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美娘接近窦庚还有迹可寻,但赵姨娘所图为何呢
小谢还说,赵姨娘给了富商一大笔钱财封他的口,富商当时也奇怪,有这么多银钱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怎的还会想去攀附窦庚,不过财帛动人心,即便事有蹊跷左右与他无关,他做个中人而已。
“一大笔钱财赵姨娘哪来的那么多钱”能让家财万贯的富商动心,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江砚白脸上一凛,笑道,“是啊,她一个孤女,哪来这么多银子。”
赵姨娘身上的谜团好似越来越多,一个瘦马的身份如此扑朔迷离,窦庚这一死,真是把窦家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暴露出来了。
赵姨娘背后定还有人指示,只是这人到底是冲着窦庚来的,还是他背后的窦家,亦或是与温美娘一样
窦家唯一值得深挖的,也就只有窦唯庸了。
“银钱的来源,有消息吗”江砚白问。
小谢眯起眼,“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我确实顺着这银钱的来路查了下去,还真被我找到了线索。”
沈鱼忍不住催促,“快说,别卖关子。”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说到重点。
小谢还真就卖起关子来了,喝了口热茶后道,“赵姨娘当初给那富商的,是一张大额的银票,而开那张银票的银号嘛小沈,你要不要猜一猜”
沈鱼推了他一下,还是小杨好,这人一点也不爽快,“我怎么会知道天下那么多银号,不过听你这意思,这银号
小谢伸出三根手指,“有三家。”
“哪三家”
江砚白斜了他一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谢敛了些,立即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是八闽银号吧。”
小谢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不可置信,他一向知道他们少卿大人断案如神,却不想这么神,“大人,您是这个您
沈鱼惊诧,问小谢,“真不是你们串通
江砚白淡然自若,“我只是比你们多知道一些而已。”
赵姨娘甚少出府,与府外有联系的只有清河绣庄,去绣庄本没什么好怀疑的,但赵姨娘身世有疑之后,这寻常的举动也显得不寻常了。
清河绣庄背后的东家是晟郡王妃,而八闽银号那位神秘的东家正是晟郡王,若非有次查案无意中
两件事都与晟郡王府有关系,单用巧合来解释这一切,显得太过单薄。
沈鱼苦恼,“窦府的水,怎么感觉越来越浑”
江砚白勾了勾嘴角,“兴许还能更浑。”
窦唯庸这个老狐狸还没有实质性的掺和进来,若他知道他儿子的两个女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不知会是个什么场面。
根据文寺卿留下来的证据显示,窦唯庸与当年的康台大坝倒塌之事脱不了干系,只是还商不清楚幕后之人许了窦唯庸什么好处,是与穆清一样为了钱财还是另有图谋。
还有一件事他一直觉得奇怪,穆清冒着杀头的风险贪污银钱,也只分得了五万两,这笔银子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穆清,窦唯庸,两位朝廷命官,当时又有谁能指使地动他们,他们背后的神秘人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江砚白将符合条件的人
现
晟郡王可以说是与当初这桩案子完全没有什么关联,他本就是闲散王爷,娶了曹氏之后两夫妻便一门心思打理起了自家生意。康台大坝倒塌之际,晟郡王还未曾承袭爵位,年少轻狂只知招猫逗狗,实
难道是他猜测的方向不对
江砚白沉思许久,“去调查一下晟郡王妃的身世。”既然从晟郡王这边想不到什么联系,便只能从晟郡王妃曹氏下手了。
曹氏当年孤身一人来盛京开店,却似乎从未有人去探究过她的身世。
“你是怀疑赵姨娘与晟郡王妃有关系”沈鱼不明白,“为何不直接去问”
“什么”江砚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们这些聪明人啊,查来查去,这事如果与本案无关,又怎知人家不愿意告诉你”沈鱼估摸着赵姨娘的事情与窦庚的死没什么关系,她这情况与宁氏也差不多啊。
江砚白笑起来,她不知这牵扯了多么大的一桩案子,没有实质性证据,晟郡王府的人哪会轻易认下。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法子,晟郡王夫妇怎么看,都似友非敌,直接问,不是打草惊蛇,而是敲山震虎。
“小鱼儿说的有理,咱们走一趟晟郡王府。”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沈鱼让他稍候,她要去换件衣服,晟郡王妃见过她,再扮女役便是欲盖弥彰了。
两人没有直接去晟郡王府,毕竟这敲山震虎也要讲究对方法。而是先去了清河绣庄,想通过清河绣庄的掌柜娘子见到曹氏,以做生意为借口。
绣庄的掌柜正是她上次见的吴娘子,吴娘子见她与江砚白一道来,目光
她迎上来,“沈掌柜想挑些什么我们家的绣娘,
沈鱼懊悔,真不该带他一起来的
沈鱼干笑,“我是来寻您谈生意的。”
吴娘子也听说了命案的事情,知道沈鱼如今食肆的生意很不好做,想换个法子挣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吴娘子笑问,“不知是什么生意”
沈鱼与吴娘子进入内室,“还是
时下荷包的款式总是那么一成不变的几个,便只能
沈鱼这么一点拨,吴娘子瞬间就有了想法,若是把荷包变成显露于人前的东西,必然会引起贵女们的攀比,只要有比较,那银子不就滚滚来了嘛
吴娘子眼睛亮起来,“妙啊”
沈鱼也笑,正想着怎么把话引到曹氏身上,忽听吴娘子说道,“东家今日也
颇有些猝不及防,不过这本就是沈鱼的目的,只是提前了而已,她微笑,“却之不恭。”
曹氏恰来巡店,正翻看账簿时,吴娘子来请她,她想见沈鱼很久了,也去过金鸣坊沈记几次,但沈鱼总
“快请进来。”曹氏笑道,她向来佩服独自做生意的女子,同为女子,她知道要经历怎样的辛酸艰苦才能有如今的沈记。
对着吴娘子沈鱼还能面不改色画大饼,面对曹氏却有些怯怯,曹氏的气质虽比吴娘子更温婉一些,许是王妃做久了,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沈鱼行了个大礼,“见过郡王妃。”
曹氏温言请她坐下,“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清河绣庄的少东,不是郡王妃。”
沈鱼笑起来,唤了称呼,“是,曹娘子。”
吴娘子开始转述方才沈鱼说过的话,曹氏一边品茶一边听着,缓缓点头道,“确实是个好点子。”
沈鱼是临时想的借口,本想着会不会太扯,不料吴娘子如此给力,直接把卖点都已经想好了,曹氏真是慧眼识珠,这吴娘子是个好掌柜。
直到签下契约,沈鱼还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笔入。
聊完生意,两人才开始闲话,沈鱼适时抛出此来的目的,“劳烦吴娘子帮忙看看此荷包的绣技如何,可能仿制”
这个荷包是从窦庚身上取下来的,看针脚应该是赵姨娘送给他的,与那日沈鱼
吴娘子接过,曹氏自然也看到了,吴娘子盯着看了会儿,“这怎么看着那么像琴琴的手艺”
赵姨娘全名赵琴琴。沈鱼低头抿了口茶,隐去眸中神色,“琴琴是谁,是这儿的绣娘吗,可否请她为我缝制一只荷包。”
曹氏一把将荷包拿了过来,上下翻看了下,不是像,这就是琴琴的手艺。
曹氏抬眸问道,“沈掌柜怎么得来的这只荷包”
沈鱼回道,“偶然拾得,此荷包上的绣技颇像我的阿娘,故想请人仿制。那位琴琴姑娘,真是制作这荷包的主人吗”
曹氏手心微微出汗,手指无意识摩挲起了荷包表面,她看了沈鱼一眼,沈鱼一脸无辜,好像的确只是个意外,并非有意试探。
吴娘子道,“琴琴是窦家的姨娘,沈掌柜也知道,
她时常拿些自己做的东西,放到我们这里寄卖。”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也不能让人家一个官家的姨太太给我做荷包。这个荷包,还请吴娘子物归原主。”沈鱼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吴娘子应了,“没问题。”
就
吴娘子笑起来,不住地朝沈鱼使眼色,“这才等了多久呀,就想了”
沈鱼故意羞涩一笑,没有说话。
吴娘子还
“沈掌柜是与江少卿一同前来”
曹氏几乎可以确定,这只荷包根本不是沈鱼捡到的。荷包是男款,赵琴琴肯定是做来送给窦庚的,而窦庚的尸体和衣物现
沈鱼怎么可能捡到,是窦庚不小心掉了吗还是说,今日的上门,是一个试探
曹氏抬眼看沈鱼,若真是试探,沈鱼应该已经看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