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和孙观二人头前带路,魏家军顺顺利利到达开阳城。不用魏王吩咐,他们进入开阳劝降。没多大功夫,城门大开,县衙被腾空,厨房炊烟袅袅升起。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泰山群寇热烈欢迎新主公驾到,自是热情款待。孙观大兄孙康也已带兵赶到,此间群寇只少了昌豨一人。他奉吕布命,驻军东海国郯城。群寇本以臧霸和孙观马首是瞻,如今二人对魏王俯首帖耳,他们自不敢等闲视之。吴敦、尹礼和孙康全是精壮汉子,豪侠重义之流。各个自报家门,陈事迹,表忠心,不在话下。魏王一一安抚谈心,批发偏将军一职。没时间也不便整合军队,只能争取首领支持,任他们自由发挥。不过按照建军原则,除却守城兵卒,建议每人领兵三千。要求时时训练,务必打造成精锐。青徐一带由孙观居中统筹,而臧霸择选勇猛彪悍之卒千人,随行左右。检阅完泰山群寇卒伍,不由感叹,不愧是强盗起家,凶狠敢战。而且早前流窜于山间,经常开山铺路,遇涧搭桥。他一时兴起,让臧霸挑岀三十六人,编入黑夜义从,起名为搬山道人,对应一百零八星宿。据说黑夜义从是特种作战部队,由主公亲自指挥。能进入核心圈子,臧霸喜不自胜。挑了又挑,选了又选,不仅要机灵果敢,更要讲忠义。人员名单落定,魏王单独搞了个仪式。神叨叨表演一番,饮血酒。臧霸也不问,带头就喝。接下来,他交给谢七刀,传帮带。事关太多机密,务必口风要紧。在谢七刀渲染浮夸下,搬山道众人才知悉自己的使命,更明白了血酒的深刻含义。主公以己之术,为他们消灾解难。有些疑惑,心中打鼓,众人半信半疑。可臧霸信得不要不要的,把酒碗拿过来又舔一遍。主公的神奇不是凡人可以理解,听准没错。他严令搬山道众,自今日起,命是主公的,一生追随,有死无生。主公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则必遭天罚,永世不得超生。头领如此虔诚,他们就有些信了。与其他黑夜儿郎一合练,才发现自己真是菜鸡,更加深信不疑。休整三日,魏王命孙康北上东莞,尹礼屯驻兰陵,孙观留守开阳,他带上吴敦及本部人马往东南斜插利城。昌豨在东海,以群寇的名义,魏王觉得收服不是难事。不过曹老板也应已到达郯城,不知道东海国现今什么情况。抢时间,抢人才,抢地盘,大军疾速前进。两天到达利城,利城到了他的手中。有些奇怪,曹操行军不会这么慢,怎么还窝在郯城。他令吴敦守利城,自己继续南下。行至羽山,与曹军撞个满怀。可惜曹操并不在军中,夏侯惇为主将,于禁为先锋,正欲北上利城。两军会面,摆酒设宴,营中欢饮。魏王邀请独眼夏侯一众将领聚餐,吃烧烤。酒过三巡,夏侯惇悠悠一叹,满眼羡慕,赞道:“无忌来此,想必琅琊国已下,吾自愧不如也。”“元让兄自谦,吕布一亡,群龙无首,以司空之名开路,所过皆降。吾特此来会,禀明曹公得知。”“司空尚在郯城,昌豨业已归顺,如今徐州全下,值得庆贺。且饮一杯,请。”“元让兄,请。”不用打仗了,众将自然开心,觥筹交错,把盏言欢。酒席散去,各归各营,睡个好觉。及至深夜时分,坑货摸黑来访。于禁一见他,上下仔细打量个不停,口中啧啧称奇,颇带敬意地说道:“无忌,不岀所料,琅琊国与下邳国已归君之所有,实不敢想象也。”“文则兄,此乃天助我也,不敢居功。”“非也,两年之前,吾与君同困于青州军大营,短短两年,短短两年矣,君若自立,天下何人敢小觑耶?”“幸有文则兄相助,吾才转危为安,得有今日。”“无忌莫说笑。曹操据郯城,以今之形势,其必取东海国也。吾与昌豨有旧,此时若图之,胜算颇大。”“文则莫急,吾只待曹操与袁绍相争之时,再作打算。”“嗯…,君之思虑深远,吾不如也。旦听君命,无悔今生。”送走坑货,魏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地道。坑老曹坑太惨,吃肉都没留碗汤。做人要厚道,东海国还是不争为妙。回到寝帐,小小老婆和貂蝉已睡下。自离开下邳,他没烧掉一篇大作。本来是夫妻俩睡床上,貂蝉打地铺。可心疼大美女,夜里总是和她换位置。连着几天,小小老婆察觉异样,于是三人同床共枕,挤一挤更暖和。一边一个很享受,不过有陈丽君在,他没心思做那事儿。最近貂蝉心有些乱,第一天夜间被叫醒,她以为又要伺候人。可结果却是让她上床睡,起初不肯,被强行抱上床。黑暗中,她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心里竟有些担心他着凉。耍了些小心机,可陈丽君睡得香甜,过几天才意识到。他没找她,她也没找他,睡在一起很安心。那身子很暖,那味道竟渐渐熟悉。魏王往上挤一挤,貂蝉不自觉地靠过来。身体最诚实,她对身边的男人有了依赖感。天光大亮,魏家军和曹军同时启程,返回郯城。夏侯惇带的人马并不多,一万五千人而已。老曹的军队去哪了?他心里不停打问号,一路上就有了答案。路旁时而见到曹军营垒,规模都不大。派岀斥侯远远查看,知道老曹动了歪心思,四处挖宝。但是极其不专业,大范围作业,而且有些不回填。常见尸骨暴露于荒野,真是令人发指。他估计是老曹下了死命令,或者是有分成。兵卒们抓紧淘宝,谁还顾得上这些。反正这里是徐州地界,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规矩就是被人打破的,曹老板坏了规矩,真不知他在徐州如何立足。而且以军令强压,直接将盗墓大白于天下。不得不说,曹操真是个狠人,宁负天下不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