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霜听说余龙要宴请苏梦枕,仔仔细细看了看请帖,分析道“这地方是阁主夫人的别院,
苏梦枕从田如霜那里听了余龙残害忠良的“事迹”,杀心已起,他武功虽未恢复,但身手和意识远比常人矫健,隐隐觉得此地竟无一人有内功,拳脚也粗陋,更多依赖枪炮,量自己若要杀余龙,至少也有六成把握。但他初来乍到,对此人知之甚少,没打算今日就动手,只随身带了一把。
此时的较明末的已大有改进,
他素来准时,帖子上说了六点,他便六点到了。殊不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越是贵客,便要迟到一会才显得尊贵,写了六点,实际重要客人一般得六点半以后才能到,七点开饭才是常态。而田如霜以为他有事要办,陈管家又一味服从,因此都不曾出言询问,导致苏梦枕到得早了,主人并未出现。
孟四少爷一到,底下人便报了上去,听到消息的桂玮把麻将牌一推,不忿道“他来干什么”坐她下家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美妇,模样有些凌厉,长眉入鬓,头
这美妇不是别人,正是阁主新婚没几年的夫人桂茹可,她家族势力极大,阁主为娶她颇费了一般周折,明里暗里都让着她,二人各取所需,虽年纪差了二十岁,倒也颇为和美。桂茹可并未生育,便将她兄长的孩子桂玮视如己出,因此桂玮
另外两个陪着打牌的虽也是有头有脸的贵妇,
桂茹可交际手腕高明,夫人外交做得极好,连带着重要人物的亲眷大多由她接待。
她带着一群贵妇小姐从楼上下来,大厅中已是衣香鬓影,欢声阵阵,放着门德尔松的舞曲。余龙
几人说着话走到前厅,桂茹可问“不是说孟四到了,人
桂茹可一出现,厅中众人纷纷来与她打招呼,一声一声“夫人”,苏梦枕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依然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桂茹可摆手笑道“今天我又不是东道,大家不必客气。”又向苏梦枕招呼到“云同孟和的字来了,这模样我都不敢认了。怎么瘦了好多,是不是沪上饭菜不合口味明天我给你找个东北的厨子。”苏梦枕简短地道“不是。”
桂茹可指着余龙介绍道“这位是阁主身边的大红人,余龙,如今管着军统。”又对余龙说“这是孟四公子,你可得好好认认,别自家人挡了自家人。”苏梦枕便知道这人原来就是余龙。他微微笑道“久仰余座大名。”
余龙也是第一次见这位四少爷,与桂茹可不同桂茹可此前见过孟和,不知道他
但余龙是搞情报的,观察力惊人,他总觉得这位孟四少爷怎么看怎么不对。要知道孟家起来也不过两代,原先孟大胡子只是个副官,说粗通文墨都是抬举了,是个地地道道的大老粗,孟轩好一些,可也不过是
疑惑归疑惑,余龙还不至于脑洞开到孟四公子被人魂穿。他带着客气的笑容,与苏梦枕寒暄。二人均是试探为主,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半点都没提田如霜的事情。余龙大大赞扬了孟家,又说沪上风光与东北的不同,苏梦枕道“东北苦寒,不及南方宜人。”余龙说“四少俊采风流,不知有什么喜好”苏梦枕淡淡笑道“近来颇喜欢枪,了不少。”余龙便拍手道“原来是同道中人,余某也好此道,若四少方便,明日拨冗到我府中一同试一试。”苏梦枕笑着答应。
此时已近七点,众人便要入席,饭厅
这一眼看似寻常,连余龙也并未生异样。但变生肘腋之间,只听一声枪响,余龙朝后摔倒
苏梦枕确认余龙已死后,便叫护卫先把桂茹可送回去。虽死于桂茹可手的人实
他沉稳有度,倒让桂茹可另眼看待要知道危急关头方知英雄本色,同是蜜罐里泡大的,她就不会期待桂玮有这份冷静伊现
苏梦枕本来就有心杀余龙,此时有人代劳,与他想到一处,自然要顺手帮上一帮。于是他对桂茹可道“余座被枪杀,刺客是要找的,但人都死了,没必要得罪
桂茹可扶着额头道“我头疼得很。”桂玮很担心地看着她。苏梦枕道“夫人好好休息。”桂玮知道她姑姑此时要去找阁主,道“大姑,你等一等,姑父一会儿就来了。”桂茹可摇摇头说“阁主不会来。”桂玮想问为什么阁主不来,苏梦枕道“谁也不知道刺客走没走,若是没走,再对阁主不利该如何”桂茹可看了一眼苏梦枕,心想这阔少我还真小瞧了他,阁主性子极度自私,莫说余龙死了,便是还未死,只要刺客没找出来,他便不可能涉险的。唉,玮儿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看得透。她强打神,说道“云同说得对,你姑父万金之躯,怎好涉险。一会儿我回去与他说就行了。”
此时,搜寻的人有了
“要问混蛋有几何,余龙算是头一个。军统局长虽然多,上来一个杀一个。”
署名今晚打老虎。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什么“今晚打老虎”是谁,桂玮却看到苏梦枕莞尔一笑。
她与孟和算是狐朋狗友,本就没什么深交,大家不过是一处寻欢作乐的纨绔。最近苏梦枕更是下了她面子,被她视若“仇人”,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桂玮瞧见苏梦枕那淡然又了然的微笑,仿佛成竹
苏梦枕道“这诗写得很有趣。”桂玮指责道“才死了人,你还笑得出来”苏梦枕反问“我与余座有什么交情,值得我为他哭你为她哭吗”桂玮心道我才不哭这个老阴比。还要拌嘴,桂茹可已经摆手道“不说了,让他们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