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学生跟小鸭子似的湿哒哒地往岸上跑, 戚妗数着人数挨个儿叮嘱道“赶紧去存包区拿干爽衣服换上,别感冒了,换完了到广场集合。”
一遍又一遍, 不厌其烦。
换完了衣服, 闻鸢和时冉从aha专用更衣间出去, 环顾了一圈,
正奇怪着呢, 张栗栗从右侧的房子里走出来叫了她们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兴奋道“鸟姐快看, 可有意思了”
闻鸢和时冉一起凑过脑袋看了眼。
照片里的张栗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手上还比了一个冲气波的手势,刚好后面皮筏艇上的闻鸢差点摔进水里。
戏剧效果拉满。
“有趣。”闻鸢笑问道,“你
张栗栗往身右后方向一指“那边服务厅可以选照片洗出来,班里好多人
时冉问“洗一张多少钱”
张栗栗比了两根手指头“二十。”
闻鸢拉着时冉去了。
有两个台子摆着显示器放照片供顾客挑选,台前围站了许多人, 闻鸢和时冉挤进了左边的, 对着显示屏看了一圈才找到她们的照片。
工作人员抓拍了三张, 只有一张比想象中好些。
是刚到平水区时抓怕到的照片。
她俩的皮筏艇和褚漪涵她们的皮筏艇呈现一个v字,前排的季星遥和时冉
泼出去的水刚好到褚漪涵的手腕, 就像一条牵住她的线。
“这个麻烦洗yi。”闻鸢食指刚好指着褚漪涵,她扫了一眼, 话音一顿,改口道,“两张。”
时冉眼睛亮了亮;“还有一张给我么鸟姐大气”
闻鸢眨眨眼, 叫住工作人员“三张。”
“”时冉反应迅速,“哦给小学神的对不对你现
闻鸢解释“她之前不是给我水了么,我忘记买给她了,就还一张照片呗。”
时冉不接受这个借口“两块钱的水,二十块钱的照片。”
闻鸢扫码付款,理直气壮“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时冉嗤道“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呢。”
这词以前褚漪涵也说过,被她当了真的玩笑话,闻鸢有一刻的失神,直到工作人员将三张照片递给她才回过神来。
她抽出其中一张给时冉,顺带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给季星遥也洗一张”
“我为什么要给她洗。”时冉拿着照片,话音一顿,有那么一秒的冲动真的有想帮季星遥洗一张,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洗她自己会洗,万一洗了她不要,我还做备份不成”
临走前时冉还是折回去要再洗一张,她特地强调是备份。
闻鸢轻啧了一声,看破不说破“我去外面等你。”
从服务厅一出去闻鸢就看见不远处褚漪涵
闻鸢正想走过去,却见林萌一瘸一拐蹦跳到褚漪涵身边,她脚步立刻顿住。
隔着距离也听不清她们
“小学神
闻鸢撇开眼,下意识地将照片背
时冉纳闷,送个照片还挑吉时的
广场上二班的学生已经基本都到了,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时冉碰上季星遥两人不知道又因为什么斗起了嘴。
闻鸢觉得有点吵,好照片走到了队伍末尾,没过一会儿,她面前被递来了纸杯,热气从杯口缭绕腾升,风一吹,热气散开,姜味弥漫。
“我不喜欢生姜的味道。”闻鸢被味道冲得蹙了蹙眉头。
“驱寒的。”褚漪涵没回手,柔声道,“喝一杯吧。”
像是劝更像是哄。
闻鸢润了润唇,妥协地接过了纸杯,犹如喝毒药似的抿了一口,露出了一脸难以言喻的嫌弃表情,她皱着眉头将纸杯移得远远的。
一抬眼对上褚漪涵满含鼓励的清浅眸子,对方声音比之前还温柔“忍一忍一口闷,乖嘛,就这一小杯。”
简直拿她当小孩哄。
闻鸢对这种温柔哄诱的语气毫无抵抗力,照着她说的捏着鼻子一口喝下。
姜茶入肚,浑身凉气褪去,热烘烘的。
见闻鸢喝完,褚漪涵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她起了个话头状似随意地问道“刚刚栗子说你和时冉去了照相馆,有选到满意的照片么”
“没什么满意的。”闻鸢垂眸盯着纸杯里的残渣,可能是姜茶起效果了,胸口一团火,杯口被她捏得凹进小小的弧度,她语气冷淡,“我去扔一下杯子。”
褚漪涵伸向背包的手猛然僵了一瞬,改为抓着背包带,她看着闻鸢转过身,半晌,手垂下,眸光暗淡了下去。
闻鸢回来后没再继续聊照片的话题,她举着个单反到处拍,褚漪涵红唇微张,欲言又止,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就静静看着闻鸢拍照。
天色渐晚,夕阳没入山头,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景色很漂亮。她镜头对着远处的山脉,或站或蹲找角度,余光却不自主地瞥向了旁侧安静站着的褚漪涵,她手中的单反不知不觉就偏了过去。
照片拍下时褚漪涵正侧头看别处,没
戚妗招呼学生们分三排站好拍了一张大合照。合照拍完戚妗让王鑫分
闻鸢正
褚漪涵自然而然地帮她接了王鑫递来的房卡,视线不着痕迹地从房卡上的数字一扫而过。
晚饭换了家饭店,饭菜口味比中午那家好。老板也很热情,边上菜边和学生们说“晚上我们这的夜空可美,漫天的星星,去旁边的山道还有满草丛的萤火虫,可漂亮咯。”
自小生活
林萌动了心思撺掇身边的同学晚上一起去看星星和萤火虫,她也叫上了季星遥和褚漪涵,很贴心地叮嘱褚漪涵晚上山里凉要穿长袖长裤,还说山里蚊虫多,她那里有从日本买的驱蚊液,十分好用,到时候可以帮褚漪涵她们喷些。
闻鸢小口喝着老板家自酿的黄酒,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热火朝天的聊。
她视线悠悠地从眼尾扫向褚漪涵那边,看见季星遥往后坐了坐,林萌前倾身体离褚漪涵更近了一点。
借着晚上方便约见面的理由,林萌要了褚漪涵所有的联系方式,两人现
本来只是想小酌怡情,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闻鸢还想再喝的时候,褚漪涵不知何时从和林萌热聊中脱身,伸手按下了她的杯子“别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烈,闻鸢觉得身体里烧得慌。她指尖无意间碰触到褚漪涵的,褚漪涵的手好像总是凉凉的。
闻鸢忍不住蜷了蜷手指,蹭过去摩挲。
微凉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递。
褚漪涵微微一怔,掀了掀眼皮看向闻鸢,后者面无表情,肌肤瓷白,那双乌黑的眼睛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湿漉漉的,犹如一口幽深的井。
“闻鸢,你去么”林萌笑道,“去的话,能把你的单反带着么”
流窜与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被打破。
腺体处的神经跳动得就像
褚漪涵的目光随着闻鸢上抬的手投落到马尾下那一截白皙的秀颈处,神情若有所思。
晚饭过后回到民宿,闻鸢洗了澡,站
她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莫名地看林萌不爽。虽然她和林萌不热络但也没有不对付,一直保持着aha之间最礼貌的距离。
对方信息素也一直都敛得好好的,从没招惹她,可她就是对林萌有敌意。
尤其是褚漪涵和林萌走得近的时候。
想一想,又不是滋味了。
每次都走那么近,不排斥aha了么
还是说她对林萌也不排斥
这想法刚冒出来,闻鸢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心里腾升起了厌恶感,她烦躁地用毛巾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褚漪涵可以有更多朋友,如果真的还有她不排斥的aha,身为朋友的自己应该为褚漪涵感到开心,而不是产生不该有的占有欲。
屋外时冉
听见时冉呼唤声,闻鸢回思绪,从前面拽下毛巾,漆黑的瞳眸慢慢露出,里面已经平静如死水没了情绪。
闻鸢从淋浴间出去,拎着单反往门的方向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
“靠,外面那么冷,你穿短袖短裤”门外时冉先是看到闻鸢的穿着流露出惊讶,紧接着她视线上移,盯着闻鸢脸色酡红,不确定地问,“你这是喝多了吧”
闻鸢恹恹地答“可能吧。”
老板说过那黄酒后劲大。
“那你别去看星星和萤火虫了。”时冉建议道,“
闻鸢想了想,虽然萤火虫难见,但她现
“行”
准备关门时闻鸢想起来问道“褚漪涵她们呢”
时冉正低头捣鼓着单反,随口一提“都
“砰”的一声,门被关了。
时冉盯着紧闭的房门挠了挠头,腹诽今天的闻鸢真是只愤怒的小鸟,临走前她敲了敲门说“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呀,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闻鸢没搭理。
她有些难受。
不,是很难受。
从她幻想林萌给褚漪涵喷驱蚊液的画面后,体内那挫小火苗越燃越旺,宛如有岩浆顺着她的血液翻涌,灼热感蔓延逐渐包裹住五脏六腑。
有难以言喻的欲望
直到这会儿闻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aha的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会怎么样来着
要多久才会过去来着
好像刚分化的aha易感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所以是要多长时间
闻鸢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气得她想打人摔东西。
现
对了,易感期aha比较暴戾,需要隔离。
为了避免有人来找,闻鸢费力地抬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屋里陷入了一片昏暗,她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抱着双腿将自己蜷缩起来。
从手臂处传来的沐浴乳香味是栀子花的味道,淡淡的,似乎能稍微缓解她的难受。
这种味道对于闻鸢来说好比是给吸血鬼一杯稀释过的血液,只解一时干渴,却会诱人上瘾想要更多更纯的味道来抚慰自己。
闻鸢肩线绷得笔直,贝齿狠狠咬住红唇,从唇瓣处传来的丝丝刺痛能让她保持一丝理智。
就
信息素萦绕
门被敲响。
“闻鸢你
从门外传来了褚漪涵软糯的声音。
彻彻底底挑断了闻鸢费心力绷紧的弦。
埋
闻鸢牙口一松,挣脱最后束缚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从后勃颈的阻隔贴溢出来。
空气中揉杂了潮气,犹如一场大雨过后的清草土腥味扑鼻而来。
褚漪涵眉头越拧越紧。
真的是易感期
她手握成拳离门一指的距离,正要落下。
“咔哒”一声,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副c强势围观
大笨钟小学神这波叫什么羊入虎口
小星星自投罗网
老母亲作者gkdg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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