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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媳妇与她师傅说好了,不再是出马弟子,只是她师傅的弟子,所以你用这条要挟不了我。”
我爷爷也是早就想到了,所以把我妈已经退出黄家的事儿出了出来,现在我妈只是魏老太的徒弟,已经不算是出马弟子的身份了。
“你这是自欺欺人罢了。”
大长老皱皱眉,他真没想到岳家家主会这么赖皮,这简直就是跟掩耳盗铃一样,出马仙的堂口是说退出就能退出的?那简直就是胡闹了。
“进了门便是我岳家人,岳家人不奉外神,这是家训家规。”
我爷爷在知道我爸要娶我妈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妈这个出马弟子的身份会是个麻烦,可是我姥爷的家风很好,而且我爸也是说了就是要娶我妈,我爷爷见到我爸非我妈不娶的样子,也只能点头了,至于之后的麻烦,我爷爷自从知道我妈的师傅是魏老太太,他就不怎么担心了,毕竟是熟人好办事,所以现在被大长老说出来,我爷爷也是一点都不担心。
“只供奉一世,死后不受差遣,可以随意轮回。”
大长老看着我爷爷眼神十分坚定,知道岳家家主是认真的,不是在讨价还价,可是大长老有自己的打算,他是一定要让岳家有出马仙的,不然他后面的谋划就落空了,所以他一咬牙,就说出了只供奉一世,还保证不会奴役供奉者的条件,这里他说的一世就是一百年。
“岳家不供奉外神。”
我爷爷还是坚定的摇摇头,岳家不供外神是家规,这已经不是家训了,而是必须遵守的家规,类似天条一般的存在,要是谁犯了这样的错误,那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就算是岳家家主也不例外,就是供奉外神这一条,我爷爷都能被岳家其他人拉下家主的位置,岳家我爷爷这一脉虽然是嫡系主脉,但是岳家旁支也是不少的,只是分散在各地而已,只要我爷爷犯了家规这样的大错,那他们一知道,一定会想办法把我爷爷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然后取而代之,毕竟传承和财富动人心。
“只供不奉,岳家主,这已经是我萨满教最大的诚意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爹岳崇山搞出来了,不是他多管闲事,也不会有这些事儿。”
大长老一咬牙,又一次做出了让步,你不是说不能供奉吗,那就只供不奉,那就不算供奉了吧,而且还把我太爷爷当初跟他们结梁子的事儿拿出来说了,这就是告诉我爷爷,这一切都是你岳家引起的,想要逼着我爷爷答应下来。
“当初出马五家种植贩卖烟土……。”
我爷爷眼睛一眯,萨满教这是在说我太爷爷当初做的事儿是多管闲事,要知道岳家能有今天的门风和威望,那都是我太爷爷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就是因为我太爷爷为人正义眼里不容沙子,所以才能震慑宵小,让同样为人正派的朋友心生好感,可是现在萨满教竟然说我太爷爷多管闲事,这就让我爷爷很不痛快了,我爷爷沉着脸要与萨满教大长老理论一番。
“与你岳家何干?”
大长老一眯眼,淡淡的问了一句,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是玄界的主流心态,纯粹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就不如没有事,没有事就不要去惹事,就这种心态玄界称之为顺天应命。
“祸国殃民。”
我爷爷一听萨满大长老这话说的不对劲,就明白过来,这大长老是打算玩脏的,岳家用大义压人,人家用普世价值观应对,这就很难受了。
大名大义在很多时候就是跟普世价值观对立的,什么是普世价值观?就是大家都认可的价值观,可是人性是自私的啊,普世价值观在很多时候也是不会宣之于口的,他心中这么想,但是他不说,大家心里都这么想,可是大家都不说,为什么呢?私信作祟。
“管你岳家何事?”
萨满大长老嘴一撇,看着我爷爷翻了个白眼,玄界中的人有几个把国家放在眼里,他们普遍的认知就是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所以他们认为铁打的世家宗门,流水的王朝皇权,有这样的认知,玄界中大部分人自然就不会太把朝廷放在眼里,同样也不会跟朝廷顶着干,因为不值当的,慢慢的熬着就行,早晚有一天王朝衰落了,自然就是他们报仇出气的时候,像是岳家这种有家国情怀的是极少数的,自然也是被鄙视的存在,那些世家宗门认为只有小门小户的才会在乎国家如何,说白了还是觉得这些人没有时间的沉淀,眼界和见识跟他们这些大宗门世家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是民族大义。”
我爷爷怒目圆瞪的看着萨满教大长老,岳家从古到今都是以老祖宗岳飞为荣,讲得就是家国情怀,要的就是忠君爱国,如今见到萨满教大长老那种刺眼的不屑表情,我爷爷也是看着头顶青筋暴跳,真想站起身给这个死老头一巴掌,把他头打爆。
“呵呵,说得好听,也不过是你爹一厢情愿罢了,我们已经是一退再退,你莫要觉得有新朝撑腰,就得寸进尺,须知新朝对你岳家的庇护也是有限度的。”
大长老一看我爷爷气的青筋暴跳,他反而是笑得开心,一直以来都是岳家人气的他恨不得杀人,如今也到了他出气的时候了,他越看我爷爷生气他就越高兴。
“呼……,哎,五家不可。”
我爷爷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让他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我爷爷早就明白玄界中人的想法与正常人不一样,可是在遇到这种价值观不同,而产生碰撞的时候,我爷爷还是按不住火气,等我爷爷有些平静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也算是做出了让步。
“那就胡黄两家,黄是你儿媳妇的师傅所在,胡家是被你岳家弄得最惨的一家,就这两家,只供不奉,满一世变好。”
萨满大长老得意的笑了笑,他见到我爷爷终于松口了,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目的达到了自然就好说话了。
“一世太久,只我儿媳妇这一代,只供不奉,生不受差遣,死不受约束,就在这里开坛禀眀天地,三道鉴证。”
我爷爷皱皱眉,知道这应该就是萨满教的底线了,不然他们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斤斤计较,虽然不知道萨满教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爷爷也是明白萨满教一定没憋着什么好屁,自然也是要防止萨满教耍手段,于是便想到了三道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