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被按着做那种事的时候,时烟才知道男人是真的说一不二。
三次就是三次,一丁半点都不能少。
太过舒畅的欢愉,让她忍不住轻咬着被子,额头盈起一层薄汗,可哪怕如此,她也还
随后,她被男人翻了个身,与他面面相视。
对方低下头,埋首
时烟脑袋晕乎乎的,眼睛也湿漉漉的,随着他的话,疲惫地入睡。
那个晚上的梦很沉,很美好。
包围着她的是一片温暖,让生性体寒的她完全拒绝不了,并且还想让这份温暖包裹得更加紧密,最好能融化她。
次日一早。
时烟睡醒的时候还
身上很清爽,应该是已经被清洗过了。
她侧了个身,微微离开男人的怀抱,算是
告诉自己,昨晚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不是一场毫无感情的情事就可以蒙混过去的。
且不说他一直擅自做主想要摆布她的生活,就光光是昨晚去外面喝酒那么晚才回来,就该带着被子去书房睡。
自己始终太过心慈手软,看道昨晚他那么软的一面就动了恻隐之心,最后活该被他吃干抹净。
生着闷气,默默下床拾好自己,时烟走下楼,去和黎管家一起照看自己种的花花草草。
临近冬日,温室里的鲜花,愈
黎管家一边浇水,一边不免称赞“也得亏是你这双巧手才能种出这么好看的玫瑰。”
时烟揪下一片花瓣,塞进自己的嘴里,嘴角勾着,笑容浅浅“所以等我走了以后,这些玫瑰就拜托您帮我照顾了。”
黎管家默默垂下双眸,显然不是很喜欢她提到有关于离开的话题。
直到想起一个关键点,连忙像是救急似地抛了出来“时烟,如果你走了,你妈妈她”
时烟一愣,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半个多月前,
记忆里一贯大家闺秀做派的妈妈,狼狈地穿着一袭病号服,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朝自己喊“时烟当初我拼死把你从火场里救出来,不是让你自轻自贱,不是让你委曲求全呆
这么狠绝的话,时烟第一次从自己温柔无比的妈妈嘴里听到。
她无数遍解释自己没有、不是,但又没办法用她和封则衍感情很好来试图宽慰妈妈。
因为如果俩人感情好的话,为什么两人从未一起去看望过她
甚至,他们两个的感情,连她都无法自欺欺人,又怎么能够骗过别人
时烟自嘲一笑,重新看向黎管家。
眼前这个人,是这些年来对自己冷冰冰的,却从未想过害自己的人。
她也不好一直像是一只刺猬似的刺她,便笑得温婉灿烂“主治医师一直有跟我
“而且,也是我妈支持让我离开这里。她说,如果
黎管家蹙起眉,有些不解“难道跟先生
时烟无法全盘否认,毕竟这段感情是真过的,那些快乐也是拥有过的。
所以她只能半是肯定,半是否认“有过开心,也有过不开心。自从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之后,我就无法死皮赖脸地鸠占鹊巢、饮鸩止渴,因为如果真的那样下去,我就会不再是我了。”
“可先生的心里怎么会没有你他昨晚上喝醉了,把所有人都叫到跟前,郑重无比地向我们宣布你就是这个山庄的夫人,我们也都得了改口费。他亲口承认的要过一辈子的人,你知道这个意义是什么吗意义就是,你是他心里唯一的人。我不知道你对先生有什么误解,但时烟,有时候爱情就是需要互相宽恕,方能长久。”
“可真正能宽恕的那一天,大概就是我把一切都放下的那天了吧。”
说完这句话,有风徐徐吹来,吹散女生的
看得黎管家忽然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她都没再见过时烟这么笑了。
甚至自我怀疑到,是不是真应该放她走
今天封则衍拒了一切工作和外人来访。
一整天,几乎是形影不离地跟
比如时烟
可纵使如此,彼此也没先开口说哪怕是一句话。
两个人就像是相互躲避,又相互吸引。
最后插完花,时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里有泪花闪过。
那边男人也停下了作画的手,走过来,帮她摘下围裙,顺口问道“困了”
时烟很自然地回答“没,是饿了。”
男人顺手牵起她的手往厨房那走,回答的声音不大,但稍显理直气壮“我给你开小灶。”
时烟一愣,有些惊到了“你说什么。”
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因为山庄里其实有很多规矩,据说都是封家祖辈规定的。
比如不准过餐点后再吃饭,比如二楼不准外宾进入,比如庄园里不能养小动物。
封则衍一向是这些规矩的守护者。以前小树还小饿了想吃饭都没能改变的规矩,难不成这次还能因为她给破了
“我亲自给你烧。”说着,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烟也一直想突破这些陈杂的规矩,也就跟着起了玩心。
一边默许男人的做法,一边偷偷摸摸跟着他出了花坊,一路往厨房走去。
下午两点的厨房根本没有多少人,大多数的女佣都借着这一时半会的休闲
所以他们顺利进到了厨房。
不消片刻,时烟乖巧地坐
见他手法熟练,刀法致,女生很是好奇“你会做什么”
男人停手,凝眉想了想“一些料理,但我们现
时烟点点头,笑得很开心“好。”
昨晚余留下的矛盾,似乎
他们之间可以很舒适很愉悦,但是一旦有了更深层次的矛盾,也一时间无法调节。
之后的时间里,时烟的馋虫被面香勾起,不住地嘟囔着自己饿了。
男人总是耐心地表示马上就好。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手牵手地逃离了厨房,又躲进了花坊里。
时烟吃得小半张脸都是蘸料,封则衍一边帮她吹热气,一边帮她擦脸。
两人沉浸
忽然,男人低声邀请“晚上,陪我一起去吧。”
“嗯”时烟默默把剩下一点吃完,懵懵地看他。
“你不是很想去参加大伯的寿宴吗,晚上就去。”
“你”时烟很想摸摸他的脑袋,怕他昨晚动作大没盖好被子,冻
男人只当这句是气话。
“礼服我已经叫人备好,不消片刻估计造型师也到了。我想了很多,与其把你
“我”
“对,你。”男人又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枚银镯,不粗不细,上面刻了f的o字样。
时烟经常
他捞起她的手,将它一把套进她的手里。
“这是你的镯子,上面刻了封时烟。虽然现
时烟一愣,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和抓着自己的男人手上的镯子,虽然粗细不一,但确实是男女款。
他把这个给自己
女生抬眸看去,下一秒,对方伸手将她后脑勺揽住,压过去。
两人近
男人眉眼弯弯,低低笑着“不要再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烟烟”
原来
他知道她
原来,他今天也真的是
这可真是拙劣,但又令人无法拒绝的讨好。
女生还能说什么,点点头,算是暂时放下所有的埋怨。
再者,如果这真的是他们最后的时光,开心点也未尝不好。这样就算到了异国他乡的时候,回想起北城时光来也不会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