将那把刺简乔新的刀捡起来。
他一脚踩住了快要晕过去的私生饭,将刀对着他的手腕的手筋极其准的挑下去。
闫乾面无表情的看着血流满地, 声音优雅中带着残忍“既然这手你用不好,干脆就别用了。”
地上的人痛苦的哀嚎。
简乔新恍惚似乎回到了当时对付邱健时的那个酒店, 那个时候的闫乾似乎也是这般的,残忍狠戾, 丝毫不留情。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厨房间, 闫乾根本没觉得不适, 甚至站
简乔新目瞪口呆。
他还是对血腥的画面接受无能,胃里上下翻涌,甚至有些想吐,就
然然醒了。
简乔新倒吸一口气,就要跑过去看看孩子,闫乾却制止了他“手臂还留着血呢,你想吓着孩子”
六神无主的简乔新差点就已经忘记了这茬。
闫乾踢开昏死过去的人,走到门口的水盆边洗了洗手,他道“你
简乔新只能老实点头。
闫乾把自己的外套扔
瓜娃子看闫乾进来了,揉揉眼睛,坐起身“闫叔叔,然然是不是饿了”
“嗯,你看着点他,叔叔给他冲奶粉。”
瓜娃子乖乖点头,努力的哄弟弟,有些笨拙的给然然拍背,拿玩具晃“然然不哭,一会儿就可以喝奶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奶娃渐渐被玩具吸引注意力,还真的就慢慢不哭了。
闫乾从茶瓶里面倒了热水,挖一勺奶粉倒进奶瓶里面搅合,动作是万分的熟练,有些人拿刀熟练,冲奶粉也照样熟练,当然如果让别人知道闫氏的总裁如今是换尿布冲奶粉样样通,怕是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冲好了奶粉后,闫乾把然然抱起来,小孩儿自己循着奶味就开始咂奶嘴,吨吨吨的喝。
瓜娃子准备起床,却被闫乾制止了“你小新哥哥有点事,你
瓜娃子想说什么事,但他嗅到了闫乾身上的血腥味,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他乖乖的点头“那闫叔叔你去吧,弟弟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会看好的。”
闫乾嗯了一声,他给孩子喂好之后又检查了一下尿布,确定不用换才把然然放回床上,吃完奶的小孩正睁着滴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父亲。
闫乾把小孩有要放进嘴里吃的小胖手拿出来才离开。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老爷子。
老爷子侃大山回来,闻着血腥味脸色就不对了,到底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不至于大惊小怪的,他手背
“不是我说啊,小新啊,进贼你打晕就好了,这手筋是不是挑断了啊”
闫乾说“我弄的,不是他。”
老爷子叹了口气“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啊。”
简乔新拿着拖把给他解释“没,是我的私生饭,想要绑架我来着,还好阿乾回来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老爷子一愣,脸色严峻起来,他道“这么不老实,我看脚筋也挑了吧。”
爷爷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还好厨房贴的是瓷砖,拾起来也没那么麻烦,闫乾不愿意让简乔新忙活,他说“别弄了,一会儿有人来拾,你过来。”
简乔新也不强求,闻言果断扔了拖把。
老爷子也是个狼人,看了眼厨房的人没死也就放心了,他看闫乾要给简乔新包扎伤口,慢悠悠的就进屋逗然然去了。
地上的人“”
闫乾拉着简乔新
简乔新手腕但
“是吗”
闫乾手中的力道没那么轻,果不其然,简乔新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扭曲起来了,他“嘶”了一声“疼,疼啊。”
闫乾嗤笑一声“看你还敢匡叔叔。”
简乔新撇撇嘴“都怪你。”
“那还不是你不老实,说谎的小骗子。”闫乾嘴上这么说,动作上却依旧放轻了力道,他道“明天孩子满月酒,你不用太出面,家里随便弄二桌,你看村里想请誰,都可以喊来。”
简乔新摇摇头“没有誰要请,就和爷爷他们一起吃一顿就好。”
闫乾没有强迫他,听从了他的意愿“那就这样吧。”
包扎完伤口,简乔新倚靠
“嗯。”
闫乾懒洋洋坐
简乔新幽幽的叹口气“没。”
“不想见到邢柔”
“难道闫先生你想见”
闫乾“啧”了一声,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叔叔
简乔新窝
其实简乔新还想问,闫乾落
闫乾轻笑“虽然这些年她小动作不断,但也没能从我这里真正讨到什么好处。”
简乔新把药箱里面的药起来,他轻叹“那样就好。”
闫乾见他脸色有些差,问“怎么,之前吓到了”
“”
简乔新回忆起那血腥的画面,他忍下复出的恶心感,点点头“是有点吓到了。”
闫乾回复完手机上的信息后道“还是有进步的,至少没跟之前一样吓傻。”
简乔新想起酒店的那一次,他心有余悸“我那个时候岂止是吓傻了,出来之后还吐了。”
那个晚上真是人生之中一段令人难忘的夜晚。
闫乾嘴角勾笑“那我们小新还真是有进步。”
“”
真的够了。
简乔新拾好之后也没有
既然如此简乔新便也没有多问,毕竟老爷子还是有经验的,有他出手得到话一般不会有事。
李秘书的车也是很快就来,与之同行的还有几个警察。
警察登门后先是打了招呼,然后
“”
根本没有人能想起这事。
简乔新正要想点什么理由搪塞时,闫乾从后面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们都被吓傻了,没想起来。”
好一个吓傻。
警察觉得闫乾的模样可完全没有被吓着,但怎奈男人实
警察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录完现场之后又问了简乔新一些具体的细节,这样方便日后调查这个人的身份,简乔新非常配合。
等一切都录好之后警察们也开始往后走,边走边道“你们这件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这次也的确是受惊了。”
简乔新看着被抬上车的人,他叮嘱道“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对于这个人,我怀疑他有些神问题,希望你们可以让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警察点点头,这才离开。
周围其实还围了不少的村民,毕竟谁家有点什么事情还闹得警察都来了,
简乔新站
闫乾嘴角勾笑“不是跟他们说了吗,正当防卫。”
闫家是大院,老司令的威望颇深,不说当地的警方了,到哪里都吃得开,这点小事,面子肯定还是会给的,不然他们现
简乔新失笑,只好点头。
当晚
这也是简乔新和闫乾第一次带着孩子睡,以前崽子都是有保姆照顾的,几乎不用怎么担心,这会儿就得自己来了。
晚上简乔新坐
闫乾坐
“”
简乔新看着儿子乖巧的小脸,不由道“那可不一定,然然那么乖,就算闹了,我也不会烦。”
闫乾但笑不语。
事实证明,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和打脸
当孩子晚上第三次哭起来的时候,简乔新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然然岂止是闹啊,他几乎是半个小时一次
简乔新迷迷糊糊的,实
闫乾被搞起来,他看向钻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简乔新嘟囔道“你记得就行了。”
耍无赖这种本事,还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闫乾没有强迫他起来,自己下去冲了奶粉给小崽子喂着喝下,他哄完孩子睡着后才又躺下。
然而不到一个小时,然然的哭声依旧是准时准点的响起。
简乔新揉了揉眼,他睁开惺忪睡眼,就看到旁边靠
他忽然想起来,闫乾今天
简乔新坐起身,把然然抱起来,轻声“然然乖,不哭了,爹爹
小孩听不懂大人讲话,依旧中气十足的哭,简乔新要下床给他冲奶粉,一边的闫乾却醒了。
闫乾道“又哭了”
“嗯。”简乔新披了一件衣服下床“你先睡吧,我给他冲点奶粉。”
闫乾眼底已经没了多少困意,他道“怎么没叫我。”
简乔新拿着奶瓶搅拌奶粉“你多睡会儿吧,白天很累了。”
闫乾不置可否的挑眉,轻笑“哟,这会儿记得之前说过的话了”
“那会儿不是困吗”简乔新从桌边走过来,半坐
闫乾坐
其实闫乾一直都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简乔新的时候,是
打量他的人很多,他知道,但有一道目光,小心翼翼的又带着点好奇,像极了小兔子一样,他抬头,目光一下子就和楼上的那个人撞了个对面。
“是个小朋友”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也许就是那一个目光,所以落
看他
看着他受了刁难却依旧笑着选择坚强,看着他与其他人苦苦的周旋,有的时候,他几乎能从简乔新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真正的注意到简乔新。
坐
闫乾斜斜的后仰靠
简乔新给然然拍奶嗝,听到问话想了想“没怎么想,可能就是有点害怕吧。”
闫乾挑眉“叔叔又不吃小孩,你怕什么”
“”
还记得当时把他按
简乔新把一肚子的吐槽打碎了咽下,他道“就可能是当初我的胆子比较小吧。”
难道要让他说,因为你超可怕,就跟阎王爷一样,我都害怕靠近你会被打吗
可能说了才会被打。
闫乾看出来简乔新
简乔新轻轻放下然然,他道“我没有见涨。”
闫乾安静的看着他。
“我只是比以前更了解一些你而已。”简乔新边说着,边给了他一个笑容,浅浅的,含着些许的从容“我以前害怕的是闫总,现
像是一滴水落
闫乾英俊的脸上挂着优雅的笑意,那笑意达眼底,他道“既然我是然然的父亲,你是不是也该去修改修改你那称呼了”
简乔新一愣“称呼”
“嗯。”
闫乾说“之前
“”
简乔新知道他
“我不是。”闫乾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唐僧不近色,叔叔跟他不一样,你要是不信,不如试一试。”
简乔新“”
我忽然困了。
这一整个晚上,初为人父的两个人都深刻的体会到了带孩子的不容易,宝宝每隔半小时醒一次,有的时候想着干脆不睡了,就等半个小时再给他喂奶,他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的不醒了。
你一看,哎半个小时了都没醒,算了算了,那我睡一会儿吧,结果花费个十多分钟刚睡着,哭天喊地的嚎声便接踵而至。
“”
清晨的太阳徐徐从东方升起,农家的一天也彻底的拉开了帷幕。
今天要给孩子过满月酒,即使没邀请旁人,自家人过一过,但也是隆重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张氏的丈夫王大山就去鸡窝里面抓了只老母鸡来烧。
农家人招待人从自家就能现产。
从村头的一家屠夫那里买了几斤猪肉,从水缸里捞条养着的大鲤鱼,或许不是非常昂贵的一桌饭菜,但一家人忙里忙外,这饭菜的重量就值千金。
张氏瞧着闫乾
闫乾慢条斯理的挥掉一根鸡毛,回答“
然然
“原来是这样。”张氏瞧着闫乾,昨晚两个人应该是睡
小新居然还
日上三竿的时候,简乔新醒了。
外面的饭菜香气勾魂摄魄,他后知后觉的猛然坐起来,第一反应去找手机看看几点了。
十点半。
慌忙从床上爬起来,简乔新推开门出去,正巧和堂屋里面和老爷子下棋的闫乾对上目光。
闫乾淡定的回目光,他落下一子“我输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的棋艺很湛啊,虽然已经
闫乾脸上挂着优雅的笑,他道“您多虑了,是我技不如人。”
“别跟我来这套啊。”老爷子摆摆手“你这棋艺是跟司令大人学的吧,当年我就不是司令大人的对手,你也是学到了他的髓啊。”
闫乾依旧是十分谦逊“爷爷
老爷子脸上露出怀念之色“我们当年追随司令,那个同生共死的交情啊,还记得那年”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通病,常常会回忆往昔,滔滔不绝,可贵的是现
简乔新洗漱回来的时候,闫乾依旧坐
老爷子侧目看过来,他说“小新啊,你跟爷爷过来。”
简乔新一愣,迈步过去扶他“爷爷,去哪儿”
“去书房。”老爷子说完后对闫乾道“阿乾也来。”
一行人慢步上了阶梯,简乔兮扶着老爷子慢悠悠的上去,直到了书房的外面,老爷子转头对闫乾道“阿乾你
闫乾没意见。
简乔新扶着老人家进去后,老爷子走到书房的木质柜子处,拿出一把锁,将抽屉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他交给简乔新,简乔新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对金锁,金锁的旁边还放着一对金色的戒指。
这款戒指一点儿也不俗气,戒指虽然是金色的,但样式小巧,颜色依旧很亮,看着很讨喜。
简乔新惊讶的看着老爷子“这”
老爷子摆摆手说“以前,我跟你爷爷说立下了誓约,说是我们要为对方的孙子打一对金锁,为对方的孩子打一对戒指。”
“后来,你爷爷英年早逝,本来这对戒指是要给你爸爸的,但你爸爸却托付给了我,他说可能等不到亲眼见到你成婚的时候了,让我这个老骨头交给你。”
简乔新眼眶一红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枯瘦的手将钥匙起来“现
简乔新看着手里的盒子,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