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光
忽然李千寻和张秋剑匆匆赶来,向瑞光道“郡主,镇守王太监带人来访,说有急事要求见。”
瑞光心想,今天是初五,想必应该是王太监秘密上奏的事。
早先她就和王太监商议好了,要参周亭琦一本。对瑞光来说,目的是令周亭琦知道他这个姐姐对他怀恨
上一次周亭琦被人密参已是元气大伤,之后事事小心,还抓住机会,威胁郡马和许成为他打探消息,谁知这两个笨蛋早就被瑞光软禁起来了。
瑞光临时离开,便向那些写诗的女孩们客套了一番,吩咐巫喜儿好生伺候着她们,便告辞往前面偏殿来了。
瑞光一进门,见王太监带着两个头戴儒巾的男人。他们三个与瑞光行礼之后,王太监介绍道“郡主,这两位是
瑞光与王太监四目相视,听得外面忽然传来一片隐雷,屋子里越
瑞光道“天太阴了,屋里暗了,给他们两个点上灯,叫他们好好写,务必把折子给我往狠处写。”
王太监的那两个幕宾应了声,便到一旁去商讨怎么写了。
王太监道“郡主,这次派谁去京城送折子。郡主心中有没有定下还是我到外面物色一个镖头去送。”
瑞光叹口气,正想着,李千寻忙道“属下荐举一个人,请郡主参详。”
“谁”
李千寻道“张秋剑,这人很有毅力,也很可靠,骑马日行三百里,不几日应该就能把信送到京城。”
瑞光摇头道“不好。张秋剑原是领头侍卫许成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轻信了。”
李千寻一听,急了头大汗,道“郡主过虑了,他实为郡主效命的,岂会痴念许成。而且,自从我来郡主府后,与他交情很深,看得出这个人十分可靠。属下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瑞光瞅了李千寻一眼,心想现
王太监道“既然郡主有信得过的人选,那我就放心了。”刚一说完,只见几道闪电闪了几下,
李千寻道“那属下这就去安排马匹。”
不一时,李千寻安排好张秋剑和马匹,便赶了回来,外面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刚一进屋子,刷地下起雨来。
那两个幕宾奏折也已经写好,先呈给瑞光过目。
瑞光了一遍,甚得心意,便给王太监又看一遍,二人同意后,交给幕宾誊写好,封了起来,刚交到李千寻手里,只见窗子上一个人影晃了下子。
李千寻吓了一跳,忙推门,一看原来是巫喜儿。
瑞光问道“做什么这里正商量事呢,鬼鬼祟祟的。”
巫喜儿道“郡主,雨越下越大,后园那些女孩怎么办叫她们回家,还是留下”
瑞光望了王太监一眼,想了想,笑道“把郦子夏留下,其余的就让她们先回家吧,说我改日再请她们过来玩。”
王太监心中感谢,便对瑞光深深一揖。
巫喜儿领命走后,李千寻便忙把那封奏折交给张秋剑,护送张秋剑出了郡主府。
李千寻
李千寻看着张秋剑的身影一点点变模糊,缓缓吐了口气,这件事总算有个结果了。
李千寻还未完全放松,忽见一个卫兵冒雨跑了过来,面目惊悚,道“李大哥,坏事了领头侍卫许成从软禁的院里跑了”
李千寻怔了一瞬,道“跑了你们四个人守着他,怎么跑了跑哪儿去了”
卫兵满脸雨水,还哭道“我们中了他的奸计了。我们
李千寻道“好不用说了,你快去传命,把住各个门口千万别放许成出去,就是他有腰牌也不可以。我去景林苑叫上其他的侍卫到后园去找许成。”
那卫兵慌里慌张地奔走了,李千寻一路张望走到后园,好巧不巧,就
许成也不是等闲之辈,
李千寻走进许成时,迅速从鞘里抽出剑来,直挥到许成的肩膀上。
许成听到剑风从背后挥来,从后把刚才折的竹竿插了过去,恰好顶住那剑锋。
李千寻道“许成,你大胆你要往哪里逃”
许成回身过来道“胡说郡马都快死了,我来找医士,怎么能说我逃。”
李千寻道“找医士那应该去东院找,你跑到后花园做什么”
许成拿竹竿推开李千寻走的剑,道“你多事别挡我的路,误了郡马的性命,你可担不起”
说着就拿竹竿疾刺李千寻的小腹。
李千寻摆剑鞘挡到旁边,又剑指许成胸膛,道“你给我老实点吧,给我去禀明郡主,我还可保你一命。”
许成性急起来,徒手挡开剑身,拳打李千寻肋下。
李千寻看他不知悔改,把剑锋横到身前,右一割,上一划,将许成小臂和肩膀划出两道血口子。
许成自持武艺高超,却被李千寻伤身,心中大怒,从地上拾起竹竿,“嗖”一声甩
李千寻趁他卧下便将剑又刺到许成背上,少说也有二寸深。
两人斗来斗去,许成明显输于李千寻,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李千寻道“我劝你老实点,给我回去,不然你性命也不保。”
许成躺
许成才道“好,好,我跟你走。”
李千寻见他服软,便上前扶他。
谁知这许成故意使诈,从袖子里袖出先前
李千寻被刺得很深,歪
许成见李千寻瘫倒,又朝他腹上踢了两脚,李千寻更爬部起来。
许成踉踉跄跄地跑走了,他走到客房,恰好遇见郦子夏现
许成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信,跌跌撞撞走到郦子夏身旁。
郦子夏吓了一跳,道“你是谁你怎么了”
许成吃力道“你是不是郦翰林之女郦子夏。”
郦子夏见他面目苍白,气息薄弱,眼看就要绝命,便扶住他,道“是我,你有何事”
许成颤巍巍把信递给他,道“把信送到王府,交给琦王殿下。琦王会保你平安无事,不用嫁给王太监。”
郦子夏怔了怔,把信接到手里,刚要问话时,许成又从腰上扯下铜牌,道“不要耽误时间了。这是腰牌,快趁乱从西角门出去,那里有马车等你,快去,快去。”
郦子夏又看了眼这个男人,眉毛上长着一点痣,嘴唇已无血色,浑身淌着血,道“你怎么办”
“快走,快走,一定送到,晚了就出不去了。”
郦子夏见他这么急,便不再问,把信装好,冒雨跑到郡主府西角门,亮出腰牌,径直跑出了郡主府,她自己亦是昏头昏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按照那个负伤的侍卫说的去做,果然从一旁跑出来一辆马车,停
马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儿,拉住郦子夏的胳膊,道“姑娘,快上车,我们去王府。”
郦子夏一听没错,就上了马车。
也不知从哪里找的马车,十分寒酸,连个车棚也没有。郦子夏披着马车上的斗笠,把信紧紧捂
郦子夏这次也是冒险做事。刚才郡主让所有的女孩都回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她不禁就害怕起来,因为她怕自己毁
谁知这个时候许成跑了出来,她也只好闯一闯,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她坐
她也很奇怪,郡主和琦王殿下本是姐弟,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传递信件郦子夏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少秘密,但当初听闻父亲说过,琦王是个年轻有为的君王,所以这次冒然送信,应该不是什么助纣为虐的事。
天越来越黑,雨也越来越大。马夫就凭着印象拼命赶路,不知走到哪里时,路上有坑,路又泥泞,马蹄一滑,郦子夏和马夫都从车上摔到路旁的沟里。
郦子夏当时就昏了过去,马夫摔得也不轻,挣扎着起来,凭着最后一口气,把郦子夏抱到马车,又重新赶路。
作者有话说
作者已经和前面的连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