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么多人呢。我还第一次知道我们家然然人缘这么好呢”
门一开,走进来的是不速之客王秀瑜和刘妈。
本来这活应该是林佩姿这个大太太出面,可是林佩姿抽大烟加上头疾,现
“王秀瑜”
林诗然本能警惕地直起了身子,除了大钊先生以外,其他人都未见过王秀瑜,直至听见林诗然的话语,这才知道是苏家的人。今日的王秀瑜穿着白色的旗袍,只有衣袖边、纽扣以及旗袍下摆处的绣花是墨蓝色,乍一看,还以为是去哪里
“你来做什么是然然还没被你们打死,不甘心是吗你看看她身上的伤,你们是人吗你们别以为然然没有父母,就好欺负。她舅妈我还没死呢”赵纫兰气得浑身直
白兰和高君曼一人一边扶着赵纫兰,生怕她气得有个闪失。但是看得出来,高君曼也很不喜欢王秀瑜,看向王秀瑜的眼神里
“老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面对赵纫兰的指责,王秀瑜倒是没有生气,甚至还想去握住赵纫兰的手,但是被赵纫兰甩开了,“然然不仅是你们李家的外甥女,也是我们苏家的侄女,你们心疼,我们也心疼,这不,她姑妈欠安,她姑父都让我来送些她平时爱吃的,还有些药膏什么的。哦,对了,然然的医药费也有我们来出。怎么样,守常先生,给你们减轻了不少负担吧”
这摆明了不就是说守常先生穷,连自家外甥女的医药费都要靠苏家的羞辱吗
“王秀瑜,你说的什么混蛋话”林诗然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延年和乔年一人一边拦住了她。
“然然的医药费不需要你们支付,不需要这些多余的药膏。至于吃的”大钊先生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根本不屑同她较劲。
林诗然大眼睛一滑溜,瞬间接过自家舅舅的话茬说道“自然是下喂狗咯,没准儿,连狗都不吃呢”
“你”
王秀瑜满脸怒气地瞪了眼林诗然,随即又转向守常先生,好像是希望守常先生管教林诗然刚刚的不敬。然而,守常先生却丝毫没有阻止林诗然的意思。王秀瑜透过大钊先生的眼镜,对上坚毅和深邃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她挪开眼神,吞了口唾沫。
“二姨太若是今日是来说这些的,倒不如回去转告苏先生,下午我会同仲甫先生拜访苏家。”守常先生的语气里透着严肃和认真。
王秀瑜又看了看身边对她透着几分不屑的仲甫先生,再看了看屋里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愤怒和不满。她冷冷一哼道“算是我自讨没趣。刘妈,拿上东西,我们走”
“等等。”
林诗然想起林佩姿的处境,不行,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话和王秀瑜说开,不能让她再为难姑妈,至少让姑妈的日子好过一些。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连刘妈都略微欠身埋着头面向林诗然。唯独王秀瑜只是站住了脚步,背对着她。
怎么做得从林佩姿心里最敏感、最脆弱、最恐惧的地方着手。结合这么多年
王秀瑜信佛,初一十五都会去庙宇里烧香拜佛,有时还会听僧人们诵经。生逢乱世,庙宇也惴惴不安。现今,世道清苦,老百姓们根本无法支撑香火钱,能每月初一十五为庙宇上柱香添点人气就已经很不错了。因此,庙宇里的日常开支得依靠像王秀瑜这样的豪门里的老爷夫人们来维持基本生计。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林诗然顿了顿,小脸上满是严肃,这与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
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是佛经里的。
上次十五,王秀瑜去庙里烧香,顺便求了签,老和尚解签时也用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巧合之事让王秀瑜不由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林诗然。
“二姨太不是信佛嘛,初一十五都会上庙宇烧香,还会听师父们诵经,怎么,连金刚经里的话都听不出来了”林诗然毫不示弱的迎上了王秀瑜的眼神,“你不一直想取代我姑妈成为苏家的大太太吗你应该知道单凭你,王家庶女的身份,就永远不可能取代我姑妈。你也不想想,苏宁城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庶女成为苏家的大太太。你到现
林诗然一语中的,这是王秀瑜内心最
“王家为什么把你嫁给苏宁城,苏宁城为什么娶你一个攀豪门世家,一个图生意兴隆。若不是你娘家还有些价值,上次国会苏明鸿的事情就足够让你也滚出苏家。你一旦离开苏家就不会有容身之地,苏宁城可以借口一分钱都不给你,王家更不会留你,相比一个失势的女儿,好像生意更重要吧”林诗然冷冷一笑道,“可笑你还
王秀瑜听得林诗然的话,呼吸急促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想拼命平静下来,可是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半晌,她睁开眼,冰冷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她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些年,就是因为你姑妈,不然我早就是大太太了。如今你姑妈失势,马上就是我了。宁城不会负我的。你说谎”
陷入感情的女人都这么愚蠢吗
林诗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你呼吸急促、身体颤抖、整个脸都僵住了,很明显我说中了要害。换句话说,你心如明镜,一直都是
林诗然的话语很轻,却如千斤顶压
“呵。佛家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对我姑妈所做的一切,看来,我很快就能看到你的结局了。你应该知道,我姑父办事,一向不会让人失望。”林诗然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王秀瑜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她怎么会不知道苏宁城的手段且不说以前的事,单说苏明鸿和于青莲,都足以让她倒吸口凉气。她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刘妈慌忙开口对林诗然说道“然小姐,求求您莫要再说了,姨太太身子弱,可禁不住惊吓。”
“是吗”林诗然不觉一丝轻蔑,嘴角微微勾起,“刘妈,你以前也是伺候我姑妈的,怎不见得你如此忠心莫不是姨太太有什么心的好法子,你倒是教教我,我下次告诉我姑妈,免得身边人叫别人了去。”
刘妈知道林诗然暗喻梅姨,将头埋得很低,弱弱地说道“然小姐哪里话,我们是分配给哪个主子,就得为哪个主子心力。”
林诗然知道刘妈是王秀瑜半个军师,综合那日梅姨的怪异表现,顿然起了疑心。她正苦于没有话头试探,刘妈的及时开口让她有了机会。果然一诈,便露了马脚。
林佩姿为什么染上大烟的经过
王秀瑜缓了缓,虽然脸色依旧阴郁,但是语气间却软了不少“那依你所见当如何”似乎是一种不得已的询问,又似乎是一种“看看你能有什么能耐”的嘲讽。
林诗然倒是不计较王秀瑜的态度,大眼睛轻滑两下,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什么”王秀瑜眼睛微眯,有所不解。
“庙里的老和尚应该比我更愿意为你解惑。”林诗然打断了王秀瑜的询问道。
其实这句话林诗然只说了一半,下一句是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这四句出自于普贤行愿品,是一篇忏悔文。
林诗然知道,若由她直接说出来,王秀瑜定会觉得她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姑妈故意说这种话,那么,前面的功夫就都白费了。唯有让第三人说出来,反而会达到自己的效果。
王秀瑜是不会忏悔的。
但是林诗然扯掉了她的遮羞布,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处境,她信佛,信因果,便会有所顾忌,也不会再步步紧逼林佩姿。
王秀瑜走后,屋子里的人都意味深长的看向林诗然,连守常先生都未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妮子还了佛经。
林诗然扫了扫众人,眨巴眨巴大眼睛道“怎么啦”
“然然,你对佛学很感兴趣”仲甫先生有几分意外地看向林诗然,年轻人应该很少会看佛家经典的,况且她才十六岁。
林诗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前段日子
“若是有个庙里的师父
大家因为白兰的话都有了丝笑意。
“然然,你剃个头就能做尼姑去了。”何孟雄趁机乐呵呵地接着打趣道。
“哼,”林诗然小脸一沉,故意一哼道,“我要做尼姑,之前定要把我知道的秘密都说出去,让你们
林诗然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刚刚还紧张的氛围已荡然无存,竟还有一丝莫名的暖意升起。
下午。
雨过天晴。阳光从云层里挤出来,照耀着湿漉漉的地面。
苏宁城坐
三人见面客套一番后,坐了下来。
苏宁城命人奉茶。
“苏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大钊先生温和却不失严肃,“我非常不赞同您教育小辈的方式,我甚至都不知道苏先生究竟是教育小辈还是别有目的。然然从小就
“啊”苏宁城尴尬地打了一个哈哈,笑着说道,“守常先生,您这么说,我就不解了。然然好歹是我的侄女,又没有父母,我也得负责任啊。再说了,小辈犯错,惩罚一下有何妨啊这次可能失了些轻重,还望守常先生原宥。”
虽然那日苏家
守常先生的脸瞬间一沉,八字胡也耷拉下来“苏先生说到然然犯错,我倒想问,然然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不惜动用如此严厉的惩罚”
“这”苏宁城语塞,守常先生是熟悉苏家情况的,是不可能随意糊弄就能糊弄过去的,半晌,挤出了一句话,“然然她同我顶嘴,不尊重长辈,您也知道,我们苏家是礼仪大家,这种冒犯长辈的事情处理得很严厉。”
“哦”守常先生扶了扶眼镜,略有不屑地轻笑了两声,“真的是这样吗怕是苏先生因为上次国会的事情公报私仇吧”
“守常先生,您这从何说起啊国会的事情确是明鸿的错,我忙于生意,也不怎么管那逆子,他母亲又溺爱。子不教,父之过。我已让那逆子去国外思过了。”苏宁城虽然表面上笑着,但是面子实际上却有些挂不住了。
见守常先生的脸色很不好,仲甫先生接过话茬说道“苏先生,我是代表蔡校长来的,林诗然同学是法文进修馆的学生,因为您所谓的家法,导致她没法正常上课”
“仲甫先生,这法文进修馆的事,您和我说不着,我是从来没同意过然然去什么法文进修馆的。刚刚守常先生也说了,然然归他管,这事就找他。”苏宁城堂而皇之地推脱责任道,貌似也是想反将一军。
守常先生站起了身,厉声说道“苏先生,既然是如此推诿,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警察局告苏先生无故殴打学生您要试试吗”
面对守常先生的诘责,苏宁城被守常先生的气场有些吓住了。他知道李守常敢说敢做,陈仲甫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若到时候真
仲甫先生随之站起身来,笑着摆手说道“我呀,是劝不动的。苏先生,您前后矛盾,一会您要负责然然,一会您又推诿责任。我看,您若是不珍惜这个侄女,就把然然交于守常吧。当然,这也是然然自己的意思。今儿是来提前和您说一声,免得您知道的时候,怒火攻心。”
说完,这二人连告别都未告别,径直拂袖离开了苏家。
待二人走后,苏宁城狠狠地拍了下沙
林诗然,果然不是个听话的工具
仲甫先生和守常先生并肩走
“我本是想和他好好谈谈的,结果,他这态度。”看得出来,守常先生很气愤,他气愤苏宁城至今还把然然当做是苏家的工具。
“我知道你的感受。”仲甫先生拍了拍守常先生的背说道,“守常,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应当庆幸然然没有
“这样扭曲的家庭不知还有多少,中国的未来是青年们,若我们许多青年都因原生家庭被扼杀,那么我们中国谈何未来”说到此处,守常先生激动得连胡子都颤了颤,“下期新青年,我要针对中国家庭现象写一篇文章。”
“咱俩想一块了。我想从然然这件事为原型,批判我们国家这种封建残余对家庭的危害,对人性的抹杀,掀起解放家庭束缚的潮流。”仲甫先生非常认可守常先生的观点,两人达成了一致。
“我想一会就把然然登报的事情办了。迟则生变。就怕苏宁城又出什么幺蛾子。”守常先生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你想得对。这可是只老狐狸啊。今日若不是他考虑到苏家的面子和我们身后是北大,是教育部,怕今日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的。”仲甫先生一眼看穿了苏宁城的本性,“然然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够他塞牙缝呢。如今这世道,连苏宁城这样的人都知怕权势,倒是几分可笑。”
“仲甫兄,公理自
仲甫先生见守常先生笑了,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借古人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傍晚。
林诗然正坐
高君曼为林诗然送饭。病房的门虚掩着,透着门缝,她看着女孩认真苍白的侧脸,止不住地心疼,好好的孩子怎么受这样的罪
“然然,吃饭了”
林诗然抬眼,好看的眼眸微眯起来“姨妈谢谢您给我送饭”
“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高君曼走到病床边,将饭放下,笑着说道。
二人又闲聊了会这两日的天气无常,又说起今日下午守常先生和仲甫先生找苏宁城的事。高君曼踌躇了很久,今日早上听林诗然说王秀瑜的那番话,不知别人听出什么意味,她是听得了些许意味来。然然这孩子
出于对延年的关心和对然然的怜爱,高君曼认为,她有必要了解然然的想法。
“然然,姨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高君曼顿了顿,却见林诗然并未反对,便试着说出了下文,“你和延年之间”
林诗然赶紧摆手道“姨妈,我和延年之间没什么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单纯且正常的革命同志关系。”
高君曼看着林诗然微微涨红的小脸,想了想,换了种问法道“那你对延年呢”
很明显吗姨妈看出来了那其他人岂不是也看出来了可是我最近对陈延年明明疏远了啊
林诗然听得高君曼的问话,心里的小九九不由活泛了起来。她的大眼睛四处乱转说道“我我对他也没什么的。就是妹妹对哥哥。您看,我对世炎哥不也差不多嘛”
高君曼到底是过来人,女孩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慌乱的话语、绯红的脸颊,已经不需要再多的表达,她心里已经知道七八分了。
“姨妈”
话音刚落,陈延年从门外走了进来,礼貌地向高君曼问好。
林诗然几分吃惊地看着陈延年刚刚的话,他不会听到了吧随即自我安慰道,这个闷葫芦应该听不出什么的。
陈延年
他刚到门口,正好听见了高君曼问林诗然“那你对延年呢”。他本是想进去的,可是似乎某种情绪绊住了他。
哥哥和世炎一样
当他听到女孩的回答时,他的目光蓦地紧,心里竟有几分莫名的失落和烦躁。
可是归于理智而言,难道不是哥哥吗但为何又有几许不甘
陈延年试图甩掉心里涌上的莫名情绪,这种情绪让他很不像平时的自己。
“延年来了”高君曼招呼着,随即将林诗然吃好的饭碗拾,便起身离开,“正好,我就先走了,你们俩聊。”
“不是,姨妈”林诗然鼓起了小脸。
“姨妈再见。”陈延年倒是很干脆。
四目相对。少年坐
林诗然不敢再看陈延年,她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咳,好些了吗”
陈延年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林诗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就全身还是很痛。”
“伤口肯定还要养些时日去了。”陈延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抚。
林诗然想起昨晚醒来时他身边关于无政府主义的书籍,又想起之前仲甫先生交代的话,这住院不就是个让陈延年继续接触马克思主义的好时机吗
她大眼睛一转,抬眼道“陈延年,我想看书,可是我手臂真的好痛。反正现
“是不是这两日让你娇纵惯了”陈延年看向林诗然,好看的眼眸微眯,“你那书翻页痕迹如此明显,倒不是你下午自个看的那时你怎么不说手痛”
林诗然撇了撇嘴,可怜兮兮地说道“就是因为下午看了,手有伤,所以晚上就抬不起来了嘛。好不好嘛再说,你给我书,你不也看了嘛人说书书,那不就得出来嘛”
“你哪儿那么多歪理。”陈延年瞪了林诗然一眼,却将床边的书拿了起来,看了两行,剑眉微微皱起,“马克思主义”
林诗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快,快”
看着林诗然满脸真挚的无害模样,陈延年略带无奈地看向手里的书,了起来。
夕阳西下,少年认真地着书,女孩微微侧头望着少年,倒是有几分安详和暖意。
白逐和赵世炎于中午回到了北京。
刚到北京,二人就
二人预感肯定是
白逐和沈墨川约了下午谈事。赵世炎便一人到了图书馆找大钊先生,从大钊先生那里,赵世炎得知了林诗然住院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医院。
赵世炎到达医院的时候,就林诗然一人
“然然,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赵世炎有些着急地问道。
很难见赵世炎着急,林诗然“噗嗤”笑出声来“世炎哥,我没事,你放心吧”
赵世炎
他看着林诗然还能冲他咧嘴笑,不由松了口气,但是看到林诗然苍白的小脸,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生气道“这苏家还真是心狠手辣我
“我没想太多啊,对了,白逐姐呢”林诗然冲着赵世炎的身后探了探脑袋。
“白逐下午找沈墨川有些事,她还不知道你住院的事。”赵世炎看向林诗然解释道。
白逐下午和沈墨川
白逐听见这些话,气不打一处来,和沈墨川一起打了苏成和那几个手下,拳脚无眼,咖啡馆也遭到了一些破坏。索性二人都是讲道理的主,自然将该理赔的赔了,而苏成耳闻沈墨川的家世,也不敢大肆宣扬报警,只得跪地求饶,仓皇逃走了。
傍晚,白逐来看望林诗然。
林诗然刚听得柳眉说起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有一男一女把苏家的家丁苏成打了个落花流水,听闻男的姓沈。她的心里便略知一二了。
“白逐姐,谢谢你啊和沈大公子一起替我出气”林诗然是真的很感动,只是她对表达感情的事情不愿特别矫情,所以她都会用调皮来掩饰内心的情绪。
白逐笑了笑,揉了揉女孩的头
“真的没事吗我怕苏宁城会借口找你们麻烦,到时候若找你们麻烦啊,你们就推我身上好了。”林诗然有些担心地看着白逐,人家这么讲义气,也不能让白逐姐平白无故扯上麻烦。
“傻丫头,不会有事的。沈家你还不了解吗苏宁城是不敢找麻烦的。他呀,可得罪不起沈家。”白逐笑意更浓,她知道林诗然的心思,也理解她此时的感受。
林诗然想了想,沈家有政治背景,苏宁城确实会忌惮一二,便也暂时放下心来。
林诗然
出院那日,她特别兴奋,她太想念她的铺位,想念家、北大和陈家小院,想念长辛店,想念辜老的书房。
现
“然然,互助社失败的感悟你还没交,拖了半个月啦”
真扫兴
站
随即她轻轻一哼,跑了两步,回头做了个鬼脸道
“反正都半个月啦,明儿再说吧,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份存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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