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顺治爷时期便规定,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必须参加每三年一次的大选。
选中者留
但是因为之前的连年征战,选秀这种耗费钱财的事情就被康熙停了。
还有一点便是八旗子弟走的那么多,想赐婚也不好办呢,就干脆下旨停了选秀,允各家自由婚嫁。
此次大选的消息一传开,宫外便热闹起来了,多少人家都琢磨起来送女儿进宫或者期望指婚给宗室的事情。
同样的,刚刚抬旗的万琉哈氏也
说来也是幸运,托尔弼今年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意外
但是皇上下旨抬旗的可是只抬他们一家人,万琉哈氏其他的族人依旧
所以这选秀的消息一出,可把托尔弼高兴坏了。
他的女儿敏雅不仅长的出挑,脑子更是一等一的好使,要不是这个女儿,他也不会
但是抬旗虽好,却让自家女儿的婚事有些尴尬。
嫁回包衣人家,虽然是知根知底,也肯定是个富裕人家。
但是万琉哈氏本来就是内务府一等一的人家,自家都抬旗了还把闺女嫁回包衣,托尔必多多少少有些不愿意。
可要是嫁进八旗贵族人家,中等的,托尔弼还看不上觉得人家穷。
人家也觉得托尔必一家氏刚从包衣升上来的,跟他结亲掉身份。
这就让敏雅的婚事耽误
万幸今年正好赶上选秀了,敏雅能搏一搏进宫或者是嫁进宗室做福晋。
好歹他刚立了大功,皇上多少也会关照一些。
托尔弼摸着下巴,美滋滋的想着,敏雅刚进屋子就看见自己阿玛这副样子,只觉得无奈。
敏雅无奈道“阿玛,你看您又不注意仪态。”便抱怨着便上前让阿玛把请翘起的二郎腿放下。
托尔弼清咳一声,默默把腿放下了,这个闺女现
让自己闺女这么教育自然有些下不来面子,解释道“我这不是一时高兴,就放松了些。”
敏雅不赞同的看过去,“阿玛,咱们家刚抬旗,想染别人家看的起咱们就必须从细节处下手才能赢。”
本来八旗那些贵族就眼高于顶,一个个的都认为包衣就是奴才,他们就更得表现出稳妥的样子才能站稳脚跟。
可阿玛总是改不了这种下习惯,叫人看见了又得说他们满洲下人就是没有底蕴。
若是抬旗了,还依然和以前的包衣人家相交往,根本没跟正经的八旗人家有联系,那这抬旗还有什么用啊。
托尔弼每天被自家闺女耳提面命,也早就记住了这个道理,此时也只能听着闺女的数落。
虽然不合规矩,但是谁叫他家闺女就是有本事呢,可不就得老实听着。
眼瞅着闺女还要长篇大论下去,托尔弼急忙打断。
“对了,敏雅,大选重开,阿玛想着给你报了名字,只要你能争取进入最后一轮。”
“不论是进宫伺候皇上,还是指婚给宗室,都是好前程,那怕最后都没有,也能因此被那些福晋相中,咱们也算是搭上关系了。”
选秀标准严格,凡是走到最后一步的秀女,无一不是样样俱全,从外貌家世到管家理事的能力以及脑子都完全是同龄秀女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秀女即使家世差了一些,也会被大族的那些管家福晋们看中,娶回家。
只要敏雅能走到最后一步,前程就稳了。
敏雅并没有托尔弼那么乐观,因为她的目标可不只是最后一轮。
目光灼灼看着托尔弼,“阿玛,女儿想要进宫。”
“女儿想要成为下一个宜妃,她也是包衣旗出身,可是现
托尔弼闻言一楞,皱眉打量过去,敏雅的想法虽好,但是宜妃那种包衣旗和他们家之前那种包旗可不一样。
宜妃虽然出身包衣,但是人家
托尔弼皱眉道“敏雅,阿玛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敏雅肤色白皙,鹅蛋脸,桃花眼,看着就是美人胚子,若是嫁进普通人家,凭借她的聪明才智自然是能够拿捏住自己的丈夫。
但是进宫可就不一定了,宫里那些娘娘们,一个比一个,而且背后的靠山一个比一个大。
敏雅这种家世进去了,岂不就是给娘娘们凑数的,说不定那天就给人背了锅。
敏雅抬头挺胸,充满了自信,“阿玛,您就放心吧,只要您支持女儿进宫,以后一定能给咱们家带来最大的回报。”
她可不信以她的脑子斗不过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
托尔弼一方面也是犹豫能不能成功,另一方面又被敏雅描绘的前景打动了,最终还是同意支持女儿进宫。
紧接着连续好多天请族里仍然
以自家手里
托尔弼频繁出入酒楼等场所,理所当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力。
没错,某些人就是富敦、曹寅几人。
富敦自从妹妹成了皇后之后,身边奉承的人简直翻了三倍有余。
但是他这个人比较自由随性,手里银子够花,对仕途不那么
唯一的爱好就是女色了,但是幸运的是,他爱的太多了,嘿嘿,别人想拿女色联络他都困难。
因为这小子睡完不认人啊。
除了需要轮值的时候,富敦的自由时间还是很多啊。
可以说京城这些娱乐场所,所有新鲜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对啊,就是那个
媚娘可是近几年京城风尘女子中一等一的红火之人,谁不想一睹媚娘的舞姿呢。
谁不知道媚娘出名之后就只跳舞不了,因为被富敦这小子给包了。
富敦总觉得这个托尔弼像是
毕竟就算这个托尔弼有什么事情要做,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这种事情稍微知道一点就得了。
比起托尔弼还是媚娘更有趣不是吗
富敦无所谓道,“一个风尘女子而已,这有什么。”
曹寅赶紧反驳,“那你怎么包的那么快,都不给人碰。”
容若正靠
若是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听说有不少人居然是动了什么真感情,要给她赎身,前阵子一个山西商人来京城可是出五千两黄金要赎人呢,可是却被拒绝了。
莫不是等着富敦给她赎身,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居然对富敦这小子有指望。
富敦一脸暧昧的笑意,摸了摸酒杯,“早就知道你们俩好奇,又没去看过,所以我今个儿特意把人给请出来了。”
正好给这两个总是好奇却又不去逛的人长长见识。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一个水红色衣裙的女子自门口缓步迈进。
门外的小厮自然是锻炼出来的机灵,人前脚进了屋子,他后脚就关了门。
只见这水红色衣裙的女子,抬手将面纱解开,低眉顺眼。
从衣袖中伸出的手腕和抬手间可以看见的半个手臂,莹白细腻,衬着水红色的袖子叫人无端喉咙干渴。
桃心脸,小翘鼻,眼眸垂下看不出神色,修长的脖颈嫩白又脆弱。
富敦挑眉,还特意打扮了招手叫道“坐到爷这边来。”
媚娘踮起脚走过来,行动间,腰肢扭动,柔软多情,随着一股香风边凑近了。
曹寅冲着容若挑了挑眉,这姑娘有点意思啊。
容若只看了一眼,便扭头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喝酒。
富敦
染了红蔻丹的纤细手指便抚
富敦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媚娘惊呼一声,“啊”
眼睫抬起,一双勾人的眼睛终于露了出来。
曹寅唔,这姑娘真不错啊。”
富敦这种玩乐惯了的花花公子,直接一手拦住人家的腰肢一手捏住媚娘尖尖的下巴。
颇有兴趣的看了一会,便问道“今个怎么换了妆容呢,难不成是冲着我们容若来了。”
这话一出来,也不是为了要媚娘说什么,这是逗弄荣若呢。
容若终于会过头,看着两个损友一个抱着姑娘,一个
他抬手就把酒杯仍了过去,“你可真是闹腾个没完。”
容若也是闹着玩,富敦歪头直接躲过,“是你太古板了。”
回过头看着怀里的美人,腿上颠了一下,媚娘吓了一跳,手臂揽住了富敦的脖子。
富敦“怎么了,脸色变的这么难看”
媚娘自从听见富敦那句问话,脸色刷的就变了,震惊之色都掩盖不住。
富敦现
媚娘强撑着缓和了神色,“妾只是听闻过容若公子的大名,一时间惊住了。”
脸上重新挂起柔美的笑容,倾身过去,“妾可是常常盼着富敦少爷呢。”
富敦脸上依然挂着轻佻的笑容,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低头亲吻怀里人白皙纤细的脖颈,唇与肌肤相接,媚娘觉得痒痒不自觉的退了一下,却被颈后的大手牢牢固定住。
容若可不想
打了个招呼,“你俩继续玩把,我就先回府了。”
富敦没说话,曹寅耸了耸肩,“走吧,你总这样洁身自好,显的我俩跟风流浪子一样。”
“天地良心,我可比富敦玩的少多了。”
容若都忍不住笑出声了,调侃道,“得了吧,你们俩半斤八两。”
“对了,富敦的逍遥日子可就要没了,这次选秀怎么也得给你这个国舅指一门婚事啊。”
容若说完就跑了,省的没了逍遥日子的富敦开始胡乱攻击。
富敦抬头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选秀影响那是格格们啊,明明影响的是我们啊。”
媚娘娇喘微微,靠
作者有话说
容若,曹寅莫不是浪子栽跟头
富敦我这可是为了三哥的差事牺牲,你们懂什么
媚娘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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