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带夏栀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他不容拒绝地给她开了半个月的房,任由夏栀怎么推辞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进去房间,将行李箱往角落里一推,他打量着四周,问“你自己一个人住这儿会害怕吗”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夏栀诚实地点点头,没想到下一秒就听他勉为其难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只能陪你
夏栀的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
“你要是觉得我帮你付房费挺不好意思,那就帮我补习,反正我一天的家教费用也得好几百。”
江御自说自话,俨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样子。
夏栀好笑地看着他,“这儿只有一张床,你要打地铺吗”
“睡沙
“我当然介意”夏栀说得飞快,目光闪躲着,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你和我共处一室,万一传出去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做人”
“你不说我不说,除了我们俩还会有谁知道”江御痞气地坐到沙
男女朋友
猝不及防的四个字,像小石子砸进夏栀的心湖里。
他说得那么随意坦然又漫不经心的样子,完全是开玩笑的态度,让她摸不准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挺晚的了,我想休息了。”
沉默片刻,夏栀忽然出声。
她刚才没接江御的话,江御虽然混,但也有分寸感,以为是自己惹得她害羞了,点点头,“你去洗澡吧。”
这个房间是套房形式,外面是个小客厅,里边是主卧和洗手间,江御走出去,坐到沙
电话接通,他上来就理直气壮地开口道“爷爷,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不回去了。”
“我管你做什么爱回来不回来。”
“好,这是您说的。”
江御笑了笑,故意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老爷子又忍不住问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又作什么妖去了不是跟我保证了会好好考大学的吗”
“考,当然还得考。”江御没有瞒他,“夏栀遇到点麻烦,我过来帮帮她。”
他一搬出夏栀,老爷子的态度立刻就转变了,不仅说要给他转账,还夸他开窍了。
爷孙俩打完这通电话,夏栀也洗完澡出来了,她的头
他的喉结蓦然一紧,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
这是变相勾引吧
靠真特么的热。
“那个”夏栀紧张地扯了下裙角,“我洗完了,你快点去洗个澡躺下吧。”
江御毕竟是异性,和他待
“你先睡。”
江御怂了,不敢看她。
夏栀“哦”了一声,乖乖去床上躺下睡觉。
虽然神状态已经很疲惫,但她却丝毫睡意都没有,大脑皮层异常兴奋。
过了很久很久,夏栀都没能入睡,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好奇江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空气中忽然响起门开的声音。
江御推门进来,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唇角无声地勾了勾。
他悄悄走到床边,看见夏栀的双眸紧闭着,似乎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从她颤抖的睫毛看出来她是
江御起了坏心思,缓缓俯下身,凑到她的脸旁,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口气。
强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清凉的薄荷味涌入鼻腔,夏栀的每个毛孔都渗进凉意。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快得要从胸口跳出来。
江御看到她压抑的模样,低声一笑,给她盖好被子,道了声“晚安。”
柔柔的声音像一缕风从耳畔轻抚而过,给这个静谧的夜晚增加了无限撩人的气息。
半夜里,夏栀做了噩梦。
梦里她被妈妈亲手推下了万丈深渊,她吓得猛然惊醒,看见满屋的黑暗,心脏恍然有种失重感。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她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手仓皇地按
原来是江御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坐到床边,按开那盏台灯,“做噩梦了”
“嗯。”夏栀点头,“我有
“老子刚想睡觉,就听见你尖叫了一声,吓死我了。”
江御给她整理一下头
“我妈妈呗。”夏栀自嘲地勾唇,“我居然梦见她把我推下悬崖了,可真够无厘头的。”
“为什么无厘头你是觉得父母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孩子吗”
“再怎么心狠也不太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吧”
夏栀犹豫地说,却见江御的眼眸里透露出一抹嗜血的寒冷,他紧抿薄唇,挣扎数秒后说“我差一点就死
咚
夏栀的心脏就像被重重砸响的鼓,节奏瞬间失重。
她自己还未察觉,眼泪已经落下来。
江御陷
他的手指倏然紧了紧,抬起扣住她的后脑勺。
看到那双被一层雾气熏染的大眼睛水汪汪盯着他,江御的小腹隐隐有些躁动。
她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望着他静默不语,给她更添了一份纤弱又楚楚可人的姿态。
“怎么哭了”
指腹轻轻替她抹去滑落的眼泪,他皱眉望着她,语气里又有几分调笑,“心疼我”
夏栀点头又摇头,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抱紧了他。
江御的后背倏然一僵,无声埋入她的脖颈,鼻尖轻蹭着她的锁骨。
翌日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照进来,洒
她从床上起来,踩上拖鞋往外走,下意识去寻找江御的身影,看见他懒洋洋地坐
夏栀打了个哈欠,径直往前走,却
江御眼疾手快地起身扶住她,她的脸撞进他只穿着柔软线衫的胸膛里,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一瞬间羞得通红。
他胸口肌理分明,隐隐能感受到清晰的肌肉线条,带着浓郁的男性气息,温暖却也危险。
夏栀慌乱地想推开他,头顶却响起戏谑的低笑声。
“不是昨晚抱着我不肯松手的时候了”
经他提醒,夏栀回想到昨晚,她抱了他将近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江御看时间太晚,不得已推开她,哄她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抱。”
当时的她还不情不愿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故意无视他的话,夏栀转移话题地开口“我们等下先去吃早饭,然后去图书馆学习,距离高考时间不多了,你不能浪费时间。”
江御轻嗤了声,“无情的女人。”
寒假期间,图书馆里的人特别多,夏栀去找了几套复习资料,准备给江御好好地讲一遍。
江御的智商确实是高,
有的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学不会,而有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学会,江御就是后者。
他们
夏栀比江御的那些家教老师都要狠,这一天的时间,硬是逼他做完了一整套的高中数学经典例题。
两个人的肚子都
来到青大附近,江御望一眼校园的大门,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如果当初没有
付出这么多,如果能考上青大还好,考不上的话,那才是哔了狗。
夏栀见身旁的人拧眉不说话,抬手
他恍然回神,目光看向她,幽幽地问“你和你那个青大的同学还联系吗”
“你指的是何晨欢”
“就是说要带你看电影的那个。”江御手插口袋,故意以退为进地问“他学习肯定很好吧你是不是挺欣赏他的”
听出他语气里的醋意,夏栀忍住笑,假装认真地说“他啊常年稳居学校一二名,成绩好,运动能力也
“哦,你说得我都要爱上他了。”江御语气凉凉地回了句,牙齿都要咬碎了。
夏栀眸光闪了闪,想到一件事,打量着江御的神情问“你说,那天江爷爷怎么会那么凑巧地出现
“这你要去问他的心脏,我怎么知道”
看他那么理直气壮,夏栀好笑地勾起唇,“我看你可以考虑去学表演。”
被戳穿的江御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头逼迫地看着她的眼睛,“总之,不许再跟那小子联系了知道吗”
“你干嘛这么要求我”
看到她那么无辜的神情,江御垂
非逼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他来到她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
“因为老子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