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哒”唯恐雍正不信, 永瑛还反复强调着“一直以来,都是皇玛法辛勤教育孙儿,全心疼爱孙儿。为孙儿设想方方面面, 考虑了所有的一切。孙儿却鲜少有机会, 能回报皇玛法一二。”
“今番能保护皇玛法, 孙儿心里高兴着就算受点伤, 也半点不疼, 还有点甜甜的。终于的终于, 孙儿也能为皇玛法做点什么了。”
那灿若朝阳的笑脸,看得雍正整个人心中都是一暖。抱着孩子的力道都更大了些“傻小子, 可你都受了伤。这要是将养不好, 日后留了疤, 找不到小福晋可怎么办”
永瑛皱眉,细细思考过才道“找不到, 就不找好了。那样只看身份、皮囊之类的肤浅之辈, 孙儿也瞧不上”
啊
你才五岁大小, 就口吐这等惊世骇俗之语。这,这真的好么
再没想到孙儿会这么回答得雍正愣, 良久才点头“好力儿放心,皇玛法日后一定千挑万选,与你选个万里挑一的好福晋。”
永瑛摇头“自己选阿玛说, 他当年就
“一家六口最最幸福,谁都比不上”
温柔贤淑
雍正只觉得眼前一花, 真不认识这个词及词意了
偏好孙儿还
咳咳咳
终于附和不下去的雍正猛咳“你额娘这,这终究个例。永瑛可记得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再没有让区区女子压制,由着她信马由缰的道理。你啊,得找像你四伯娘那样的福晋。著族大姓,端庄舒雅。”
“既能帮你管理好内宅,让你心无旁骛。又能与你琴瑟相和,还有一定的谋略。”
简直就是行走的贤内助。
“那哪行呢”永瑛摇头“阿玛说了,男人如野马,女子就是那笼头与缰绳。能管着不让野马乱跑,踩了好庄稼。四伯娘样样都好,却做不好四伯的笼头。由着他一步步的,越走越错。不但差点害了皇玛法,自己也受好大罪”
话题重又回到原点,雍正陷入沉默。
良久才摸了摸永瑛的头“豆丁点大的人儿,偏操许多心。你啊,就好好养伤,凡是都交给皇玛法”
永瑛还待张口,雍正却已经不给机会了。急忙忙唤了太医,给开了外敷内服的药。
是的,没错。
还有内服的,预防孩子惊惧的药
跌宕起伏一幕一幕的,大人都受到了很大刺激,更何况他个孩子
知道今儿这事对皇玛法冲击大着,永瑛也不闹,乖乖巧巧点头,由着他阿玛把他背回了洞天深处。而弘昼将福晋跟儿子送回去,自己又火速赶回来,对自家皇阿玛露出最最谄媚的笑。
雍正皱眉“说说吧,你是怎么知悉朕咳咳,私下里命人炼了丹,又怎么恰如其分赶过来的”
“回皇阿玛的话,并不如何确准。”弘昼挠头“最初,是永瑛那孩子
“说他可以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努力
雍正摇头“那他肯定说李世民除了玄武门之变外,没有缺点便是玄武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哈哈,要不说知孙莫若爷呢”弘昼笑着奉承了两句“正如皇阿玛所言,小子就是那么说的。于是,十三叔就好生给他上了几堂唐史课。着重讲了这位唐太宗的生平种种,成功打消了您那好孙儿的迷恋。让他啊,也记住了滥用丹药的害处。”
“所以才对灵丹妙药几个字那么敏感,悄悄观察了起来。然后趁着晚上回洞天深处给他额娘请安的时候,才坦白了自己的
“儿子一听这还了得赶紧”
雍正冷哼“朕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好的你小子怎还突然孝顺起来了”
却原来是以孝为挡箭牌,以关心他皇阿玛为名,行私下调查之实的。
明晃晃的套路
“嘿嘿”弘昼谄媚而笑,上前给自家皇父揉肩“皇阿玛这话说得可就过于偏颇了。儿子咸鱼归咸鱼,但还是很孝顺的吧不说时时处处把您放
半点不谦虚地自我夸奖了一波后,弘昼小心翼翼问“皇阿玛您看”
“儿子虽鲁莽,但终究结果是好的。一些个迫不得已,您是不是就别计较了”
“还有,还有,四哥自己也深受其害,这就说明,他虽犯错,但初衷也是一片孝心。现
雍正霍然起身“怎么,朕无事,倒成了他能被姑息的理由你倒是挺手足情深一点也不记得他前头才怂恿朕,让朕从严从重处罚你福晋跟永瑛事”
弘昼脸上一僵“皇阿玛这话说的,那哪能不记得儿子,儿子简直怒
“儿子这心里,便有再多气,也散了七七八八。只想着皇阿玛一生坎坷,屡遭丧子之痛。如今膝下只四哥、儿子与十弟。”
“八弟事已经让您那般伤心欲绝,儿子怎忍心再让您把这痛、这苦再重新经受一遍”
雍正直接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把那蠢货与朕的福慧相提并论就那么个除了会投胎,有个好身板,看似允文允武。实则骄矜傲慢、好大喜功,偏还蠢到无以言表的玩意,能比得上福慧一根头
“朕的小八,临终前还惦着他皇阿玛,为了救朕舍生忘死。而那个蠢货呢他真想朕青春不老,长命百岁不,他是以此为筹码,获取朕的信任,妄图大位”
雍正越想越气,破口一顿大骂,将弘历贬低到了尘埃里。
一句话没说对,不但没求到情,还被喷了个狗血淋头什么的。弘昼觉得自己惨极了,还有点对不起四哥。但福晋跟爱子都没对他的遭遇表示出丝毫同情。连永璧小阿哥都一转身,给了他个代表排斥的后脑勺。
可把他气得“你,你们娘几个别太过分了啊”
舒舒冷笑“这就过分了那还有更过分的呢咱们大阿哥受伤了,我这当额娘的得仔细照顾着。这两日,就劳烦爷往前院凑合一下吧。”
万园之园的圆明园呢
不但美华丽,步一景,还设施完备着。该爷们住的前院,更是装潢得颇为低调而又奢华。特别适合给又去傻乎乎资敌,试图给对家求情的糟心玩意。
惨遭驱逐的弘昼
万般抗拒,半点都不想从命。还试图用儿大避母,男女七岁不同席等理由将永瑛羞走。
结果,小家伙扑闪着大眼睛“阿玛糊涂了么儿子才过了四周岁生辰多久离七岁还远着阿玛不提,儿子还不觉。您这一提,儿子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这就五岁奔着六岁了。能这样与额娘亲密无间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
“是得好生珍惜着,这样吧阿玛就先往前院住半月,让儿子与额娘好好享受下母子天伦。”
弘昼恶狠狠地瞪过去,试图用眼神吓退他
然而吓是吓到了,小子却直接抓住他额娘的胳膊“阿玛好凶,儿子有点怕。”
弘昼
就很语重心长地看着自家福晋“这小子一脚踹倒那人高的炼丹炉,打得一众道士半点招架之力都没。谈笑间卸了那个什么无尘子的关节,他能知道怕字怎么写一听就是信口胡说,福晋可别被他骗了”
而且,爷是给四哥说情了不假,但,这不是咱们共同商议的结果么
为了爷重情、憨直的人设不倒啊
舒舒眯眼,一个你重情憨直,我这当额娘的也得护短生气的眼神回过去。都不等弘昼再多说点什么,就直接扔出没有选择的选择题“自己去前院,还是我抱你去,爷可以选一个。”
弘昼倒是能抛下脸皮,并适应被福晋公主抱了呢
可现
才一离开,门就
直映衬得弘昼越
前院的床又硬又潮,还没有福晋温暖的气息,熟悉的馨香。以至于弘昼翻来覆去,烙饼似的折腾了半夜都没睡着。翌日清早,更是早早地就回了正院,准备全家一起早膳。
长大后第一次与额娘弟弟同睡,听额娘那纷呈的故事,被她温温柔柔掖被角。
永瑛欢喜非常,连梦里都是甜丝丝的。神清气爽地起了床,还有额娘亲手所做的早膳
南瓜粥香甜软糯,蟹粉小笼美味非常,能鲜掉眉毛。还有炸得金黄焦脆的鸡柳,圆润可爱的芝麻圆子。油条、蛋羹、豆腐脑
林林总总一大桌。
让永瑛直摆手“哎呀额娘,就咱们一家四口,哪儿用得了这许多您还怀着弟弟妹妹们呢,可不好过于操劳。”
被儿子嘱咐安心养胎什么的,可把舒舒给羞的。
脸上通红,却还要忙不迭点头“好好好,额娘知道了。素日里也不这般繁琐,更绝少下厨。这不是咱们力儿
“便同
“来,这些啊,都是素日里你比较喜欢的。额娘索性就每样都做了点儿,尝尝可合你胃口”
“合合合,一定合”永瑛将整个芝麻圆子都塞进嘴里,两腮被撑得大大的,像只可可爱爱的仓鼠。小筷子乱飞,一下下夹
真大快朵颐,恨不得全体包圆系列。
吓得弘昼急急忙抢了他的筷子“个臭小子,再喜欢你额娘所做的菜色。也好歹顾及着点自己的肚皮,一个不留神用多了,回头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你额娘还怀着弟弟妹妹呢,你们一个个的可给爷省点心,别让你们额娘跟着惦记”
特别老生常谈的一段,每每被他拿来对两个儿子耳提面命。早就把永瑛成功说服,连永璧宝宝都点头说了个含糊不清的听话。
但因为他们都是秘密进行,还真第一次听说的舒舒冷冷一个刀子眼甩过去“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特别干脆利落地呵止了某个大不靠谱后,舒舒再对俩儿子可就温柔多了。
一左一右,轻轻将两人揽
道儿笑着歪了歪头,一个响亮的吻就印
跟力儿面上端方君子,实则小话痨一个的性子完全相反。人道儿刚生下来就是个清清冷冷,安安静静的小美男,鲜少瞧他这般欢快主动。
偶尔为之,难免让舒舒万分欢喜。
更难得的是,见弟弟如此,见额娘实
惊喜来得太快,让舒舒都忽略了某人黑如锅底的脸。只搂着两个儿子,欢欢喜喜的都不知道有多快活。
还是弘昼终于顶不住,直接上前抱起好大儿“昨儿皇阿玛也没说到底怎么个章程,爷跟永瑛再去瞧瞧。福晋跟永璧,得,还是让奶嬷嬷多瞧着他点吧。免得他没轻没重的,再伤了福晋”
永瑛原还要挣扎,可一细听阿玛所言,立即就乖觉地往他身上靠了靠“既如此,儿子这便与阿玛去瞧瞧,额娘多多休息哦大清早上起来给儿子做饭,肯定累坏了。”
儿子如此暖男,舒舒简直心花怒放。忙也笑眯眯与他摆手“好好好,听咱们力儿的。额娘待会就带道儿一起睡个回笼觉,力儿也要乖哦关心孝敬皇玛法是好事,但要注意分寸。”
“你还小,肩膀稚嫩着呢,有什么事儿交给你阿玛就好”
弘昼美滋滋听着,就等着即将到来的,属于他的专场。可福晋嘱咐完永瑛,就去给永璧喂饭了。
多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和亲王爷大气,连连猛咳了几声。可算得到福晋关注,却一三连问“爷这是染了风寒可唤太医了有没有喝药唔,没有,没有那就先瞧了太医再说吧。乖,别闹,讳疾忌医可不是个好习惯。”
“而且咱们又是小娃儿又是孕妇的,万一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
万一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不好了
这句话如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声,不停不停地
弘昼不敢怠慢,抱着小永瑛就一路去了九州清晏。
见他还知道抱着好孙儿,不让他伤着脚踝往来奔波,雍正这才露出个略微满意的神色来“算你这个当阿玛靠谱,来永瑛到皇玛法这边来。让皇玛法看看,伤可好了”
烫伤哪有好得那么快的
但皇玛法也是眼底青黑,跟阿玛一样怕是半夜甚至彻夜未眠。永瑛哪儿还舍得他再跟着操心忙不迭点头“嗯嗯,皇玛法放心。周太医医术高明着,孙儿已经好多了,不疼了。”
“只是阿玛爱子心切,非要抱着。孙儿,孙儿拒绝都拒绝不了呢。”
弘昼白眼,就不知道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耐到底像了谁啧,小小年纪,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啊
一边瞧着他们爷孙父子互动的允祥笑“咱们力儿进步可真快,几日不见,感觉他不但高了、壮了,整个小人儿都更聪明灵透了。”
永瑛挣扎着下地,直接扑到十三怀里“叔爷,侄孙可想煞您了许多日不见,您一向可好婶婆呢,可好些了么”
万没想到能得小子如此热情的允祥乐“叔爷也想咱们力儿啊嗯嗯,叔爷好着呢,你婶婆到了你皇玛法、皇玛嬤的赐药、赐医,如今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太医说再将养些时日,就无大碍了。”
永瑛小大人儿地拍了拍胸口,一迭声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看得满心烦闷的雍正都不由轻笑“好
“婶婆好了,叔爷才能安心,才能回归朝堂啊。而叔爷回来了,皇玛法就有了强有力的帮手。就能轻松许多,不必那么累”永瑛瞪眼,给了他个皇玛法,您怎么可以这么笨的小眼神。
好一阵慷慨陈词后道“所以,婶婆能好起来,可真真太好了”
随口逗弄两句,结果却得到这般暖心答案。雍正感动不已,甚至想把好孙儿抢过来好生亲近一番。
允祥笑着躲了躲“皇上多体恤些,臣弟都许久没见好徒弟了。正要问问他,怎么这么聪明机灵竟然从你只言片语中,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还知道自己人小力微,别露出异色来,硬是挺到回去找阿玛额娘帮忙”
这明晃晃的试探
都让弘昼心里一紧,生生为儿子捏了一把汗。
永瑛却浑然不觉般,笑眯眯指了指允祥又指了指雍正“都是叔爷跟皇玛法教的啊您们说哒,要善于察言观色。知微见著,要从细节
“皇玛法勤政,废寝忘食,所以很容易累。那些日子还是很忙,但皇玛法却很神。有道士,有淡淡的硫磺味儿。园子里多了好些煤跟碳。四伯,四伯很开心。”
“好像,唔,特别成竹
“他还得了郡王,被皇玛法频频召见。他,不像叔爷这般有才,得皇玛法器重哦。甚至,皇玛法还忒嫌弃他,没少骂他不争气。”
永瑛叹气“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是这么多妖肯定不对劲儿所以,力儿就多看,多想,多听,琢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呗。好
没有丝毫防备下,可不就一查一个准儿尤其他还有苏培盛苏公公这个超级大帮手
里应外合,所向披靡。
只是这个事儿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永瑛只萌哒哒眨眼,将一切推到雍正、允祥两兄弟教导与弘历的轻敌上。
至于会不会惹人怀疑
永瑛只笑,世祖爷六岁登基,圣祖爷八岁登顶。可都是一番隐忍之后,将天下大权牢牢握
唯恐万里江山后继无人的皇玛法只会欣喜若狂,哪儿还会有什么疑虑
正如永瑛所说,他这番话一出。雍正哥俩便大喜过望,连着道了一连串的好。打从这雍正初年就开始纠结继承人之事的雍正更老怀大慰,差点落下泪来。
直说天不亡大清。
至此,永瑛怎么知悉雍正炼丹,又怎么带着阿玛额娘一道儿闯门的事儿就算被彻底揭过。
雍正要脸,诚不愿后世史书上多一笔拟服丹药以求长生,却被妖道所骗,差点儿送命之类之类的记载。遂决定把这个事儿彻底隐下来,不予记载。
只是这么一来,弘历那个蠢的固然免了被公开处刑,他们一家这救驾之功也得随之化为流水。
“嗐”不等弘昼开口,永瑛就先摆了手“自家人的事儿,算什么救驾明明咱们共同担忧的,都只是皇玛法您的龙体。唯恐那丹药看似效果显著,实则害人不浅。让孙儿好好的皇玛法,硬随了唐太宗般结局。”
“您得救了,咱们一家三口的目的就达到了啊其余都是次要的,次要的哈。您说是吧阿玛您这昨日辗转反侧半夜没睡,净为四伯担忧了。如今知道他可以免于惩罚,心中该是万千欢喜的吧”
弘昼
真刚刚还
所以,生儿子就只有惹气的作用是吧
弘昼心中腹诽,对臭小子可真嫌弃极了。但父子间再怎么相看相厌,都是关起来爷俩的事儿。出了和亲王府或者洞天深处,弘昼还是个拥有护犊子特质的好阿玛。
闻言赶紧点头“俗话说不知者不罪,你四伯虽然失察,险些犯下大错。但如今,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代价。私下里再怎么处罚另说,明面上瞒着点,确实对谁都好。免得谣言四起,议论纷纷的,对皇家颜面有害无益”
雍正冷冷一哼“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也挡不住你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糊涂蛋”
不过浮浮沉沉许多年,聪明蛋见多了,这种糊涂蛋反而难能可贵起来了。
“嘿嘿。”弘昼憨笑挠头“皇阿玛这话怎么说的儿子,儿子这至多只能算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然,这都是基于您时日尚短,根本瞧不出任何妨碍来。不然莫说手心手背,便是离了就得死的头,儿子也照斩不误”
上过的当太多,雍正才不听他怎么说呢。只擦亮眼睛看清楚咯,他接下来的表现。
确定弘历性命无碍,甚至连郡王爵位都能得以保留。
只以突染恶疾,需要好生静养。谨郡王怕影响到君父,所以不顾挽留,坚决要搬到数年前今日命人为其准备的阿哥府中。连带着两位小阿哥都以这些日子没少接触其父,恐有传染之虞为由,并一并带到了还未来得及挂牌子的谨郡王府。
从消息传出到一家子顺利搬完,加起来只一天。毫无预兆,迅速无比,简直史上最快皇室成员搬家。
偏从搬完后,谨郡王府就为所有亲朋好友着想故,特别及时地封了府门。
想打听都无处着手系列。
急得李荣保福晋
怎么好端端的就
这阵子或直接或婉转问及这个问题的人太多,富察氏都麻木了。偏个中细节她也不甚了解,更不敢妄言。
只能一一谢了关心,说了些个王爷交代下来的说辞。
按时延医,按时买药。
权当某个整天呆坐
屡屡献媚不成,被骂到狗血淋头。
她啊,只安安心心地打理府上,教养一双子女。便爷所谋之事不成,彻底没了希望,日后成了五弟一家的天下。凭他们那份兄弟之情,但凡永琏得用,日后的前程也不会不是
弘历是怎么也不能像富察氏想得那么开,他
除了再次错失皇储之位,并深深认识到自己再无可能外,也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急功近利。因为迫切想要赢回皇阿信任,将一切拨乱反正。所以轻信了那个什么无尘子,还几度上门求肯,亲自请回这么个祸害。
结果不但断送了最后一丝机会,差点害了皇阿玛,还让自己染上了丹毒。
只想想,就让他悲痛欲绝,恨不得掐死那个蠢不自知的自己。
完了,全完了
这样硕大五个字
反倒是五弟那个胸无大志,只惦着吃喝玩乐的。一路躺赢躺赢再躺赢,靠着吴扎库氏那悍妇与永瑛,都他令堂的快躺到龙椅上去了
贼老天也为免忒地不公。
“实际上啊,这些混账东西就是放错位置的宝贝。不信您想想那嫩滑香甜,让人垂涎三尺的豆腐。再想想能制烟花爆竹,更能填充火炮鸟铳的火药。还有丹砂、水银、瓷釉这些,可都是那些炼丹师最先鼓捣出来的。”
“所以”弘昼眨眼“所以,儿子觉得一刀杀了他们太便宜。活该看管起来,让他们为咱大清效力。不用多,一个火药、豆腐之类的
为了重新住进卧房,为了自家喜欢这方面知识的永璧。
弘昼便被雍正如透视般的目光,恨不得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地仔细研判。也依旧目光坦荡地看着他,一脸儿子确实没有私心,只想着利国利民的样子。
雍正摇头“晚了,首恶无尘子那几个,已经熬不过刑自裁了。剩下那些个小喽啰,你觉得还能是宝”
额,好吧,怪道福晋说宜早不宜迟。这就慢了一点点,主力就
弘昼挠头“嘿嘿,没有鱼,虾也好嘛。而且皇阿玛既然不打算公布这事儿,就不能一下子处死太多人,弄出太大的动静是不不如将人交给儿子,试着鼓捣鼓捣,万一出了成果,岂不两全其美”
雍正虽不以为意,但能剩下没轮到受刑的,自然都是没多大问题的。
倒也不用枉造杀孽。
给这小子做做苦工也好,万一如前头的炼钢、手表之类呢不但强大了大清军备,还极大程度上丰富了国库。而国库充足,军费、赈灾、水利、教育等等方面,自然而然地也都跟着受益。
整个一个良性的连锁反应。
这种,果断多多益善。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父子俩谁也没往心里去。只一个完成任务,一个随手甩了包袱罢了。回了洞天深处,弘昼就与舒舒邀功“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
“嗯”舒舒迷惘眨眼“爷这话什么意思妾身又怎么了啊”
弘昼探头探脑地四下瞧了瞧,确定所有人都已经乖觉地撤了出去。连小永璧都被嬷嬷抱了出去,偌大空间只剩下他们夫妻俩。他这才奓了狗胆,一把把她拥
然后才粗嘎着嗓音,眼神中满满危险地道“孩子大了,该有他自己的空间了,福晋说是么”
“尤其咱们这俩,可都是小阿哥。更得教他们自立自强,刚毅果敢。不然一个长于妇人之手的名声出来,对孩子们影响可大了。当然,爷福晋文韬武略,有经天纬地之才。能长于你这样的妇人之手,是臭小子们的荣幸。”
“可到底人言可畏,咱们得为孩子着想对不对咱们永瑛以后可是”弘昼笑,虚指了指天空“更得善美,量不留丝毫瑕疵咯”
舒舒被说服,但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这事说个清楚明白不让孩子留芥蒂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弘昼。
和亲王爷瞬间压力巨大,立即准备了多种方案。
力争
当晚用完膳后,永瑛就颇有些歉疚地看着舒舒“对不住额娘,儿子原本打算多陪您几日。可皇玛法又
“还像儿子小时候那样,看着他用膳,看着他早点睡。一定一定要帮他养成个好的作息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道儿的团队就位。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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