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被白起一劈,连那方天画戟都被劈断成两截,汹涌而来的法力直撞魂魄心脉,那力道竟硬生生把他砸向地面。这法力在他体内胡冲乱撞,他只得拼命运转功法,逼迫这股异劲出来。这股从背后逼出的劲道,把他身躯落下之处的山峰都夷为平地,遗势未衰,方圆千里转眼成为一个百丈深的大坑。勾陈受伤很严重,鲜血直流,但他还是勉强站了起来,虚弱地道:“职责所在,不敢怠慢。今勾陈与白兄一战,虽死无怨,只求阻止三界兵戈战起而已。”
白起赞道:“勾陈大帝果然是个英雄人物!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愿意对你下狠手。奈何,天意弄人,我们竟然要作为敌人。”顿了一会,复道:“大帝,你还是叫你部下十三位战将前来相助于你吧!否则,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勾陈思忖一会,言道:“这样也好。只是如此一来,我便要以多欺负人少了,还请白兄见谅!”
白起点点头道:“无妨!这原是正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八大元帅、五极战将早在勾陈落败时就前来护驾了,听得勾陈放话,互相对望一眼,便迅速围上白起。而勾陈也知道成败就在此举了,当下强运功法,一时间功力暴增。勾陈对着十三战将喊道:“布阵。”
五极战将内布五行阵,八大元帅外成八卦阵,此是正八卦五行阵。此阵一成,若是不懂阵法者,便是有准圣修为也要小心万分。白起也看出了此阵不凡,只见阵中煞气重重,进到里面仿若在混沌中行走,不辨方位。八卦含大道,大道化五行,五行八卦本就是一体。
白起只有力量,却是不懂法阵,见到此阵的威力后,再不敢托大,趁他们尚未布完整个大阵时挥刀攻击。刀还是充满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是被布阵之人一挡,却没有爆破声响起,白起发觉刀上的力量好像消弭于天地一般,不见了踪影。白起大吃一惊,难以置信般再次劈向一人,结果还是一样,无论他劈向哪一个人,旁边的人都都会齐来阻拦,刀的力量在和他们兵器相交接的时候仍然化于无形。北极战神对白起言道:“白起,你虽然是三界少有的高手,恐怕今天仍然难逃死命。我们这阵自创出以来,不知道让多少大神通者身殒于难。你一人之力又怎比得过天地之力?”
白起乃是不世强者,自有强者的尊严,哪能让他眼中蝼蚁般的人物羞辱于他!只见白起怒吼连连,浑身青筋暴涨,刀势力量竟然又大了几分。勾陈等人都很是吃惊,心下暗道:“若不是有这压轴大阵,恐怕此战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惜勾陈等人尚未定下心来,那白起大喝一声道:“你以为凭此阵就可以困住我了吗?做梦!”只见白起瞬间向五行主木位的人中战神劈出上百刀,火、水两方位的南极战神和北极战神赶忙前去补位相救。白起暗道:“就是此刻。”他竟然靠着兵器相接的那会儿借势而遁回,目标人物赫然是金位的天空战神。木、水、火三位的战将在挡下白起大刀的时候就知道糟糕了,那刀势只是徒有其表罢了,根本就没有蕴含多少劲道。北极战神急喊道:“白起要突破大阵了,快拦住他。”
大地战神一听白起要突破大阵,忙赶向天空战神。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白起本来不知道阵眼所在,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能否突破而已,大地战神这一动,白起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只见白起劈下的大刀又加大了法力,就像天地给破开了裂痕一样,内五行阵顿时出了个缺口。天空、大地两位战神在白起的绝对力量暴虐下,顿时口喷鲜血,身如断线的风筝般抛飞出去。白起也不好受,五行阵有着五行力量,如果不是找到了阵眼,估计他就要被大阵化为虚无了。单是两位战将的联手一击,即使以白起大巫之体也受不住那肆虐的五行之力,受到了伤害。
所谓五行对应八卦,金对乾、兑,而乾为天、兑为泽;木对震、巽,震为雷、巽为风;土对坤、艮,坤为地、艮为山;水对坎,坎为水;火对离,离为火。如果单来说五行阵,木门才是生门,但外还有八卦大阵,便使得死门金位成了生门。
既然知道了金为生门,由八卦相生的道理,白起也就不难猜出外八卦阵中乾位主生。他挟着大破五行阵的万钧之力迎向乾门,按他的想法是很容易就可冲出阵门的,但当他攻向乾门时才发现,这八卦阵的阵眼竟然又变动了。白起心下虽然焦急,但他还是冷静地分析阵眼所在,仔细观察大阵的运行。一不对劲,他迅即离开乾门,却是往坎水而去。不知怎的,白起心里头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个声音,好像在告诉他,水生万物,坎水才是生门。白起也来不及细想其中是否不妥了,他把生命都压在此次巨赌中,选择了坎门。
还真是坎门,其他门位的七位元帅正要前来帮忙,却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扯得顿了一下,主守坎门的坎水元帅在这一刻就被白起打得魂飞魄散。
从白起大喝到他破得这八卦五行阵,说来话长,其实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十三位战将就只剩下眨眼间就一死二伤,勾陈禁不住大悲,剩下的战将们更是悲恫不已。勾陈叫道:“布七星四相阵。”
白起当然不会再傻傻地等他们布阵了,毕竟这阵法的不是他的强项,当下挥起宝刀杀向他们。顿时一片混战,巫族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那白起招数至简至朴,唯力唯快,每一劈一砍一挥,却又有大道至理在内。白起“嘿”一声大喝,现了大巫真身,高达百丈,一股仿佛来自洪荒的威压四散漫开。白起现在真正是进入了他的杀道,他的眼中除了敌人再无他物,只有把敌人踩在脚下才是他的道。
如果说刚才的白起是战斗狂的话,那么他现在就是充满暴虐气息的恶魔,一刀把南极战神劈飞,再一刀让乾山、坤地两位元帅变成两半,连真灵也不存。勾陈实在是悲伤莫名,法天相地**使了出来,趁白起杀死两位元帅的那愣神的瞬间,拿着断成两截的方天画戟狠狠地砸在白起背上。
勾陈悲愤而出的一击,即使以白起的大巫之身也承受不住,“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白起却是一个不可理喻之人,被勾陈一击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竟然完全不理会其他战将可能聚来的攻击,一刀砍向勾陈。勾陈一声惨叫,左肋的风翅膀被那刀突破护身法力砍了下来,更恐怖的是那刀上的力量竟有腐蚀的性能存在,这腐蚀力量慢慢侵吞着身体。
剩下的几位战将大叫道:“大帝!”声音悲切苍凉,又饱含着关心与挂念。白起现在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文雅,那是阴森、冷漠、狠毒、暴虐,这才是白起真正的“杀”之道的体现,只听他冷笑道:“这样就那么痛苦了?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
说完不待勾陈等人反应过来,白起就到了远边,那里躺着两个受伤的人,正是天空、大地两位战神。勾陈与其他战将都知道白起下一刻要意欲何为了,急切道:“不要!!”白起却是残酷地一笑,手轻轻地一按,法力涌出,顿时把两位战神化为尘灰,消失在三界之间。
几位战将看到几百年相随在一起的好兄弟被白起转眼杀掉,都是“啊”地一声悲吼,那声音是那么绝望、悲凉、愤怒。他们随即眼神坚毅地看着勾陈,对勾陈言道:“大帝,我们兄弟要走了。恐怕以后再不能守护在大帝身边,随大帝征战三界了。希望大帝好生照顾自己,不要太过耿直,中了天界一些人的算计。”
勾陈站起身子,点了下道:“各位兄弟先走,勾陈还有事情未曾办完,随后就来与你们相会。”说罢转身对白起道:“白兄果然厉害,不过却也不能小看于我,上古妖圣,我毕方还当得起这个名称。”
几位战将相视一眼,一起冲向白起,而勾陈却是向远方飞去。那个方向也躺着一个人,乃是南极战神,勾陈带着伤重的身躯到得他身边,吃力地把他扶将起来,喂了他两粒丹药,然后自己也吞了两粒丹药,丹药一服,运转法力之后,伤势好了许多。
见南极战神好了点,勾陈便对他说:“南极,现在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去完成,希望你答应于我。”
南极战神道:“大帝,请吩咐。”
勾陈沉声道:“你等下去整合我们的兵将,将他们完整地带回天界,为我们妖族保留最后一点元气。”
南极战神大急,道:“大帝,这怎么可以,那你呢?我们妖族可以没有我南极等人,却万万不可没有勾陈大帝。还是请大帝你走吧,我留下来和兄弟们一起并肩战斗。”语气间尽是焦急、激动。
勾陈道怒:“休要再说了!我为勾陈,职责就是主掌兵革之事,怎能为一己之私而他去呢?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帝,你就按我吩咐行事。”
南极战神硬咽道:“大帝,我,属下遵命!”
勾陈大是安慰,道:“好!你肯承担这份责任很好,我就把妖族的这点希望交给你了。假如我不幸身殒,切勿伤心,若是有新的勾陈大帝任职,你千万不要丢了你们十三战将的脸,好生尽职辅助于他。你可记住了?”
南极战神应道:“都记住了。”
勾陈于是道:“那你就去吧!恐怕迟则生变。”声音里面含有一丝不舍之情。
南极战神告别道:“那大帝保重。”话中充满对勾陈的关怀、挂念、不舍之情。
勾陈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向那战斗激荡处而去。在这会儿时间,白起与几位战将的决斗又发生了不少变化,八大元帅中又有三位战将被白起所杀,但他们临死前的反击也让白起挂多处彩。白起的力量阴暗、暴虐、邪恶,几位战将其实都是因为要压制那暗黑力量的腐蚀入侵才轻易被他杀害的,否侧以他们太乙金仙的修为也不至于如此无能。当然,白起的杀道也确实了得,再加上大巫天生的能力,就算勾陈这位无限接进准圣的大罗金仙也是不够看。
大巫之身虽然不是真的不死之身,但也是强得变态,十几位金仙围攻都只是让他受伤,而没法杀掉他。勾陈再次用出法天相地**。
勾陈道:“白起,你虽然有强横的法力,却不知修悟大道运行,不知天数,不懂天时,最终还是难免要步你们巫族后尘。”
白起傲然道:“我只知道我的”杀“道,不知天道为何物!我巫族败亡,你们妖族还不是同样退出天地主角?若是给我练得五十万不死巫兵,我又何惧于你们天界众仙神。到时夺得人皇气运,自然可以称霸大地,再争主角之位。”
北极战神说道:“说那么多干嘛!就让我们战个不死不休便是。白起,你我敌对双方,你杀我兄弟也是无可厚非,但我们报仇雪恨也是应该,如此我们便听天由命,各凭本事就是。”
白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对勾陈道:“勾陈大帝,你是个英雄人物,你的这几位部下也很不错。但是……”白起顿了一下,复言道:“你们今天必须都得死在这里,否则我王的雄图霸业将难以成功。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白起的身影就已出现在北极战神的身边。北极战神号称勾陈手下一战将,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见到白起快速绝伦、霸气横生的一刀劈来,想也不想,只凭感觉就挪移避开那刀势的追逐。白起也不理会北极的闪躲,刀势未老之际改正劈为横削,刀锋迎向了旁边插来的勾陈。勾陈竟现了毕方真身,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一说为只有一只翅膀),身体为蓝色、有红色的斑点,喙为白色。
毕方凝练了数百万年的妖体竟与大巫之体相差不大,爪子硬是一格挡,腾地一下后退十数米远,对比力量果然还是不够白起甚远。勾陈刚稳住身形,便听得一声闷哼传来,却是背后意欲袭击白起的人中战神被白起快速回防的一刀震伤了。勾陈大骇不已,那白起出手的速度比起先前又快了许多。他却是不知道,白起对力量的应用那才是真正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否则以他这样不要命地使用法力,就算是准圣的修为恐怕也是吃不消的。
道行法力的高低固然是根本,但法术技巧的应用也是一种战斗不可缺少的手段。一力降十会,那是对双方力量对比太过悬殊来说的,事实上很多时候,双方比拼的还是道术的高低、技巧的应用、法宝的好差。就像勾陈和白起的战斗,他那方天画戟很明显比不过白起的“杀神刀”,如果是轩辕的轩辕剑早就把白起劈成两半了。
因此,白起虽然个人力量远远比不上勾陈十数人加起来的法力,但他仍然杀得勾陈等人或死或伤。白起拿着那锋利的宝刀,可不管你厉害与否,直接就杀。那人中战神刚被震伤,白起的大刀又转即砍来,毫无停顿的间隙。人中战神看到刀芒已经开始接触肌肤了,知道不可能躲过,心下发狠,竟然撞向白起。他不惜自爆元神来伤害白起,只为了让他人能够多些机会战败白起,可谓用心良苦。勾陈等人早就麻木了,先前就说要不死不休地战下去,他们也只有把满腔的悲怒化为力量轰向白起。勾陈等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哪怕牺牲了自己也要为属下创造杀伤白起的机会。
白起很是愤怒,一位太乙金仙自爆可不是好受的,那力量足以毁掉整个太阳系。若不是他见机快,迅速逃离开,再加上身体强硬,估计就要毁掉了。白起被炸得皮开肉绽,勾陈几人自然是趁人病要其命,痛打落水狗了,一时间白起接连受到数下重击。白起怒吼一声,挨着被劈砍受伤,竟是要一击换一击,可是他一刀砍中几乎就让人去掉半条命,而勾陈等人的一击只不过让他受伤而已。白起如着了魔般,速度越发快了起来,转眼几人又交战在一起而欲要以命换命。
勾陈下界,于天庭众仙神来说,只不过小半天时间罢了,但在凡人界却是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那勾陈等人与白起相战数场,早已是死伤无几了,只余那北极战神尚和勾陈还活着。为何天庭不派高手下界帮忙呢?却是天界众多高手或不听调遣,或有职务在身要镇守三界安危,或是根本就在算计如何让他身殒。
白起和勾陈等人战斗了那么久,也摸透了他们的能耐,但是就剩这两个人,他也不能快速解决掉,毕竟他受伤那么多,就算真的是不死身也要疗伤的嘛!这时北极战神实在顶不住了,出手不禁有点虚软,被白起抓住这个机会一刀劈成两半。勾陈也像是不要命了似的,竟趁着白起他顾来不及回防时,一戟砸在他脑袋上。而白起被砸得一个头脑昏花,但长久以来的经验使然,那右手刀条件反射般反手一个斜劈,勾陈顿时身殒。与他的手下战将相比,勾陈死得很是平淡,没有轰轰烈烈,只是被白起回身的一刀挂掉罢了,也许就连他也想不到会如此出乎意料地死去吧!
勾陈被杀后的尸身从毕方原貌貌恢复成了人形,一身帝衣蟒袍显示着主人的不凡。
在勾陈身殒的时候,天界那颗代表勾陈大帝的星座也在众星捧月中黯然落下,却是从此三界再无勾陈大帝此人了。同时在三十三天外的好几个地方,也有数声叹息传了出来,只是没人听到罢了。
而紫薇大帝看到勾陈星落下,眼中闪烁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他那个皇兄伤感。而昊天大帝则完全不知道心中所想,他一如既往般,毫无异常,似乎这与他完全无关一样。
娲皇宫中,女娲眼看勾陈身陨,叹息一声,转头对虚空道:“他非得死么?”
虚空一阵摇晃,生起一道道涟漪,最后显出一人,女娲又是惊叹又是喜悦,这一手,几可比那鸿均道祖了,人影待由虚化实之后,正是玄天,玄天暗叹一声,看似相近,实则相差甚远,鸿均道祖出现时,半点声息也无,自己这动静却有点儿大了。当然,他所说的大却是相对于圣人来说的,就刚才他那一手,天地间能够在近处感应到的人不超过六人。
玄天叹了下,转头却是对女娲笑道:“他这次却是死的值了。”
女娲讶道:“何解?”
“毕方乃上古时期便得道的人物,只是唯妖族所累,至今不得有寸进,若是经过此番劫数,今后他的道途将畅通无阻。”玄天笑道。
女娲一听,却也明白了过来。毕方的资质天下少有,太古时期洪荒异兽得道,资质不可谓不好,然其上古妖庭时期受命为妖神,前半生便将自己献给了妖族天庭,一直兢兢业业,而后妖族大权旁落,毕方又搭上了这勾陈大帝之位,若不为妖族之事所累,以毕方的资质及修炼的时间来说,如今只怕早已不下那十金乌陆压了,不得不说,毕方真个是一名真正的妖圣,他当得起这妖族大圣的称谓。
三十七&nbp;骊山老母
玄天转头对女娲笑道:“我的徒孙来了,还得去安排一下。”
女娲一听,哪儿还不知道他的想法,笑道:“当是如此。”
玄天转身便下界去了。以玄天对大道的理解实在是达到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地步,即使现在比不过鸿钧,但却也相差不远了,如今鸿钧大道也不再适合他的修行,他对道的追寻已是到了另一个有别于鸿钧大道的分水岭。按玄天的理解,大道三千,任何一个法门都可成圣证道的,但用不同的法门证道,则成圣后是有差别的。就像鸿钧,他斩三尸证道,寄托执念的先天法器越高级越厉害,则他的成就越高。为什么要用先天法器呢?因为先天法宝里面含有亘古不变的规则,也就是无处不在的“大道”,一个人的执念与大道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这人变成了亘古不变的规则了。因此,鸿钧为天道,鸿钧才无敌,但是规则无数,大道就无数,也就是鸿钧是唯一的,天道之外却不是无敌的。
还是言归正传,玄天其实阻止勾陈身殒还是可以的,这并不算逆天,但他却不去阻止,是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天数之下,佛教应当大兴,勾陈与白起的大战只不过是几位圣人几步棋子的交锋罢了,他们生死结果也只是圣人算计而出的。圣人以天地为棋盘,万物为棋子,每一步都有着很大的深意。
白起自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下,还在为杀掉勾陈等人暗自高兴、长舒了一口气呢。其实用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白起和勾陈等人相斗那么久,四溢的法力竟然没把地星毁掉,那肯定就是有**力的人物把打斗的那片空间用大神通隔离了起来。
白起受伤不轻,即使以他大巫之体,也是不可能承受住十几位金仙日夜不停的合力血拼的。白起战斗后一身破损,看起来很是凶狠,他再看到自己的巫兵损失也颇为惨重,顿时满脸狰狞之色,咬牙切齿道:“天庭,我与你势不两立!”
这时,一位秦始皇宫中的守卫武士骑着快马飞速赶来。那武士乃是巫族有数的高手,受命贴身保护嬴政,按理说是不会离开嬴政身边的,而他偏偏赶来这里,那说明嬴政那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白起有点担心,怕嬴政出事了,心想:“难道天庭除了勾陈下界来对付我外,还有其他人来袭杀陛下不成?”
白起越想越担心,那嬴政是万万不能出事的,没了人皇,他白起也就没有了征战的正名,他如何能不焦急呢!但白起在战场长年累月琢磨出的心性又让他保持了镇定,对迎来的武士喝道:“何事慌慌张张的?我不是让你保护陛下的吗?你怎么赶来这里了!”
那武士在到达这个白起练兵之处时,就被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地方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分明是经过一场大战所致的,但又有谁的力量可以与白起战得连数座大山都夷为平地呢?既然想不通,他也不敢多问,听闻白起之言,忙行礼道:“属下拜见白起上将军,今奉陛下御笔亲诏,宣将军立即赶回王宫,说是有大事相商。”
白起见不是嬴政出事了,心下暗暗松了口气,但又想不明白有什么大事要商议的,便问道:“你可知大王找我商议什么大事?”
武士恭声答道:“属下不曾听说。”
白起见问不出什么情况来,便挥手示意他退下,道:“你先回去禀报陛下,就言白起交待好士兵就回去复命。”
武士不敢多言,躬身退下。白起稍待一会,吩咐将下整理好军兵阵地,便去沐浴更衣一番,却是为了拜见秦始皇而洗尽纤尘。当下,白起点了三千兵将,一路赶往咸阳,他不知有一个阴谋正等着他的到来。
话说在周有一女子名叫骊山女,自幼好修道法,时拜三清,当时逢那水中有一蛇妖作怪,危害四方,骊山女披挂执剑斩其于水下。一场好斗,惊天动地,后就有人称其为骊山仙子。骊山女修道十八载,才略有所得,但她为求真道,寻山防水欲求高人却不可得。今一日行走在一座山上,感到有些劳累,便坐在石上打歇,突听有一苍老女声叫道:“前面那女娃子,老婆子累死了,能不能让座儿给我歇会?”骊山女回头看去,却见一位老妪蹒跚走来。
骊山女赶忙起身,急前去搀扶老人,让其于座上道:“老人家年纪偌大,怎的还到此等地方来?”
老妪答道:“在人间住不下去了,便到荒山野林等颜色老去。”
骊山女笑道:“老人家甚是说笑,都一把年纪了,怎还言容颜未去?”
老妪道:“世人都道年老即颜色尽去,其实不然,皮囊尚在,容颜即在,为时不晚。”
骊山女听得此言,心中忽然一动,问道:“欲再活百年也可吗?”
老妪微笑道:“姜太公七十还可封相,再活长久点有何不可能?”
骊山女再问:“老人家真言相教,恩德难忘。不知老人家从何来,欲往何处去啊?”
老妪道:“从海中来,到岛中去。”
骊山女也是玲珑人物,那灵根深种,一点即透,再一想这老妪来得蹊跷,当下就明白她乃有道修真,连忙跪拜道:“哎呀,原来是有道真仙,骊山眼拙了。骊山女拜见仙人,万望仙人怜悯我向道苦心,恳请收我为徒,授我真道,远离万丈红尘。”
这个老妪,正是慧心所变化。她看到骊山女的时候,便是喜欢,幸喜人间界竟还有如此灵性的人物,因此便化身点化于她。慧心见骊山女拜倒,忙搀扶起来,道:“你我却是没有师徒缘分,但毕竟我们相遇就是有缘,也不能让你一片修道真心白费。这有我蓬莱岛玄门正宗道法一书,可给你修炼,望你有所成就。”
骊山女本听到慧心说收弟子,心情灰冷,但听其后来一说,却是又转好起来。于是再次拜谢道:“多谢长者恩赐。”
是时,慧心显现本身,教授骊山女学道。那蓬莱岛玄门正宗道法博大精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领会的,即使以骊山女的资质也只是懂得皮毛而已,慧心还连连称她进步神速。慧心心喜之时一时心猎,把那山岭用大神通聚起灵气,又设阵法建一洞府,以供临时用。在骊山女修道筑基有所成后,慧心便离开而去,骊山女很是舍不得,再三拜谢。
自此以后,骊山女便留在此处修炼,而她更是命名此山为骊山,自号骊山老母。而她受得慧心授道大恩,更是留在凡间界讲授玄门蓬莱岛**,使得蓬莱岛一门在凡间终于也传下了道派,才真正为蓬莱岛盘古正宗一脉正名。一饮一啄,因果循环,果有天定。
骊山女本为斗姥之身,即先天元始阴神,又名先天道体。因此骊山女非常适合修炼,也就进步神速了。她本身就美貌非凡,成仙之后仙气缭绕,更是天姿绰约、风华绝代。那始皇帝云游至此,闻得她的美名,便趁机拜见。岂知道一见到骊山女后,嬴政惊为天人,竟然出言调戏于她。
骊山女大怒,施**惩处嬴政一番。其后,她怕自己的美貌不利于讲道说教,便学云霄当年一样,化作一位老妪,并自称骊山老母。
这天,骊山老母正在**布道,突然心神一动,便停止了讲道,并且让那些弟子门人退下。门人都下去后,只见那空地突然降落了一道人影。骊山老母放眼望去,却是一个身穿帝皇锦袍的威武男子,华贵而不失威严。骊山立即断定这不是人间帝皇,这男子的一身法力远比她高强,应该是天界大帝降凡。骊山老母疑问道:“请问是天界哪位大帝降凡?不知找骊山有何要事?”
那帝皇男子看着骊山女,赞声道:“骊山仙子果然不凡,端得道教**。我乃真武是也。今大巫白起襄助人皇嬴政,大练巫兵,我与勾陈大帝相继降下凡尘,为的就是阻止那白起祸乱三界众生。”
骊山女听得是天界荡魔真武大帝到来,不仅肃然起敬,但却是不知真武为何到得这里来,于是问道:“两位大帝降下凡尘斩妖除魔,想来现在应该和白起战斗才是,却不知又为何事到此来啊?”
真武道:“此来正是要请仙子相助一下,一起降服白起。”
骊山女很是疑惑,道:“帮助大帝降妖伏魔原是应该的,但骊山道行法术与两位大帝相比有如天地之别,欲助却难为啊!”
真武笑道:“这却也不打紧!我今次下界,向女娲至圣娘娘求得无上灵宝山河社稷图,便是为了降服那大巫白起。今我把山河社稷图于你这里,然后我引那嬴政、白起等巫人到来,你用山河社稷图把那一干人等收了起来就行了。”
骊山女沉思了一会,然后道:“既然如此,便依大帝之言行事就是。”她自是知道真武为何如此有把握骗得嬴政等前来。那嬴政对骊山的美貌念念不忘,总是想着长生不老与她相爱厮守,更是让白起日夜研究祖巫之能,盼望哪天也可以成大巫不死之身。只要骗得嬴政到得骊山来,那他的一干属下肯定也会跟着到来,到时便一网成擒。
三十八&nbp;埋起,华夏
千古一帝秦始皇帝嬴政乃是古今少有的一位人间帝皇,只可惜他虽然雄才大略,但毕竟是个凡人,有生老病死之厄。嬴政身具大巫血脉,却又没有大巫不死之身,偏偏留恋人皇权柄,欲求千秋万载一统天下。那白起给了嬴政一个长生不老乃至替人族伐天的希望,但却又没法让他切身体会到那种好处,使得嬴政随着年纪的增大越来越少了那种无所畏惧的雄心壮志。在看到骊山女的那一刻,嬴政发现他虽然尊为人皇,却远远没有那种主宰大地的无上权力,连想拥有一个小小的女仙都无法做到,他终于决定不再空耗年岁等待白起那个数十年都没法实现的希望。嬴政决定求仙修道,以求获得不老仙丹。
恰恰之时,真武降下凡尘,在人间界化作一个修道术士,取名徐福。徐福一出现俗世,就因除去咸阳城河上游的作恶水怪而出名,再加上他算命问卦准确无比,不久就惊动了皇宫里的嬴政始皇帝。嬴政正在为手下没有修道高人而犯愁,更是变得喜怒无常,不顾治下生死疾苦,今时听到徐福的大名,忙宣他觐见。真武早就知道白起为了嬴政能够长生不老,正在密炼十二金人欲聚祖巫之力,白起不在嬴政身边护卫,却是个难得的机遇,真武因此抓住此次机会接近嬴政。
当下在皇宫里,真武显示了一下自己的神通,便取得了嬴政和他属下的信任。真武知道白起现在正和勾陈大帝等人相斗,于是蛊惑嬴政,言上古洞天福地十洲三岛中的蓬莱仙岛有修道真法及长生不老药。嬴政听闻后大喜,道:“道长真乃朕的福星啊!若是真个能求得长生不老药,让朕千秋万载一统河山,道长有何要求都可提出来。”
真武笑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得陛下赏析,原就应该为陛下分忧解难。但今得陛下恩赐,徐福只求能把道统传下去就心满意足了。”
嬴政大笑不已,言道:“这有何难!朕现在封你为我大秦国师,大开道观广收门人弟子。”看了一下真武,嬴政又接着道:“国师现在应该为朕去求得不老仙药,才是当前所急。不管国师有何要求,朕都允许于你便宜行事。”
真武道:“如此,便请陛下降下御笔亲诏,让徐福全权命事。”
嬴政听得真武答应去求取仙丹,欣喜万分,赶忙写下御书。在之前,真武按原计划本来是要以骊山女为引,骗嬴政到那骊山去的,只要嬴政到了骊山,白起就肯定会赶来相救于他,到时一网打尽。但嬴政为人皇,秦国皇气现在正旺,真武万万不敢陷害死嬴政的,人皇因果他可不敢结。如果这样以骊山老母的名义骗那嬴政,便会和骊山老母结下因果。如今他骗得嬴政的亲笔御书,一样可以使得白起听命受骗,何乐而不为呢。
真武先将赢政骗到骊山,又叫嬴政让人宣白起赶回来商议求丹之事,自己则作一个武士持那御书前去路上堵拦白起。
那白起听到秦皇宣他回朝议事,他不敢怠慢,领着三千带甲轻骑一路狂飙向咸阳,真是飞快如电闪。就在半路上,突然闻得有一信使领着皇命前来,白起慌忙停军接旨。那信使见过白起,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修道术士徐福,乃是有道修真,法力高强,功德无量。今朕闻得海外有仙山,上有仙人聚乐,十洲三岛三十六洞天福地,存有长生不老丹药,特命徐福替朕去求取仙丹。徐福奉命受诏,见其所在,如朕亲临。其但有所求,任何人都不得抗命违旨。钦此!’将军请接旨吧!”
白起大惊,嬴政这个命令下得太糊涂了,在此敏感之时,岂知那术士不是天庭之人?白起不仅担忧起嬴政的安危来,向那信使问道:“最近朝廷有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信使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陛下再次巡游去了!”
白起疑惑道:“陛下又巡游了?陛下不是宣我回朝廷议事吗?”
信使正是真武所化,见白起起了疑心,心下暗暗叫苦,自己可不是白起的对手,但面上却是丝毫不表现出来。那白起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了,如果真武一答得不对,露出一丝破绽,那么白起便会迅速拔刀劈将过来。真武心下也做好了拼命战斗的准备,但看起来却是目不斜视,直道:“陛下自从见到骊山仙子后,对仙子一直念念不忘,现在仍想到骊山那里见她一面。”
白起听得此言,却是知道嬴政的心思的,因此手也离开了刀柄,提起的护身法力散了开来。真武刚松了口气,就听白起道:“如此说来,陛下巡游是假,现在正赶往骊山了?”
真武化作的信使假作小心道:“陛下确实是巡游大好河山,只不过顺便到骊山一下罢了。”
白起一听,冷笑道:“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即使是女仙又如何,我便帮陛下了了这个心愿便是了,免得他时刻挂念于她,端的不像话。”言罢,也不等那信使回话,就往骊山飞去。白起却是关心嬴政的安危,见嬴政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不争气,心下怒气冲天,没冷静下来想想这信使的话是否可信,更没有回咸阳考证一下事实。真是气数已尽,脑袋昏沉,正该有封印镇压之厄。
那山河社稷图乃是道祖鸿均所赐女娲至圣娘娘的灵宝,内另有天地乾坤,妙用无穷。一舒展开来,便覆盖整个骊山,那白起不知究竟一头闯了进去,顿时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有如没头苍蝇般胡乱撞转。骊山见得白起进入图中世界,忙使出真武所授的秘法口诀,把白起死死地封印在山河社稷图里。真武这时也远远尾随白起之后赶到了,两人使**把社稷图拿到白起练兵之处镇压。
那练兵之处位于地星之上,在白起走后不多久,天界雷部众神就降下九霄天雷,对那些巫兵进行无差别绞杀。数十万巫兵冤死军魂,戾气充沛天宇,那九霄天雷也没法把他们的怨气消灭掉,让他们进入六道轮回去。无奈,众位仙神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他们封印住。
真武到得此处,把那山河社稷图作为阵眼,以无上玄法设立一个七星北斗阵引七星凶煞之力压住白起的挣扎。再炼了数十根降魔柱把那些死去的军魂通通封印在里面,这些降魔柱便是阵法构成所在,暗合天界二十八星宿之数,欲借星力在无尽岁月里把那怨鬼戾气化掉。真武做完这些事情后,又怕人间界的凡人无意发现此处导致殒命,便又在降魔大阵外设了一个隐逸迷踪阵。一来阻止凡人为此送命,二来防止邪修人士为了取得这些枉死军魂而把白起放了出来。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真武才放心地离去,却是他还有任务要去完成。
此地经勾陈和白起大战过后,怨气、阴气、戾气充斥于地面之上,再也没有生命可以在这里存活长久,多则三年五再,少则一年半载,必然会受其影响而发疯毙命。
真武卜一离开,那玄天便下界来了,圣人出,天必现异像,顿时仙气缭绕,金光闪现,香气袭人,地涌金莲。众生都感到有大圣者到来,具是顶礼膜拜,虔诚祷告,玄天心中一叹,随手取出一物,金光灿灿,有异香生成,仔细一看,乃是一符,上有九宫八卦之纹,背有山川河流之图,乃是玄天采天地日月之精华,以种种天才地宝所炼之物,名为太乙都天符录,仿那山河社稷图所炼,效果自是比不上那无上先天灵宝的妙用,但却也算得上是一好宝贝,内里自成一空间,放出可附千万里之遥,收只有一巴掌大小。
玄天看了看手中法宝,手再一扬,取出十二根棍子,上刻十二都天魔神,通体漆黑,丝丝黑气缭绕其中,玄天一摆手,将那十二根棍子向虚空一抛,只见那棍子随风而长,化作一根根通天巨柱,分飞往四处,如果有后世中人来看,必会发现那十二根柱子摆下后所囊括的地方正是那后世中国的雄鸡地图。
这十二根通天黑柱一落地便没入地下,开始吸收地中邪煞之气,玄天笑道:“只差一步,以后的工事就看这一步能不能完成了。”说罢,又一指那山河社稷图之处,只见那真武大帝花大力气所立的七星北斗阵顿时轰塌开来,霎时间那无数巫兵冤死军魂便引动而出,玄天冷笑一声,道:“正要借尔等一用。”说罢大手一挥,将那数十万军魂收入手中太乙符录中,再扬手一抖,将那山河社稷图中的赢政与白起抖了出来。
二人刚一落地,正昏昏沉沉,白起大巫之身,修为尚佳,刚一醒来,便见前面有一身穿月白道袍,头顶九宫紫金道冠之人,周身异香连连,却如一凡人一般,看不清什么修为,白起也算是有些见识之人,那儿还不知道此人有大神通,自己根本无法见识别人的修为,自知不敌,却道:“不知道长是何人?”
玄天笑道:“吾是何人?”说罢,眼神却有些迷离,“穿越,我倒底应该是谁?……”
赢政也回过神来,一见眼前这模样,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好歹也算是千古一帝,只是今天所发生的事儿已经远超出他的阅历,一时间吃惊罢了,眼见玄天也在那儿不说话,赢政小心的问道:“道长?”
玄天听到赢政的呼唤,这才醒来,看了看二人,道:“说起来,我也算的上是你们的长辈了。”
白起听得一惊,巫族何时还有这等高手?自十二祖巫俱亡之后,巫族便所剩无几,白起根本不知道哪儿还有这等巫族高手。
玄天看出白起的惊意,却没管他,只道:“此番你二人有镇压之厄,白起为天命杀神,受因果所累,此番当有一劫;赢政乃是天命人皇,大秦合该在你手上统一战国,只是那老君偏要算计,要将你镇压于此,却不知他此举看似顺天,实则沾连因果之举,那秦国俱该统一,便没有你赢政也是一样,如今却也不跟他计较,待以后再说。”
赢政正听的惊讶,却又听玄天道:“我欲借你二人镇压这地星万年。”
“地星乃是地仙界的缩影,上存我华夏百姓,不可不顾,赢政你虽然受压,但好歹也身付人皇气运,只要你还在,便可镇压这地星华夏龙脉不失;白起乃杀道之神,合该屠尽那犯我中华的蛮夷之辈,是故,吾需借你二人一用,待万年之后,自有人将你二人放出。”
玄天说罢,也不管他二人同不同意,随手打出两滴精血抛向二人,道:“吾亦不亏待你二人,此乃盘古精血,天下少有之物,可使你二人修为更上一层楼,精血之内有我给你二人的功法,你等可炼化习之,至于成就多少,便看你二人的机缘了。”说罢,便将二人收入那太乙符录中,再挥手打出数百道灵诀,将那符录光芒压住。
玄天身形一闪,整个身影顿时化为数十道,数十个玄天飞遍地星,双手一扬,如抓虚物,强行将那地星之上的数十条大灵脉拉起,再一闪,便将那数十条灵脉分聚于那中华神洲之地上,以**力将之合拢起来聚于一头,此地为中华龙脉之地,玄天于四周再步下九宫八卦阵,以那太乙符录为阵眼,于上再步下大衍周天聚灵阵法,将那龙脉镇压于此,又以**力,将那先前所布十二根通天巨柱为旗,以这华夏龙脉为阵眼,布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以此阵守护中华。
此阵一成,便由那十二根作阵旗的通天黑柱没入地中吸收邪煞之气转化成灵气投入龙脉当中,再化作天地灵气散于华夏大地之上,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结成结界,将九洲护住,凡此阵中,一切非华夏血统之人都要受阵法压制,若这等人沾染华夏人血,必然要遭那数十万军魂打击,又有那白起居中调控,华夏大地当中,一切邪魔外道都要受其镇压,化作军魂血食,以后自不会再发生那炎黄子孙受外族侵扰之痛。而玄天的这一举动改变了地星的历史发展,但他还是不算逆天行事。天数之下,人族当兴,佛教该兴,只要大势不变,天道便不会干涉。
玄天的这一番动作,自然瞒不过其他六位圣人的眼睛,不过玄天本来也就不打算瞒着他们几人。虽然那几位圣人不知道玄天为何会看重这些他们眼中的蝼蚁,但却也不干涉。正是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
玄天作完这番动作,再看了眼地星,眼神中有些留念,转瞬即逝,不做停留便回了地仙界,他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便看这华夏如何发展了,今后之事,他也管不了许多了。
三十九&nbp;对峙
秦国赢政出事后不久,秦国大权落在了李斯手中,李斯本为韩非弟子,精通法家大道,立了个傀儡秦君之后,抓住国中权柄,大肆进行改革,将秦国的政治一把抓在手中,而尉缭身为兵家弟子,李斯自然将国中兵权统统交于尉缭处治,而王剪也是大巫血脉转世,虽然不比白起厉害,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将,且行军打仗方面比白起更犹胜一些。
傀儡秦王上台后,李斯对内修武备,尉缭对外举扩张。首先对付地就只阻挡秦国东进的赵国。但赵国有廉颇李牧二人为将,秦军一时间也是莫可奈何。
忽丞相李斯用策,派纵横家弟子张仪也就是鲲鹏化身出使赵国,行离间之计,大肆宣扬廉颇李牧二人连成一气,功高镇主。
赵王昏庸糊涂,自毁长城,派人剪除了两人兵权。廉颇李牧二人虽明知是计,但知道如今风云突变,天下一统时日将近,赵国国运不济,两人也是无可奈何,只各自长叹一声,挂帅而去,逃到齐国。
赵国在走了廉颇李牧两位镇军大将后,军心离崩,只差没造反了,如何会是王翦所率领地秦军对手?两年内便被秦军下了赵国都城邯郸,赵国也成为战国七雄中一个被灭的国家。
秦国灭了赵国后,并没停歇下来,而是派王翦出征楚国,楚国乃是战国七雄中仅次于秦齐两国地大国,被王翦七年而破。
如此十年间,秦国便灭了两个大国。
在此期间,秦国的老对手齐国也没有消停过。齐国世子田玄,自幼习文练武,聪慧异常。田玄十岁而出游历天下,十五岁学成归国,归国后却遇上了王叔田单阴谋叛乱,田玄也差点在此次阴谋叛乱中丧生!后在庄子救下才逃得一命,田玄被庄子送到元帅孙处,后又引大军相助,靖平田单叛乱,田玄也因此登上了齐国国君之位。
田玄得了庄子之助,将齐国内外达通,内有能人之助,外有大军守候,齐国无人敢不服命。
待得齐国国内局势稳定后,田玄也是率领齐国走上了侵略扩张的道路。
田玄收容了从赵国逃出来的廉颇与李牧,分赐官级之后,派左将军廉颇攻魏国,派右将军李牧攻燕国,五年即下。
此时,整个地界以前西周朝分封的七十而诸侯国,便只剩下秦齐二国双虎争食格局!西周国运已破,覆灭只在早晚!
田玄派廉颇各自率军佯攻秦国,拖住秦国王翦。自己却是亲率十万大军,以李牧为大将,直下西周都城洛邑。
洛邑的西周王室如何抵挡得住如狼似虎地齐军,被围攻十日眼看要攻破之时,却不想出了乱子,那秦国尉缭又岂是好糊弄的,早趁那田玄来攻洛邑之时便悄悄带领三百死士前来,径直到这洛邑将受不住时,三百死士趁机攻入洛邑周王城内,将那落入西周王室中的九龙星辰冠给夺了,尉缭毫不费力的得到了东西,退出了洛邑。而田玄花了大力气,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气愤之下,将西周王室几百余人,全部坑杀。当初有文王姬昌立国,武王姬发伐纣而立国地大周王朝在传承出两脉之后,南瞻部洲一脉正式宣告寿终正寝,竟然没余得一丝正统血脉。
如此,秦国吞了赵韩楚三国,地盘宽广;齐国吞了燕魏两国,国富民强。
两国倒也旗鼓相当,正好一战。
秦国虽然失赢政,但国运尤在,此番又得到了九龙星辰冠,李斯与田玄都是不安分的主,在各自厉兵秣马,休整了几年后,便召告全天下,数对方十大罪状,相互挑起战争。
李斯挟天子之命王翦为大将为统帅,尉僚为军师,尽起秦国三百万大军,向齐杀来。
田玄针锋相对,任庄子为军师,廉颇为统帅,李牧大将为佐,也是起三百万大军,向秦国杀来。
两军在前西周都城洛邑摆开阵势,大战一触即发。可怜洛邑,作为西周都城高高在上,传承五百余载后,今日竟然做了那决定天下走势地大战场。
那天庭当中,太上老君的分身太清道人叹息一声,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玉虚宫中,原始忽睁开眼对白鹤童子道:“你且去叫你几位师兄前来。”童子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便有那阐教七金仙与云中子前来,太乙真人如今尚在天界,南极仙翁也在天界,是故不能前来。
原始对众弟子道:“那下界秦国擅起刀兵,妄图以巫兵而治人族,此犯天道,尔等可下界助那齐王打败秦军,以正天地清明。”
众弟子皆领命称是,纷纷退去往下界而去。
天庭密室当中。
玉帝眉毛紧锁,手扶龙辇之上,一根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敲着。
王母轻声道:“夫君,如今地界秦齐两国已经是打到了最紧要关头,道教和蓬莱岛也将出动,我等天庭是不是……”
玉帝沉吟道:“我又何尝不知啊,可如今齐国身后有人阐二教的支持,实力不小,但秦国却有那蓬莱岛兵家与法家相助,国运充足,两国相争,虽然是比那国运,但实际上,却是看双方背后之人如何。”
“那齐国虽然有人阐二教支持,但自封神一战之后,人教老君一直未怎的收徒,弟子只有玄都一个,而阐教原始也没什么弟子,十二金仙于黄河阵中遭劫,法力尽失,勉强恢复却有四个叛教了,如今即使加上那另外两帝也只有十个人,唯有一个云中子还让人看好一些,其他几个都等于废人。”
“而蓬莱岛,啧啧,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位大师兄倒底在耍什么把戏,道祖讲道以前从未听说过,紫霄宫中一举成名,行事看似嚣张,却又十分小心谨慎,从那时起便没人能看透这位大师兄的修为,如今保怕更是不能小看。”玉帝叹道。
王母皱眉道:“夫君,你可还记得,当日道祖讲道,命我二人于紫霄宫中放置六个蒲团,而后坐上这六个蒲团之人俱成圣人,可见这六个蒲团中大有玄机,而那玄天自进宫以后,本来没有他的座位,但老祖却忽然赐座,而后赐圣位之时更显奇怪,老祖看样子本不打算收徒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收了玄天。”
玉帝也皱眉不已,半晌,叹道:“此事我也想不通,算了,这事儿不是我们能够猜透的,只怕那几个圣人也不能透猜道祖的想法,如今还得看这蓬莱岛与人阐二教这场战事如何。”
王母一想也是,转念算起这场战事,道:“蓬莱岛给这位大师兄经营的滴水不漏,我等俱不清楚蓬莱岛真正的情况,便是玄天圣人所收的四个弟子便都成就了准圣修为,可见一般,虽然蓬莱岛很少收授弟子人才,但谁又能知道这蓬莱岛没个其他人选呢?就比如那韩非一般,谁曾想,这韩非既然也是蓬莱岛出来的。”
玉帝也是叹息一声,道:“也不知当初我等是否做错,只是,如今这情况也由不得我们重选,此番人阐二教却不是那蓬莱岛的对手,却还需我等相助才行。”
王母也点点头。
且说那地界洛邑之前。
秦齐两国大军对垒,六百万将士如深山古岩,一动不动。两军旗子招展,兵马分明!秦国尚黑,三百万将士如地狱出来地恶魔一般,黑压压地要吞噬世上一切;齐国尚青,三百万将士远望去如一片森林,仿佛散发着无穷的生机,与秦国地黑色死亡气息刚好相对。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天地间充盈着无穷的杀气。偶有一丝威风飘过,也夹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齐国国君田玄率领廉颇李牧与那军师庄周出列,秦国大元帅王剪也是率领着军师尉僚出列。
两军已经对垒日久,秦齐两国都有高人相助,能人异士,能掐能算之辈。因此大家都算是知根知底,这边才一有动作,那边便已知晓。所以才相持不下。
忽一人,那天空中忽然降下五彩金光,异香连连,有一仙官前来,那庄子与田玄出列道:“敢问仙官何来?”
那仙官正是上次去找那云霄的那位,仙官道:“奉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帝敕命,封齐国国君田玄为人皇,那秦国之军乃是巫族遗害,欲危害三界六道,今特令人皇尽快起兵,一统南瞻部洲,钦此。”
田玄一听,心中大喜,道:“臣拜谢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帝。”
庄子可是知道这些道道的,立人皇,说的好听,人皇之处可分四,一为人教可立,一为蓬莱岛,一为娲皇宫,最后才是天庭。人教能立人皇当然是因为老君是人教教主,人族都要受其教化,故而能立;娲皇宫女娲娘娘因造人族,有孕育之恩德,立个人皇也没什么;天庭嘛,名义上是代天道司职,名义上三界六道都要受其掌管,立人皇,也可以,不过嘛,貌似当初那玄天圣人搞的那一手,将这几人都打的措手不及。
玄天当年可是搞了个九龙星辰冠出来,轩辕成道之日,三皇联命立上誓言,这九龙星辰冠做为人族人皇的象征之物,如无此物者,当不受人族承认,这一招可打的好啊,如今便是那东周,也是靠着人教太极图镇压才能勉强保住国运不失,可见这人族对九龙星辰冠的信仰到底有多深了。
老君尚且得用那人教镇教之物来镇压国运才行,更别提这昊天玉帝了,立人皇?口头上说说罢了,肯听他的才怪了。
四十&nbp;还是不行
那齐国国君刚得了昊天玉帝的点赐,如今齐军倒是士气大涨,竖日,庄子出列上前对秦军阵营喊道:“我齐国国君乃是昊天玉帝亲赐,天庭乃道祖亲立,三界正统,尔等为何不明时务,违背道祖天道,与我等为敌!”
却是好大的冒子啊,一句违背天道,违背道祖的帽子就这样给盖下来了。
李斯出首道:“好个口舌伶俐的庄子,却是给我等戴上了高帽子了,我等一件凡人,又岂会天道乎?”
不待对面庄子答话,李斯又道:“我秦国国君身负圣父亲赐九龙星辰冠,上古三皇曾立誓,无此冠者人族不得信之,我国君既有此物,必是道祖天道所定,我等行此讨伐之事也是顺应天意,又岂是违背道衣天道?恰恰相反,违背天道者乃是那田玄,昊天玉帝一时受人蒙敝,不得明辩,不识天机,错判这人皇之身,而天道又岂会受逆,故而我等率大军前来讨伐,正是顺天成道之举。”
好个李斯,抓住那九龙星辰冠来说话,反正这东西就是人皇正统的象征,又以自己代表天道,昊天那儿也不得罪,反说是小人蒙敝,转过头来打击别人,不愧是法家弟子,据理力争,条理明晰。
庄子又岂是那等可随意蒙敝之人?但凡能下界立派传道之人,无一不是有大智慧,有大毅力之人,庄子身为诸子百家中名声排前之辈,论辩又岂可小看?
只见庄子朗声笑道:“那九龙星辰冠虽然是三位圣皇亲誓之物,但终究是死物,不能自行择主,之所以会在你等手中,却是尔等行那鸡鸣狗盗之手段而来,又岂是天道注定?此番我等讨伐于你,正乃顺应天意,迎那宝物回朝,以正天清。”
李斯怒道:“尔等不知天时,不明天意,行此等叛逆之举,岂有此理?”
一旁王剪眼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如今双方对峙以久,拖下去却是对秦军不利,秦朝于南瞻部洲以西,距此远程,粮草运送耗力劳心,却是不好。
当下,王剪未及庄子答话,便打断道:“反正你我两军终是要做过一场,何必罗罗嗦嗦?今日我王剪便在此处,尔等谁不服我,尽可过来单挑!”说罢抬腿跨前一步,大喝一声:“谁来与我单挑!”声音有若雷鸣,在三百万秦军上空爆炸开来,经久不息。
王剪好歹也是大巫之身,虽然不比那刑天后羿蚩尤这等可比准圣的大巫,但实力却是不弱,寻常大罗金仙亦不是其对手,这一喊下去,无边的气浪顿时直朝三百万齐军将士压过去。齐军将士只觉地动山摇,就要往后跌倒一般,心中不禁大为骇然。
修真之人不能对凡人出手,这王剪却是不在乎这些,巫族不修元神,不修功德,岂会在意这等?
对面忽然响起一声冷哼,顿时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劲如狂风一般吹来,就在众人快到跌倒之际扶住众人,将王剪施给众人的威压化解的无影无踪。
王剪眼睛一眯,自是看出了刚才冷哼之人是何人,正是那庄子是也。
庄子可是玄都**师转世所化,此前历世累劫,借传道功德,斩去庄周之身,又发出“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忿念斩去南华真人之身,成就斩二尸的准圣修为,却非王剪可比的。对面齐军大喜,眼见自己一方军师如此之威,倒是非常欣喜。
庄子冷笑道:“王剪大将军倒是好厉害啊,说不得,贫道便要与你做过一场才是。”
王剪自是知道对面之人的厉害,心中正在担忧,虽然巫族的气度让他不能害怕,但他却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心中正忧之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朗笑之声。
“玄都**师倒是好气度,既于一小辈交手,也不怕别人笑话。”空中忽然将下一人,身着金色长袍,年约二十左右的青年,正是那韩非子。
韩非子本是那金麟子所化之人,原就是斩一尸的高手,此番借立法家功德斩去善尸,却与玄都修为相当。
玄都也不答话,知道这韩非与自己修为相当,且秦军还有那王剪在旁,自己这一方人手还未到,届时不是别人的对手,麻烦的很。
齐君田玄上前问庄子道:“军师,那秦军有韩非子之助,却是实力大涨,我方可还有人相助才是。”
庄子皱了皱眉道:“勿近,稍后便来了。”
果然,庄子话音未落,天空当中再次降下数道金光,几道身影落下,正是那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师,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与九华山桃园洞广成子道人,阐教所剩八位金仙中的七位及阐教福德真仙云中子八人。
庄子赶紧上前稽首道:“有劳几位道兄前来。”
几人赶紧还礼道:“大师兄多礼了,为此事不得不来。”
庄子让齐国君赶紧建好芦蓬,几人应邀上座,庄子道:“那李斯把持秦国国政,妄图以螳螂挡车,拦我齐国大军,此事关系到我人阐二教传道正统,还请几位道兄相助才是。”
广成子大笑道:“他几人不自量力,合该如此。”说罢其余几人也点头称是。子时一到,人阐两教中人纷纷显了顶上庆云三花,一时间齐军上空金莲四起,仙音缭绕,异香连连,连那秦军这等至横之军也有些向往连连。
秦军阵中,李斯对韩非道:“师尊,那人阐二教联手,太过无耻,施这等法术,我军若不反击,士气将大受影响啊。”
韩非笑道:“他等无知,我又岂能让他们如愿,你且去建好芦蓬,迎你几位师叔伯前来。”
李斯领命而去,刚好,天边便将下几道光华,一人身穿青色儒衫,头顶青巾束发,一手持尺,一手执笑;一人身着墨色长袍,头戴一玉色束发长冠,一手持一塔,一手一扇,二人正是仓颉与素玉道人。
韩非见二人一来,大笑道:“两位师兄却是来的迟了。”
仓颉微笑一声,道:“不急,这还早呢。”
素玉也难的微笑一声,道:“还有一位师兄还未到。”
韩非笑了一声,道:“想来,他还在路上。”
仓颉抬眼看了看齐军阵营,道:“此先不急,我等却不能叫那人阐二教显了气势才是。”
素玉与韩非二人相伴多年,却是默契非常,对望一眼,笑道:“正是。”说罢双双显了顶上庆云,素玉道人头顶显了半亩庆云,云光清亮如水,中有三朵莲花,莲呈青黑白三色,其中黑白二色已开,上各坐一人,中青莲之上有一物,正是那白象塔,白象塔金光灿灿,钟声缭缭,塔上有一扇,上书山河日月,正是那山河扇。
韩非却有些不同,头顶半亩庆云,庆云中也是三色莲花,黑莲之上却是一金色麒麟,白莲之上一道人,青莲之上有一印,印中龙吟之声四起,有金龙缠绕于周身,正是那蟠龙印,印外有一剑围其旋转,四下游弋,正是那屠神枪所化之剑,此二物却是法家镇派宝物,印为信,剑作法,取印信于天下,法正于万物之意。
仓颉看了眼,也是显了庆云三花,头顶半亩庆云,庆云中三色莲花,黑白二色尽开,黑莲上座一人,正是借那斩仙飞刀所斩的恶尸,白莲上也坐一人,背后斗大金轮一圈,却是那善尸孔丘,青莲之上有二物,一笔一尺相互旋转,散发着金光。
三人庆云金光一显,便见那青莲升起,天音缭绕于秦军上空,青光与齐军金光平分整个天空,一时间如同极光照亮一般。
斗及天亮,双方如同事先约好一般纷纷收起了庆云,是夜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却是人阐二教这边输了一筹,二教可谓是精英尽出,所剩无人了,蓬莱岛只来了三名准圣便与对方持平,可见一般。
齐军芦蓬之上。
庄子脸色难得有些疾苦道:“诸位道兄,那儒、墨、法家三家联手,却是实力强大,如今还有一兵家未显,情况却是堪忧啊。”
云中子也是皱了皱眉道:“如此,情况却是不妙,师尊命我等前来相助齐君,如今我双方未及做上一场,却是先输了一筹。”
其他人也沉默不语,没办法,阐教自封神一战当中精黄尽失,如今七位金仙修为都还没有恢复,只有太乙散仙修为,已经是老君丹药之助了,太乙真人与南极仙翁却因仙职在身,一时半会儿还来不得,而秦军有三位准圣,且俱是斩二尸的高手,齐军这边只有玄都斩了二尸,云中子好歹借着这次传道功德斩去一尸,却不是人家对手。
庄子长叹一声,道:“蓬莱岛果然不凡,弟子能人无数,妙法众多啊。”
云中子听了却是不语,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却是无人发现。
此时天边忽然响起阵阵雷声,乌云滚滚,庄子抬头一看,却是大喜,道:“昊天上帝遣人来助了。”阐教众人一看,也是大笑起来,纷纷道此战必胜了。
四十一&nbp;战上一场
却说那人阐二教弟子前来相助齐军,却被那儒、墨、法三家持平,双方对峙其中,忽有那天庭遣军来助,却是打破了这个平衡。
此番受命而来的却不是李靖,而是那北极紫微大帝太乙真人与南极长生大帝南极仙翁率二十万大军亲来,庄子领着阐教众人上前相迎入芦蓬,见礼毕后,庄子笑道:“此番却是劳烦两位大帝下界来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