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生了个闺女,打死他也不会上床睡觉,只是他也好想念抱着软乎乎媳妇睡大觉的美日子啊。
“媳妇,要不”胡前进扭头跟王钰凤商量,“我去隔壁把他们家婴儿床偷回来”
王钰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想去蹲篱笆直说,走这些没必要的流程干嘛”
胡前进去拉王钰凤的手,“我还不是想”
王钰凤将人甩开,“想都别想,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地想想闺女的大名叫什么”
没错,她月子都出了,胡前进却连闺女的名字还没想好,她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
还能干什么洗尿布呗。
都怪老秦那个叛徒,要不是他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堂而皇之地把尿布拿到自个儿院子里洗,他也不能沦落至此。
每天被老妈和媳妇塞一大盆沾满屎沾满尿的布条条,还让他跟老秦学习必须拿到院子里去洗。
虽说他闺女无敌可爱,但也一点不影响她的尿布臭啊。
胡前进每次洗都快被熏晕过去,而周顾是支撑他继续洗下去的唯一动力,他跟老秦都是一个娃,周顾是两个,他们洗一盆,周顾要洗两盆光是想想,胡前进都激动,就想看周顾一脸绝望的样子,谁让他人生处处得意,终于有一处不舒爽。
“老周,你来了”胡前进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老胡,你也
胡前进“”
不对劲儿,他怎么还冲他笑呢他难道不该哭吗
强颜欢笑一定是这样,胡前进
“老周,辛苦了。”胡前进安慰对方。
“老胡,你也辛苦了。”周顾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哗地流进木盆里,他心情好地吹起口哨。
胡前进竖起耳朵,他没听错吧那么大一盆尿布要洗,他居然还有心情吹口哨,“老周,啥高兴事儿啊”
周顾一副你很奇怪的表情,“洗尿布不就是高兴事儿吗”
胡前进“你说啥”
周顾拧上水龙头,几步跑去隔着篱笆栅栏跟胡前进说,“你是不知道啊,周大宝同志有多喜欢我,只要我
其实不是粘,是折腾是折磨
但媳妇说是粘,那就是粘
胡前进“”
果然又开始了
明知道他家闺女跟他媳妇一样懒,一天到晚都
周顾这个老小子可以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洗尿布,她粘不到我,”周顾一脸高兴,舒爽地伸了个懒腰,“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胡前进恨恨地搓着盆里的尿布,一不小心,力太大,水花四溅,直接溅进他嘴里,他刚要吐出来听到周顾夸张地感叹道“太感人了,老胡,我真的太佩服你,要不要这么爱你家笑笑啊等她长大些,我一定跟她说。”
再配上他那一脸钦佩得五体投地的表情,胡前进信以为真,咬紧牙关,把嘴里的脏水咽了进去。
周顾跟着咽口水,再次感叹“父爱如山啊”
“过奖过奖,”胡前进谦虚地作揖,胃里翻江倒海,赶紧转移话题,“老周,你家孩子名字想好没有”
“想好了啊,”周顾回到工作岗位埋头洗尿布,“大宝叫周晚秋,小宝叫周初见。”
胡前进
“嗯老胡,你想说我没文化吗”周顾抬起头,咧嘴一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是我取的名字。”
胡前进明显不信,“你还知道纳兰性德”
“什么纳兰性德”周顾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给自己闺女儿子取名,管纳兰性德什么事儿”
“人生若只如初见”胡前进刚起范儿就被周顾硬生生打断,“不好意思,你想多了,我之所以给俩崽子取晚秋和初见,只是因为我跟我媳妇第一次见面是晚秋时分”
胡前进听不下去了,端起洗衣盆往回走,扬声“哎呀,洗完了,回去看我媳妇了。”
跟谁没有媳妇似的,哼
还有你取的那叫名字吗晚秋第一次见面一点诚意都没有
胡前进跑得飞快,冲进房间,把门一关,跟王钰凤说,“打听到了,老周给他闺女取了个晚秋的名字,媳妇,你还记得我们啥时候第一次见的面吗”
王钰凤冷冷地睨他一眼,“这种事,你问我”
胡前进感受到了杀气,咽了咽口水,一拍脑门,“我怎么可能忘了吗不就是那年腊月吗”
怕王钰凤追问他哪年,胡前进立马接上自己的话,“要不我们闺女就叫胡腊月吧多有纪念意义”
“要不胡腊肠吧”王钰凤翻白眼。
“也不是不可以,腊肠挺好吃的,闺女肯定喜欢。”
王钰凤气急败坏地捡起鞋子扔过去,“滚有多远滚多远”
胡前进躲
累了,真的累了,王钰凤倒
胡前进哎呀一声,“原来你都想好了,怎么不早说呢”
王钰凤不想说话。
胡前进察觉不对劲儿,立马回去哄王钰凤,“好了,媳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胡笑笑这个名字多好听啊啊啊啊媳妇你咬我干嘛”
“你说我咬你干嘛”
“我不知道啊,所以问你嘛。”
“你居然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知道”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起来,眼看王钰凤就要抓狂动手,胡前进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王钰凤看着他,“大白天见鬼了”
“不是,不是鬼,是闺女”胡前进激动得无与伦比,“闺女刚刚笑了,她听到你骂我不是,她喜欢你给铱嬅她取的名字,对吧胡笑笑”
王钰凤以为胡前进唬她,不相信地回头看,身后的小人儿居然真的
就这胡前进坐得住才怪,跑得比兔子还快,找周顾和秦常民炫耀去了。
秦常民已经想通了,笑得再乖,以后都可能是他们老秦家的儿媳妇,至于周顾
他抱起自己闺女,“胡笑笑同志都会笑了,周大宝同志你
周大宝你说我
更加卖力地蹬她老爹的大胸肌,这是什么玩意儿,好硬不喜欢,没有妈妈的香没有妈妈的软,我要妈妈
周顾十分怨念地把闺女放回婴儿床,转而抱起还
撒娇了
这才是闺女该有的样子嘛,姐弟俩的脾气要是能换一下还是算了吧,儿子要是跟周大宝一样皮,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人捶死。
而周大宝之所以地活到现
阮娇娇看着周顾和周小宝父子情深地抱
“四哥,大宝好像吃醋了,也想你抱抱她。”阮娇娇开口。
“不,她不想。”儿子多乖,他要抱儿子,才不要周大宝那个女恶霸。
周大宝要能说话,早就开骂了,但她也不哭,就更大力气地蹬婴儿床,以此告诉她老爹宝宝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周顾不搭理她。
阮娇娇看不下去了,作势要去抱闺女,周顾连忙将人拉住,“媳妇,不行,你坐月子呢,不能抱孩子,落下月子病怎么办”
“可是”阮娇娇揪着手指头,不忍心,“大宝也想抱抱。”
周顾立马妥协,“我来抱,小祖宗啊,我抱你总行了吧,别折腾你妈了。”
抱了一个来月,周顾再也不像刚开始生硬,抱个娃跟抱个炸弹一样,他现
老爹终于抱她了,周大宝很高兴,同时嫌他动作慢,于是小惩大诫地又开始蹬他大胸肌。
周顾怕她蹬到周小宝,紧急喊停,“周大宝,你就不能跟你弟弟学学,咱淑女一点行吗”
周大宝像是听懂似的,一下停了下来,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老爹,阮娇娇给她出主意“大宝,跟你爹撒个娇。”
周大宝茅塞顿开,捣鼓着小脑袋往她老爹怀里拱没错是拱,周顾感觉她想给他大胸肌钻个眼。
周小宝见他姐这么热情,立马有样学样跟着钻。
周顾感觉自己就像一坨屎,两条胖乎乎的蛆
阮娇娇看着他们闹,多温馨多有爱啊,“四哥,他们好像知道你要出远门了,所以今天格外热情呢。”
“是吗”周顾马上要感动到了,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个味道,他熟悉了,眉头一皱,“周大宝,你又拉了”
他就说她刚才一动不动干嘛原来不是
周顾放下儿子,娴熟地脱掉闺女的裤子,然后就看到
真是他的好大女啊,走之前还送他这么大一礼,太见外了。
阮娇娇这个月子坐得不要太舒服,每天不是吃吃吃就是谁谁谁,除了喂奶,其他啥都不用她操心,心宽体胖,还好胖得不多,就比怀孕前重了两斤。
不过一点看不出来。
就连周顾都羡慕她,说她是不该胖的地儿一点没胖,该胖的地儿真的大了不少。
阮娇娇纠正他,“那儿不是胖,是你儿子闺女的口粮。”
周顾表示好羡慕自己儿子闺女啊,他也想尝尝口粮什么味道,当然他也不是没尝,趁俩崽子睡着,将媳妇扑到吸了一口,仔细品味一番,得出结论没啥味道。
俩崽子为啥还吃那么香
周顾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二傻子尤其是俩崽子无故盯着一个地儿眼神放空的时候,他看他们真的很像傻子。
“我们才不傻,我们聪明着呢,是吧大宝二宝。”阮娇娇趴
四哥刚走几天,她又开始想她了。
阮娇娇笑着问俩崽子,“妈妈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周大宝抓住她妈的手指头,两只小手紧紧地抱住,像是安慰似的摇了摇不是,妈妈最棒,妈妈不要想那个老头子,大宝小宝陪着你。
最后两句话要是你老爹
阮娇娇忍不住地笑出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她老爹
阮娇娇将俩崽子交给公公婆婆照看,她今天要出门一趟,去电台交稿子,就算坐月子,阮娇娇也没停笔,有思路就会写一两个,一个月子坐下来积累了二十多个,交到黄主任手里,黄主任大概地翻了翻,忍不住夸赞道“还是小阮靠谱,生娃坐月子两不误。”
阮娇娇莞尔道“主任过奖了。”
“对了,还有一事儿,我先
果不其然,阮娇娇交完稿从编辑部出来,就看到等
薛露喜笑颜开地先跟阮娇娇道喜,还说得空了去家里看看宝宝,一定跟芒果果一样漂亮可爱。
其实,周大宝跟周小宝刚出生那会儿,跟漂亮可爱一点挂不上钩,俩崽子都小小的红红的一只,怎么看也是两只丑崽崽,好
阮娇娇一出月子,大院不少家属来家里围观,俩崽子立马俘获一众婶婶的心,大宝小宝宝宝地喊得腻歪。
“欢迎之至。”阮娇娇笑着跟薛露说。
“还有一事儿,也不知道黄主任跟阮姐说没”薛露问。
这两人成功地勾起了阮娇娇的好奇,“到底什么事儿啊黄主任只说你会找我。”
“谭主编托我找你了解,芒果果美食记愿不愿意出版”薛露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阮娇娇愣怔,她给电台投稿,开始只当一份工作,没想到那么多人喜欢芒果果一家子,对此,她已经很满足,没想到还有机会出版。
所以说,她运气好呢。
什么好事都给她碰到了。
“当然愿意。”阮娇娇一口答应,虽然这事儿还没完全敲定,但她已经
“太好了”薛露比阮娇娇还要高兴,拉住对方的手,“阮姐,你先答应我,书一旦出版,一定要给我签名,我好留作纪念。”
薛露天天广播芒果果美食记,除了广播,每个故事都要背稿好几遍,感情比阮娇娇这个亲妈还深,所以才把阮娇娇送给她的插画推给了到她家做客的谭远峰,然后缠着跟他念叨了一下午芒果果有多可爱。
皇天不负有心人,谭远峰听后很感兴趣,让她帮忙问问作者有没有出版意向。
至于出版的具体事宜,需要阮娇娇亲自跑一趟出版社。
从电台出来,时间还早,阮娇娇没有直接回家,转去了海城出版社,隔着马路看到一个熟人。
夏英站
看门大爷无奈地摇头,“小同志,你就别为难大爷了,谭主编交代了,为不影响他们上班,坚决不能放你进去。”
“大爷,你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就一小会儿,我把稿子拿给谭主编就出来。”夏英上周打听到出版社有意出版一本儿童物,她立马想到自己之前给电台写的那些稿子,因为阮娇娇的缘故,一直搁置
皇天不负有心人,真是天助我也。
金子
“小同志,大爷说多少遍了,谭主编不想见你,”小姑娘年纪轻轻,语气一重就开始哭,看门大爷真的不想把话说太明了,但对方偏生一根筋,怎么劝也不听,“这大半年你天天缠着谭主编,他真的很烦你了,求你放过谭主编,也放过大爷我吧。”
“大爷,我
看门大爷不为所动,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听多少遍了,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不行,谭主编严令禁止你出入出版社。”
“不可能,谭主编那么好说话一人,他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没见到谭远峰之前,她想当然地以为谭主编既然是薛家的亲戚,年纪应该跟刘台长差不多,都是油腻的大腹便便中年大叔,结果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才俊,而且长得一表人才,为人也文质彬彬绅士有礼。
第一次见到,夏英心中就生出无好感,心想就算成不了作家,嫁给谭主编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谭主编似乎对她印象也不错,不然也不会一个劲儿地对她笑。
之后他们又见过几次,夏英觉得谭远峰明明已经喜欢上她了,两人关系就差谁来捅破那层窗户纸,然后就
“大爷,我跟谭主编什么关系,你应该也听不少人说过啊”夏英到底还是搬出了自己跟谭远峰“绯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谭远峰一走到就听见夏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