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五点半,大部分人都还赖
过分默契的巧合, 让闻鸢不禁怀疑褚漪涵是不是和她一样睡不好觉。
想到褚漪涵愈加削瘦、苍白的小脸, 闻鸢心底溢出浓浓的担心。
一个oga哪里经得住这样熬。
闻鸢攥着手机想和褚漪涵说些什么,想问她身体好些了么, 想问她为什么这么早给她
关心的话语还没能打出来, 褚漪涵很快就
七点半之前我都
闻鸢愣愣地盯着屏幕,视线定格
棉棉也总是这样,和她闹别扭的时候、和不喜欢的人聊天的时候都会
意味着希望聊天早点结束。
闻鸢亮起眼眸很快就暗了下去, 她看到了褚漪涵又
如果不方便的话, 你想和我聊的
隔着屏幕听不到语气看不见神情, 这段话语单看起来冷冷淡淡不带感情。
闻鸢捏着手机的指尖
“不用再见了”像是闪电劈
什么意思是要走了么是放下她了么如果褚漪涵如她所想真的就是棉棉, 怎么会舍得离开她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屏幕上方,闻鸢看到了褚漪涵去医院看望她那天
她拒绝后褚漪涵悲凉的神情浮现
肩线下塌,闻鸢像是泄了气的球, 颓然地垂下了手。
那一段的文字透着多少欢快, 那一天的褚漪涵就有多伤心。
每一个字眼都
如果褚漪涵真的就是棉棉,那么那把名为“拒绝”的刀上还被她抹了一把盐。
闻鸢闭了闭眼, 清晰地感受到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顺着血液淌过全身。
不要再去猜测了,去当面证实吧。
她拿起手机就出了门,连羽绒服都没顾得上披上,甚至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换,从快走到跑,她像疯个疯子一样,迎着纷扬的雪踩着潮湿的水泥地,狂奔
寒风卷着初冬的雪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灌进了闻鸢心底的洞里,从内而外都漫着凉意。
她可以承受更多自责愧疚剜
天冷,面生的保安大爷缩
跑得太快岔了气,肋骨隐隐作痛,没睡好没吃好,一路跑过来,想吐的感觉涌到了喉间。
闻鸢脚步慢了下来,停
她迷路了。
平缓了一会儿,没遇到过路人,闻鸢掏出手机,迟疑了两秒,拨通了褚漪涵的电话。
屏幕上跳出闻鸢的名字,铃声乍然响起,褚漪涵被惊了一跳,随即,整个人都呆住了。
刚到闻鸢请求见面的信息时,就像不会流动的死水里落入了石子,还是会激起波澜。
即便褚漪涵已经努力装的冷静,告诫自己不要再心生期待,强迫自己狠心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来的却是电话。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打电话过来,是不准备和她见面了吗
如果不是最近她的信息素总是间歇性紊乱,她更愿意主动一点去找闻鸢。
褚漪涵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时间范围有点离谱,超出时间就不见面的要求很像威胁。
所以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褚漪涵还是不可抑制地失望了。
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么
褚漪涵咬着唇,颤着指尖,怎么都点不下去,直到手机铃声断开重新又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那一端传来细细的喘气声,隔了两秒,闻鸢不平稳的声音透过冰凉的手机传入耳中“我
意料之外的开头语,褚漪涵愣了愣,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她生怕自己理解错了“你说你
“你们小区,人工湖岸边的凉亭。”闻鸢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难为情,“我迷路了”
褚漪涵眨掉了眼里的水汽“你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她俩
宁城的冬季天亮的晚,整座城市仍旧被朦胧的昏暗笼罩着,牛毛细雨夹着细碎的雪花洒落下来,褚漪涵撑着伞一步一步走近,点亮了闻鸢乌黑的眼眸。
闻鸢
像是风雨中飘飘摇摇的小白花。
落
褚漪涵也终于
心犹如被扎了一下,又软又疼。
闻鸢努力表现得平常,想像从前一样和褚漪涵打招呼,但见到褚漪涵沉郁的脸色后,想说的话如鲠
潮湿冰凉的空气里飘渺躁动的栀子花信息素里裹着不悦,昭示着褚漪涵现
回去的路上,她俩走
进了屋,扑面而来的暖气让闻鸢有点不适应地打了个冷颤。褚漪涵暼她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
钢镚儿从鞋柜上跳到闻鸢脚边,闻鸢低头看见了自己踩脏了的拖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她怕弄脏褚漪涵家的地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闻鸢的错觉,褚漪涵那股花香信息素好像随着她后退的动作波动了一下。她看向褚漪涵,褚漪涵正侧对着她打开鞋柜门,长
褚漪涵拿出一双立体的火烈鸟棉拖,身体微微一顿,放回去,改拿了旁边的酒店风拖鞋放到闻鸢脚边问“吃过早饭了么”
闻鸢眼睁睁看她把小鸟棉拖放回鞋柜,盯着眼下素白的拖鞋,心里顿时有点五味杂陈,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褚漪涵看她一眼,长睫轻颤,转身往屋里走。
那一眼里蕴着太多复杂难辨的情愫,像是关切、担心又像是有点生气,但氤氲
气她一下很开心
闻鸢换好了鞋,低着头翘了翘脚。
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突突跳得厉害,以前闹矛盾,棉棉也会这样,搞点小动作故意逗她。
越过玄关,褚漪涵示意闻鸢坐到沙
闻鸢听话地坐过去,钢镚儿跳到她身边歪着脑袋蹭着她的手,她配合地挠了挠钢镚儿。
小钢镚儿长大了不少,性格和上一世的金渐层很像,黏人亲人的很。再看看屋里的布局,越看越像她上辈子给棉棉画的草图。
片刻后,褚漪涵端着华夫饼和豆奶过来,她将华夫饼放
闻鸢接过,喃喃地道了谢,褚漪涵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杯子捧
随后,闻鸢看着褚漪涵拎起茶几上半透明的养生壶去了厨房。她心不
片刻后,褚漪涵回来了,她将养生壶置放
室内有点安静。
自从褚漪涵嗯了声后,她们便没有再说过话。
烧水的声响混杂着钢镚儿的咕噜声和雨水拍打
闻鸢的眸光朝褚漪涵的方向扫了一下,褚漪涵搂着抱枕视线投落
褚漪涵恰巧也
两道截然不同的嗓音交叠
褚漪涵微侧了侧头,目光晦暗地看向她“嗯想跟我说什么”
可当她凉亭里吹着冷风等待褚漪涵的时间里,上头的情绪慢慢冷却了,
如果不是呢如果真的就是巧合呢要怎么说才能
短暂的时间里闻鸢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她默了默,一肚子想说的话临到嘴边了就踩了个急刹车“你先说吧。”
“好,我先说。”褚漪涵轻顿,肩线很小幅度地起伏了下,道“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
话音刚落,养生壶里的姜茶沸腾了,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泡,烧壶的触控板
闻鸢心脏随之骤然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小绵羊ruarua自己,要脱羊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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