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建国不久,还保留部落的习俗,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势力。金人与辽人是世仇,当年辽国强势的时候便把女真人当羊毛薅,掠夺女真妇女,屠杀成年男子,女真人艰难反扑,如今终于
苏梦枕
枕河对金人历史了解不多,人物也一直没有分清,二人徒步驴的时候,苏梦枕给她解释过“金人兄终弟及,如今阿骨打立的谙班勃极烈,也就是储君,是他同母弟弟完颜吴乞买,他还有一个同母弟完颜斜也。他成年的儿子里,有宗望、宗干、宗辅、宗弼、宗峻,吴乞买儿子完颜宗磐,都是征辽的武将,都有可能争夺皇位。”
枕河问“金兀术是哪个”
“兀术,”苏梦枕说,“是完颜阿骨打的儿子完颜宗弼。你为何特地提他”
枕河说“我只记得这个名字。”她说不出更多的信息,但是苏梦枕应该能明白。
“金兀术,”苏梦枕沉吟,“我记着了。”
这是原先就定好的,他们原打算先杀阿骨打,但昨夜探路之后苏梦枕提出了新方案。
“有査叫天
枕河点点头。
苏梦枕说“你昨晚看到的査叫天手下有四大神将,可能也都
枕河拍了拍胸脯,道“一般人我还应付得来,再遇到査叫天我会躲开,不会逞能,绝不添麻烦”
苏梦枕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他说“很好”
枕河与苏梦枕商议过后,苏梦枕带着她到了完颜斜也的府邸附近,指给她挂着金文牌匾的门口,确认她知道后,苏梦枕才转身去找吴乞买。
完颜斜也虽也是阿骨打的弟弟,但毕竟上面有两个哥哥,他只需动动武力,他也不喜欢宋人,这里多是武将,不像阿骨打和吴乞买那里有査叫天这些宋人败类。
他正
人肉。
现割的。
枕河真的是觉得到了这里之后各种刷新她的底线。
她迅速把毒下
就毁灭吧,赶紧的。
完颜斜也这里正吃得欢,突然一卡脖子开始呛咳,周围人递水擦汗,却见主人两眼暴突,脸涨得通红,很快就因为窒息而死,提前了十来年领便当。
侍从面面相觑,立即让人去请正妃,不一会儿正妃气喘吁吁跑来,哭天抢地了一阵,又立刻让人去报两个皇兄。
完颜吴乞买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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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只以为是意外女真人一般用巫医,巫医的水平一直很飘忽,他们即使是部落族长的儿子,也一直是糙过来的,病一场死几个人实
他与完颜斜也感情不错,但吴乞买心里清楚,如果他继位,更想立自己的儿子为谙班勃极烈,而不是立这个弟弟,但面上仍带着悲痛,急忙叫人备马。
他自恃武将,从不坐马车,熟练地跨上千金难买的良马,正要一鞭子抽下,只看到一双冷冷傲傲的眼睛。
完颜吴乞买一惊,只觉得从脊背开始生出一道凉气,他大喝一声,用女真语问“是谁”
那双眼睛和身影转瞬即逝,他正惊疑不定,身下的骏马突然原地高高跃起他紧紧攥住缰绳,两腿使劲夹马背,打算用自己良的技术把受惊的马稳住却,两个宋人一人握住惊马的前蹄,一人拖着后蹄,竟死死地把这暴烈的骏马控制得一动不动。
这二人一个叫詹通通,一个叫余乐乐,都是查叫天的弟子,被他派来谄媚金人,做了吴乞买的护卫,此时显露了这一手功夫,把主子护得正好,吴乞买立即跳下马背,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二人知道这匹马是他心头爱,因此只敢制服不敢下重手,那马也奇怪,吴乞买下来之后也不再
二人金国话不太灵光,只能用中原汉语问“大王可要换一匹马”
其他金国的侍卫也纷纷涌了过来。
吴乞买说“换吧。”他惊魂未定,总想着方才一闪而过的那双噩梦一样的眼睛,正心不
原来那匹黑色的骏马已被拖走。
吴乞买心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他正打算再次上马,却
女真人最爱骑射,何况他是大金国的储君,他的马无不膘肥体壮,高大非常,这一踢下去有千斤之力,吴乞买胸骨当场被踩断,他惨叫一声,立即气绝身亡。
这一下变生肘腋,非但周边侍卫反应不及,詹通通和余乐乐这两个武林高手也呆若木鸡,待余乐乐抽出挂
一个侍卫用女真语喊了一句“快去报皇上”众人如梦初醒,又一窝蜂地往外涌。
詹通通和余乐乐对视一眼,都从这难兄难弟的眼中看出了不太乐观。
詹通通道“方才我腰间不知被谁点了一指,这两条腿就跟废了一样。”
余乐乐说“我也是。这人是谁我们旁边可都是金人。”
詹通通摸摸脑袋,忽然大叫“坏了”
“怎么”
“这附近都是金人,我等却是宋人,快去找天王要晚了,只怕要被当成替罪羊”
这难兄难弟商定,立即去找查叫天,但进宫岂容易语言又不通,
阿骨打正
为首的是完颜吴乞买和完颜斜也的正妃,各带了儿子,见他虎目望来,完颜吴乞买的正妃康括氏跪下说道“皇兄,今早听到来报说斜也噎死了,谙班勃极烈急着去看,却连惊两匹马,那烈马将他也给踩坏了”
阿骨打一翻眼,喝道“说明白些”
康括氏说“死了都死了”
阿骨打大叫一声,从榻上跳了下来,大声斥问道“是谁干的是辽人是宋人叫人去验尸”忽然又想到一事,说道“查叫天呢叫他也来看”
阿骨打感到头一阵阵眩晕他毕竟是个老人,听闻两个同母弟弟身亡的噩耗,除却伤心之外,更多的是忧心,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可能是意外,而是因为两个弟弟是他成年的继承人
他强自忍耐,让人宣太医和萨满,又让人去请完颜希尹这位金人心中第一智囊。
不一会儿,完颜希尹、查叫天詹通通、余乐乐还
完颜宗干咋咋呼呼地,心里却是狂喜两个叔叔都没了,父皇年迈,如今
完颜宗峻面上悲戚,心里也是一样女真人兄终弟及,但谁知道两个皇叔还会不会讲信义尤其是吴乞买最看重他的亲儿子完颜宗磐,谁知会不会
自古皇家无亲情,何况又不是亲爹,这几个王子心中所想,均是大同小异叔叔死了,那老子离皇位可是大大地近了一步
阿骨打冷眼看着几个儿子,心中一寒,自己最怕的事情,终究是
他与完颜希尹对视一眼,二人均心下明白这两位继承人的死,若不是辽宋下的手,便是这几个王子下的手
可,会是辽宋吗
天祚帝那个废物干得出来这种事还是大宋那些软骨头皇帝干得出来
自己的儿子倒是真干得出来
大金的这位太医祖上也是宋人,原被辽人掳来做医士,后又被金人掳去做太医,对苟命很有心得,听话得很,他先看完颜斜也的尸体,小心翼翼割开气管,低声呼了一句,“啊”
阿骨打道“有话你就讲”
太医道“国论昊勃极烈似是额,气咳上行,喘”
完颜阿骨打“说人话。”
太医“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果然是中毒”
“也不”太医一边擦汗一边道“这,喉头肿大,四肢起包,比如有人不能食鱼虾,有人不能吃蟹,有人不能触碰花粉”
他正说着,忽然査叫天模糊的影子挡
査叫天怒吼一声他名字为“叫天”,这一声着实天崩地裂,那太医不通武功,立刻耳膜破裂晕死
一个声音用女真话冷冷说了一句“这人要害皇上”
査叫天只觉得自己呼吸十分困难,他喉头似乎肿了起来,把他的舌头也给堵住了,他正运功抵抗时,一个面目平平无奇的金人武士向他挥出了平平无奇的一刀阿骨打自恃勇武,殿内武士也不像宋人皇宫那样要卸甲。
怎么形容这个刀光
査叫天没见过这样的刀法。
但仿佛听过。
当他意识到这是谁的刀法的时候,他的头已经飞到了屋顶
借着这一刀之势,他模糊而又雄壮的身躯重重地压
阿骨打口吐鲜血,骂了一句女真脏话。
“日”
苏梦枕这一刀之美,只有濒临死亡之前才能看见,如昙花一现,如晚霞余晖,刀的纷繁研丽都已被敛,只有杀意,只有杀气,这一刀看似取査叫天的人头,实则是击向他身后的完颜阿骨打
这一刀实
他已有信心,阿骨打此刻内脏碎裂,神仙难活,于是身影一闪,奔出殿外。
自査叫天撞向皇帝,这些孝子贤孙如炸开锅一般来看亲爹,只有完颜希尹大声喊“抓刺客”众人还不明所以之际,只见从殿内奔出一个金人武士,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