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空气里的寒意几乎能把呼吸冻住,士兵们已经
王晏垂着头恭敬道“王爷,天寒地冻的,您进营帐坐会”
姜澜点了点头,他一走,不远处一个士兵就轻嗤了一声。
士兵们操练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副将一走,那士兵便道“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来了战场,连风也吹不得,还想要做主将”
旁边的几个士兵脸色不好看,但是没一个人说话,他还要再说,另一个士兵道“少说两句,别让将军为难。”
一脸不服气的士兵道“怎么就为难了,他这样的不
这话也算说出来几个人的心声,另一个士兵道“燕王来了今年的伙食都好了许多,他也没夺帅印,虽说烦人,但是将军也找不到理由撵他。”
旁边一个士兵道“恐怕是来这里装样子,看我们打几场胜仗,栽到自己头上回京向陛下邀功”
众人开始围着这个议论纷纷,讽刺燕王命好,倒是没几个人说别的,刚才那个十分不服气的士兵道“恐怕他是要掌控漠北,年纪轻轻不自量力,将来出了事情说不定陛下还要怪罪给咱们”
几个人听着这话才有些激愤。
胡刀把这件事告诉姜澜的时候申屠婵也
“这个士兵名叫张扶,履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是漠北人,有个妹妹嫁给了知县府从前的马夫,不过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这个马夫七八年前就不
申屠婵眉峰一挑“你说七八年前我父亲战死的时候”
胡刀点了点头道“对,就
姜澜的目光落
说到这里,胡刀赶紧补充道“殿下,不是死
这其实有些说不通,那么柳知县为什么要传递消息给张扶呢
申屠婵反问“柳知县有把柄
这好像是最有可能的事情,张扶因为妹妹而背叛了大晋,拿捏着柳知县的把柄给匈奴传递只言片语的消息。
胡刀见两位主子目光寒冷,小声道“可要将张扶抓起来拷问”
这次姜澜没让申屠婵回答,他摇了摇头道“匈奴上次试探过了,不知道这几日会不会突然起战,不必管张扶,先把柳知县抓起来。”
擒贼先擒王,张扶只是个小士兵,一个妹妹也早死了,胡刀一个人就能看住他,如有不对就地斩杀,况且他若是死了容易打草惊蛇,可是柳知县是官员,他敢勾结匈奴,是要诛九族的。
胡刀应了一身道“殿下要
姜澜目露凶光“自然是太守府,赵宣之手下出这样的人,他难逃其咎。”
他说完又道“拿太子的令,联系汉中和川蜀守备军,随时准备起战,我倒要看看,漠北到底能有多少只耗子”
直到胡刀出去申屠婵也没有说话。
姜澜走过去正要开口,申屠婵抬头望着他道“张扶必须死。”
张扶为了报仇,申屠婵也是为了报仇,但是漠北数万的百姓并没有对不起张扶,没有人需要为张扶负责,需要为他负责的是大晋的朝堂,是庙堂上的天子。
申屠丹林来信了。
火药的事情有眉目了,京都城人多眼杂,大肆制造这东西危险性太大,他要到漠北来。
距离信寄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样算来,申屠丹林应该已经
申屠婵没有陪着姜澜去审问柳知县,她要去给申屠丹林寻找安全的场地来制火炮。
赵宣之知道柳知县通敌的时候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兢兢业业的守着漠北,生怕这关塞要之地有个闪失将来尸骨无存事小,遗臭万年事大,谁料到眼皮子低下冒出了个叛徒。
胡刀他们把柳知县抓走是夜里抓的,只有他一张床上的柳夫人知道,柳夫人根本不敢往外说,只对外说知县病了,要静养几日。
柳知县一开始还大吵大闹,要去告御状,要去京都城敲登闻鼓。
姜澜并不理会他,赵宣之已经知道张扶的事情了,现
因此柳知县一过来他就道“张扶的事情本官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背叛大晋”
他说出张扶的名字柳知县就不倔强了,顿时哭的比死了老子娘还伤心,匍匐着想要爬到姜澜身边来“殿下,微臣没有背叛大晋啊殿下明鉴”
姜澜目光像是漠北的冬日一样冷“你想讨价还”
柳知县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赵宣之上前踹了这个昔日同僚一脚道“殿下面前还狡辩,你是九族一个都不要了吗快招”
他是为了柳知县好,再不招就要用刑了。
柳知县自然知道漠北对待犯人的法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是张扶给微臣下套啊殿下四年前张扶以一舞姬迷惑微臣,微臣当时觉得她可怜,便纳了她做外室,谁知她怀孕七八个月时失踪了,微臣遍寻不见,过了两个月左右张扶便冒了出来,说那舞姬是匈奴,那匈奴女也已经诞下了微臣的儿子,那孩子
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张扶的妹妹因为柳知县间接死了,张扶恨他们,他要让柳知县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