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饶那会轻易跪下,在识海中呼唤玉溪竹。
“小溪,安家主你能控制不?”
小溪的回答让她姑且满意,“能一下,但是不久。”
“足够了,你给他制造个我已跪下,且他同意站起的幻境。”
“好!”
在玉溪竹的帮助下,安家主与她的妻儿恍惚一下。
看到还在跪地的安冬瑜,不懈道:“冬瑜你怎么还在跪着。”
“我……”安冬瑜刚想说话,白饶悄悄在宽袖下刮了刮她的手心,她立即领会,“我一时腿软,这就起身。”
安冬瑜眼眶含泪地看了一眼安冬源与安刘氏,又吓得匆匆撤离目光,揪着衣物,害怕地发抖着从脏乱地地面起身。
那小表情,仿佛安刘氏对她做了什么。
安家主也瞧见这异常,不悦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过,不要让他发现后院那点肮脏事。
安冬瑜是他在安家的话语权,伤不得。
安刘氏见矛盾突然就指向她,一时也有些慌张,向着安家主喊冤枉,“这……我什么都没做啊!”
“莫要怪母亲,是我不懂事。”
安冬瑜捂着破破烂烂地衣服,好意地帮安刘氏解围,只是越描越黑。
她们此行没有穿着云天宗的弟子服饰,而是穿平时的常服。
常服就没有受损自动恢复的效果了。
安冬瑜原先在地面滚动,蹭破那常服,衣物上是大大小小的小破洞。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刘氏指使人做的。
安刘氏一向看安冬瑜不顺眼,他是明白的。
加上安冬瑜这害怕的神情,安家主便更加确定是安刘氏干的好事。
“拉我下位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想去城墙下乞讨?”
安家主坐上如今的家主之位费不少劲,可这嫉妇整天作妖。
他不过在她怀孕之际,去勾栏院解解闷,就死盯着这件事不放。
放眼望去,有哪位修士还愿意取着普通人为妻?
“你再闹下去,别怪我休妻。”
本就因家族中觊觎位置的人烦恼,还要处理这后院之事。
“我……我……”安刘氏还是第一次见不顾当年情谊地安家主,一时语塞,语气也有些颤抖。
“父亲!”安冬源制止安家主对安刘氏的怒意,“我不是说了吗,是安冬瑜这家伙有异心,欲要背叛父亲你啊!”
安家主瞥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安冬源,“证据在何处?”
他当然不是袒护安冬瑜,只是如今紧要关头,不想扯出太多事。
二房中的长女,听说就要筑基。
当年在安冬源身上砸了他大量的资源,也不过堪堪筑基一层。
可看看安冬瑜,一点资源没用过安家的,也照样筑基。
再看二房那长女,资源也比安冬源少,人也要筑基了!
“异心,异心,天天就会说冬瑜有异心。我过来一瞧,又是你们在欺压。”
“夫君,我……我没有欺压冬瑜。是她,是她仗着修为欺负我,我一普通人哪里打得过阿瑜。”
安刘氏抽出手绢,掩面哭泣,声声抽泣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若是平时,安家主也就心软了,毕竟是年少最欢喜的女子。
可他现在心情烦闷,发现安刘氏的眼泪是如此廉价。
动不动就掉,就哭。
他暴躁地一拳打在墙壁上,怒声喝道:“你们就那么容不下阿瑜,看不得我坐上家主之位?”
安刘氏吓得一个激灵,止住了哭泣的动静。
安冬源那肯就这样不了了之,“父亲!”
他大喊着,试图唤回安家主的理智,“我不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
安冬瑜没来之前,他才是安家主最疼爱,最为重要的儿子。
可自从安冬瑜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曾经和睦地父亲母亲,如今变得像陌生人一般。
“父亲,我真的没事,你莫要责怪母亲。是我不好,我只想见见姨娘一面,才会被母亲认为要背叛安家。”
安冬瑜紧靠在白饶肩膀,强忍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最后抱着白饶嚎啕大哭。
白饶则细心地拍抚她的后背,“阿瑜,想不到你家里是这样的,见一下亲生母亲都不得。”
她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安冬源这下也不管不顾,拿出母蛊狠狠戳动。
这次他使用的是特制的银针,一戳下去,安冬瑜像是变性了一般。
忽的站起,眼神空洞的望向安冬源。
安冬源得意地扬起手中的母蛊,“父亲,我要证明给你看,安冬瑜真的有异心!”
安家主看着他手中的母蛊,意外地不是安静看证明,而是一把掐住安刘氏的脖颈。
安刘氏透不过气,脸都憋红了,求生欲使她拍打着安家主的手掌。
“我说过,母蛊不可交到他人手中!”
安冬源被暴怒地安家主吓到,赶忙去掰下他的手臂,“父亲,快放手!娘她要窒息而亡了!”
安家主看着即将晕过去的安刘氏,理智回笼,惊慌松手,“娘子,你怎么了!对不起,我该死!”
见安家主放手,安冬源这才放心的继续使用母蛊,问话安冬瑜,“说,你昨晚到祠堂干嘛!”
安冬瑜双眼无神,慢悠悠地回答道:“我……我过来找母蛊。”
白饶将传送符捏在手中,情况不妙就立即撤退。
她对安冬瑜可没完全的信任,若不是有传送符在,她定不会冒险进入安家祠堂。
“媳妇,嘿嘿,那是我的媳妇。”不远处捆绑地老头突然醒过来,对着安冬瑜叫唤着,“啊啊,媳妇她昨晚过来找我啦!”
疯老头的声音似乎刺激到安冬瑜,她的意识在那一刻回来。
只是表面上依旧是装作被控制的样子。
“你找母蛊为何?”安家主冷静下来,发红地双眼紧盯着安冬瑜。
安冬瑜还是迷迷糊糊地模样,“我……我不知道,母蛊在呼唤我过来。”
听到这,安家主的手攥紧,使出两道掌力,将白饶与安冬瑜拍晕。
“母蛊给我。”
安冬源也不敢拒绝,就连要留着白饶有用,也不敢说,麻溜地将母蛊递给安家主。
“给,父亲。”
他还是第一次眼神如此可怕的父亲,忤逆的心,霎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