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也不敢让嘉月再坐石凳了,害怕凉,让宫人们直接把软塌搬了出去,直到安顿着嘉月坐下,才继续安排要检查宫室的事情。
白苏和白芷本来满心欢喜,但一听皇上说有可能宫里的物品上沾染了对娘娘不利的东西,便立马警醒起来,配合着姚院使、张院判一起,恨不得把殿内每一样东西都查得仔仔细细的。
说起来进宫第一个月,佟家就借着白苏父母的线联系上了白苏,白苏也一点不含糊,她还有个哥哥,直接就让家里父母哥哥都进了佟家,明面上用的还是帮她父母兄弟谋个好出路的理由,但佟家和嘉月是知道她举动的含义的,这就是把自己一家子都挂
白苏的举动也给永寿宫其他人打了个样,有想法的,也纷纷给嘉月表了忠心,更是让自家亲人直接跟着白苏的家里人去佟府见了觉罗氏,觉罗氏知道他们来意,先将他们安排到了庄子上,经过观察了解后也各自安排了活计。
身边只有白芨和白术是因着家里是为了钱把她们卖进宫,两人便下了狠心,进宫后便和家里一刀两断,每月宫人们可以见家人的时候,她俩也从来没去过,即使这样,觉罗氏也暗中派人查了白芨和白术的家里人,以备不时之需。


“刚好管嬷嬷来了,你们便一块吧,务必要检查仔细了。”顺治吩咐着,然后思索了片刻,屏退了伺候的人,对嘉月说道,“月儿,一会朕会下旨,先把你怀孕的消息瞒住,朕要废后”
然后顺治便将事情的原委仔细告诉了嘉月,他已经决定要废后,嘉月有孕的消息万一这时传出来,他也害怕皇后会情绪失控伤害到嘉月。
嘉月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是皇后做的,更没想到皇后下手不止一处,“如果是有麝香的缘故,也怪不得董鄂福晋会早产了,只是可惜了笔什赫额捏福晋。”
“月儿,你也不要想那么多,现
本身嘉月是有些懵的,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就要做母亲了,但是看到顺治那高兴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却不由涌过一道暖流。

慎刑司和太医院的人将永寿宫仔细检查,特别是皇后赏赐的布料摆设,都没有
“西六宫中怀孕的杨喇亥娘福晋处
顺治听完点了点头,“东六宫那边检查完了,你和孙嬷嬷一起去养心殿,朕带着你们一块去搜查坤宁宫”
慎刑司的人走后,顺治下了旨让先瞒着嘉月有孕的事,然后让嘉月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孙嬷嬷那边行动速度和管嬷嬷保持一致,顺治刚到养心殿,管嬷嬷便带着孙嬷嬷来了。
得知东六宫中,只有董鄂福晋处有含有麝香的香粉,顺治便带着人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中
皇后正
顺治带着人没有让通报,直接闯进了坤宁宫,便看到了这一幕,顺治抢过那小人,小人上还贴着纸条,纸条上写着生辰八字,顺治看了不是他的,不是太后的,也不是嘉月的,便将小人扔给吴良辅,“查一下,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谁的。”
“皇上”皇后见皇上抢过那小人,心中一惊,然后掩饰着,“那只是我随意做的假人,上面的生辰也是瞎编的,只是做着玩的。”
“皇上平日里这时候不应该是
顺治直接摆了摆手,让管嬷嬷和孙嬷嬷待人去搜,太医院的人也跟
“你们不许动,”皇后的命令慎刑司的人就当没听到似的,继续不停检查着,皇后又指着坤宁宫的宫女太监道,“你们把她们都拦住,听到没有。”
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们神情间有些犹豫,但还是不敢动。
皇后看到自己叫不动他们,压着怒气道“皇上好大的威风啊,你问话归问话,叫了这些个人闯到我宫里翻我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皇后对这几样东西眼不眼熟,”顺治让吴良辅把东西摆
“你问我笔什赫额捏氏为什么会落水,董鄂氏为什么会早产,你问她们去啊,这是坤宁宫,既不是宝华殿,也不是永和殿,你问错地方了吧。”皇后心里有些慌张,但嘴上还是硬着说。
“朕没问错,朕问的就是你。”顺治今天的态度一直都很平静,没有生气,没有
“启禀皇上,这算是奴婢们
顺治点了点头,“你们都回去各干各的吧。”等人都走了,顺治扭头看向皇后,“那这是什么皇后也不认识吗”
皇后死死地盯着已经被放
“无论你认还是不认,都没关系。”顺治站直了身子,“我们夫妻的缘分就到这吧。”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顺治。
“我们
“你不配做皇后,那就不要做了,朕要废后。”
“皇上”“福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皇后凄厉的叫声,还有一道却是太后着急的喊声。
皇后叫着还拽住了顺治的衣袖,没想到顺治直接一甩手,皇后便跌坐
“皇额娘,你怎么来了”顺治转过身,看到的便是太后急匆匆地走进来。
“我怎么能不来,你都要废后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太后走进来,看到跌坐
“皇额娘,这件事情,朕已经下了决心。”顺治的话还没说完,站起来的皇后便大声喊道,
“是你对不起我,我嫁进来这么久,你总共来坤宁宫才来了几次,5次,我记得清清楚楚,只有5次,你就喜欢去那些脏的破的人那去,还让她们怀了孕,凭什么是你对不起我,现
“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你都不该去害她们,你说朕对不起你,你不是瞧不上朕吗刚好朕也瞧不上你,废了你不是正好”顺治对皇后的大声吼叫显得很不耐烦。
“皇上,就算皇后做的再不对,看
“不要再说什么舅舅的面上,若不是看
太后本就因为后宫里嫔妃一个落水流产去世一个早产耗费了神,没有休息好,此时听到顺治的话,不禁一激动,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