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近三十万兵马,分三路向安南发起总攻,安南国内短短半个月就陷入了战乱中。
而处于上层社会的权贵以及富豪携带金银珠宝和家眷逃往邻国洞吾,还有靠东部的几个州府的权贵和富豪则逃往了没有战乱的新兴府路。
看着拖家带口,物资装满马车的逃难队伍,司马鲁的幕僚说道:“还是督军您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他们会逃往新兴府路!只是我们现在真的不用拦截几支队伍,为我们攻打安南筹集一些军饷?”
司马鲁目光放在山下逃难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不着着急,是你锅里的菜,怎么也逃不掉!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赶到中都府和其他几路远征军会合!”
幕僚虽然心里眼馋山下这些权贵和富豪的财富,但说起正事,他正色道:“据信使传来的消息,娘娘派了驻南洋海军过来,在攻打乂安、新平和顺化等地之时,驻南洋海军会在海上策应我们,配合着我们一起将这三个州府的兵力灭了。
想来乂安基地的将士们正蓄势待发,只待我们攻打安南北面这些地区再去和他们会合。”
而他们口中的李定国所领的海军并没有着急攻打环王国,而是调转头向北进军,往乂安以北的滨州路而去。
滨州相对沿海的州府来说,他的实力算小的,兵力不过两千不到,大禹近两万海军扑来,他们没有招架之力,直接向大禹海军投降。
等李定国带领海军将清化府路占领,其他三路兵马已经在中都府胜利会师。
当司马鲁从夜不收那儿得知驻南洋海军将南面沿海各府路都攻了下来,不由震惊到了。
“不愧是娘娘亲自训练出来的海军,这战斗力一点不弱于我们这些陆地上的机动部队。”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施明弼想到目前的形势,说道:“督军,如今安南大部分地区都被我们占领了,只剩下中都府以南的小部分地区,您看用不用先给娘娘去封信,让他将治理安南的官员派过来。”
他们会打仗不假,但对于治理地方,还是不如朝廷培养起来的文官。
司马鲁看向其他将领,问道:“你们觉得呢?”
其他将领都非常支持施明弼的建议,毕竟若没有朝廷委派来的文官接手,他们这群粗人除了打仗,还要分出精力来管理地方,想起来就头疼。
“既然如此,那就先给娘娘去封信。”
——
与此同时,印度洋沿岸,一支船队挂着大禹旗帜,正往北航行。
南洋除了日常驻扎的海军,其他的已经抽调走策应安南战争去了。
而这个时候印度洋出现大禹的舰队,毫无疑问,这支舰队是被派往南美洲的明水所带领的舰队。
明水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狭长的海峡,终于吐出一口气:“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过了马六甲海峡,才算真正距离回到大禹没有多远了。
至少他们累了、遇到困难了,还有南洋基地可依靠。
他们这次跑了一趟南美洲,算是将航线确认下来了。
等下次大禹其他舰队再跑这条航线,也算有个依据。
其中一艘最大的舰船的甲板上,明水站在船头拿着望远镜观察处于马六甲海峡最前端槟城,这是鹰国的殖民地,他要路过必须先观察下城头的情况。
只是映入眼帘的情况让他不由地‘咦’了一声:“怎么槟城的城头挂的是我们大禹的旗帜?”
他揉了揉眼睛再确认一遍,的确是大禹的旗帜。
明水将望远镜递给旁边的副将:“来,你来看看槟城是什么情况?”
副将接过望远镜,小心翼翼地举目望去:“豁!将军,槟城城头怎么挂着的是我们大禹的旗帜?”
“你确认是大禹的旗帜?”
“确定!”
“那我就没有眼花,槟城城头是挂了大禹的旗帜!”这会儿明水面上明显有些激动,城头挂上大禹的旗帜说明什么?
说明槟城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
于是明水下令:“既然已经是大禹的地盘,那我们将舰队驶过去,大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蔬菜水果了,正好进港去补充一些物资!”
舰队这边发现了槟城的异样,自然槟城城头的守将也发现了海上的情况,通过望远镜查看,发现在船头挂的是大禹旗帜,兴奋的差点望远镜都拿不稳了。
“不得了了!明将军的舰队回来啦!”
这一嗓子吼下来,整个城头都沸腾了。
他们大多都是从吕宋调过来的海军,和明水的感情自然不浅,前段时间大家还在议论他,为他担忧。
没想到,他回来了!
舰队靠岸,明水被激动的袍泽簇拥进了城。
“明将军,这次去南美洲可遇到了危险?南美洲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明将军,南美洲有土著吗?土著长相如何,是不是还是红毛黄毛白皮肤?”
“明将军,快跟我们说说你这次远航中遇到了些什么事?”
明水用手压了压,等他们安静了才说道:“你们先让我歇口气,总得喝口茶吧?”
“对对对,走走走,上城主府喝茶歇息一会儿再说。”
进入城主府,明水一行在大门口,正好遇上准备外出的驻槟城总兵张将军。
“哎呀,听城头兵来报,说你到了,我正想去城门口接你,没有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快快,请进!”张将军侧过身,让明水先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兄弟我是天天盼盼着你回来,如今你总算是平安归来了,想必总督大人也该安心了!”
“这一年多来让兄弟们记挂,是明水的不是。”明水抱拳以表歉意。
“咱兄弟不外道,今晚我们兄弟几人一定陪你好好喝一顿。”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走,等到了城主府大堂,张将军立马安排人去准备晚膳。
等大家坐下喝了半盏茶,明水才将一路来的疑惑问了出来,“张兄,这是怎么回事?槟城怎么成了我们的地盘?”
张将军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哈哈,兄弟我告诉你,你走了这一年多,我们驻南洋海军基地可是发生了很多事,特别是最近。”
“哦,怎么说?”明水一下被吊起了胃口。
张将军立马眉飞色舞地说起这次攻占马六甲海峡的过程,“.以后,我们航行过马六甲不用提心吊胆了,海峡沿途的三个殖民地如今都归我们大禹了。不过,你回来的不凑巧,总督大人听召去了乂安基地,配合大禹陆军一起总攻安南。”
明水心里失落了一下,不过,他瞬间调整过来,“我这边没事,总督大人就该以战事为重。”
两人说了一些南洋的局势,等酒菜上齐,张将军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代大家问道:“明水,南美洲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们那的人长什么样?”
见识了大禹的繁华,也见证了大禹的强大,这会儿说起南美洲只能用原始农耕几个字来形容。
“资源很丰富的一片大陆,风景很美。那儿的人长得和西夷人不同,倒我们有点像。”
“真的?像我们?难道我们和他们是一个祖宗?”张将军诧异,还不忘开起了玩笑。
谁知明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个无不可能。”
张将军:“.”不,我只是开玩笑,谁要和个外国人长得像了。
“这次我从南美洲带回了一些南美洲原住民,准备带回来让他们管理从南美洲带回来的树木和种子。”
张将军稍惊讶过后,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当地的树木和种子,他们肯定比我们会照顾。”
“对,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明水一杯酒水下肚,脑子灵光一现,开口说道:“如今马来半岛被打了下来,这边的气候倒与南美洲那边有些相似,你说我们将带回来的树木在这儿种植一些如何?”
张将军不知道南美洲是什么样的气候,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犹豫:“兄弟,你从南美洲运回来的树木和种子,要怎么处理你得通知娘娘,让她来拿主意。如果我们兄弟俩擅自作主,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好向娘娘交代!”
明水知道他所担心的是什么,“肯定会向娘娘禀报,只是船上的树木跟着我们在海上航行这么长的时间,总有耗损,我的意思是将蔫了的树木移栽到这里,如果活了更好,没有活过来也没有多大遗憾。”
与两位将领喝酒吃菜聊天不同,一起赴南美洲的将士经过漫长的航行之后,如今面对槟城热情的袍泽,以及满桌的美味佳肴,特别是绿色的蔬菜,他们早就馋得流口水了。
幸亏他们定力好,才没有失态,但是,那饭菜的香味一直往鼻孔里钻,真的很考验他们的定力。
好在没有多久,饭菜上齐,随着一声令下,大家甩开膀子大快朵颐。
——
“轰轰轰”
“呯呯呯”
大禹三路兵马和驻南洋海军在建兴府路的长安镇会合,长安镇的上空的炮火和枪声密集响起。
安南陈室王国作着最后的挣扎,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不怕死的上城墙拼死杀敌,气势上一时还真一点不输大禹军队。
只是穷途末路,再多的挣扎都是只为增添一具无名尸体罢了。
强攻三日,最终陈室王国走向了末路,被大禹司马鲁所领兵马所灭。
也是在这一日,送往岭南的奏折递到了曾经的谦王府。
李景福看完奏折,脸上的喜色遮挡不住,“安南蛮子狡猾如狐,在太宗时期曾向我们大禹称臣,让太祖册封他们为藩属国,后来见我大禹国力日渐衰弱,他们便趁机不上供,不承认大禹为上国。得到如今的下场,算是罪有应得!”
说罢,将奏折递给了夏婧:“夏氏,你瞧瞧这捷报,司马鲁不负你我所望!以后陈氏王国将成为历史,真是可喜可贺!”
夏婧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颔首:“我大禹将士所向披靡啊!为大禹开疆拓土之功臣,值得重赏!”
李景福心情不错,听了她的话,好奇问道:“你说这次远征军各将领该如何赏赐?”
夏婧瞥了他一眼,淡笑道:“这事应该让小五去头疼,我们俩如今只要把握住大方向就行,这些琐碎的事就别管太多了,累得慌!”
李景福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还是你通透,你说的对,既然已经是太上皇,那就要懂得放手。”
夏婧放下奏折,正色道:“安南如今已经攻了下来,接下来便是稳定局面,派遣官员过去治理,在安南设立卫所,设立府衙。以后安南改为安南府,下面统辖地区依照大禹实行郡县管理。”
李景福眉心微微一蹙:“改为州府?这片地区打下来,你不是为了让老三也分封出来?”
夏婧看向他,微微皱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将安南打下来给老三当封地了?”
“不是?”
“安南给老三当封地不适合!”安南临近岭南,与大禹领土接壤,并不适合分封藩王。如果以后百年之后,子孙后代打起来了怎么办?
远香近臭,分封藩王还是将封地设远一点为好!
“安南不适合,那哪儿适合?”李景福心里着急,“你不声不息地将老四安排在了马来半岛,你让其他几兄弟怎么想?”
老大就暂且不说,他已经将脑子烧坏,但老三可是个人精,老四都有自己的地盘,他却没有,谁知道他会不会多想或做一些小动作。
还有老二,那个可以脑子不聪明,但最喜欢攀比的了。而且老二家男丁可不少,地盘小了都安排不了他的子孙后代。
夏婧白了他一眼:“事总要一件件地做,不可能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我就把存在隐患的安南分封给他们吧?”
李景福知道自己的意见,夏婧不会听,无奈问道:“那你准备将老大老二和老三分封去哪儿?”
夏婧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说道:“这儿不错,只是怕几个儿子吃不了这个苦!”
李景福看向所指地图,正襟危坐:“这块疆域也太大了吧!就封给老三太浪费了,要不划分一下,将老二也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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