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做事总是十分细致,他知道大量赏赐
毕竟征
带着些大胜过后的余味,这支队伍走
整支队伍里唯一每天都很沉闷的就是萧载了。
卫青对木兰总有一种稚嫩少年的观感,又有旧部的情谊
詹事是个什么官职呢宫中属官,有太子时掌太子内务,没太子时掌皇后内务,没皇后啊那就是闲职。
这么说起来不算清晰,就是那个娶了皇后姐姐卫少儿的陈掌,他就任詹事之职,但是陈掌现
萧载当初投靠卫青的时候,有个很美丽的未婚妻,他一直想挣出一份体面来,再风风光光迎娶佳人,可佳人家里一年前遇到一位长安显贵,趁着他跟着卫青
萧载自此蔫儿了,他无法去上告,因为他守孝时,到了嫁龄的佳人为他耽搁了三年,等到守孝完,他又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再娶妻,虽然他拿出许多钱粮奉养岳父母一家,可佳人渐渐年长,去岁十八了,再有父母之命,和他很久未见,到底还是不愿再耽误美貌青春,嫁了高门为妾。
大汉公主都是很大方的,丈夫养姬妾,纳美人,全都随意,府门一关隔两半,你养你的俏佳人,我养我的美郎君。公主面首对大多人来说不大体面,但真得宠的面首,甚至许多小官都会来送礼走门路,馆陶公主的面首董偃甚至可以出入宫禁,和公主一起招待帝王,天子曾戏称董偃为公主家“主人翁”。
萧载去年从军中回到长安,听闻心爱的女子与人为妾,
卫青很同情萧载,但也告诫他不要去招惹平阳公主,萧载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可到底受了很大打击,再不愿意娶妻。
木兰是认识萧载的,对萧载的态度很尊重,萧载像个咸鱼一样躺
临到武安县的时候,萧载终于回了一口气,他对木兰说道“君侯如今返回故里,当使县内属官来拜,再接见乡老,昭告地方,使得众人知晓君侯的功绩。”
君侯是对贵人的敬称,木兰总是不习惯被这么叫。
他正说着,就见木兰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走了那么久的路,都快到我们村了,大家歇歇,待两天我们就启程。”
萧载叹了一口气,随意拱拱手,就算同意了。
征
除了其他村的兵丁,木兰这次还把河上村的十来个征
这么一大批人进了村,要不是一眼能认出那个领头的是花家大郎,村里人都要吓坏了,木兰跳下马,见村里没几个人,大多都是女娃儿,不由问道“村里人呢,里正老爹呢”
有个年轻些的小媳妇儿怯生生地道“
争水
木兰虽然不出门,但对乡里地头上的那点事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河边,其他兵士面面相觑,都准备跟着过去为将军壮声势,被萧
载拦下了,他眼前一阵阵黑,气得直蹦跶,教训道“乡间争水打死人都不稀奇,你们手持兵器参与其中,是要大逆吗”
把这几百号傻子喝住了,萧载带着河上村的兵丁追了上去,因为他跑得太慢,还是一个花姓的年轻人拉了他一把。
今年旱得离奇,河都快干了,附近三个村子都指着这一条河吃水浇地,河上村位置最好,另外两个村联合
里正披了皮甲
追上来的萧载眼前又是一黑。
额滴侯爷啊
也就是这一轮争水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汉,大家各有顾忌才没有很快打起来,但就这怒火冲天的气氛,只要有第一个人开瓢见血,那就是一场血战
萧载来不及多想了,高声叫道“天子亲封,大汉振武侯花木兰
众人都被这一嗓子吓住,萧载是长安口音,大多数人都是听得懂的,见这个衣袍华丽的年轻人叫嚷什么侯
木兰一手握着老里正的胳膊,看着萧载跑过来,也茫然了一下,是啊,她好像是个列侯了。
老里正忽然又看到自家村里被征
木兰迟疑地摇摇头,“他叫萧载,是个文官,我”
她话没说完,一个姓花的堂哥就开口道“里正阿爹,我们家木兰做了将军了,带兵大胜了,天子给他封了个侯做”
村里赶过来的年轻人七嘴八舌地替木兰把话说完了。
“天子赏了那么多车的东西花大郎还喝过天子赏的酒那可是天子每天喝的酒”
“这一路上我都不敢说
话,好几百个兵护送着,我们木兰出息大了”
“振武侯是个什么侯,我都没敢问,反正就是像开国那会儿的大官儿,大官儿都封侯”
开国大官儿的后裔萧载露出一个礼貌而尴尬的笑容,他就知道,这样不走程序的衣锦还乡,是要吵嚷上一段时间的。
其他两村的人,从手持兵刃准备给人开瓢,到渐渐放下兵刃,再到把兵刃
有个拿大刀的实
老里正很费劲地听懂了,自家木兰出去打仗,把路带丢了,带着大军一路打,打着打着就得了很多军功,又把路找回来了,所以天子给她封了侯,又拉回来十几车的赏赐,都
里正心里头实
远远地见到很多兵丁整齐地站
这得是立了多大的功,才能拉这么多牛羊回乡啊
花母想去扒拉车上的箱子,被两个兵丁架住了,她都不敢说自己是贵人的阿娘,主要她也不能确认,那天子亲封的振武侯,真是她家那个三棍子不出一个屁的赔钱货
花父也停了脚,花宝儿把头扎进母亲怀里,反倒是花小妹仰起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阿哥,我大兄真的被封了侯吗他姓花,叫木兰,木兰花的木兰,他今年十五了。”
架着花母的两个兵丁对视一眼,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