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方程早已对这一套逻辑完成了自适应,更别这套模式自带降维打击的功效。听完商钟的话,方程笑道,“其实你们还忘了一点……谁掏钱,谁说的算!”“有钱的才是大爷!”“兵部有兵部考虑,户部有户部的盘算,但不管怎么考虑,怎么盘算,他们掏不出钱来,这条路怎么修,他们就没资格说话,而借着修路,我们完全可以将东南部草场全部盘下,甚至直接划到自己名下,日后那些草原怎么使用,全都由我们说的算,是租,还是自己弄,赚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广袤草场,鲜少有明确的地理分界线……草原深处,是谁先占到就归谁,武朝有自己的规矩,可无主的牧场,抛荒的草场亦不是少数。当初看着血水从草甸子翻出来,方程就让商钟查过那片草场归属情况,有的有主,有的没主,并且划分及其的零散,一时之间还真没法下手。可如果能将土地归属的工作,丢给朝堂去解决,他只需要出钱修一条路,那么那方上百万亩的草场,可就都归属他们。到时候……可以养多少牛羊?解决多少用工?实现多少利润?“如果能把东南那块草场全部弄到手,为此花点钱倒不没什么。”商钟摸了摸下巴。北地草场值不值钱,主要还是要看落谁手上。那片被血水浸泡的草场,开发好了,绝对是能赚钱的。就算不赚钱,也能成为青姑屯的补充牧场。“我要没记错的话,那片草场的面积,你好像测量过!”李延年望向商钟,当时负责此事就是商钟。“初步测量过,大概有一百三十万亩左右,实际可能更大。”“一百三十万亩,一亩草场三百文,那片草场的价值至少在二十万两左右!”任何事物都有自身的价值。小片草场的不值钱,值钱的是连成一片草场,越是面积大,地形复杂,价格越高。似李家名下几大牧场,那个没有几十,上百万亩……百万亩听上去很多,换算成公顷六万多公顷,六百多平方公里,武朝靠北的村镇,随便一个都有这个面积,县与县之间的土地更是可以塞下三四个百万亩的牧场。说到底,有牧场没用,有产出也没用,牛羊你得出手,出不了手什么都是假的。像今年年前,市场不过只是圈了两百万亩,整个周期内,一半面积都没利用到,可就是赚了钱,这让人怎么说?想不让人眼红都难……方程也就被国债的事,提前拖回了太安城了,人若是还留在那里,你看看那些北地氏族,豪强会不会天天拉着他们吃酒喝肉?“路修好了,出货也容易,曾今是有货不知道往里卖,如今是知道那里需要,却运不出去,这条路就算来年不修,明后年也会有人提出来修,既然如此不如早修,弄好了指不定还不需要我们花钱。”商业债,方程想发就发好了,在方程遇上第一次失败之前,李延年不觉得有谁会跳出来反对。十几万两的投入,左右也不过市场半年的纯利,这钱不用掉,最后分到他们手上也不会太多。“既然没问题,那我就找机会找夏老头碰一碰,尝试着发个二十万商业债,试试水!”李延年同意,基本也就代表北地那些人不会有太大的反对。而且就方程而言,成功为商业债打个模版,也有利于武朝其他行业的发展。武朝不是没有特色的手工业,只可惜少了资金,无法形成拳头产品,尤其是待在北地的下半年,别看方程好似什么都管,可小虎着实是从户市给他淘到不少新颖的小玩意,其中便有不少具备流通价值的商品。……时间一晃,太阳西斜,鼓暮之声从皇城的方向传来。白日巡逻的武侯,提着燃烧的火钳走上玄武大街,从街道两头依次点燃悬挂在各大衙门外的风气灯,于此同时不少当值的官员也开始离开官衙。“哥几个,咱们这回呢,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天冷了,没人想做饭,商钟套上披风走进公房,靠在门边问道。“不用了,老夫有安排!”老蒲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商钟身子一颤,整个人好似见了鬼一般,可惜不等其反应过来,老蒲已从其身边走过,朝着屋内喊道,“小子,跟我走吧!”……“我怎么感觉,商钟见了你,好似老鼠见了猫?”马车温暖,方程伴着小虎一同钻了还算宽敞的马车,跟着一把将老蒲拉了上来。“有些人的胆子小,是怎么炼也练不出来!”老蒲往后座一猫,“倒是你小子没良心,一走,走了十个月,是一点都不想家。”闻言,方程擦了擦鼻子,怎么可能不想,但他也不是没办法。“行了,没怪你的意思,这一年你做的不差,很是给我们长脸,尤其是姓夏对你评价很高,只不过呢,你小子做事还是有些急,朝堂上不少老东西还没退,要知道不是谁都有高尚的觉悟!”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案牍司的脾气可不小,这会甭管事是怎么来,事后案牍司着着实实是被方程上了一轮眼药。“我也没想到会怎么严重。”耸了耸肩,方程也是无奈啊,天天听人说案牍司有多少厉害,情报分析有多牛逼,可谁知道案牍司也有松懈的时候,他本来只想破了皇城司的算计,没想到改钓的鱼没上钩,愣生生炸出了一池塘的鲶鱼。量大质优,这谁能猜到吗?“这件事,有人帮你说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你搞好国债发行,办好联赛就行,其他人就丢给其他人好了,至于什么女真人,蒙古人,鞑靼人,鲜卑人,就交给那些老东西去负责。”老蒲沉声说道。他相信朝堂官员的上限,但他不相信那群人的下限。对于那些老怪来说,优秀的年轻人就是用来坑的,一般人想别坑,还没那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