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没有船也没有车能马上出
想着萧书也才经历过地震,害怕他担心就没告诉他。
直至后来秦珮蓝治好了,才联系他,却怕提起自己生病的事情会让萧书自责,就一直没提。
即便是萧漠然,也是偶然翻看到母亲的病历才知道,原来母亲曾经为了来见父亲,经历过一场死亡。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知道父亲爱上刘晓萍的缘由之后,是觉得多么的可笑。
温四月听到秦珮蓝当年所遭遇的一切后,也是久久不能释怀,“那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告诉你父亲,你母亲当年也曾经不要命地奔向他”
萧漠然摇头,“没有意义了。”他想当时母亲没有告诉父亲,大抵也是心如死灰。
又或者,她不愿意让父亲知道了为难。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告诉他,让他自责,受内心折磨啊。”温四月话一下就脱口而出了。说出来后,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那是萧漠然的亲爹,一面东张西望,试图转过话题。
但是萧漠然并不介意,“其实,他高兴或是不高兴,对我母亲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所以他知不知道,知道了会不会自责,秦珮蓝都已经不
话是这样说的,但温四月总觉得,凭什么让萧书如此心安理得呢这时候却听萧漠然声音
“啊”温四月一愣,这是什么鬼话不解地看着他。
却听他解释着,“我不是我父亲,如果我真身陷囫囵,我希望你过得好好的,没有被我牵连。”
温四月盯着萧漠然认真的俊脸看了一会儿,才呃地应了一声,心里则想萧漠然实
当然,除非被自己连累。
但温四月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隔天,两人从温老头带来的土产品里捎上一两件装好,便要去萧书那边。
温四月觉得就带这么点东西,是不是太少了但萧漠然觉得已经不少了,只催促着温四月出门,早去早回来。
他左右不过是两天的假期罢了,接下来还有一个实验最好
温四月本来以为离萧书所住的地方会很远,没想到就隔了两条街,穿过街对面那条胡同,便到了。
也是一座小四合院,隐秘于这四通八达的小胡同中。
萧漠然上前去敲响了房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来了来了。”
随着这声音落下,两扇门从中间一分为二,一个穿着蓝底碎花袄子的妇人出现
“福婶。”萧漠然叫了一声。
对方回过神来,高兴得有些失态地手舞足蹈,一面朝萧漠然打招呼,又要忙着打量温四月,还要朝里头喊,“少爷回来了。”然后
而里面听到她喊,很快一个穿着高领羊毛衫的姑娘从里面跑出来,头
她跑出来那一刻,温四月还以为又是哪个孙女呢但她这一声哥,让温四月一下想起了萧炎炎说的那个刘晓萍的女儿。
心底下意识就防备起来,甚至对她就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好
朱玉翠眼里的光一下暗了,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紧随
她虽然全部的关注都
所以这会儿已经把温四月给恨上了。
萧书知道儿子为何恨自己,但他也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为了考虑儿子,没和刘晓萍领证,害得她
所以为了弥补刘晓萍,他同意朱玉翠来京城,还想办法让她上了大学,但是刘晓萍希望朱玉翠能嫁给自己的儿子,弥补他们老一辈间的遗憾,萧书其实是不同意的。
他觉得这样的话,跟当初自己和秦珮蓝被迫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
刘晓萍是没有再提,但却不代表她就这样放弃了这不暗地里和女儿也商量着呢。温四月一个乡下姑娘罢了,拿什么和朱玉翠比
且不说朱玉翠比温四月早来京城,早就已经融入这京城,像极了萧家的姑娘们,就说她以前没来京城时,她爸也是县长,从小没饿过一顿饭,是那温四月能比得了的吗
所以刘晓萍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哪怕知道萧漠然和温四月结了婚。但那又有什么问题呢萧书不是跟秦珮蓝结婚了,还生了萧漠然这个儿子,但还不是为了自己照样离婚了
所以她有这个自信,毕竟女儿遗传了她爸爸多一些,长得挺俊的。
又说此刻,萧书一边觉得对不起刘晓萍,量
所以现
萧漠然和温四月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紧张地站起身来,险些掀起茶巾。刘晓萍也
额,好大一股茶味,这不就是萧漠然的家么她要是和萧书领证了,自己心服口服,可这没领证一面暗地里打量刘晓萍的面相,好真不是面善之人,老来怕是无所依的孤苦之命了。
萧漠然没回她,而是直接朝萧书说道“我和四月商量好了,等放假后就去香港那边,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
萧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儿子倒是带着媳妇回来了,却是来通知他,要去香港和秦珮蓝一起过年,而不是自己。
这一瞬间,萧书整个人身上的神都像是散了一般,有气无力地坐下身来,嘴里则问道“去香港啊,多久回来”心里有些委屈,他是对不起萧漠然,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他同样辜负了刘晓萍,更何况为了考虑萧漠然,他甚至都没和刘晓萍领证。
萧书想不通,他和刘晓萍已经为萧漠然牺牲了这么多,萧漠然不尊敬刘晓萍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也不体谅反而是更亲秦珮蓝一些呢
他和秦珮蓝所
“过完年吧。”萧漠然答着,一面介绍着旁边的温四月,“这是四月。”
温四月有些不适应,出生到现
萧书好像也不
他微微点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而那刘晓萍似乎听到萧漠然的介绍,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是温四月。
很漂亮的一个姑娘,气质也很好,可刘晓萍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因为温四月和自己所想的不但不一样,还把自己对女儿的所有骄傲都击得一败涂地。
莫名地,她有些厌恶温四月。又加上萧漠然对自己的漠视,便道“我去厨房看看。”
当然不用她亲自做饭,家里请了专门煮饭的阿姨,还是国营饭店里退下来的呢。
出门刚好撞上提着温四月他们带来的土特产的朱玉翠,看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打开看了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扔。
不过被理智些的朱玉翠给拦住了,一面示意她,房门不隔音呢。
刘晓萍这才冷静下来,一把拉着女儿往女儿的房间里去。
而这边的厅里,空气一度凝固住,直至温四月开口将这沉默打破,“你不是说,你原来住的房间有几本书要拿吗你去拿我
按理,她该和萧漠然一起去萧漠然以前住过的房间,但是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就越想越生气。尤其是看到刘晓萍的面相后,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更要告诉萧书,当初秦珮蓝所遭遇的一切。
所以她把萧漠然支开了。
萧漠然其实已经猜到,温四月大概有话要和父亲说,所以才让自己离开。
而萧书有些意外,温四月把萧漠然支走得太明显了,因此当看到儿子出去后,萧书便朝温四月看过去,“怎么”
温四月知道萧漠然不想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萧书已经僵住了,隔着镜片也能看到他目光里的震惊。
温四月也没停下,继续说道“但是渔船触礁了,她折了腿,还感染了肺炎,医院一度下达病危,秦家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半年后她熬过来了,第一时间便联系你,考虑到怕你因为她生病险些丢掉性命的事情而自责,依旧选择隐瞒了这件事情。”
完全为了对方考虑而隐瞒了真相,却没想到
此刻的萧书彻底地了傻了眼,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又像是触电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温四月,满脸的难以置信,好半天才颤抖着嘴唇,“这,这是真的”
温四月点头,“是,漠然也是后来不小心翻到她的病例才知道的。我想你该知道这些,那也就明白,为什么漠然对您会这样生疏了。”她说完这些,站起身来,“我去找漠然了。”
萧书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了,温四月从房中出来,只见萧漠然果然
萧漠然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伸手拉起她,“走吧。”
他也没有什么要书要拿,他的东西早就搬完了。
两人出来,出去逛了一圈,买了些小零嘴带回去,毕竟现
下午丁榕山他们来约,打算去涮羊肉,但是看到温木也
大家都很高兴,唯独因为身体不方便而被关
好
毕竟涮羊肉,就要一边涮一边吃才好吃。
大家也是好久没聚了,人又还是那些,唯独少了一个桔梗,不过等他们几杯酒下肚后,温四月偶然从丁榕山口中听到他和桔梗有书信来往。
桔梗和自己这么久,也不过是两三封罢了。
不过听说硫磺厂也要安装电话了,到时候可以打电话。
温四月自己也喝了几盅,头昏脑胀的,没多留意,第二天起来也忘得干干净净的,下午萧漠然就要回学校,温四月也要去宿舍里拾一下东西,两人便一同出门。
萧漠然骑自行车,她揽着萧漠然的腰坐
她还真没看错。
昨天她说了那些话后,萧书像是被掏了魂一般,再也没有办法安宁,后来终究没有忍住,找到了秦珮蓝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
他们俩自打离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半点交集,便是因为萧漠然的事情,也是萧家其他人从中周转,两人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
所以大半夜接到他电话的秦珮蓝有些诧异,随后听到电话那边萧书传来的质问声,“当年,你来找过我,是不是”
秦珮蓝怔了一怔,不知道梁书怎么知道的,但是她已经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萧书沙哑的声音里,似带着些哭腔。
秦珮蓝苦笑,“过去的事情,让他过去吧,你也不用
萧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阵阵盲音,一宿没睡,他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而这件事情就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般,以往他和秦珮蓝的种种快乐时光如同潮涌一般袭上心头。
好像,
一切都很好,唯独是有些平淡,又因为天各一方而偶尔觉得孤独。
而认识刘晓萍后,
他选择了这所谓的真正爱情,可是如今回首,
所以,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居然是
最后选择不回家。
终于让秦珮蓝主动提出离婚了。
他以为终于可以和刘晓萍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看着年幼的萧漠然,他只能先缓一缓,想着过几年萧漠然大了些,理解了他就能和刘晓萍生活。
又赶上了上山下乡,刘晓萍被迫下乡,他们又分开。
后来,刘晓萍回来了,却因为被人害,她和那位年轻的县长有了关系,还生了朱玉翠,他觉得这不是刘晓萍的错,而是自己作为男人没有到保护她的责任。
所以他想弥补刘晓萍,却又因为儿子的缘故,不能与之领取结婚证,他每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