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迦蓝领了汉军,把两旗分为了四旗,原来的固山额真没有改变,只
皇太极建议改变旗帜的颜色,比如
不管是镶蓝镶白,则与其他几旗混作一堆,归属不清不楚。如果镶了蓝边,究竟算是镶蓝旗还是纯独立的汉军
其他几旗看着他们的动作,就算不满也只得忍着。投降的大明武官,都是向朝廷投降,而不是他们某人某旗。
汉军着实令他们都眼红,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布迦蓝以前说的那些话又冒了出来“朝廷出了银子铺路修桥,
朝廷用银子供养的汉军,当然该归属朝廷,他们现
像是代善他们自然会忍气吞声,不过豪格就不满意了,第一个跳了出来反对。
还没有闹到布迦蓝面前,皇太极就把他镇压了下去。她也没有多管,现
另一边的大明,李自成潜入川陕,大明朝廷派兵追缴,李自成的兵缺乏粮食,苦于应战,最后只得躲
现
皇太极经过紧急商议,准备趁着大明内乱未止,秋季粮食上来的时候,趁机出兵大明,消弱大明势力的同时,顺便打秋风。
最后皇太极定下来,分别派岳托与多尔衮领兵,褚英的长子杜度与豪格为副帅,协助两人,分成左右两路进攻。
听到皇太极又提起了岳托与豪格,布迦蓝真是对皇太极的厚脸皮甘拜下风。
上次海兰珠生了他的福星之后,蒙古各部前来道喜,吃饱喝足之外,庆贺的活动则是老三样,比试骑马射箭布库。
岳托不善射箭,皇太极命他上场比试时,老实人岳托耿直地拒绝了。当着众人的面,皇太急见岳托不给他面子,以为他也不满自己这般大张旗鼓给海兰珠庆贺,强行命令岳托上场。
岳托没有办法,连续几箭都没有射中,蒙古人见状,马上大声嘲笑起哄。岳托心中恼怒,将弓箭砸了过去,差点与蒙古台吉们打起来。
皇太极怒意更甚,当场训斥了岳托,还招来人议论岳托的罪行。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罪行都是死罪起,而且亲爹代善也大义灭亲,第一个站出来直言要将他砍头。
布迦蓝实
现
布迦蓝已经无力吐槽,皇太极出尔反尔,说话跟放屁一样,他的政令能实施下去才怪。
今年的干旱没有去年严重,加上有水渠灌溉,到了秋季,天地间金黄一片。风吹过之后,麦浪谷浪翻滚,空气中都是获的喜悦。
福临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皮实,每天都要出门去玩,只要一关
布迦蓝从不惯着他,把他放
平时布迦蓝太忙,还是国君福晋照看他的时候多。也许是母子天性,到了晚上,他只认布迦蓝一人,碰都不要国君福晋碰。
最近二格格要出嫁,国君福晋回宫去操办她的亲事,离开了一段时日,等她再回来时,福临已经不认得她。
国君福晋见他坐
谁知道一靠近,他便哇哇大叫,惹得国君福晋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真是,就这么些天就不认得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被不认识的人随便就哄走了。”
布迦蓝抱起叫个不停的福临,拿了柔软的细布,轻轻擦拭着他嘴角滴得老长的口水,嫌弃地道“他长了牙之后,见到什么咬什么,姑姑可要小心些。他前些时候把七格格手都咬出了两道血痕,七格格痛得大哭了一场。我跟七格格说,等他再长大些,懂事了再揍回去,七格格原谅了他,重新与他和好了。”
国君福晋笑个不停,说道“哎哟,哪有你这样当额涅的,可不能让姐弟俩打架。说起打架,上次海兰珠回宫以后,扎扎实实病了好一场,如今到现
布迦蓝不知道克伊克勒氏是谁,也不想理会海兰珠与皇太极这对恶心鸳鸯。福临片刻都不得安生,揪着布迦蓝的衣襟,小手试探着伸出去,要去抓她头
她灵活地偏开头躲过去,捉住他的小肉手,把他摁
国君福晋揉了揉眉心,说道“暂且算是好了,现
布迦蓝
国君福晋迟疑地道“他们会不会生气,觉着被怠慢了反正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要是影响不好的话,你就不要管了。”
布迦蓝心里有数,说道“没事,我与他们的关系还好。如今有私事拜托他们,他们也不会推辞,有来有往会更亲切些。”
国君福晋松了口气,说道“这就好,不要耽误了正事就行。现
布迦蓝瞧了眼天色,太阳快要下山,这个时候正不冷不热,说道“干脆把几个格格都叫上,去外面田间地头转转。附近林子里的板栗核桃估计都成熟了,去采摘一些下来,晚上做板栗吃。”
国君福晋笑着道“那感情好,哎哟你瞧福临,他这口水流得,你身前都湿了。”
布迦蓝低头一看,深色的衣襟前面湿了一大块,揪着福临的腋下,将他放进悠车里。他乐得胖手脚乱舞,咯咯笑个不停,见布迦蓝离开,笑声戛然而止,小嘴一撇就要哭。
国君福晋心疼得忙要上前哄他,还没有开口,他的泪汪
国君福晋被他逗得噗呲笑出了声,等到布迦蓝换了干净的衣衫出来,奶嬷嬷上前抱起他,叫上几个格格,一行人浩浩浩荡荡出了门。
田间地头的秋色正浓,野菊花盛放,苏茉儿与宫女一起边走边摘,拿回去晒干了泡茶喝。几个格格蹦蹦跳跳走着,二格格现
国君福晋走
我听得心里难过得紧,开解她说,她与莽古济不一样,兄弟们不会是,二格格说,兄弟们都是皇上的儿子,子肖父,兄弟们与姐妹们又不亲,以后大家就是亲戚,甚至连普通人家的亲戚都比不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二格格这般想,不知是好还是坏。”
布迦蓝平时与她们几姐妹见面,也没有说过几句话,更没有深入聊过天,她没想到二格格会想得这般透彻,想了想说道“等下我问问她。”
国君福晋叹道“也好,你懂得多,开解开解她也好。”
布迦蓝从不会枉为人师,她的想法与做法,不适合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她这样。
因着福临太小,不适合带到林子里去,吩咐亲卫去摘。她们几人选了块干净平整的空地,宫女们铺上毡垫,把福临放上去让他爬,大家围坐
几个格格坐不住,跑到一边去摘野花,二格格站
布迦蓝走过去,问道“怎么不跟妹妹们一起去摘花我记得你最喜欢花。”
二格格与布迦蓝单独相处,神色微微紧张,说道“我看着妹妹们摘也一样。”
布迦蓝温和地笑了笑,问道“你怕我吗”
二格格小脸涨得通红,半晌后方低声说道“不怕,就是你太厉害,我怕说错了话。”
布迦蓝意外地看着她,旋即笑了起来,随意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说道“坐吧。”
二格格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
布迦蓝看了一阵,问道“快要成亲了,心中有什么想法”
二格格猛地抬头看着布迦蓝,怔楞片刻后说道“是额涅不放心,让你来开解我的吗”
布迦蓝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见着你额涅很不放心,主动来问你的。以前我们没怎么说过话,说实
二格格定定看着布迦蓝,神色错愕,布迦蓝点了点头,以示强调“对,你没有看错,我知道你说我厉害,是因为我
二格格神色慢慢松弛,抿嘴笑了起来,说道“四格格她们倒经常说,她们的额涅天底下最好。我觉着我的额涅也天底下最好,她没有你厉害,可她也很关心我们几姐妹,待我们很好。我怕额涅担心,也不敢跟她说真话。”
二格格偷瞄了布迦蓝一眼,见她微微笑着,认真
他见着了我,总会想到我是他父汗仇人的女儿。现
二格格终归是年幼的小姑娘,算得上很懂事看得很清楚,心中照样会幻想憧憬,希望夫君是良人,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额哲身边早就有了女人,只是没有名份而已。等与二格格成亲之后,她是大福晋,其他福晋庶福晋马上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布迦蓝也无法干涉,想了想说道“以后若是你过得不好,或者有什么想法,就给我与你额涅来信。我能帮忙的,会全力帮你,不要忘了,你娘家有人会护着你。”
二格格知道布迦蓝有本事,得了她的保证,瞬间长长舒了口气,清脆地道“好。若是过得不好,我就回娘家来。”
布迦蓝笑着点头,起身顺手拉起二格格,说道“多去陪陪你额涅,她很舍不得你。”
二格格拍干净了身上的草屑,走到国君福晋身边,依偎着她亲亲密密说起了话。福临
四格格她们采了一大捧花,几姐妹相伴着走过来,围
布迦蓝全部笑纳,把福临扔给了奶嬷嬷,捧着三个格格的花,福临见状,
布迦蓝笑着没有理会他,试着拿花编了几个丑花环,每个格格头上带了一个。几个格格笑得眉眼弯弯,前去福临面前炫耀,做鬼脸把他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二格格痛快地
萨满跳过大神之后,到了吉时,二格格的依仗,浩浩荡荡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去往蒙古喀尔喀。
国君福晋哭成了泪人,皇太极则高兴得很,晚上
殿上觥筹交错,皇太极很快就喝得面红耳赤,他见福临
福临对皇太极更加陌生,被他抱着立刻扭动着身子大叫不止。见挣扎不开,最后停了下来,盯着皇太极半晌,伸出小手,一把抓
皇太极脸被抓出一道红痕,却半点都不生气,还哈哈大笑道“还真是厉害,连你老子都敢抓了。”
底下的人连声恭维皇太极,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大声道“九阿哥如此聪明伶俐,是我大清的福气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清以后后继有人了。”
皇太极听完也没生气,笑着连说了几声好。殿内众人神色各异,豪格脸色青白交加,视线从福临的脸上挪开,又恨恨剜向布迦蓝。
这次布迦蓝没有如以前般不跟豪格一般见识,眼神冰冷,与他四目相对。只不过片刻间,豪格被她眼中凛冽的杀意镇住,狼狈地转开了头。
布迦蓝知道福临存
福临玩了一天,这时已经开始打瞌睡,转动着脑袋四处寻找布迦蓝,憋着嘴想哭。
布迦蓝见状,走到皇太极跟前说道“福临要歇息了,我先抱着他回去睡觉。”
皇太极轻抚着福临的胖脸蛋,把他递到布迦蓝的怀里,说道“小心些,他片刻都不安生,别摔着了。”
福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立刻依偎
苏茉儿帮着布迦蓝,拿着热帕子擦拭干净福临的手脸,放到炕上歇下后,又去照顾几个格格洗漱。
没一会,苏沫儿进屋低声说道“福晋,睿亲王
布迦蓝愣住,她已经有许久没有私下见多尔衮,连着费扬古他们几人也没有再宠幸过。
一是因为她不想再生孩子,二是因为她对他们也没有了什么兴趣,也没有见到足够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出去。刚上到三楼,多尔衮从暗中闪身出来,朦胧的月光下,他的双眼像是夜里的狼那般闪亮。
布迦蓝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说道“喝多了”
多尔衮说道“没有喝多,明日要出征,不能喝太多酒。前些日子我
布迦蓝听着多尔衮话里浓浓的委屈,嗤笑道“你见我做什么我现
多尔衮神色黯淡了几分,低低说道“我知道,嫂嫂有了福临之后,一颗心都放
瞧他说得,真是荒唐又好笑,布迦蓝嘲讽地道“你又不是我儿子”
多尔衮自己也觉着好笑,叹了口气说道;“我倒真想是嫂嫂的儿子,这样嫂嫂就能时刻把我放
每次出征,我就都当做是生死决斗,拼劲全力,只想着一定要回来。以前我没有什么牵挂,如今出去之前,总想着要见见嫂嫂,见过之后,我也就安心了。”
他可怜兮兮看着布迦蓝,手臂动了动,恳求地道“嫂嫂,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只要抱一抱就好。”
布迦蓝离他远了一步,斜睨着他,“你还没断奶呢,闪一边去。我来是想跟你说几句,战场上杀敌是一回事,滥杀无辜又是另一回事。多尔衮,打仗归打仗,别乱杀妇孺弱小与老百姓。”
多尔衮手臂僵
布迦蓝想了想,坦白说道“看心情。”
多尔衮愣了下,重又高兴起来,说道“等到嫂嫂心情好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布迦蓝失笑,说道“明天要出征,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希望你这次能顺利,平安回到盛京。”
多尔衮笑容满面,连连点头道“有了嫂嫂这句话,我一定会凯旋而归”
多尔衮没有乱保证,
这次大清军队连续攻陷了山西济南天津等地,俘虏牲畜人口共计二十六万。战报飞来,皇太极龙心大悦,成天喜得连嘴都合不上。
待听到岳托的死讯时,皇太极迅速变脸,由笑变为了哭。等到装着岳托骨灰的灵柩回到盛京城外时,皇太极亲自率众人迎出城,抚着棺椁痛苦失声。
皇太极哭,代善更哭得几乎晕过去。布迦蓝冷眼看着他涕泪纵横的脸,只恶心得想吐。
代善几次都要杀岳托,这时候表现出一副慈父模样,不过是为了岳托的镶红旗。
要说大清最让布迦蓝感到最恶心的人,若是代善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布迦蓝不想再看,转头身走到了一旁,余光瞄到旁边岳托的福晋纳喇氏,怔愣片刻,微微皱眉思索起来。
纳喇氏瘦骨嶙峋,形容枯槁,麻木着一张脸,待到皇太极与代善哭完之后,方缓缓走上前,
纳喇氏眼眶渐渐泛红,然后泪水滚滚而下,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棺椁,咬着嘴唇,却始终没有哭出声。
布迦蓝看得心中
待看到银光闪过,纳喇氏胸前的血流出来,染红了衣袍时,布迦蓝终于回过神,纳喇氏不是麻木,她是赴死前的悲壮。
纳喇氏是莽古济的女儿,岳托护着她,没有杀了她向皇太极投诚。如今岳托一去,她知道自己没有人护着,再也活不下去,自杀殉葬,还能换来儿子们的活路。
布迦蓝大步跑上前,搀扶着纳喇氏,她胸前的匕首深深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留
看着不断涌出来的血,布迦蓝颤声道“你别动,别动你怎么这么傻,你儿子还小呢,要是再遇到岳托那样的继母,你儿子还有活路吗
眼前变故陡生,
纳喇氏嘴角鼻子已有鲜血溢出,手脚也逐渐变得冰凉,她抬起头,眼中是无的悲哀,就那么看着布迦蓝,嘴唇动了动。
布迦蓝眼睛涩涩的,嘴里也涩得
纳喇氏嘴唇蠕动半晌,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头歪向一边,手也垂了下去,只那双眼睛仍然睁着,死不瞑目。
布迦蓝手上温热,那是纳喇氏的血。明明天气已经转暖,她却觉得冷得让人
因着纳喇氏的死,迎接岳托灵柩的事情也匆匆结束。过了不到两个月,与莽古济当年相同的事情又再重演。
岳托的下人阿兰柴站出来,揭
崇政殿内,官员旗主都
听完阿兰柴的话,皇太急神色凝重,没有作声。
代善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不可遏地道“逆子实
布迦蓝实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面飞去,跌落
阿兰柴只惨叫了两声,
布迦蓝神色冰冷,声音更是没有半点温度,说道“我是疯了,你们这群混账,畜生尝到了诬告的甜头,都有样学样想要升官
她盯着代善,像看着个死人般看着他,“礼亲王,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连畜生都不如,以前想置儿子于死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