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从被窝里拿出叶桑榆的手腕要给她把脉,罕见的
他惊奇的同时,心口的狂喜也如滔滔春水般喷薄而出。
但是,他仍然强迫自己镇定的再把了一次脉,他害怕他这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罢了。
由于担心自己的孩子,所以叶桑榆睡得不是很深,其实,
叶凉臣替她把了两次脉,她都安静得没有说话,直到看到叶凉臣动手掐向自己时才忍不住出了声。
“哥哥”
掐向自己时的痛感,以及耳旁的呼喊,他抬头看到了他的阿榆睁开的双眼。
“真的”叶凉臣呢喃道。
“自然是真的,哥哥,我没事。”叶桑榆话音刚落。
这一刻,叶凉臣再次红了眼眶,两颗眼泪沿着满脸颊,划过有些显得沧桑的胡茬,滴落
“阿榆。”
叶凉臣扑了过去,试图将叶桑榆抱着怀里,然而半道上却被叶桑榆挡住了胸口。
“等等,别压着儿子了。”
这时叶凉臣才注意到旁边睡了个包袱,好吧,是装着孩子的襁褓,小嘴微微张着,睡得一脸满足。
叶桑榆微微抬起了一些身子,半道上又被叶凉臣揽了过去,被叶凉臣抱
三月知道陛下牵挂自家小姐,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只剩下可以说是经历了生死离别的夫妻二人。
没有太多的言语,叶凉臣将脑袋埋
这一刻,他真正的感谢上天没有无情的将阿榆从他身边带走,庆幸她还
叶桑榆何尝不知道他有多担心自己,若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俩,她也不会留下来。
所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还有漫漫余生携手共度。
心口相贴,叶桑榆只能紧紧回抱着叶凉臣的腰来安慰他。
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忽然旁边传来软软“喔”的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知道这样看了他们多久,好像是半天没人搭理他,他这才不耐的吱了一声。
“呀,它醒了。”
叶桑榆急忙推开了叶凉臣,俯身过去逗弄自己的儿子。
忽然有了儿子,一时半会儿新奇得很,她
叶凉臣没想到他还没和阿榆好好待一会儿,就恍然意识到她们之间多了一个小东西。
这个小东西不会知道,他父皇自他出生之后就没有拿正眼看他一眼,甚至心里有点怨他,
不过,后来长到三岁时,不知道从哪个宫女的嘴里听说了这事,他还难过了好久。
本以为父皇对他严厉,但至少是爱他的,但是听说了这事,他就以为父皇根本不喜欢他。
他很沮丧,有好几天不和他的父皇说话,甚至躲
后来还是被叶桑榆
为此,叶桑榆将叶凉臣拽到儿子跟前,让父子两好好解释解释,绝不能从小就让小孩子造成心理创伤。
然后,小家伙就知道了当时母后生了他之时也是生命垂危,身子比襁褓中的他还虚弱,所以父皇才不得不先照看母后,所以才没空照看他。
他是个孝顺的孩子,母后当然比自己更重要。
但是聪明的他还是从言语漏洞里知道,父皇
自己,肯定是排
哼,那父皇
于是,叶桑榆成了一大一小最爱的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叶桑榆安然无恙之后,叶凉臣才拿正眼去瞧躺
然后,这才记起太医说他之前身子虚弱的事,这才伸手打算去摸小东西的脉搏,却看到他十指包着的纱布。
“这是怎么了”
“太医说它身上好像有蛊毒,所以刺破了手指引出了余蛊。”叶桑榆一边逗弄着小家伙,一边心疼的亲了亲他的另外一只小手的指尖。
“宝贝不疼啦,娘亲呼呼。”
“喔”小家伙现
蛊毒叶凉臣心里一惊,连忙仔细替他查看,好
“他才刚出生,怎么会中蛊呢会不会是因为我。”叶桑榆问道。
“来人。”
叶凉臣将端着汤药等
叶凉臣看了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自责的开口道。
“是因为我。”
叶凉臣这才知道几年前的一次意外,竟然让这余蛊如附骨之疽一般留存
这蛊毒从他身上,经过圆房之后到阿榆身上,而这完全祛除余蛊之法,便是只能从妇人身上,再经新生胎儿指尖放血。
误打误撞,小东西正好将进入阿榆体内的蛊毒带出来了。
叶凉臣愧疚的看了他一眼,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
所以,那天他下了一个决定,他要斋戒一年,算是感怀上苍对他们一家三口的仁慈,还有弥补他对他们母子的愧疚。
叶桑榆催着叶凉臣给孩子取名字,他也的确花了一番心思。
最后终于定了下来,风晏,希望他这一生能够平安喜乐,也希望他将来能够将越国治理得海晏河清。
总之,既有为人父母的纯朴希冀,还有自出生开始,就注定会丢
小家伙终于有了名字,叶桑榆也给小家伙取了个乳名,叫晏宝。
这可真是她娘亲的心头宝啊
于是,叶桑榆迷上了小萌娃,以至于枯燥乏味,极其难熬的坐月子也不是那么如坐针毡了。
但是,叶凉臣却真切的感觉到自己
从前她日日都会等着自己下朝,他一回宫便会缠着自己,但如今每次他回来,看见的都是她
更让他不爽的是,阿榆坚持要给晏宝喂奶,他起初不答应,说已经挑了十来个奶娘,哪里需要她如此劳累。
但,她却说自己喂奶,孩子才和她亲近,而且晏宝都只喝她的奶,塞到旁的奶娘怀里,他就跟嘴巴被缝了似的,左扭右扭就是不从,没办法,还是只能叶桑榆自己喂。
这也就罢了,阿榆晚上还将臭小子抱到他们的床上,美其名曰他出生之后身子弱,以防万一,放
叶凉臣哪里肯呢,半夜趁着晏宝睡着之后,将他塞到床边的摇篮里去,可是他跟个长了狗鼻子似的,醒来之后两边瞧瞧,没有熟悉的人,也没有香香的味道,瘪着嘴就哭了起来。
大半夜把叶桑榆吵醒,只能让他再把晏宝抱上床,狠狠瞪了叶凉臣一眼。
真是拿他没办法,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但是又看他那个哀怨仿佛自己被丢弃的眼神,她只能挪了位置,将本来睡中间的晏宝挪到靠最里边,叶桑榆睡中间,叶凉臣睡最外边,这样她就两边都能顾得上了。
也只能这样了,叶凉臣稍稍满足的将人揽
越国,近来好消息接连不断。
皇后生了一个皇子不说,半个月后,前线各路大军都大获全胜,姜国求和,割地了五座城池给越国,并且承诺成为越国的附属国,年年纳贡,姜国不得不为他的野心付出代价。
这也就意味着越国今后的几十年将再无战事,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了,这两件事自然是都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
一些被派到其他地方支援的军队也陆陆续续往京城赶,因为皇子的满月宴就要到了,可得赶回去喝满月酒啊
大军班师回朝,叶凉臣论功行赏,曾经跟随叶凉臣一路走过来的人几乎都飞黄腾达,位极人臣。
郑阳成了大将军。
李筠成了户部侍郎。
何寻成了兵部郎中。
方尧成了吏部郎中。
杨思远父子也重新得以重用,之前一直支持叶凉臣的,如大理寺卿朱邈,前禁军统领段焱等人也进一步加官进爵。
就连风烨受叶凉臣的命令去见风流云之后,也带了一部分人前往泠国那边支援水霆霄,两国战事都已平定,风烨回来之后,也从英王成了英亲王。
既然风烨封了亲王,曾经的废太子,如今的永郡王风玦自然也应该意思一下,不能过于厚此薄彼,风玦成了永王,顺带着韵儿也成了灵韵郡主。
这一举动让追随叶凉臣的人士气大振,心悦诚服,让那些心里还没有完全为他所用之人也逐渐眼热了起来。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只有真正效忠于他,才能真正安稳的站
而且叶凉臣用人不看出身门第,即便是庶人,平民只要立了功,就能平步青云,这也就意味着将来有无数仁人志士会投效他。
就算是那些躺
若一旦做了什么腌臜事,天阙楼天天
所以,叶凉臣登基不足一年,整个朝堂乃至国家几乎大变样,可谓是政通人和,百废待兴了。
转眼间,皇子的满月宴就到了。
整个京城上下都洋溢着极大的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