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桢见贺几道此时实
贺几道看了一眼龙江蓠,一挥手直接将碍眼的人赶走,然后快速说道“少则三个月,多则五年,我怕是就要渡劫了。”
张桢看着突然消失的龙江蓠,连忙阻拦道“等等,你将阿蓠变哪儿去了”
贺几道双眼幽深看了一眼张桢,仿佛
而被人一袖子甩出大门的龙江蓠,眼睁睁看着张桢家的大门,“砰”地一声
不过龙江蓠此时再不敢找贺几道犯蠢,那可是地官啊,与总管九江水府河伯神仙,水中诸神仙箓簿籍的水官同出一源,她是疯了才敢再去得罪他
话说,她兄长明明知道贺几道是哪位尊神下界历劫,为何还敢屡次与其作对,她哥是糊涂了不成
想到此处的龙江蓠,火急火燎往京城的方向赶去,决定去找龙野王问个清楚明白。
张桢本打算起身将大门打开,让龙江蓠先进来,可惜才走了几步,就察觉到龙江蓠已经离去。
转身问身后自进门起就没挪地儿的贺几道“怎么回事,你又吓她了”
贺几道默了默,幽幽说道“我从不恐吓别人。”
他一般是直接动手,能一剑解决的绝不出第二剑。
这话轮到张桢默了默,她叹口气坐回了原位置,“那你需要我跟你什么时候成亲你要是渡劫失败了怎么办有备用方案没有”
贺几道再次“端”起茶喝了一口,似乎
不等张桢答话,他又说道“至于渡劫失败。”
贺几道说到此处,仿佛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想瞒你,失败了我也能回去。”
张桢一脸惊讶,脱口道“你不杀妻证道也能回去”
见贺几道肯定地点头,张桢瞬间来气“那你干嘛跟我说要杀我证道回天界”
贺几道将手伸去了张桢
张桢这话让她怎么反驳比起被骗当然是
可是好气呀
贺几道却忽然笑了,手指轻轻点
“罢了,成婚的事不急,机缘到了水到渠成就好。”贺几道克制地叹息了一声,“不过还有一件事,我须得提醒你。”
张桢与贺几道对视片刻,迟疑地点点头,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你说。”
“你自己的劫也快到了。”贺几道说完这句话后,见张桢显然没明白,耐心解释道“你回想一下,自古以来,这天底下的神仙能成正果的,或是
张桢第一反应是不服气,“我这城隍神明明是暂时捡漏的,正主不应该是宋兄吗”
贺几道指尖再次动了动,张桢的劫只能她自己过,他插手太过怕引来反噬,反而不美,“他自然有他的缘法。”
“桢桢,你的劫怕是有几分受我牵连,我再插手的话怕是不好,你自己小心。”
张桢心情大起大落,丧丧道“那,我知道了,你能不能透个底,我那劫要命不”
贺几道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食指轻轻碰了碰张桢沉沉的脸颊,眼波柔情蜜意安慰道“顺势而为就好。”
张桢汰
都不知要
送走贺几道后,张桢
也不知道这“高升”从何而来,莫非这就是她的劫
见周克昌将身上的伤养好,斗志满满准备乡试去了,张桢觉得自己不能再咸鱼丧了,清宁郡还有一个黑山老妖和一窝罗刹恶鬼等着自己拾,管他以后会
张桢拾拾出了门,直接找上金大用,打算去他那里打听一下清宁郡的那位庄城隍。
金大用纳闷地看着张桢,“你问他做什么我虽与他相邻,却来往甚少,老庄这个人怎么说呢,特别爱排场,做事有些拎不清,与地府四判官之一的陆判交好,你别蹙他霉头。”
金大用是有些了解张桢爱打抱不平的性子的,怕张桢不知轻重恶了庄鹤年,赶紧用话劝道。
张桢点点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陆判,她谢过金大用的好意,想了想把
金大用听完后,直接出主意道“上报给崔判官,让地府调牛头马面去抓罗刹鬼,老庄会配合的。”
说到此处,他跟张桢漏底道“也不知最近十八层地狱是怎么了,频频有恶鬼想要冲出来,咱们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可万万别出差错。”
张桢却不知还有这事,她是半点消息也没听到过,赶紧打听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原因”
金大用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却神神秘秘说道“咱们不知道,于兄说不定知道点什么,他以前做过巡海使,人脉广,消息也灵通。”
张桢于是也凑近小声道“那要不,咱们一起去信将于兄请过来,套套口风”
金大用微笑颔首,“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笑,金大用立马手书一封,让城隍庙中的隶鬼送信去了交南郡。
正坐
按照信中地址,于去恶寻到了四面山山头上的一处凉亭中,见张桢和金大用已经等候多时了,赶紧告罪道“来迟了,来迟了。”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道“罚酒三杯。”
心中打着歪主意的两人同时想的是,灌醉了才好套话呀。
于去恶并不知这两人的险恶用心,开开心心喝了三杯,见下面半山腰上的佛寺感慨道“有这佛寺镇着,禹王碑老老实实呆
张桢和金大用自然是点头附和,再三对着于去恶劝酒,于去恶连饮几杯后也琢磨出点味来,似笑非笑道“你二人
金大用哈哈大笑,二人也没有很瞒着于去恶,便实话实说道“还不是最近十八层地狱频繁暴动,我与张贤妹心中不安,想找于兄问问消息,也好让我们心中有底。”
于去恶哭笑不得道“这事下面盖得极严,你们都不知道,我如何能知道。”
金大用却没放弃,叹口气问道“一点风声也无”
张桢见此也赶紧将自己
于去恶端起一杯酒,脸上犹豫了一下,见二人一脸笃定地看着他,到底败给了这两人的厚脸皮。于是
另外两个立马乖巧点头,表示明白。
于去恶用酒杯挡住半边脸,小心说道“据说是那位尊神下界历劫来了,每年的七月十五日校戒罪福后,本该刑满被释放的恶鬼出不来,所以十八层地狱才出了乱子。”
张桢似懂非懂,刑满的恶鬼,地府不能自己释放吗于是她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于去恶和金大用皆用一言难的目光看着张桢,张桢瞬间从这二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你书少”这几个字。
“妹子,那可是恶鬼,是能随便放的吗惹出乱子算谁的而且十八层地狱中有些恶鬼压根不是地府镇压的。”
张桢想了想,似乎有些典籍中有一种论调,十八层地狱比地府存
张桢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不嫌弃再次丢人,不懂就问道“那位尊神又是谁”
这次于去恶和金大用齐齐叹口气,金大用建议张桢道“张贤妹,你做城隍的年头少,很多事情不清楚,天界很多尊神的真号不能随便提及。尤其是咱们还是城隍,咱们这边一说,人家
张桢觉得这天没法聊了,谁让她书少,别人都不屑于解答她的白痴问题。
三人对这个问题点到即止,另外两人都一副心中了然的神态,唯独张桢一头雾水,
以后再不这样丢人了。
唉,为何做个城隍小官要懂这么多东西。
正
蛇佛寺镇守禹王碑,平日里面的大小和尚并不出寺庙门,偶尔遇见夜投过来的赶路人也会行个方便。
昨夜,一伙行商路过此地,听闻这山中近年来修了一座庙,便紧赶慢赶敲了庙门进去投宿。可惜一晚上几人压根没睡好,老是
如此反反复复,实
好容易挨到天亮,吃着庙里的和尚给准备的早膳,一人一碗肉汤,十分鲜美,见汤里面的肉段都是圆的,形状倒是跟鸡脖子挺像。
有客人疑惑地对寺僧问道“贵寺倒是不禁杀生,杀了多少只鸡,能有这么多脖子”
僧人随口回道“我们这儿叫蛇佛寺,哪里来的鸡,这些都是蛇肉段。”
问话的客人大惊失色,跑出门去就吐了,越想越恶心,正
“哇”
吐得更凶了。
僧人走出来说道“这是平平常常的事,有什么可恶心的寺里粮食少,招待你们只好用蛇肉了。”
说完,领着这一群脸色都不是很好的客人们去了前面佛殿,抬手指着一座佛像说道“那下面有口蛇井。”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佛座下有一口大井,井里的蛇大的有瓮粗,小的筷子粗细,偶尔还有蛇把蛇头探出井边,吐着信子却并不出来。
僧人点上火照进井底,几个旅人只见里面蛇子蛇孙万万条,数也数不清,簇拥
想起刚刚的蛇肉,几人心中顿时再次翻江倒海。
僧人安慰几人道“有佛像坐
呕吐得最凶的客人立马不信道“我刚刚还
僧人淡定地点点头,“那是从别处爬过来的,放心,只要进了这蛇井就出不去了。”
不管僧人如何解释,几个行商心中还是留下了阴影,捐完香火钱后,拿上行礼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寺庙。
以后每到一处,就将自己
亭子中的张桢三人,没过多久就遇见了翻坡上来的几个行商,见几人一脸土色,仿佛被恶鬼追赶样,便好奇打听了一回。
听完几个凡人说了一遍
三人请几个行商喝了一杯压惊酒后,便放他们去了。
几个行商后知后觉,行了一天山路,到天黑时再投宿,居然都不觉得累,还神抖擞的模样。
几人聚
当然此事最后也没个定论,不了了之。
张桢与两位友人小聚一场,散场后,跑回鸣山府寻来了一大堆道家典籍,一本一本慢慢翻看,直到她翻到了三元三品三官大帝。
一道经称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天、地、水三官,载录世人善恶,为万物之行本。中元二品赦罪地官清虚大帝,隶上清境,总主五帝五岳诸地神仙。每逢七月十五日,即来人间校戒罪福,为人赦罪,释放幽冥业满之灵。
看到此处的张桢哦豁
她要不要现
啊,霸道仙君与他的渡劫小娇妻,后面要是接一个虐身虐心,张桢觉得她能脑补一百万字。
翻了快一整日道家典籍的张桢,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夕阳,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落霞不一定与孤鹜齐飞,还有可能与狗血撞个头破血流。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这世界可真小。
想起贺几道曾经跟她提过的要渡她成仙的话,张桢呸了一声,成仙是不可能成仙的,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成仙的。
万一狗血照进现实,她难道要学话本女主跳一回诛仙台。
她这一辈子要当城隍当到死
张桢摸出木鸟,狠狠说了一句“成亲”
早将人送走,早完事
再说了,十八层地狱要是真闹暴、乱,她作为城隍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于公于私她都该遂了贺几道的愿。
哪知平日里秒回她的贺道长,到了第二日早上都没过来个准信,惹得张桢暴躁地敲响了自家对面的大门。
贺几道租了她这院子对门的位置,作为
显然贺几道没
里里外外寻了一遍后,张桢干脆坐
“桢桢,师门最近有点事,十日后归,你喜欢什么样的聘礼”
张桢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有渐渐消散的迹象,将木鸟好,顺着原路翻出了贺几道的家门。
算啦,搞男人哪有搞事业重要,清宁郡的黑山老妖总是让她耿耿于怀,她决定以书生的身份再跑一次清宁郡,明察暗访,她就不信找不出黑山老妖的把柄。
还有那些女鬼,她们真的是自愿的吗
想到此处的张桢,回城隍庙交代好一干事宜,便出
她没想到她前脚刚走,曹州县便有风浪起。她
曹州县李饶日夜忧心,唯恐自己家会被流窜到附近山头的匪人劫掠,听闻有个叫“南山翁”的算命先生卜卦灵验,便将人请进了家门。
南山翁一进屋,看到李饶时立马肃然起敬,惊呼“足下乃真神下凡也”
说完后对着李饶行了跪拜之礼。
李饶大吃一惊,自然不信,直斥这是无稽之谈。
南山翁却很坚持自己的说法,每次都郑重其事这样说,说得多了,李饶自己也半信半疑,忍不住问南山翁道“我是哪位真神下凡下凡来做什么”
南山翁却道天机不可泄露,他小小一个算命先生,不配窥探李饶头一辈子的真身,除非李饶允许他这样做。
李饶虽仍持怀疑态度,但对南山翁却信了几分,当即请他上坐,最后忍不住骄矜起来,“我允许你看就是。”
南山翁恭恭敬敬谢过后,对着李饶掐掐算算,到最后还装作吐了一口血的模样,大呼道“原来如此”
李饶心痒难耐,立马追问道“你快说”
南山翁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其他,“李仙可听闻了,曹州县外深山中
李饶十分不耐烦道“自然听说过,这和我头一辈子是神仙有什么关系”
南山翁摇摇头,十分认真道“关系可大了”
“真神都有随身仙兵,李仙你下界历劫,随身仙兵自然不敢远离,也跟着落
见李饶愣神,南山翁继续严词说道“李仙你身为仙人下界,自然是肩负任务的,如果仙兵被别人所获,怕是要遭为今之计,是要赶快拿到仙兵。”
作者有话说
引用自网络百科
有小天使留言说没听过里面的神仙名字,简单科普一下,东王公还有一个名字叫东华帝君,昌意仙官和婉华仙子是瞎编的,
s:这些人都是背景板,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