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是军营
谢芸锦坐
她平时是个胆儿大直白的人,遇上亲密的事就多了几分矜持和羞赧,但一旦体会到欢愉,又从羞赧里生出主动。
她搂着路昉的脖子,娇嗔怯怯的,
路昉低低笑了几声,又含住她花瓣似的唇,很有耐心地慢慢碾磨。
谢芸锦最喜欢他此时的珍视,像是被捧上了云端,柔软又舒服,不自觉就沉溺其中。
许久之后,谢芸锦靠
路昉平缓着呼吸,帮她把毛巾被重新整理好,一低头,
他抬手摸了摸,粗粝的指腹好似带着一股电流,令谢芸锦浑身一震。
感受到男人胸腔中
那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如,路昉捏了捏她手臂上的嫩肉,戏谑道“现
这下谢芸锦不敢再挑食了,
食堂的份量都很扎实,她难得吃了个九分饱,秀气地打了个嗝。
注意形象的谢大小姐立马又闭上嘴,抬起眼皮看人,撞进一双盈满笑意的眸子。
她突然就
平时像只被驯服的乖顺野兽,一旦动情,浑身的气场瞬间充满侵略性,且毫不掩饰。
谢芸锦嘟了嘟嘴,双唇被肆虐得如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语调乖巧得不像话“我吃好啦”
又媚又甜,这样独特的气质杂糅
路昉唇角微扬,将剩下的一点阳春面和大半碗冷面全部吃掉。
这点量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当然不够,谢芸锦眉梢一抬,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我的甜汤呢你还没喝”
天气热,保温桶的效果又好,打开的时候,甚至还冒出稀薄的热气。
谢芸锦自己都没尝过呢,眼巴巴地看着人,用脚轻轻碰他,催促道“快尝尝我熬了好久呢”
她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像是个会做饭的姑娘,路昉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心,就着保温桶的敞口喝了一大口。
谢芸锦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好喝吗”
路昉的动作一顿,而后喉头滚了滚,咽下那口甜汤,开口道“好喝。”
就是有点齁。
谢芸锦喜形于色,形状姣好的桃花眼弯了起来,一脸“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傲娇表情“就说了我很有天赋”
路昉憋笑,满腔都是甜腻的味道,想了想,又端起保温桶咕嘟咕嘟喝了小半。
“诶甜汤不是你这样喝的要慢慢品,你这样跟牛嚼牡丹有什么分别。”谢芸锦嘟囔着,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能被人如此喜欢,当然开心啦。
路昉咂摸了两下,觉得嘴里甜到
他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过了午休就要继续训练,估摸着这会儿食堂已经开饭了,他用手指敲了敲谢芸锦的头,温声道“我下午得训练,你可以再这里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等我下了训就送你回村。”
谢芸锦吃饱了也有些犯困,伸出双手要抱。路昉搭着她的腿弯将人横抱起来,谢芸锦便把脑袋搭
等人走了,谢芸锦顶着困意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洗了一遍。她蹲
她皮肤白嫩,稍微一用力就容易泛红,她悄悄打开毛巾被看了眼,脸颊腾得一下就烧起来,又匆匆忙忙地裹上。
臭流氓下手也太重了
洗完之后,把遮住光线的衣服取下来,谢芸锦推开窗,将衣服晾
路昉的宿舍
谢芸锦双手交叠靠
他的气质出众,又是教官身份,跑
谢芸锦轻轻哼了一声。
道貌岸然的家伙
他身上的气质似乎都被安排好了场合,训练时严厉,对陌生人冷肃,玩笑时带点匪气,尤其逗弄她的时候,又痞又坏。
想着想着,谢芸锦不自觉就弯起了唇角,然后一阵困意袭来,她离开窗边,躺到床上。
军人的木板床又硬又膈,谢芸锦本以为自己会睡不惯,但或许是赶路真的太累,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训练场上,一群小战士负重完又障碍测速,
“是啊俺刚才还看到咱副营背着她咧就是太远了,看不清长相”
“钱大虎他们几个可说了,比天仙还漂亮诶,钱大虎,你说是不”
因受罚而调离哨岗的钱大虎也加入了训练,闻言瞥了眼仰脖灌水的路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俺还会骗你不成今儿个就是俺把人从半路上接回来的”
“有那么漂亮的对象,路副营咋就请了几小时的假,也不说多陪陪人家”
钱大虎啐他一口“你以为咱副营跟你似的想法儿躲懒”
“钱大虎于建民张成才”
突如其来的喊声令说话的三人吓了一跳,近乎本能地站直,扯着嗓子道“到”
路昉压低眉梢,漆黑的眸子觑着他们,锐利似刀锋“还不累是不是让你们休息不是让你们聊天,纪律都忘了”
“每人加跑十圈,引体向上五十个”
“啊”
“出列”
钱大虎苦着张脸,气不过地瞪了其他两人一眼。
俺可太无辜咧
下训回到宿舍,路昉想着谢芸锦或许
开门一看,小姑娘果然还没醒,只是睡相不太老实,侧脸趴着,一条腿屈起来,毛巾被都卷了上去。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路昉不敢深看,强行移开视线。
谢芸锦是被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吵醒的。窗外有阳光洒进来,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因为不适应又闭了闭,这才看向声音源头。
路昉回来了

谢芸锦的目光
“我什么都没看到”
路昉轻笑一声,走到柜子前拿了一件袖衫套上,随后又走过来,坐
他的声音有点性感,谢芸锦想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含糊道“反正也已经睡了很久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谢芸锦坐起来,转移话题似的指使人“你、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应该已经干了。”
路昉听话地走到窗边,取下她的衣裤,看了眼剩下的小布料,眼神幽深了些许。
刚才冲澡的时候,他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小姑娘的样子,架子上还摆着她用过的肥皂,没完全干,带着点水汽,耳边仿佛还有她撩起水花的响动,以及坐
于是他又冲了一遍澡。
谢芸锦看他迟迟未将自己的小衣服拿下来,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脸颊薄红,气急败坏地
路昉思绪回笼,轻咳一声。
等换回自己的衣服,她才终于觉得舒坦了些,路昉把人捞到怀里,眸光扫过她领口皮肤上的红痕,手臂紧。
她的腰很细,背后有一个浅浅的窝,轻轻一按就能陷进去。
谢芸锦报复性地揪了揪他的腰,可惜紧实的肌肉没有一丝累赘,反倒弄得自己手疼。
路昉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慢慢揉着。
“你的伤好全了嘛”谢芸锦轻轻戳着男人的胸口问。
“嗯,已经拆纱布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刚才又去靶场了,这回一枪都没脱。”
“都是十环。”
有了突破口就有了方向,军医每天都帮他观察调解,进度势如破竹。
谢芸锦又惊又喜地抬头看他“真的吗你好棒”
毫不吝啬的夸奖令路昉笑意更深,随即低下头来和她平视,说出的话令谢芸锦心跳如鼓。
“我可能很快要出任务了,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京市市医院内,谢严穿着病号服躺
他捂着自己的腹部,下床打算去趟卫生间,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那人似乎也不管他是否回应,自顾自地进来,谢严一看脸就冷了,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杨美娟提着一篮水果,走路时腰肢扭动,即使是简单的罩衫长裤也掩不住的好身材。
她烫着一头短卷
谢严离她一米远,闻到一股浓重的劣质香水味,嫌恶地皱起眉“用不着,请你离开”
“瞧你,还是这么冷淡”杨美娟习以为常地嗔了一句,兀自将水果篮放到桌子上,然后
“你看看你。媳妇儿走了,老丈人也下放了,就连宝贝女儿都到乡下去了。现
即使是生病,谢严身上的气度也分毫不减。他生了一副好样貌,相若潘安,又带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和果断,并不让人觉得文弱。
她肆无忌惮地打量面前的男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谢严不搭话,当她不存
“诶你去哪儿啊”
谢严走到外头,唤了一声“护士护士”
这一层是中高级病房,一直有护士巡视,很快就有人问“同志,怎么了”
谢严板着脸,眉头紧拧“你们医院怎么随便让人进我的病房”
护士看了眼里头的杨美娟,一脸歉意道“抱歉,我这就让闲杂人等离开。”
“这位同志,请你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杨美娟面色有些不豫,很快又调整过来,冲谢严笑了笑,还抬起手做作地摇了摇“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然后扭着她的腰走出病房,正好和前来探望路朝夫妇撞个正着。
“什么人呀,长没长眼”杨美娟不快地扫了扫自己的衣服,等看到气场十足的路朝,话音戛然而止,拐了又拐,谄媚道,“对不住啊,我没仔细看前头,两位同志没事儿吧”
江玉英听着她百转千回的声音,当即翻了个白眼,把路朝往里推“有事儿啊。”
说着,她捂了捂鼻子,故作不解地道“医院哪儿来的一股骚气啊,熏得我恶心。”
杨美娟嘴角抽了抽,瞪了眼江玉英,带着她的骚气离开了。
路朝把带来的营养品都搁
路朝知道他妻子去世已久,但从未再娶。本来以他谢严的条件,即使丧妻还领着个孩子,也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可谢严偏偏独身到了现
因着这一点,路朝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说出这话,不过是
江玉英冲门外啐了一口,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回头看谢严。
谢兄弟的眼光不至于此吧
她不确定地问“谢兄弟,那位女同志是”
谢严眉心微拧,然后又松开,像是
“不认识,许是
作者有话要说码速慢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缺手吗不是,还缺点脑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