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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霍楚临来过静轩殿后, 苏静虽依旧嚣张跋扈,但却一天不落的日日去凤栖宫请安,明年上的规矩一点没懈怠,倒是叫人挑不出错来。格格党aa
若是旁人不知苏静这变化的缘由, 可苏静心下却心知肚明。
她越是守规矩,皇上越是对她好,连来静轩殿的次数都肉眼可见的增多。
凤栖宫内,翠云可是坐不住, 她愈
“娘娘, 我的好娘娘, 那些个嫔妃都知道多往皇上面前露露面,送个茶水点心的哄皇上高兴,您怎么就成日窝
燕卿觉得好笑,笔墨
翠云急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确实是, 第一次娘娘去御书房送糕点时,皇上便不大高兴。
怎么旁人能去, 她们娘娘就去不得, 皇上也实
燕卿见翠云眉头都要打结了, 趁她不注意执笔
“可是,可是娘娘,万一叫其他妃嫔先怀上了龙胎,那可如何是好啊夫人的叮嘱您都忘了么”翠云一边擦着脸一边道。
燕卿抿了抿唇,可这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正郁闷着,她一抬头就瞧见翠云自个儿将脸擦成了花猫,忍不住笑出声来“快别
翠云被她打趣的跺了跺脚“娘娘”
霍楚临进来时,便瞧见这样一幕。燕卿手里握着狼毫,桌几上乱七八糟的摆着几张纸,墨蹭到了她手上也浑然不知,对着个宫女笑的明媚灿烂。
似是没瞧见霍楚临,燕卿伸手给翠云擦了擦脸“好了好了,你快下去洗”
她说着就要招呼另一个小宫女打水来,猛一抬头就见霍楚临背光站
霍楚临回过神,瞥了一眼翠云便抬脚进去,翠云识趣的低身退到屏风外。
他拧了拧眉心,满脸疲惫的模样“没什么,路过外头,进来瞧瞧。”
安越
自打宫里纳妃之后,皇上不仅要批奏折,还要应付这些个朝臣的女儿,再加之朝堂争斗不断,心下自然疲惫。
而只有皇后娘娘这儿最清静。
燕卿净了手,从身后绕过去给他按了按肩颈,她自然不会这手艺,还是前几日闲来无事同嬷嬷学的。
霍楚临愣了一瞬,随即长长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倒是难得惬意。
屋里气氛安静的恰到好处,连安越都忍不住想着,若是皇上能多来娘娘这儿坐坐,他的耳根子都能清静些。
忽然,霍楚临伸手压住了她放
霍楚临看着她“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他以为燕卿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更别提会这种手艺了,一个将军府嫡出的姑娘,又不伺候人,学这些也无用。
可她确实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的姑娘,燕卿顿了顿“刚跟嬷嬷学不久。”
霍楚临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后头的软榻“朕
燕卿会意,大抵知晓他说的人是谁,无非就是那些日日上赶着送茶水点心的妃嫔。
燕卿没动身,侧头看霍楚临倚
他果然是不喜欢旁人缠着他。
男人梦中眉头一蹙,燕卿的笑意随之敛起。
若是他还是三皇子,若是她还能嫁给他,许是很好的一件事。
燕卿本是个喜动的性子,从前见几位皇子练剑时,五公主便拉着她过去瞎捣乱。那时候她还能从霍楚临脸上看到恼火的情绪,现
这皇宫何止困住了她,还绊住了他。
后来的大半年,宫中陆陆续续添了几位妃嫔,燕卿一视同仁的待着,偶有争端时,她这位皇后便要头疼。
但好
唐氏寻着借口进宫来过几回,无不是要她多吹吹枕边风,为家里的兄长和小弟谋个好前程。
唐氏亦是没少告诫她,皇上如今正是整顿朝堂之际,父亲手里的兵权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迟早要交还一部分。
而她这位皇后娘娘,便是燕家最大的指望。
只要她还是皇后,只要她坐稳中宫,就算燕家兵权削弱,皇上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燕卿叫唐氏念叨的头疼,好几回都寻借口回了燕家递上来的拜帖。
可头疼归头疼,她顶着个燕字,也不能真撒手不管。兵权事大,她插手不了,可兄长小弟的官路她总归还是能试上一试。
燕卿心下惴惴,想了好几种措辞,谁知霍楚临竟很快就应下了。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霍楚临不由一愣,眉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转瞬便松开“燕家两个嫡子至今未
燕卿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嘴角高高扬起“谢皇上。”
霍楚临迟疑的多瞧了她一眼,冷淡的扭过头,随手拿起早已冷了的茶压了压起伏的情绪。
说来也奇怪,他十分不乐意看到燕卿笑。她一笑起来,他便觉得心下烦躁。
大半杯冷茶入了喉,霍楚临没来由起了一股郁气,也不知该对谁
她一走,他方才觉得好受些。
安越
皇上可怪别扭的,心里分明装着皇后,却一股子劲儿的往下压,以为瞧不见人,这事儿便没有了似的。
每每下朝回承乾宫去,偏要往南武门那条道走,多绕了大半圈,就为
安越心下长长一叹,作孽啊
燕家的事儿霍楚临办的极快,不多久燕卿便到唐氏寄来的信。翠云知晓了结果,也高兴道“皇上还是将娘娘的话放心上了。”
闻言,燕卿眼尾弯了弯,霍楚临说的不错,她好好当她的皇后,他便会对她好。
他说的好,正是如此。
贵为皇后该有的殊荣,他半分都没亏待过自己。
燕卿摸着昨个儿刚做好的荷包,缓缓舒出一口气。
是啊,这有什么不好的,应当是极好才对。
而自那回燕卿为燕家兄弟俩的事儿来过承乾宫后,便再没来给霍楚临捏肩。
虽说宫里的嬷嬷手艺要比她好多了,但霍楚临却不爱让人近身,平日就连宽衣都是安越亲自伺候的。
眼瞧皇上又难受的压了压肩颈,安越机灵的上前一步问“瞧天儿也晚了,皇上可要去皇后娘娘宫里”
霍楚临手微微一顿,目光犀利的瞥了安越一眼,安越被他瞧的后头的话憋了回去,没敢再揣测他的意思。
可不多久,又听他问“皇后这两日忙什么”
安越眯起眼笑“静贵妃过几日生辰,听内务府的说,娘娘正挑选物件,还给候夫人也备了一份。”
霍楚临眉头拧的更深了些,他是让她做个好皇后,可没让她屈尊讨好苏家。
安越一边瞥着他的脸色一边道“娘娘心善,也明白如今皇上需要苏家,这才费这么大心思。”
霍楚临没吭声,心下却并不大高兴。
敬事房的公公已然候
“你如今胆子倒是大了,话也多了。”霍楚临眉间冷然,语气不悦。
安越舔着脸一笑“老奴是心疼皇上,皇上如今贵为九五至尊,想要什么没有,何必压着念想,徒添烦忧呢”
霍楚临嘴角弯了弯,似是觉得他的话极为好笑“念想,你说朕对皇后有念想”
安越未答,可那意思不言而喻,可不就是有么
嗤。
男人丢了手中的折子,语调有一丝起伏“朕没有。”
安越怕这深更半夜得罪了他,回头连个觉都睡不了,忙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是,奴才眼拙,奴才愚钝,皇上别同奴才计较,翻牌子吧”
话落,敬事房的小太监便识趣儿的上前,举着托盘,将嫔妃的牌子呈上。
霍楚临心烦意乱的起身,那便是不翻牌子的意思了,安越忙跟上去,回头朝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可谁知刚跟到寝殿,安越一脚还没踏进去,那雕着金龙的大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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