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静静地看着五条悟蓝得耀眼的眼睛。
他的心跳逐渐平稳了下来。
然后他猛地一
“没有。”
他压得很紧,带着一种不服输的骄傲,利落而干脆,一种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
两个人的脸彼此正对着,五条悟看着少年坚定的脸,露出了一个笑容。
“还是当年说好的「不能说的事」吗”
“你答应过我不问的。”
五条悟并没有尝试挣脱开来反制回去,相反,他优哉游哉地躺着,继续说“当年的约定是以你的安全为前提的哦,”他眯起了眼睛“如果佐助有什么危险的小秘密,五条大人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佐助没有再说话。
这个让人痛苦的春天逐渐要过去了,夏日纷沓而来,携卷着阳光、炎热与高温。
即使津美纪被诅咒了,兄弟俩仍然要好好上学,但哪怕
伏黑惠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更是
老师们甚至打电话给五条悟,反复说明以伏黑惠的实力,只要继续参加就一定能保送高中与大学,也只得到了监护人叹着气的回复“是这样吗,那就随他去吧。”
而佐助,可能是原本就很沉默,
但他也同样退出了剑道部,同级的学生
面对这些原本惧怕自己的人的关心,佐助沉默了一下,最后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很感谢你们,”
他又慢吞吞地说“这几年我一直不参加比赛,也没有为大家争取回来什么,如果有什么打扰到各位的,我很抱歉。”
然后得到了一片诚惶诚恐的“没有没有”“佐助君怎么会有错”之类的大喊大叫,仿佛送英雄凯旋一样把佐助送出了剑道场的大门。
失去了社团活动的两人,一放学就回家各自修行,惠沉迷于自己的式神,而佐助正为津美纪的诅咒焦头烂额。
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些许解决的方向这个诅咒
之后必然还有后手,恐怕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估计是什么颠覆咒术界的阴谋,佐助凭借着自己的自觉如此判断。

大概是看自己的崽子们社团都退出了、一天到晚都黑着脸,五条悟自认为是靠谱的好家长,觉得他们总不能先熬坏了自己,所以有一天下午打电话回来,义正言辞地要他们去晚上的烟火大会。
“津美纪的事,悟先生会努力的,国中生先干点国中生该干的事吧”
惠想反驳说他们的时间不多,应该一起努力,五条悟
佐助一把抢过电话,对着那边说“悟,”
他顿了顿,想了想才说话,语气有些柔软“你也休息一下吧。”
“照顾好自己。”
等黄昏时,伏黑家的少年们就出门了。
五条悟给他们准备的和服都是一流的高级货,惠的那一身是干净的水浅葱色,绣了低调的兰花;而佐助则是身秘色的,纹了白鹤上去,面料都很好,如水一样倾泻下来,
均有一头乱翘黑
举办烟火大会的庙会很近,他们是走着去的,到的时候已经处处张灯结,游人繁多了。
他们俩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从小到大,一直是五条悟提出要求,然后兄弟俩满足他的要求陪他来逛,要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大多是五条悟说的,于是现
“先去做什么”
“捞金鱼吗”
听从佐助的建议,他们去捞金鱼了,相当幸运地捞到了三只,但想了想,觉得家里没有人能时时刻刻照顾,又可惜地放了回去。
开了个头,这个夏日祭就很好逛了,他们先去解决晚餐问题,把常见的苹果糖、炒面与章鱼小丸子吃了个遍。
苹果糖他们都不喜欢,觉得太甜,炒面倒是还可以,除了有些油,章鱼小丸子最佳,入口微烫,香气四溢。
后面
然后又去了射箭、射击和投标,参加过一轮之后两个人手上都拿了一堆礼品,叫路人看了都惊叹,尤其是射箭的老板,送走惠的时候看起来心里都
佐助笑着说“看来以后每年都可以来这么一次。”
“嗯,但这些东西我们也不需要,分一点给五条先生吧,然后都给津美纪”惠猛地止住了话头,抱歉地看了一眼弟弟,有些为难地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那里有面具,惠想要吗”
确实有个面具摊正好出现,解决了这场小小的尴尬,面具花样很多,有天狗的也有狐狸的,甚至有兔子的。
佐助坏心眼地拿下了一个兔子的递给惠,说你不是有兔子式神吗这个很适合你诶。然后惠不甘示弱地也给他弟弟挑,挑中了一个狐狸的。
“佐助戴这个。”
惠去付钱,便没看见佐助拿着面具,有些怔愣地呆
要刻意掩饰什么似的,佐助笑着跟哥哥说“走吧,烟花要开始放了。”
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下来了,要给之后的盛宴留一块完美的幕布,少年们找到了一个能居高临下俯视行人的高处,有几个石质的长椅,挑了一张坐下去,肩挨着肩,像两只猫咪
静静等待烟花灿然盛开时,惠有点犹豫地问他弟弟“佐助最近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五条先生吗”他用那双澄澈的绿眼睛看着佐助“五条先生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惠并没有戴面具,兔子面具斜斜地罩
佐助却好好地戴着那只狐狸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纯净的黑眼睛,哪怕
他很安静地看着哥哥,看了很久。
久到有游人惊呼“要开始放烟花了”,远处传来些许噼里啪啦声,大片大片灿烂的花火往上升、再往上升,升到那幕布上,猛然炸裂开来。
流星划过的景象都不如这一瞬间,各色各样的火花沿着应有的轨迹铺散开来,照亮了整片夜空。
惠的绿眼睛被烟花填满了,折射出一片流离的光。
看着这样真挚又耀眼的双眼,佐助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
他好想对着他哥就这么说出来,就
说我看得见诅咒,我也能祓除咒灵,请让我也为拯救津美纪出一份力,请不要再担心我了
但一股恐惧悄然出现了,压过了那份冲动。
这份恐惧

最差不过一死了之,哪怕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也不想活,
而越往后,他被惠、被悟、被津美纪爱着,曾经千疮百孔的心都被这样的爱填满了,他反而开始恐惧了。
如果被惠知道了,惠会不会恨自己
因为,我说不定,根本不是惠的弟弟。
这样的恐惧远远比暴露查克拉被人拉去研究还来得严重,又是这般软弱,软弱到他不愿意承认,最后只是成为了隐隐约约的潜意识,
家人是他永远的软肋,让他变得不再那么偏执,也让他变得犹豫了。
这么多年,这样安逸的生活,这样温柔的家人,他就像被温水浸泡的被冻伤的旅人,哪怕知道自己不应如此,也很难从这温暖中挣脱。
看着惠的眼,这微弱的恐惧愈
很抱歉要隐瞒你,但我
“没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想写一个佐助君被治愈的故事啦,因为火影后期大家都知道他过得不是特别好。
所以
相反,因为也很爱大家,佐助君可能会显得有点犹豫与动摇了,但他本质还是很坚强坚定的,也不会一直隐瞒的
然后佐助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大家可以放心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宇智波佐助,所以也希望大家能从这个故事里感受到治愈如果能给大家带来力量,我就很高兴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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