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时烟还想说什么, 手机被小树接过然后挂断了。
“”她一阵沉默无语, 最后伸手捏捏小屁孩的脸颊,“干什么呢”
“我就是不想别人把你抢走,姐姐可以不是我的, 但必须是我哥哥的,你就是我妈妈, 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你和哥哥就是我爸爸妈妈。”小树说完, 可爱地笑了。
可时烟听得这一番话,却是难受得不行。一颗心酸酸涨涨的, 十分酸涩。
“反正以后姐姐都会陪着你,无论姐姐
她揉着小树的脸颊,又温柔又细腻。
“那小树告诉姐姐一个好多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小树忽然压低声音, 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哥哥
说着又傻乎乎地笑了。
时烟揉揉他细软的
“姐姐, 我还记得一件事, 可是具体我记不大清了。”说着小树皱皱鼻子。
“什么事”
“就是那一次我
时烟顺着他头
虽然早就知道妈妈的死于金言脱不了干系,但这还是第一次从他人的嘴里得到一丝蛛丝马迹。
时烟的眼眶里不由自主地充斥起了眼泪,牙也咬得紧紧的。
但她不是一个善于将情绪外露的人,并且一想到自己还
“不过以后,我和哥哥都会陪着姐姐的。”说着小树又笑了,牵了牵时烟的手,“姐姐没有亲人了,但还有我们,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家人。”
这么小的小孩,反过来说着安慰人的话。
时烟的心里就更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一辈子和小树不分开,如果可以,她会给小树他所需要的爱。
她一定会查出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深呼吸一口,扫去所有的不开心,时烟笑得无比柔情“好啦,乖宝宝。你呢现
“嗯。姐姐去吧。”
纵使对妈妈意外去世有诸多不解,但时烟推开主卧室门的时候,还是丝毫没表现出来什么。
她不会主动去问封则衍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问了,或许两人就得掰。有时候,人也是需要留着一丝退路相互利用的。
那端男人正穿着睡袍,戴着眼镜坐
看到她来,嘴角甚至
“没有只是我忽然想明白了好多事情,其中或许有误会有亏欠,有仿徨,有迷茫。但是又觉得都算了。阿衍,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男人合上杂志,很感兴趣“想去哪”
时烟刚想开口说陪她去看看她的妈妈吧,结果这时,对方的手机响了,她也就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而对方先是看了眼手机,随后不留痕迹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紧接着用低沉的声音回应电话“喂嗯我听着,你说。”
可惜站得有点远,时烟是一个字都听不见的。
不过似乎是电话里的人一直
时烟静静地等待他们通话的结束,期间无聊了就用脚玩着毛毯,也没有如何急躁。和以往那样很安分地让封则衍把手头上的事先聊完。
大概过去三分钟左右,男人挂断了电话,并从床上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时烟一愣,刚想问他怎么忽然就起身了,结果看见他又穿上了准备出门的衣服,很休闲的一套。
她很惊讶“是要出去吗”
“嗯有人叫我出去帮个忙。你要陪我去吗”
“我就不出去了吧,小树还等着我呢。”
男人却和以前那样
说着,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就要牵着她一起出门。
但被时烟挣脱了。
舒影这个名字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陌生,但对时烟不会,那是曾经
这个人也是唯一和封则衍传过绯闻的女星。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两人还有联系。
她低下头“你别被拍”不过拍到又怎么样,
一个是艳冠娱乐圈的女星,一个炙手可热的金融圈大佬,两个人本就是不少人口中的谈资。
如果能促成一段好姻缘,又有何不可。
“不高兴了”男人的呼吸凑近她的耳垂,紧接着时烟的鼻子被点了一下。
见女生没说话,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又笑了,“我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你还怀疑我对你的忠诚不如你亲自检查一下”
听着这么大胆放肆的话,时烟一双瞳孔都
她受不住,立马撇过了头,低低骂了一句“不要脸。”
“好啦,乖。陪我去吧。”
“可是我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已经不疼了,但腰还是酸的,偶尔也会隐隐抽痛。
封则衍也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最后也没有强求她“行吧,你去陪小树好好休息,我自己去。但是我一定会早点回来,明天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怎样”
“好啦,快走吧你。”时烟受不了他的腻歪,冷着脸推了推他。
男人不由得就笑了,
时烟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没意识地勾起。
最后低低骂了一声“傻样。”
不过第二天,时烟起床的时候,封则衍也没有回来。
心里一直想着那个人,可就是怎么也盼不回来。就像是很早之前那样,听说封则衍要回来了,最后等到茶凉了,天黑了,他都没有回来。
低声叹了一口气,帮小树背好书包,时烟再三对送他去上学的女佣嘱咐了一些要点,才算是放心。
随后她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顺路过来的黎管家道“我想去看看我妈。”
黎管家正好也没事,便应声下来“行,我陪你去。”
“阿衍那就没什么消息吗”按理说昨晚就该回来的。
不过时烟也放心他不会
黎管家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连忙安慰“先生有事应该会先和你报备,如果没有报备应该就会直接过去吧。”
时烟正想说两人都没有约定时间,但心想他是真的有很重要事。最后无奈抿抿嘴“不等他了,我们自己去。”
“嗯。”应声下来,黎管家立马叫了人去跟司机说要出门的这件事。
然而。
准备好花与斋饭,车也才刚开出大院的时候,远方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十辆车,速度又快,车技又好。
最后一圈紧紧地将时烟这边的围住。
黎管家和时烟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车里的保镖意识到不对劲,刚开了车窗准备与对面的车子交谈,可是刚露出头就被一棍子打了回去。
那一棍子重得直接将人打晕
时烟和黎管家吓得都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呆
随后,吉普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时烟认不出是谁,但对方显然认识她。
那个染着头,做着脏辫的壮汉,一脸痞气地看着她们“我们家老先生呢,现
“你们家先生是谁”黎管家护住时烟,指了指远方还能看见一角的房子,“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好大的胆子,
“自然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这不是正好看你们出来,所以才来堵的吗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封先生的。”
时烟见这不放她们走的架势,也知道他们是不止不休了。
便只能旁敲侧击“请问老先生是”
“魏,魏老。”
如果说一开始时烟联想不到面前的人是谁,但
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面之缘,是
他是魏家的人。
天呐她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时烟小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