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斯69
林涧珀追了上去, 打开车门坐到副驾上“不错呀,小伙子你的手艺可以的。”
王福贵“就是这样一直推着雪走, 有点费油。”
林涧珀“没事,我还带了好多石油,想要上交国家,肯定够用的。”
茫茫雪原上,没有路, 林涧珀拿出指南针,两人决定一直往南开,先开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做打算。
就这样开了大约有两个多小时, 太阳又消失了, 狂风卷起,乌云蔓了上来,很快, 大朵的雪花再次随风飘落, 车子
林涧珀“我是不是幻听了怎么好像听到有羊叫”
王福贵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 仔细听了听“好像真的有羊叫,咱们可能开到有人烟的地方了,赶紧找找。”
他们开着简易铲雪车,一边寻找声音的来源,他们大约又开了十多分钟,
林涧珀粗略地数了一下,这群羊大概有几十只,都瑟缩
附近也没有建筑物,不知道是不是也像他们的帐篷一样,被雪埋
王福贵把车停了下来,对林涧珀说“我下去看看,你
林涧珀拉住他“外面雪太大,棉衣会被打湿,我找件冲锋衣。”
冲锋衣主要是防风防雨,这种暴雪的天气最合适,她从空间里找了两件黑色最大号的冲锋衣出来,套
林涧珀一边穿冲锋衣一边说“咱俩一起下去,万一有事情,还有个照应。”
王福贵见林涧珀坚持一起去,他没再反对,穿好冲锋衣,和林涧珀一起下了车。
他们相互搀扶着滑下了陡坡。
这陡坡下的积雪不深,可能是因为陡坡挡住了一部分风雪。
羊群
林涧珀“这些羊不会昨天晚上就
王福贵从他旁边的羊身上,掰下一个冰柱“这冰柱这么长了,可能真的呆了一夜了。”
林涧珀又四下张望了一圈,不知道是因为风雪太大,还是建筑被雪掩埋,一点儿人活动过的痕迹都看不到。
林涧珀“这肯定是有人养的羊,赶到这里来躲暴风雪了,咱们赶紧找找,人应该
他们俩分头冒着风雪
可就
“这儿躺了个人”王福贵说。
林涧珀赶紧拨开聚
地上躺了小男孩,穿一身褐色的长袖长裤。他看起来有十来岁,闭着眼蜷缩
王福贵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喘气。”
林涧珀“这孩子,有衣服怎么不穿上要抱着呢,快给他穿上。”
林涧珀也蹲下从小男孩的怀里拿出袄,抖开要给他披上,没想到这一抖,从里面掉出来一只小羊羔。
小羊比其他大羊小了好几圈,看起来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样子,它没有了袄的保护,一下子落
林涧珀见状赶紧又把袄罩
冲锋衣太薄了,她打算从空间里找件长款的防寒服给小男孩穿上。
就
林涧珀没听懂,听起来像是什么方言。
林涧珀求助地望着王福贵“他说的什么”
王福贵摇了摇头“我也不会草原上的方言。”
小男孩倒是听懂了他们俩的话,他改用普通话对他俩说道“把我的大得勒和羊还给我,不要抢我的大得勒和羊”
大得勒可能是这个袄。
林涧珀赶紧把手里的袄和小羊羔交给小男孩“我们没有要抢你的羊,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小男孩紧紧抱着袄和小羊羔,警惕地看着他们俩,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见小男孩醒了,知道林涧珀不能当着小男孩的面从空间里拿衣服,王福贵脱下了自己的冲锋衣和棉衣,打算先给小男孩披上挡挡风,小男孩躲开了。
林涧珀灵机一动,她解开自己的冲锋衣和棉衣,露出里面的军装,她指着军装说“我们是解放军,是来救你们的。”
小男孩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王福贵趁机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小男孩身上,小男孩这次没有躲。
林涧珀“你家
小男孩伸手指了个方向,一咧嘴,哭了。
他边哭边说“公社离这里很远。雪太厚了,羊走不回去。”
林涧珀赶紧摸了摸他的头,又把手插
小男孩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又吸了两下鼻子,问道“车是那个人能坐进去的车吗”
林涧珀“对,一会儿你也可以坐车上。”
小男孩踮起脚张望,可能是想看看车
小男孩脚后跟放了下来,他摇摇头“不坐车,我要赶羊,羊是公社的,不能丢。”
林涧珀“没事,我们帮你赶羊,你坐车。”
小男孩看着林涧珀,眼神都亮了“坐车”
但是他马上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羊羔,声音也闷闷的“他们说羊脏,不能上车。”
林涧珀“没事呀,你的小羊可以上车。不过这些大羊太多了,车子装不下,要是你想让它们也上车,只能每次上来一、两只,轮着来。”
小男孩惊喜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涧珀,头又像拨浪鼓一样摇起来“不用不用,大羊的毛厚,可以自己走,只有它最小,会冻死。”
林涧珀“行,那咱们带着你的小羊一块上车吧,车
小男孩刚跟着林涧珀走了一步,就绊倒
王福贵赶紧上前要扶他,小男孩没有起来,他从地上拨了团雪,开始用雪搓脚,边搓边说“我脚冻了,搓搓再走。”
林涧珀参加的急救培训讲过,几十年前人们冻伤时,习惯用雪来搓冻伤的部位,认为这样可以缓解冻伤。
但是这种做法是极其错误的,
林涧珀阻止小男孩继续往脚上搓雪的行为“这样搓雪不管用,你先上车,车上有温水可以泡脚。”
小男孩抬头看着林涧珀“可是大家都这样搓雪呀。”
林涧珀知道一下子改变人固有的常识是很难的“用温水泡,是国家研究出来的新方法,你可以试试,然后感觉一下哪种更好,要是觉得温水泡更好,还可以教给大家呀。”
小男孩想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林涧珀说得很对,他扔了手里的雪,抱着小羊羔站了起来。
王福贵对小男孩说“你脚不方便,我抱你过去吧。”
小男孩左右看了看围着他们的羊群“我能自己走,要赶着羊过去。”
林涧珀“没事,你先让叔叔抱你过去,我
王福贵抱起小男孩,冲着林涧珀一挑眉“叔叔”
林涧珀“你都27岁了,还不算叔叔难道是哥哥也不看看比人家小朋友大了20多岁,还哥哥,羞羞。”
小男孩
王福贵笑了“算得还挺清楚,大16岁叫哥哥也差不多吧”
小男孩没给他面子“叔叔。”
林涧珀接过鞭子,鞭子的把手部分是个半臂长的细木棍,鞭条的材质不像是普通绳子,倒像是用皮子编成的。
她也被逗笑了“叫什么都一样,就叫叔叔吧,他是叔叔,我是姨姨。”
小男孩点点头。
林涧珀对着空气,向着王福贵带路的方向挥了挥鞭子,羊群跟着王福贵走了起来。
他们上了陡坡之后,雪太厚,羊群又不肯动了。
见小男孩又从王福贵怀里想下来,林涧珀说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铲雪吉普车“让叔叔先给你放车上,把车开过来铲雪,羊们就能跟着车走,我
看到车到这里就几十米的距离,小男孩点点头。
王福贵“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趁着他们俩转身,林涧珀赶紧又从空间里找了件黑色的毛衣和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出来,从这个小男孩的穿着来看,还无法确定时代,黑色保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