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人耳目, 这几年里,他们改名换姓跑到了南疆,躲
小哥哥能被解救出来, 完全是个偶然。8月底, 中央刚刚
那对夫妇处事不惊, 应答如流,谎称是一家三口, 儿子从小烧坏了脑子, 他们为了躲避人言, 才逃到这里隐居。
他们言语里充满了对“儿子”爱护, 但民警们观察了一下,感觉“儿子”处境并不好,蓬头垢面,一声不吭,而他们则打扮干净, 热情大方, 于是多问了一句“孩子几岁了”
“唉,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啊”那对夫妻就这样演了起来, 忧心忡忡地说“十岁多,脑子已经糊涂了, 不记事,也不认人,整天乱跑乱喊。我们啊, 不知道操碎了心。”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儿子”突然挣扎了起来,嘴里喊着救命。
“儿子”突然的行为,让
“不能再打孩子了”他们的解释合情合理,搪塞住了民警,以为这只是家庭矛盾,没有怀疑,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佟文杰几年间里,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装聋作哑地活着,语言能力生疏了,只能看着警察们慢慢地走远。
警察的话没人当真,走远了以后,男人又开始了一轮暴打“臭小子,一直装傻是吧老子这就打死你,省的碍事”
佟文杰拼命地跑了出去,可惜他体力不够,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他绝望地准备认命时,警察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不要打了吗”
民警们是回来送慰问品的,哪想到这对夫妇转身又开始打孩子了。女民警立刻把佟文杰拉了过来,护
孩子被警察围住了,那对夫妻还企图把孩子拉回来,佟文杰左躲右闪地不肯回去,气氛立马紧张起来,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冲撞开附近的警察,骑着马跑了。
“追,他们是坏人”他们已经跑远了,警察们还没反应过来,佟文杰后怕地倒
后面的事情再没有详写,两姐妹翻来覆去没找到文杰的近况,追问“文杰呢他
“他
“能打个电话吗”消息确定了,佟文静还是不能平复,现
电话通了,人还没来,两姐妹守
“喂”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小哥哥”眼泪划过眼眶,一道道地滴入胸口,她没有擦拭,依旧紧紧地握着话筒,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询问道“是你吗”
长久的沉默,
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佟文静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呜咽声再也克制不住了,她用力地捂着嘴,不住地点着头“哥哥”
“文杰我们终于等到你了”文杰的意外丢失,一直是压
被拐走的这几年里,佟文杰怨过,恨过,但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时,他的心也不自觉的软了,黝黑的脸庞上也挂上了眼泪,笨拙地安慰着她们“我很好,你们不哭”
“嗯嗯”佟文静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话,怎么可能放心,没有辩驳,含泪听着。
电话两头站着失散多年的至亲,彼此都激动着,但话到了嘴边,却都沉默了,这样尴尬地交谈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大哥还不知道吧”电话又拨了出去。
佟文朝停下了演算的笔,有些奇怪,昨天不才通过电话吗惊诧地问“文静,怎么了”
“大哥,你快回来看看吧”这消息不管说多少遍,还是那么让人激动,佟文静再一次动情地说着“小哥哥回来了”
跟她们的反应一样,大哥激动地答应了,约定好回家的时间,也匆匆地挂了电话。
电话都打完了,两人还没缓过神来,一直
“今晚的票。”票不多了,两人都心急如焚,不拘什么车,只有一个想法越快越好
“今晚的票没了,明早五点的好吗”
“最早的那班吗”
“对四点钟进站检票,五点钟
两人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车票,摸到两张车票心里才定了下来,“文静,回去拿了行李,早点来吧”
来的时候谁都没带行李,两手空空地坐
汽车站里晚上留宿的人很多,一些是她们这样的乘客,一些则是流浪汉和扒手。两人垫着书,靠坐墙边,都没敢入睡,颇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文静”再怎么防守,都有疏忽的时候,佟文月上厕所去了,佟文静一个人守着行李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佟文静被惊醒了,
“吃的没了,其他的都没丢。”佟文静确认了失物,松了一口气幸好钱都交给了二姐贴身携带,两人的行李里根本没有贵重的东西。
被偷了以后,两人也没神去报案,撑着眼睛,时间一到立马上车走了。
依然是漫长的车程,吃的被偷了,两人只能等沿途停车时,拿零钱买一些东西充饥,熬了两天,终于到了师部车站。
五年多都没回来,这个曾经给她们留下黑色记忆的车站也变了,两人
师部到团场,再到可克达拉农场,她们奔波了许久,又回到了这个生养她们的地方。
“呦,两姐妹回来了啊”这不阴不阳的语气都不用猜,肯定是小婶,两姐妹不耐烦地拉开她,说“小婶,我们回来看文杰,有事回头再说”
“你们也别去了,人不
“不
“农场办公室住着呢”小婶讽刺地说,绕着她们走了一圈,又补充道“你奶奶都要人伺候了,还能管的过来吗”
这话说的直白,她们立马明白是大伯母搞得鬼,没有多说,立刻转换方向,往办公室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如此短小的一张,看来我注定与日万榜无缘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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