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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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强压心头的怒火, 量平淡的道“姚黄,你如此不遗余力的栽赃陷害,血口喷人, 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非要给孤扣上一顶谋朝篡位的帽子而已。孤自认行的正,坐的端,毫无可以指摘之处。”所以他不怕她。
姚黄望着他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容, 只有冷笑“难道不是陛下龙体有恙, 你为何不许我出宫探望”
赵昂径直笑出声,道“姚黄,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身份何敢对父皇如此痴心妄想又何敢对孤如此大逆不道”
他怨毒的再续上三个字“你也配”
配不配的,他说了真不算。
如果这世道,以一介虚名便能畅行无阻, 她也不是不可以。
姚黄把诏书缓缓展开, 道“你说呢我以陛下皇后的身份配还是不配”
“不可能。”赵昂都要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紧接着又接了一句“不可能。”
第一句还满是坚决, 第二句已经微带恐慌。
他很快又说了一句“不可能的。”已经带了些绝望。
他着实是被姚黄这声“皇后”给惊着了。
他,不,信。
封后乃国之大事, 需要礼部准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 还要钦天监挑个良辰吉日, 举行盛大的仪式,借以昭告天下。
怎么可能就一道未见天日的诏书就能解决的
这也太儿戏了,太荒谬了,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姚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模仿着他刚才的语气道“你如此不遗余力的否认, 极颠倒黑白之能事,你敢说你最终的目的不是杀我灭口,好掩盖你妄图谋朝篡位的野心”
“你放”
屁。
话都到了嘴边,赵昂又及时刹住。他暗暗警告自己不能着了姚黄的道,不能轻易被她调动情绪,不能再次上了她的当。
他得冷静,再冷静。反驳她的话没意义,和她逞口舌之争也是徒然浪费时间。
她手里不就一道封后诏书吗不过如此而已。只要他将封后诏书拿到手,姚黄便连最后一道保命的底牌都没有了。
想到此,赵昂理顺情绪,道“孤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辞。”
姚黄将诏书往前一送,道“你不信你凭什么不信红口白牙,口说无凭,你要不要亲自看看,验验”
“当然。”
他当然不信,也当然要亲自验看。
赵昂视线落到那道圣旨上,心头猛跳了几跳。
离得太远,赵昂的确是看不太清,但圣旨字迹已经微微有些变色,可见这诏书不是新近才写的。还有,诏书后头的御玺是错不了的。
赵昂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和怨毒。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百姓的嘴,堵是堵不住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景成帝已然封了继后的消息传出去,而最能保守秘密的,不外乎死人而已。
赵昂吩咐身边的韩庭岳“把诏书拿来,孤要亲自验看。”
韩庭岳恭身应是,才要上前,姚黄却唰一下回诏书,似笑非笑的对赵昂道“要验你亲自验,这诏书却不能经他人之手。你自己来取。”
又想骗他他疯了才会再上她的当。
赵昂嗤笑一声,激姚黄道“做贼心虚。看来这诏书必然是假的。”
姚黄都气笑了,不过她对于赵昂的无耻早有预料,因此心平气和的道“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天下人又如何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辞”
他说她是一面之辞,不肯承认这封后诏书是真的,那他又如何让她和天下人相信他说的就是对的
赵昂道“看,这就是矛盾所
姚黄也赞同,但还是坚持己见“可以,但这诏书必须你亲自来拿。”
她越是这样,赵昂越是不敢。
姚黄看向他,道“你怕我”
呸。赵昂不屑。
姚黄轻浅的笑了一声,抬起手把袖子捋上去,道“我理解,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我确实没有带利器。”
她手腕上的确没带弩箭。
赵昂这才心下有所松动。
他来前就防着姚黄这一手呢,身上穿戴了铠甲,但为防万一,所以仍旧不敢离姚黄太近。这会儿见她果然身无一物,越
但他仍旧没有急着轻举妄动,反倒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道“姚黄,孤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其实你我大可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犯不着你死我活,打打杀杀,你说呢”
姚黄道“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分明是你命人带兵冲进延和殿里,对我喊打喊杀,已经严重威胁到我的性命,怎么倒反咬一口,拍我一身不是”
赵昂以胜利者的姿态,很是大度的不和姚黄计较“孤是为了保护你。”
“行,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你要谈,我也想谈,那咱俩就好好谈谈。你问我想要什么毋庸讳言,我要的一直都不多。”
姚黄怅然的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实是天命,我并无奢求,只求苟延残喘。”
这话让赵昂很是受用。
的确,人争不过命。
姚黄就算跟着父皇,占了自己母后的位置又如何他们二人年纪相差悬殊,也不过享受几年偷来的时光罢了。
父皇病笃,姚黄便全无倚仗,她有苟活的想法一点儿都不稀奇。
人谁不怕死哪个不贪生
赵昂不掩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道“你服侍父皇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孤自会赏罚分明。现下父皇不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要想活命,那就得听话。
姚黄垂眸,面带为难之色。
到底是个女人。赵昂知道她纠结,可如今他胜券
果然,姚黄很快就认命的叹了口气,道“也罢,我愿意交出这份封后诏书,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所以,还请殿下言而有信。”
赵昂难掩心底的激动,想也不想的道“当然。”
姚黄垂眸看了一眼诏书,再抬头时,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拿着诏书走向赵昂,道“殿下,我还有几句话要问。”
赵昂知道她有她的坚持,不就是想让他亲自接这封诏书吗可以。他不认为两人短兵交接,她有什么优势。
当下也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间隔不足三尺,赵昂问“什么话”
姚黄很有几分低声下气的道“你非要致我于死地吗”
赵昂虚伪的道“何出此言”
“你不必再装,我不信你肯放过我。”
“你说是就是吧。”赵昂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颇有些无赖。
姚黄有些痛悔的道“就因为几年前我曾伤过你”
“这还不够凭你对孤的所作所为,便是你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偿。”
姚黄苦笑了下,道“你就不怕你父皇很快便会平平安安的回京”
赵昂回以一声冷嘲的笑。
远水解不了近渴,哪怕父皇今天就回,可现下、此刻,就是姚黄的死期,他又能做什么
姚黄仍旧不死心,问道“如果我说,拿我所拥有的一切财富来抵出宫的机会呢”
最近几年,她不知道鼓捣了多少新鲜东西,赵昂知道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将来她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他也猜不到。
但他知道,姚黄手中的财富越积越多就是。
她就像个聚宝盆,有着深不可测的能量。
所以她这个提议很有鼓动性。
可赵昂还是否决了。
只要她人一死,她手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他的。
至于以后的,他不要了。毕竟她留
他对姚黄始终存有偏见,以前是无缘无故,后来两人形同仇雠,无可转寰,算是恨得有理有据。谁让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要站
他道“多说无益,你既已认命,那么,还是省省力气吧。”
姚黄笑了笑,道“赵昂,你我原本没有深仇大恨,可惜你似乎一直不懂。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可你偏要自寻死路。”
赵昂心里咯噔一声,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姚黄不驯的轻哼一声,道“怕了晚了。”
“你”她想做什么
姚黄伸手。
身后的宫女扔给她一枝半尺长的黑铁所制的东西。
她准的捞住,黑洞洞的圆孔对准了赵昂“送你一份礼物。”
赵昂冷汗都下来了,他直觉不妙,不顾形象,转身就跑,嘶着声调喊“护驾,韩庭岳,将
怦的一声响。
有什么东西由赵昂背后击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牢固的盘刻
一道血泉从他前胸的位置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
他受巨大冲力的推搡,竟然毫无形象的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