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羿
端敬
“江砚白你说不说”端敬不耐烦问道。
江砚白云淡风轻,“县主,我是真的不知他
再三追问他都不改口,端敬气得拂袖而走,去找沈鱼诉苦。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貉”端敬
刚成了新妇的沈鱼笑道,“既然不是东西,你找他做什么呢,别找了,换一个。”
“我”端敬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
沈鱼笑起来,“你啊你,口是心非”
端敬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小鱼儿,你帮帮我吧,江砚白肯定知道他
沈鱼喝了一口茶,“帮忙可以,但你找着了人,预备以后如何呢绑回西北吗”
端敬倒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想着找到了薛含羿打他一顿出气。
思考良久,端敬开口,“以后如何我确实不知,人生
沈鱼闻言很是佩服,她这超前的想法,比有些现代女子都要洒脱的多。
“但他未必是这么想的呀。”沈鱼提醒道。
端敬皱了下眉,“不会吧,我身为女子都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沈鱼知道这放
沈鱼又问,“你与他说过你的想法吗”
端敬却说,“这有什么好说的,不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吗”
沈鱼很想扶额,当局者迷啊再次提醒了端敬要把事情和薛含羿讲清楚。
随后两人就开始商量怎样套路薛含羿。其实沈鱼前几日就
沈鱼本以为是江砚白结识的江湖人,现
次日,沈鱼去给书房里的江砚白送点心,察觉道书架后的视线,她状似无意道,“早上端敬非要和我学做这糕点,我说她她的本事现
“她是极爱漂亮的,要是手上留下那么大个疤”沈鱼绘声绘色的说着。
“行了,人已经走了。”江砚白蓦地出声打断。
夫妻俩相视一笑。
荣亲王府,端敬做足了戏,太医莫名其妙被请来要
端敬缠好了纱布躺
薛含羿叹了一口气,满目疼惜,烫伤是最难受的了,她应该很疼吧。
感受到床边的塌陷,端敬攥紧了放
端敬倏地睁开眼,伸出长腿挡住了他的去路,双手用力,将人锁
凭薛含羿的本事想挣脱其实并不难,但他怕伤了她。
“县主何必执着”薛含羿放弃挣扎,安顺地躺着。
端敬笑起来,靠近他道,“那阿茗为何来此呢”打他一顿的想法
薛含羿睁着眼睛没有答话,他不是没想过这是端敬的苦肉计,但还是来了。
端敬贴着他的胸膛躺下去,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笑道,“阿茗的心告诉我,它不想离开我。”
薛含羿坐起来,似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他的心里的确有她,这是怎么也否认不了的。她本就生得很美,笑起来时张扬而又明媚,她有女子的娇媚也有男子的豪迈,若真想勾人,恐怕没一个男人能逃得过。
去剿匪的那一月薛含羿努力想将她忘却,却是徒劳,却努力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她入了梦,梦中的她云鬟楚腰,体态婀娜,让他不自觉沉沦
端敬的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薛含羿没有躲,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暧昧因子泛滥之时,屋外丫鬟清脆的一声呼唤打破了这粉红的气氛。
“县主,范郎君来了。”
端敬不高兴地回道,“知道了,让他稍等。”
薛含羿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端敬搂着他的脖子还想再亲,薛含羿却别开了脸,“县主还是先出去吧,范小将军
范小将军便是上次端敬看上的另一个人,当时端敬看上人家也不是什么秘密。薛含羿乍一听范十郎找上了门,便自然地以为是范十郎见端敬来京特来自荐枕席,薛含羿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
端敬没察觉到他的不悦,只当他善解人意,拉着他的手说,“一起去见见,听闻你们还有同袍之义”
薛含羿心头冷哼,带着新欢去见旧爱吗
“他曾
端敬笑道,“范十这么小气的吗那便算了,不过你得等着我,不许再跑了。”端敬想起沈鱼的话,两人这样出去,无异于宣告他们的关系,薛含羿或许还有些顾虑,她需要给他一点时间。
薛含羿点点头,主动
端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应该是她让范十帮忙的那件事有了消息。
端敬与范十聊完回来,推开房门喜色消,屋内空空,哪里还有薛含羿的身影。
端敬气极,大喝道,“薛含羿”
该死这人又骗她
端敬怒气冲冲去了江府找人,翻遍了角落也没把人找出来。
端敬忽然有些泄气,蹲
沈鱼蹲下身想让她消消气,才看见她已经红了眼眶。
端敬带着鼻音道,“小鱼儿,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沈鱼连忙道,“才不是,是那姓薛的没眼光世间男子多得很,大不了换一个,不要他了”
端敬抹了把眼泪,摇了摇头,“我就喜欢他嘛”
沈鱼看着眼前这坠入爱河的女人,有些心疼,求助于江砚白,“你帮帮她吧。”江砚白一定有方法能找到薛含羿。
江砚白抬眼,“我有什么好处”
沈鱼瞪大了眼,“你趁火打劫啊。”
江砚白道,“我也不能出卖兄弟呀。”
沈鱼看了一眼江砚白,红了红脸,咬牙道,“昨天晚上的条件,我答应你”
“成交”
端敬啊,姐妹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呀
江砚白让端敬明日卯时等
“薛含羿”
端敬骑马而来,薛含羿见状赶紧提气,他轻功卓绝,端敬即便骑着马,也追不上他。
端敬一咬牙,松开了缰绳,
薛含羿下意识回头,看见
端敬笑着抱上他的腰。
薛含羿很生气地挣开她的怀抱,厉声道,“你不要命了你知道摔下来有多危险吗苦肉计用上瘾了”
端敬被他一吼心头一阵委屈,眼泪歘地流了下来,“凶什么凶还不是你老躲着我你滚吧,我不找你了”
端敬忽然想清楚了,她堂堂一个县主,为什么要受他的气,被他牵着鼻子走,她推搡着他,想把人赶下马,“小鱼儿说得对,天底下男人多的是。我不要你了,滚下去”
端敬的这番话成功激怒了薛含羿,听见端敬不要他了要去找别的男人,他怒火中烧,将人死死地按
端敬一路挣扎着,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动弹不得,被丢
“薛含羿,你不能这样”她不介意与他亲热,但绝不是
薛含羿没有理会她的话,吻住了她的唇,双手解着她的腰带,肩上衣衫滑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
端敬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唇,“薛含羿,你现
薛含羿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县主不也一样”他脑海中只有那句她不要他了,熟练的解去她的衣服,衣袖中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
薛含羿往地上瞥了一眼,忽然停止了动作。
端敬趁机拢好衣服,甩了他一个巴掌,“算我看错了人”
薛含羿像是没事人一般,捡起了地上的徽墨,看着她道,“你喜欢这个”
端敬一把将东西抢过来,“这是我的。”
薛含羿这些日子对端敬算有了个全面的了解,她不喜文墨,对文房四宝也知之甚少,徽墨重金难求,即便她是皇室中人也不一定能弄得到。
而他,是极喜欢徽墨的。
薛含羿试探道,“给我的”
端敬还
薛含羿觉得她嘴硬的样子十分可爱,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
提起这个端敬有些心虚,别过头不去看他,“谁知道你喜欢了,我买来自己用的。”
薛含羿突然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
他紧了紧手臂,“不许找别人,尤其是范十。”
端敬感受这怀中暖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愿来阿茗是吃醋了。”
她肯叫他阿茗,就说明是消了气。
端敬也从未想到,看着冷情冷性的薛含羿,
薛含羿
他温热的鼻息刺激地她肌肤有些痒,端敬主动靠
“现
“说了你不许生气。”端敬指尖勾了他的头
“保证不生气。”
端敬道,“你出门剿匪,我想你想得紧,便去了你西北的府邸。你家中防守并不严,我很轻易就进去了,想着寻些与你有关的东西,便到了书房,看到了你写的文章。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你就放
薛含羿没有怪她,那些东西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然后呢”
端敬认真看着他道,“其实你不愿弃文从武的是吧”书房里文章无一不是大齐
端敬也从江砚白那里了解到了一些薛含羿的身世,他有个出色的兄长,是当年有名的白袍将军,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本是相宜。无奈天降意外,薛含羿的兄长不幸战死沙场,薛家兄长的遗愿是复西北十三洲。
薛含羿弟承兄志,主动请缨去了西北,从此朝堂少了一位惊才绝艳的探花郎,西北多了个人人惧怕的鬼面将军,七年转瞬过,薛含羿完成了兄长的遗愿,却有些忘却了当初的自己。
薛含羿低垂着眼,“说来你可能不信,第一日上战场时见到成堆的尸体他竟然有些怕。战场的残忍是立于朝堂内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我不后悔我的选择,不为大哥,只为百姓。那些折子不过是闲暇时所写,我知晓的法子,别人也想得到。大齐少了个探花郎不要紧,西北可少不了鬼面将军。”
端敬笑着道,“阿茗文武双全,是最好的儿郎”
端敬躺
薛含羿闻言愣了楞,“你,说什么”
端敬没懂他的意思,“你不想与我成婚有孩儿吗”
薛含羿被这陡然砸下来的喜悦砸昏了头,他一直以为端敬只是想要个面首,并不打算与他成婚的。
“你愿意与我成婚”
端敬更加不明所以,他们二人感情好的基础上,为什么不能成婚,这个人真是奇怪,“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薛含羿抱着她,喜不自胜,“是应当。”
贴着她雪白的脖颈,等他再看端敬时,眼神却不对了,端敬的衣服本就被他脱得七七八八,胸前风光若隐若现。
他眼底漫上来情欲,嗓音低沉,极其诱惑道,“茵茵,给我生个孩儿吧。”
茵茵是端敬的乳名,端敬脸一红,“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这名字只有她父王母妃才会喊。
“你说”
薛含羿吻住她的唇,剩下的话语被他消音,他才不会说出,想她时时常去翻荣亲王府府墙头。
“阿茗,明日我还约了范十一娘打马球你别”
“你要去范家见范十”
“是十一娘,十一啊”
“那还不是有可能会碰上范十,你当时可是看上过他的,还有江砚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眼下心里眼里都只有阿茗,我的好阿茗,够了”
“不够”
“薛含羿”、
薛含羿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熟睡的小娘子,爱看美男的习惯改不了,便只好出点力气,让她没力气去找别的男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撒花
下本开世子丫鬟每天都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