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离开”李詹月皱眉,他看着脸色尚还苍白的江城,不明白短短一日究竟是
不仅仅是受了重伤,仿佛是心神都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般。
“嗯。锦城那边也来人催促了,父亲他联系不上,江家那边没有主事人。”江城移开视线没有与李詹月对视,他受伤的胸口又绞痛起来,让他的脸色愈
往日的俊朗洒脱都颓败凋敝,连宽慰人笑容都隐着郁色,他的心气儿仿佛都被打散了。
“你那个好友温系舟还
“叫人告诉他,我力了。”江城站起身来,如同逃避一般离开了,李詹月起折扇,眼中的忧虑之色愈重了些。
已经枯坐了一天,夜色已深却久等江城不来的温系舟白着脸眼睛
“我知道了。”他应着,“我知道了。”
“既然江公子要走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福来,”温系舟竭力让自己艰涩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些,“我们自己找。”
“公子”福来都要哭出来了,怎么找他们怎么找
“我们再见见江公子吧,他一定”
“走”温系舟厉声打断了福来的话,温润的面容却浮现出一种坚忍来,“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与此同时,躲入山洞中浑身鲜血的谢潭睁开了眼睛,他咳嗽了一声,因震动到喉咙,又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重新闭上了眼。
操。真特么不容易啊。
半日前。
酣畅淋漓毫无疲色的江凌跟严修晚还
严修晚的爱剑早已落
终于是得到了数十年来都心心念念之人,他们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杀机却隐没
“噗”
“噗”
江凌和严修晚先后动作一滞神情一变,然后吐出一口黑血来,脸色也随之变得青白。
江凌的眼中杀意骤起,下意识便朝着严修晚出掌,严修晚避过,身形却不受控制地一晃。
“中毒”江凌脸色难看地试图用内力压制毒素的蔓延,然而那毒几乎
严修晚却看向谢长老,见他似乎不受影响的模样,略略松了口气,神色却
“西镜。”江凌的手抚上他晕红的面容,“下蛊当天你去了哪儿,是不是去药王谷了。”
谢长老沾染着欲色的糜艳眉目微微动了,他喘了一声,拨开颤动的湿润眼睫“你不是猜到了吗。”
江凌的神色一下狰狞起来“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他”
严修晚沉默不语。
他又吐出一口黑血来,连视线都黑了一瞬间,江凌封住自身大穴,抽身退出“走,去找大夫。”
谢长老的身体痉挛着,随着他的退开不受控制地涌出一阵,他嘴唇动了动“没用的。越筠
“江凌,严修晚,你们要死了。”他笑起来。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扈星州,”他呼吸急促起来,“扈星州死之前让我别报仇了,他说我打不过的。可是这世间,还有谁的武功能及得上我呢。”他的眼睫颤抖着,对上了江凌冷冽刺骨的视线,“江凌是不是你”
“是又怎么样,扈星州他死了。他也配”江凌的鼻尖也落下黑血来,他知道毒药
手掌上青筋暴起,江凌却笑了起来,看着谢长老抓住自己都手臂,渐渐呼吸不畅“西镜,一起死啊。”
“没有人可以再得到你,没有人”
江凌掐住谢长老的手臂却被一剑划断了,他脸色惨白地栽倒
严修晚踉跄着,摸了摸谢长老的脸,他一成不变的冷漠脸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来“解药,吃了吗。”
他盯着谢长老看,见他点头了,便俯下身去,轻轻地,
闭目,再无声息。
谢长老离开了充满着血腥味的木屋,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一个山洞,布置一番后便昏睡过去。
谢潭醒来后
他回城中沐浴后换了身能看的衣物,然后才匆匆赶回温系舟家中。
温系舟正与福来拿着一叠谢长老的画像,正欲上街寻人,福来却尖叫了一声“公子谢公子回来了谢公子”他“哇”一声哭了起来,温系舟的脸上还保持着疲色,神色都因为他这声大叫凝固住了。
直到熟悉的花香萦绕
“系舟,我很好,别担心,别担心。”谢长老拍着温系舟的背,对
公子怎的,这样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可还会再来西镜,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怕”温系舟从未这样急切地想要离开他已经适应了的生活,连嗓子都
“他不会再来了,那是我的仇人。我已经杀了他。”谢长老拉着温系舟去了房内坐下,福来默默的停住了脚步,看着两人的背影。
“我信你,那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温系舟说着,脸上却突然覆了温热的巾帕,是谢潭
“好,我答应你。”谢长老应着,又帮他换了衣裳两人便上了床榻,温系舟紧紧抓住谢长老的手,同他说着话,心神终于一点点松懈下去,很快便入睡了。
若是谢长老能
他也是愿意同温系舟离开的吧。
谢潭想着,也渐渐入睡了。
然而次日谢潭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又再度僵了一瞬。
江凌和严修晚已经死了,蛊虫不会
越筠明明说过,蛊虫的主人死了以后便不会再起作用,只需要去他那里取出蛊虫,便能永绝后患。
所以,越筠骗了他。
“哒哒。”门口传来敲门声,福来
谢长老深深吸了口气。
越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