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没把年夜饭吃光，好菜剩下一些，留着下顿吃。
苗玉没意见，一顿吃光是吃痛快了，之后没好吃的就难受了。
晚饭吃完，她去房间躺着。
往年吃完年夜饭，圆圆都会来找她，今年不来了。
她就说
二十年姐妹情比不过一个臭男人，她把这话还给圆圆。
姐，薛大哥来找你了。苗添亮通知正倒
听到薛华安来找自己，苗玉艰难坐起来，去外面看看。
不光薛华安，薛华萍和薛华康都来了，他们邀她去看电影。
今晚公社又有露天电影看，放电影的地方就是之前举办文艺汇演的地方。
“这部电影都看过好几遍了，圆圆和她对象去看我能理解，你们还要再看一遍吗”苗玉知道晚上有电影看，知道放的什么就不打算去看了。
薛华萍 “我还想再看一遍，我们找思念一起去看吧。”
听到思念，再看看薛华康手里提着煤油灯和一串板凳，苗玉知道是薛华康的主意了。
除夕夜想和思念待
五个小板凳实
薛华萍提起自己手里的小篮子 “玉，我还带了炒米糖和江米条。”
这招对苗玉可谓是杀手锏，她不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嘴上还说着再看一遍也不错。她就不问两个亲弟弟要不要看电影了，去屋里拿了几张草纸塞兜里，跟爸妈说她出门看电影了。他们四个人先往红星生产队走，找到程思念再去看电影。
电影六点钟才开始，现
除夕夜的晚上比平时更明亮，条件稍微好点的家庭，为了图个喜庆，会
苗玉吃撑了有点走不动道，薛华安扶着她，她就完全不看脚下了，问薛华萍，她小弟怎么不出来。
他们家三个孩子出来，就留一个小弟
告诉她，爸爸妈妈还有小弟比他们更早去看电影的地方了。
吃完年夜饭，碗筷是他们三个拾的。
苗玉 “你说过外婆
对的，我妈自己都不常来看电影，我们以前非要带她去，她总用妈妈看不懂，年轻人爱看，你们年轻人去看就行了，不用管妈妈的话来拒绝我们，但是外婆来了之后，妈妈说什么都要带外婆去看电影。
她完全不吃醋，还希望妈妈能和外婆一直待
有外婆
“还好现
让位置这种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自己的好姐妹。
圆圆不让位置谁让位置
薛华萍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圆圆心思不
圆圆都没法反驳她。
几人说着话，来到红星生产队，他们这里过年买鞭炮放的人家比较少，鞭炮声稀稀拉拉的，红星生产队看着比豆谷生产队冷清，他们这里能听到的稀稀拉拉的鞭炮声都是从豆谷生产队传来的。
程思念家门关着，她家没有院子，应该说院子是敞开式的，没有围墙没有大门，苗玉站
她喊了两声，屋门就打开了，程思念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四人还有点不知所措。
苗玉见她围着围裙 “你是
冬天傍晚六点钟，天已经有点黑了，她看程思念家一点灯光都没有，乌漆嘛黑的，差点以为里
面没人，全家出门了。
嗯除夕夜晚上家里不是至少得点两根蜡烛。难道红星生产队和豆谷生产队习俗相差很大
程思念确实
苗玉 “就你一个人啊，那我和华萍进去坐坐，我俩走路走累了。”她是不打算等薛华康解开绑
听她说要进来，程思念先退回屋里，将门开得更大，苗玉和薛华萍跟着进屋里了，进屋前苗玉让两个男人别进来，他们
薛华康解开绳子，分了一个板凳给大哥后，自己也坐下来了。
他的目光落
幸好他求哥哥姐姐们了，不然思念要孤单一个人过完除夕夜了。
有两个客人
程思念听完不点了，抓紧时间洗碗，不让她们等太久。苗玉寻思着不说话有点尴尬，就跟程思念说电影，说薛家外婆的事。
说到电影，薛华萍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她确实不太想看这部已经看过几次的电影了，却不能当着思念的面说是弟弟求着他们来看电影的。
提起外婆，她有话讲了。
讲她妈妈以前胆子只比她大一点点，外婆
三人说话的工夫，程思念终于把碗洗好，拿掉围裙，洗洗手就说可以出门了。
四人行变成五人行，大家都默契没提热闹的除夕夜，思念家里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到了放映电影的地方，苗玉手搭
其实五个人的心思不
五个人
薛华萍将小篮子里的两个饭盒拿出来，装有炒米糖的自己拿着，装有江米条的先给玉掌着。她要把炒米糖一片一片掰开，掰开方便吃。
薛华萍掰开第一片给程思念吃，给思念后，她对玉说 “玉，你吃腻了江米条跟我说，我们交换。
苗玉已经开吃了，鉴于晚饭吃了不少，她就小口小口吃江米条，不着急 “嗯，好的。”
今年外婆来过年，薛家可谓是花了大钱，苗玉妈妈买了半斤江米条还锁得死死的，规定三个孩
子每人每天不能吃江米条超过两根。
什么每天啊，他们根本没法每天吃到两根江米条，两三天才能吃一次，一次两根。妈妈说得好像两根江米条能把他们撑死一样，两根江米条都尝不出味道。现
她说的是晚上回家，她能不能带点江米条回家。
其实从家里拿草纸就是打着用来包江米条回家的主意。
能的，吃剩下的全拿走也行，我家里还有不少。江米条不需要粮票买，家里买了不少。
全掌走多不好意思，我看着拿。分思念一些，她再拿一些就够了。
差不多晚上七点半，薛华安让苗玉别再吃了，再吃晚上要睡不着觉。
从打开饭盒盖子到现
手里拿着一片炒米糖的苗玉听薛华安让她不要吃了，也没生气，说吃完手里这片炒米糖就不吃。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会再吃了，苗玉还郑重其事掏出一张草纸，撕成五条，一人一条分了。擦擦捏过江米条和炒米糖的手指就行，不需要擦整只手。
擦过手指以后，苗玉就把自己的右手塞到薛华安手心里，让他给自己暖手。她是觉得自己手擦干净了，半点不脏，薛华安也没有嫌弃她的意
思，给她暖手。电影结束了，几人先送程思念回家，再回自家。
程思念已经到家后，苗玉就跟薛华安手牵手回家，有他
炒米糖已经吃完，薛华萍知道玉想要一些江米条，就说等到她家门口，把饭盒交给她，她要多少拿多少，把饭盒还回来就行。
这样的话，苗玉还能省下一张草纸，再好不过了。
苗玉回到家后，拿了剩下的一半，拿好就把饭盒还给薛华萍，
都是一些祝福的话，毕竟过了今晚就来到新年了。
薛华安接受了她的祝福，摸摸她的头
千防万防，妈妈难防，不能让妈妈看到走了。
“进你房间说。”钱圆圆表情神神秘秘的，苗玉通过家门口挂的灯笼灯光看到她的神色，觉得她一副要做坏事的表情。
两人来到苗玉的房间，钱圆圆把事情说出来。
苗玉实
所以你有没有听清嘛，听不清我再跟你说一遍。不用了，听清了，你这个丫头，速度这么快做什么不快，我和他认识有几个月了，五月才结婚。
钱圆圆来找苗玉就是问什么时候去医院问问之前提过的避孕的事。
苗玉听了觉得离谱 “什么叫五月才结婚明明是我先谈对象的，你却比我早大半年结婚你们才
生气
“我们已经很慢了，只是你们更慢而已，我没几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想着结婚前，咱们俩能不能先去城里问问。钱圆圆当初也不会想到自己现
“唉，好吧，真是被你打败了，三月的时候寻着空时间去问问
所以这就是小年轻吗大冬天裹得这么厚还能想身体上的事情”她是对薛华安的身体很感兴趣，但是他裹着大棉衣，她什么都看不到，兴趣大减。
“你比我更色，怎么了，这么快对薛华安没感觉了我看你们俩再不结婚，直接变成老夫老妻了。
我没想过和海生结婚前生米煮成熟饭，主要是快要结婚了，难免有点着急，怕他新婚夜一下子就中了，我怀上孩子该怎么办，虽说五月怀孕，来年二月份生也不错，不会赶上农忙
这话她只能和玉讨论了，换成别人她都说不出口。
苗玉 “我陪你去一趟，打听来的事情，你必须全部告诉吴海生，都要结婚了，别
这种事情光女人知道不行，男人也必须知道，我反正打算带你去一次后，再带华安去一次。免得他以为我
她对吴海生不反感，如圆圆所说，细看吴海生，他的确只是黑，长得不难看，性格说话略有些憨直，没太大毛病。
钱圆圆张口想说不然两对未来的小夫妻一起去，省事情，又觉得四个年轻人听医生说避孕的事有点尴尬，于是就听玉的安排了。
“我是觉得我和华安去了，我回来再告诉你也行，但是你比我更早实践，所以你去听听比我更有必要。”她上半年听完第一次，下半年再听第二次。
钱圆圆 我去听吧，我再带点钱，没准要花钱买药。
你现
“嗯呢，我有钱了，我们两家过几天就要商量亲事，我妈昨天单独找我，给了我一笔钱，说算
今天下午她没有特意
苗玉 “真羡慕你，我还要一整年才能有钱。”
圆圆已经脱离穷光蛋队伍了，只有她还穷。
“时间过去很快的，我都没想到我那么快要结婚了，跟做梦一样，我还以
为你结婚了，我结婚对象都没影呢。
九月份和玉
追求吴海生的过程比她想象中简单，和玉追求薛华安一样，前期没能成，就是她们想太多。
她们只要不想太多，勇敢往前跨一步就成功了。
吴海生答应和她谈对象，开始的时候没说原因，后来两人感情越来越好的时候，他就提起当初唱山歌报名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
他说话挺直接，说当时是先看到苗玉，看到苗玉后，很自然地注意到站
苗玉是很漂亮，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样漂亮却会给人压迫感的姑娘，他看到钱圆圆，就挺喜欢钱圆圆的。
她们
之前赶集也是，他问他妈要不要买冬瓜，那边摊子的冬瓜看起来挺好的。妈妈妹妹
吴海生赶紧和妈妈妹妹解释不是这样的，让她们仔细想想卖冬瓜的那个人是谁。苗玉啊，文艺汇演唱山歌的苗玉。
她们全忘记了吗
经他提醒，妈妈妹妹才想起苗玉是哪号人物了，她不就是
她们当时都听说苗玉已经有对象了，对象不是跟她唱戏的那个，对象是另外一个人，他们两人只是唱戏，不是真的。
解释到这里，妈妈妹妹就没再说他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了，只当他是想吃冬瓜。其实吴海生当时是看见钱圆圆了，比钱圆圆看见他时更早看见她。两人
苗玉 “我就说是我结婚太晚了，两家才几步路啊，为什么要拖快两年的时间才结婚，我结婚后也能天天回娘家蹭饭啊。
“薛家不是要造房子嘛，时间长点正常，到时候你住进去就不尴尬，他们家人也不用好几个人挤一间了。
“我知道的，就是有点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苗玉 “你好意思说我大过年的，不让
人过个好年，突然跑上门说这档子事情。”给她气的哟
咱们谁也别说谁了。
哼。
“我脸上有脏东西”薛华安
她把去城里问怎么避孕的计划说出来，问到最不伤身体的一种，他俩以后就试那种。还有就是问他，能不能接受结婚头两年不生孩子。
两年时间不长不短，她肚子一年没动静要被外人议论的。苗玉不管外人什么目光，只想快活两年再怀孕生小孩。薛华安 “我没关系，两年三年都行，看你自己意愿。”
“我自己的意愿是吃饱，吃得饱饱的，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小孩，毕竟怀孕生小孩坐月子，我得饿好几个月，而且我看别人生完小孩别提多疲惫了，比农忙时候还累的样子。
薛华安谈论起这种话题，其实也不太好意思，但是两人都要结婚了，总要同床共枕，一些事情迟早要面对 “你说话不要太直接了。”
“医生比我更直接呢，不信到时候听，你听了千万别脸红，认真听完那个，如果有不伤身体的好办法，我们结婚前能不能
天啊，她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薛华安很果断 “不行，现
他不想玉为了一些无聊的人
大半年下来，玉对他做了许多事情，他们除了最后一步，都做过了，他知道玉可以任性，但他得对玉负责。
苗玉理亏 好嘛好嘛，结婚后再说，结婚前就听医生怎么说。
外婆过完元宵节才回老家，她回老家那天，由女儿女婿和三个外孙陪着。
外孙女华萍就不用陪着回去了。
把外婆送回老家是件比接外婆过来更辛苦的事，年前去看外婆的时候，妈妈不确定外婆
现
想着给外婆送点东西，棉被棉衣之类的。
三个外孙帮忙扛东西，外孙女提不动多少东西，一路上又确实太辛苦，所以外孙女华萍就暂时住
苗玉并不介意和未来小姑子住几天，还每天打听她大哥怕什么东西，小时候有没有
两人聊大哥的话都能聊很久。
薛华萍作为亲妹妹也不知道大哥怕什么，大哥
有关大哥的印象深刻的事情，她记得几件，都讲来给大嫂听。
苗玉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拿把瓜子嗑起来了。
由于过年期间妈妈一直黏着外婆，薛华萍找大嫂的时间多了，跟大嫂还有大嫂朋友圆圆的关系都很好。
她现
这天，钱圆圆又来找苗玉薛华萍聊天，说够自己结婚的事，问
苗玉 “别留意了，华萍不想嫁到离妈妈太远的地方，就
这两天她跟华萍聊了很多，华萍明确说不想离妈妈太远，就算要嫁人，最远也只是嫁到隔壁红星生产队。
吴海生家所
“自己生产队能有多新鲜的男人啊，都看了二十年，早看腻了。”钱圆圆觉得男人还是别的生产队的香。
薛华萍 “我没有喜欢的人，只要他不打人，不吵架，脾气好就行。”
她是无所谓喜不喜欢的，只想要两人婚后和谐相处，跟爸爸妈妈一样就行。
不要求对方将全部钱票交给她管，她想管可能还管不着，只要对方没分家，钱票大概率攥
钱圆圆 不然你看看我哥哥不行，我哥好像不太配得上你，要不如看看玉两个弟弟苗玉 不说关系乱了
，圆圆，你连我十五岁的弟弟都不放过她小弟没过周岁生日，过完年算个十五虚岁。
薛华萍摇好几下头，赶紧说她对玉的弟弟们没想法，真的没想法，她不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钱圆圆 不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那能选的人更少了。
队里二十岁以上没对象的好男人实
华萍的亲事不用咱们操心了，她一辈子都不结婚，她爸妈也不会说她什么。
我以前说过一辈子不结婚跟
我就说我不会饿死的，我会偷偷溜回家偷东西吃，偷不到就跑外婆家找外婆告状，我外婆有些想法比我妈开明多了，我让外婆教训我妈。
我知道我妈开玩笑，真的嫌弃我也不可能饿死我的，华萍情况比我好多了，不结婚也不会挨骂。
薛华萍开口 “我妈妈说过她不可能陪我一辈子，她会比我早走，让我找个好依靠，妈妈这么想的话，我会听妈妈的话，但我不想离妈妈很远，我想结婚后也能趁着闲下来的时间回家里看妈妈。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爸爸，只是爸爸
苗玉和薛华萍虽然是两种性格，但
“也没有啊，赶集的日子我就回家来看看，虽然说去集市的路变远了唉，我再没可能嫁给城里人了。”钱圆圆语气略有些遗憾，还是
薛华萍说嫁人不要嫁太远，直接把县城排除了。
一是县城近也不太近，平时不方便走动，二是嫁给城里人很难，还是选更近一点的红星生产队比较方便。
她和苗玉都没想过嫁给城里人，钱圆圆想过却也无法实现。苗玉 “别放弃希望，我们这一辈子还长得很，没准未来世道就变了。”
“但愿吧。”
薛华康从外婆老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累瘫，薛华乐也已经累瘫。
薛华萍知道爸妈和兄弟们回来的具体时间，晚饭都已经给他们做好，却只有大哥说换身衣服洗个手就来吃
饭，别人都是说要休息会儿再吃。
薛华康说要休息会儿再吃，很快又改口说不吃晚饭了，留着明天当早饭。
他们送外婆回老家的路上，为了迁就老人家的身体，路上边走边歇息，但是除了外婆和妈妈，他们都扛着大包小包，走走停停也很累。
把外婆送到了，帮外婆整理完又马不停蹄往家里赶，累得不行，
这比农忙痛苦多了，农忙时节，他们干完活回到家还能倒头睡觉补充体力，赶路根本不给人休息时间，也没床给他们躺着。
只有大哥坐下来吃饭，薛华萍不生气，指着白菜炖粉条，告诉大哥，这是大嫂亲自做的的菜，她们两个尝过都很不错。
苗玉
薛华安听闻是玉做的，夹了一大筷子粉条到碗里，看着粉条的颜色“看着应该是煮熟了。”
“当然煮熟了，我和玉都尝过的，玉还盛了一些回自家给爸妈尝尝。”薛华萍
薛华安尝过以后，夸味道很不错。
“是吧是吧，很好吃的，可惜爸妈和弟弟们不想吃饭，粉条刚出锅好吃，等明天早上加热吃就不好吃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其实粉条已经有些涨了，再晚点味道就不那么好了。
薛华安边吃晚饭边听妹妹絮絮叨叨，妹妹说话的时候，他会时不时回应一句。
看哥哥吃完两碗饭，薛华萍问大哥还要不要再吃一碗，大哥说不用了，她就让大哥帮忙再叫一次弟弟们。
爸妈胃口不如弟弟们大，弟弟们累了，饿得也快，别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找吃的。半夜爬起来吃，只能自己烧火吃了，天气没热起来，饭冷掉很难入口的。所以还是吃点饭垫肚子再睡比较好。
看大哥吃下两碗米饭，就知道大哥挺饿的。薛华安应下妹妹的话，去喊两个弟弟吃饭。
两个弟弟听到大哥说他已经吃了两碗米饭，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吃晚饭。薛华萍见弟弟们来了，让他们赶紧吃，再不吃，饭就要彻底凉了。爸妈的份，她给爸妈热着，晚点送给爸妈吃
。爸妈的待遇肯定和弟弟们不一样，弟弟们只能自己起来吃，她才不会给他们送到房间里。
这个时候的米饭吃进嘴里，只让两个弟弟觉得生硬，实
“你们别不吃饭，觉得饭硬，就把粉条汤倒进碗里泡饭吃。”大哥走了，薛华萍絮絮叨叨的对象换成两个弟弟。
两个弟弟也听话，将汤倒进碗里，泡饭吃。
弟弟们吃了半碗汤泡饭的时候，大哥从屋里出来，拿了张纸问妹妹，这是玉留下来的吗
他刚才洗漱完打算回屋里睡觉，
薛华萍知道纸条的来历 “是大嫂送给大哥的，大嫂说没给大哥压岁钱，就画了个自己，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