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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礼又道“我给那户人家留下了钱,两大锭金子,对于他们穷苦人家来说,可以安逸地过一生。即便他们知道孩子不见了,也不会去找。金子可比孩子值钱多了。”
良久,殷临道“我不信。”
可是后来,当有一天,他可以返回这里,照着仅有的记忆找到附近丢失孩子的那户人家时,
但那都是后话了。
当晚,崇礼到了湖边,给那个孩子绑好了石头,就把人抛了下去。
大雪下了一夜,冰封了湖面。
第二天天亮,了无痕迹。
殷临睁开眼睛时,
只不过没有什么猎户,就只有崇礼。
崇礼花了一个冬天的时间来给殷临祛除身上的余毒。
这山里很冷,一出门便可见满目的冬雪。脚踩上去,雪能没上殷临的大腿。
殷临多数时间是待
殷临看着崇礼捋着兽皮
崇礼道“谈不上背叛,因为我不曾归属过。我有我自己的主子。”
殷临道“没有归属过,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崇礼动作慢了下来。他看向殷临道“只你是个例外。”
殷临道“崇咸也是例外。你假死是你自己设计的,之前崇咸又被暗算成功了,你本来可以杀死他的。”
崇礼面无异色道“这么说来,我本来还可以杀了你爹呢。”
殷临怔了怔。
崇礼看他一眼,道“那时你还没出生。你爹中了埋伏,我本可以置他于死地的,但偏偏你爹身受重伤还能逃,后来才被你娘给捡到救了的。你觉得我会手软吗,只不过是因为事事总有意外而已。”
可后来殷临明白,他就是手软,只是嘴硬罢了。
崇礼道“恨我吗恨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养好体质,努力习武,将来才能打败我。”
这个漫长的冬天里,殷临没被冻着饿着,身体也一日一日地好转。
崇礼教他怎么
殷临学会了捕猎,他捕到的第一个猎物是只被冻得缩脖子的野山鸡。
后来他手法渐渐熟稔,知道用一些食物去引诱猎物上钩,主动跑进他的陷阱里。于是他通常睡一觉起来,第二天总能
冬天结束的时候,雪融化了,树枝抽出了嫩芽,阿临还裹着厚厚的兽皮,衬得他人特别的小巧。
他学会了
殷临问崇礼“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去找我爹娘”
崇礼道“你爹出征了。”
殷临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崇礼道“不知道。有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
殷临已经习惯里崇礼这样说话,他道“不会。我爹一定会回来。我想回去找我娘。”
崇礼道“我不会让你去。”他担心自己若不跟他说清楚,这孩子若是趁自己不
殷临很平静,没有反驳也没有抗争,只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崇礼道“等万事平静以后,如果你爹娘都还有机会活着的话。”
殷临不再说话了。是不是如果他现
最后崇礼还道“你若不听劝,坏了大计,也别怪我留不下你。”
殷临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唯一与他有联系的人就是崇礼。
他趁崇礼不
有一次,殷临从天晨一直走到天黑,他也不知自己走去了什么地方,入目之处仍旧是一片荒野。
后来,崇礼
管如此,荒郊野外只有他一个,他也不曾因为无助而害怕得哭泣过。
崇礼找到他时,他十分安静。反倒衬得崇礼气急败坏。
崇礼大步过来,一手把他拎起,手指就有力地掐住了他纤细的嫩脖子。
崇礼道“我说过,你再乱跑,我可能也留不得你。”
一旦他的行踪被
殷临像只小鸡一样被崇礼提着。管他呼吸困难,他也没有挣扎,而是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静静地把崇礼看着。
仿佛笃定崇礼会来找自己一般。
崇礼最终手一松,殷临落
殷临摸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道“我迷路了。”
崇礼有些粗暴地扯过他,把他背起往回走,道“这个地方仅凭你,就是走个十天十夜,你也走不出去。”
殷临趴
崇礼道“她一个大人,需要你担心”
殷临道“她找不到我,一定很难过。崇礼,她过得好不好”
崇礼道“我没空关心这个。”
殷临又问“上次那个孩子被找到了吗他一直躺
崇礼最终还是道“他被捞起来了。应该不会很冷了。”
两人的对话从来这般苍白而又直接。
但殷临总是能够从他的话里理解到很多的意思。他道“那他定是被当成我了。”
崇礼道“对。他取代了你的位置,已经抹去了你的存
殷临道“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崇礼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