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着肚子的容巧倩,见着赵姨娘和容知礼才哭了一阵子,就被平逸侯连劝带说的拉走了。
“你那女儿,也不是很惦记你嘛。堂堂一个平逸侯夫人,居然才送来这点银钱这二百两够干什么的”易氏刻薄的嘲讽着赵姨娘。
“若不是当日里,太太给二姑奶奶那么点嫁妆,她如何送这么少的银钱”
赵姨娘针锋相对的回道。
易氏看着如今更是不惧她的赵姨娘,忍不住气急了。
但是,她的身子自从容舜华去了之后,就一直没太好利索。
又因为大老爷的事,气了一场;接着她下药的事情被翻了出来,吓了一大场;后来又被大奶奶和离的事情气了一场,如今更是病弱了。
“姨娘还是离开吧。要知道,三哥哥的婚事,可还得太太做主呢。”
容灼华一个小小的姑娘,遭逢骤变,也变得尖锐了起来。
听到容灼华的话,赵姨娘恨恨的甩着帕子离开了。
是啊,纵然易氏给大老爷下了药,但是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没处置她,她就还是长房的主母。
因着容知明,还有定国公府那边的姻亲
那样,易氏就一直会是长房主母了。她是主母,那就能拿捏三爷的亲事。
易氏如今没了贴心的容舜华,又没了忠心的易嬷嬷,万事只能跟容灼华说了。
两个人说起了定国公府的狠心。因为定国公府居然只派了个管事,却是没有个主子来送行。
原来,定国公太夫人中了暑气,正
而丁世子却是被定国公夫人给关
但凡丁世子要出去,定国公夫人就喊着要抹脖子。
丁世子纵然是个男子,却也是不能不管不顾自己亲生母亲的性命。
因此,定国公府里,只有一个定国公夫人派来的管事。
好
易氏与容灼华说定国公府里的人狠心。
赵姨娘与容知礼说着容巧倩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容巧倩
梁氏与小梁氏幻想着回了沭州之后,有娘家人来接济。
容老太爷与大老爷和二老爷,却是脸沉如水的看着门外驻守的羽翎军小队。
圣上,就如此不念旧情吗容老太爷心里如此想着,却是不敢说出来。
没想到景安帝防备的如此严密,居然让他与那些亲朋故旧都没有详谈的机会
“如此,只能回了沭州,等着京城中人来探望送节礼的时候,再筹议吧。”
容老太爷终于死心的对着大老爷和二老爷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容老太爷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
毕竟,人走茶凉。京城中人,是否还会再如同往日呢
事实证明,容老太爷的顾虑是对的。
此后,随着岁月的流逝,京城中人去往沭州的次数,越来越少。
不过,这是后话了。
容家的人,
京城中,得了禀告的慕云铮,也去了宫中,跟景安帝禀告说打算返回北地了。
毕竟如今已经八月了,北地天寒的早,降雪也早,若是太晚的话,路上会难行一些。
去年就是。
去年,慕云铮是十月中才去北地,越到后来,那路就越难行。可是让他受了好一番罪呢。
景安帝自然不舍。但是,他也知道自家侄子的执拗。
景安帝
“那过完中秋吧过完中秋,你再启程。不差这么几天了。”
景安帝打断了慕云铮的话语,下了最终的决定。
离中秋不过是十余日,慕云铮自然不会争这个。
“之前,你一直躲
景安帝又说起慕云铮回京城的事情,狐疑的问道。
当日慕云铮进宫见了他之后,又去见了太后和云太傅夫妇一面之后,就躲
连他下命令,都不管用了。
而他,自然不会去查探自己的亲侄子,所以倒是不知道慕云铮是不是
要不然,怎么会躲那么久不见人如今怎么会这么憔悴
“是啊。养了一阵子伤。”
心伤,也是伤啊。只是这伤,却没法诉诸于人前。
慕云铮消瘦的脸上,愈
即便是景安帝,也很少见慕云铮笑了。
“你这孩子。我就知道”景安帝心疼的嗔怪道。
这上战场,哪里会有不受伤的
只是,慕云铮不说,他纵有怀疑,也不能扒了他的衣裳去查看啊。
“些许小伤。不想让伯父和祖母担心。如今已经全好了。”慕云铮淡淡的安慰道。
“你这次回去,好好的跟平国公交接一番,就快回来吧。这大景朝,骁勇善战的将士那么多。哪里就需要你这个半路去的野路子”景安帝又心疼,又无奈的说道。
“那些将士护的是咱们慕家的江山。他们能护得,我这个慕家人如何护不得”
慕云铮却是正色的说道。
景安帝听完这话,却是没法再说了。
只是他心里还是不安,只想着晚点偷偷的下一封密旨给平国公。
是,他知道慕云铮说的都
按照慕云铮的性子,这个冬日只怕是不会回京城了。只能等到明年冬日之前了。
景安帝一边悄悄的思量着,一边岔开了话题。只可惜,他岔开的话题,却是让慕云铮伤心了。
因为,景安帝说起了慕云铮的亲事。
“你如今已经十七了。虽然未曾加冠,但是这亲事却也是可以定一定了。睿王府的人且不说,就是太后和杨太夫人也
景安帝和风细雨笑眯眯的问着慕云铮。
可是,慕云铮却是低下头,鼻子一酸,眼泪就想流出来。
没了,没了,容巧嫣已经没了。
“先不必了。我年龄还小,待得建功立业之后再说吧。”
慕云铮状似无奈的用袖子拂了一下额头,擦去了眼角渗出的泪花,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
“至于皇祖母和外祖母那边,伯父就说我暂时不想定亲事,然后您去安抚好了。”
说完,慕云铮就行了一礼,出了正殿。
这话,惹得景安帝又气又笑的就会把烂摊子交给他。
匆匆忙忙出了正殿的慕云铮,却是没躲过太后宫里的大太监,又被请去了太后宫里。
好
纵然脸色凌厉,众人也只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