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贾赦过了县试的,贾政差点梗出老血来,再加上贾政年纪尚幼,那些表面的功夫,贾政也做不来,贾政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衙役平常也没什么机会到这种高门大户来,难免有些拘束,再加上他们也不像荣国府里的小厮们一样都是都是人,贾政但凡皱一下眉头,小厮们都能知道二爷不开心了。
衙役们没敢看贾政的脸,自然也不知道贾政不开心了,所以压根就没像贾政想的那样战战兢兢的离开。
“既然已经报过了,那你们赶紧走吧。”贾政见这群衙役们半点眼色也没有,还是如同铁憨憨一样站
“没没赏钱吗”其中有个衙役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应该啊,哪怕是去村里的农户家里报喜,家里真的穷得一穷二白的,那碰上这种喜事也得拿出家里的老底来,荣国府这么大的门户,难道一分钱都不给
衙役只当是眼前这个小哥儿不懂规矩,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贾政脸都阴沉的要滴下水来了,但是又不能当场说自己才不希望贾赦考上,只能摘下自己的荷包扔给衙役们。
贾政
但是刚刚从隔壁报完喜路过的衙役们闹着要拆开荷包看看,比比两个府的银子多少。
宁国府那边贾代化都快高兴疯了,恨不得当场给来报喜的衙役们一人
所以给的赏赐自然也是十分丰厚。
而贾政他不过是个未成丁的爷们,虽然有史氏疼爱,向来什么都不缺,可是因为要去学里上课的,史氏也怕他
贾政的荷包里不过就二两银子罢了。
要
但是这回又不一样,且不说他们是千里迢迢的从京郊的县城赶到京城里头来的,他们自然是想多拿些赏钱。
就说同是一道来的,另一波人悄声说他们一人拿了十两银子,而他们四个人才二两,这落差
当下就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也太少了吧。”
“嘘,我猜着荣国府的二爷与兄长关系不好,看到赦大爷考上,不高兴呢。”
“欸,自认倒霉得了。”
可惜的是,贾政耳聪目明,这些嘀咕,贾政听得一清二楚。。
贾政虽然年纪小,但是最好面子,他不喜欢兄长是事实,不想让贾敬考上也是事实,但是他
“刚刚不过是我赏你们来买茶水的,周瑞,你个狗东西,没听说我大哥县试中了,还不快去拿钱。”贾政死要面子的说道。
衙役们本就是为了银钱而忙忙碌碌,听完这话也顾不得大户人家的什么阴私,只当是有钱,个个兴高采烈的等着拿赏钱。
那周瑞也是个傻的,贾政让他去拿钱,他只当是要去拿贾政的私房钱,他没去账房支钱,反而是去了贾政的房里,让贾政的大丫鬟给他支钱。
等周瑞拿着荷包过来,贾政看到荷包不是账房统一用的素色荷包,而是自己房里丫鬟做的荷包以后,脸都气成鸭肝色了。但偏偏还得强忍着心疼把荷包分给衙役们。
衙役们一走,贾政就气病了。
不是那种装病,而是真被气病了,还是那种病到必须得
这可把史氏给急坏了,当下也顾不得跟贾代善的两个侍妾斗法了,只急吼吼的给贾政延医问药,连王太医都被请来了两回。
但是无论是药馆里有名的大夫,还是王太医,那都是众口一词,都说贾政是气结于心。
史氏心里清楚得很,大儿子向来与自己不亲近,又向来混不吝,要是将来自己跟着贾赦过活,那她是绝对不可能像婆婆这样做荣国府的宝塔尖尖的。
只有让贾政继承了荣国公的职位,那以贾政本来就以自己为主的性子,自己将来才能做荣国府的宝塔尖尖,把所有的权柄都握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疼爱的儿子,还是为着自己的利益,史氏都得把力放
贾政郁结于心,史氏一听就明白贾政的郁结之处。
“政儿,你放心,母亲这就让你舅舅去给你请名师来,有名师教导,你下一届去考肯定能考第一。”史氏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只有让贾政考得比贾赦好,那才能让贾政的郁结去掉,也才能让贾政
至于把贾赦毒死之类的,史氏到底胆子没有像王太太那样大,她对贾赦也还有那么一点点母子之情。
更何况王太太的前车之鉴
但是史侯夫妇都快疯了前头也说了,贾家都寻不到名师,更何况比贾家还不如的史家呢
说白了,史侯现
偏偏是史氏那边还催得紧。
史侯又不敢像之前那样糊弄史氏,毕竟史家族里已经出过一个笑话了。若是再闹出点什么来,那么史家女孩子们都不用活了。
史侯夫人是真想不明白,史家的女儿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为何非得同亲生儿子打擂台难道老大继承爵位还能顶着不孝的名头
史氏左等右等,等不到娘家的回应,就想到了贾代善的那几个庶女。
贾代善的三个庶女都要比贾赦大上几岁,再加上女孩儿出嫁的年纪本就要比男的早些。
这三个庶女也都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像这种庶女,那基本上都是由当家主母来决定婚事的,尤其是像贾代善还是个对庶女根本不上心的。
之前史氏是不愿意不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更何况这几个庶女的姨娘当年的存
但是如今若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那史氏自然是愿意把人给嫁出去的。
虽然只是过了县试,连个童生都算不上,但是
因为着过后不久便是府试,也怕别人笑话贾家是泥腿子,这庆祝也不好大办。
但是自家人聚
史氏和大病初愈的贾政,内心是拒绝参加这种为仇人庆祝的席的。但是一家之主贾代善既然说了,那他们也就没有了反驳的余地。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来。
贾政想到是给自己那个向来都不如自己的兄长庆祝过了县试,那就痛快不起来,再加上他本就是大病初愈,这脸色就看着十分的阴郁。
贾敬向来看不惯贾政的“假正经”,再加上自家兄长的庆功宴,他摆脸色给谁看呢真是晦气。
贾敬就忍不住说道“政二弟是想些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贾敬这话一出,席面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贾政。
贾政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来,与贾敬针锋相对道“我不似敬二哥这般洒脱,我还得书,刚刚不过是想着夫子布置的作业罢了,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所以脸色就难看了些。”
“害,政二弟确实不如我这般洒脱,有赦弟这般出息的兄长
“他若不照拂你,别说叔父了,族里都是不可能同意的,政二弟且放宽心便是。”
“政二弟不是大病初愈么我瞧着脸色也不怎么好,着实不该这么
贾代善没看出来贾敬与贾政之间的机锋,还听贾敬说了以后点头说道“是啊,敬儿说的有理,政儿书能好便,不好也不用恼,有你大哥继承家业呢。”
贾赦那个铁憨憨也
贾政心里想着,谁要你的施舍,可嘴里却不能说出口,心里梗得慌。
“老爷,女儿真是没活路了,求老爷救救女儿叭。”众人正说着,荣国府的大姑娘扑到贾代善面前哭着说道。
本朝虽然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但是为着让姑娘们
大姑娘又向来是个安静的性子,如今这么哭哭啼啼的跑来,又挑了这么个喜庆的时间。
“胡闹,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没有姑娘家的规矩了”不等其他人说话,史氏先训斥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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