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领军出征,布迦蓝也把三个格格交给了国君福晋看着,
路上车马行驶得缓慢,只
布迦蓝知道他也想去骑马,被他逗笑了起来,把他摁
福临哪肯睡觉,像条毛毛虫一样,
布迦蓝也不懂他开心个什么劲,实
按照吴克善的心思,肯定想与大清越亲密越好。他是聪明人,蒙古各部落都不团结,前脚还
任何一个单独的部落,都别想称霸蒙古草原。林丹汗已亡,连传国玉玺都已经落
作为成吉思汗家族的后代,谁都想恢复祖上的荣光。吴克善也不甘心,他只能借助外援,盼着将黄金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海兰珠生的八阿哥没了之后,布迦蓝生了福临,他们现
仅仅凭着福临还不够,他们需要更强有力的纽带,才会提出求娶布迦蓝的亲生女儿。大清不是没有其他格格,关系离得远了,吴克善肯定不愿意。
这其中的度,布迦蓝就要好好把握了。不能让吴克善不满,也不能许诺太多,最后无法满足,撕破脸皮就难看了。
提前接到布迦蓝要来的消息,吴克善亲自迎出了二十里之外,上百人骑
护送布迦蓝的亲卫们,立刻戒备地迎了上去,手按
吴克善骑
他按住心里的惊惶,勒马大喊道“前面可是布木布泰”
布迦蓝这才从车窗里探出头,只手挥了挥,亲卫们迅速散开。她扬起笑脸,把留着口水傻笑的福临举
吴克善应了声,朝着她的马车骑了过来。
布迦蓝把他从车窗上扒下,禁锢
福临本来急得要哭,见布迦蓝往车外走,马上闭了嘴,重新笑起来,也不知道
吴克善飞身下马,与布迦蓝互相见礼寒暄,眼神定
福临被陌生人搂着,下意识张嘴就要大叫,见吴克善朝马边走去,叫声戛然而止,马上裂开小嘴又笑了,兴奋得脸蛋都红彤彤。
布迦蓝见福临人来疯,也没有管他,吴克善抱着他上了马,转头对布迦蓝说道“妹妹放心,我带着他只慢慢走,不会骑太快,福临阿哥比不得草原上长大的孩子,矜贵着呢。”
这些天布迦蓝为了带福临,都是坐马车,早就憋得慌,笑着说道“我也骑马吧。”
苏茉儿从亲卫那里牵来了马,布迦蓝翻身骑上去,吴克善看着她的动作,赞道“好身手,妹妹这些年的骑术愈
布迦蓝笑了笑,与吴克善骑
吴克善见状笑着道“福临阿哥真是聪明得紧,这么小就会叫额涅了。”
福临已足足一岁半,要是还不会说话,估计布迦蓝就该着急了,她骑马靠近吴克善,说道“哥哥把福临给我吧,还有好一段路,他闹腾得很,别耽误了行程。”
吴克善举起福临递给布迦蓝,看着他乖乖依偎
布迦蓝赞道“弼尔塔嘎尔真是好孩子。几个格格忙着书,每天功课都不能落下,也是福临还小,所以能出来走动。”
吴克善顿了下,笑着道“我也听说妹妹的几个格格都与男人一样书,先前也考虑过,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所以选了最好的孩子出来,就是怕妹妹嫌弃。”
布迦蓝听吴克善围绕着亲事
望着眼前此起彼伏的草原,地上绿草如茵,牛羊
吴克善眼神转了转,也跟着说道“是啊,上次妹妹建议种些耐寒耐旱的草之后,这两年总算见到了些成效。加上跟着汉人也种了些庄稼,日子勉强好过了些。不过还是得看天吃饭,前两年实
布迦蓝说道“可以避免,天灾却没办法,全天下都一样,只能熬过去,不过总会有好的一天。
吴克善见日头越来越大,福临小脸晒得通红,忙说道“你们还是坐回马车去吧,别晒着了福临阿哥。”
布迦蓝低头看着福临,他半点都不见疲惫,仍旧神奕奕,只是皮肤白,一晒太阳就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她看得实
到了科尔沁部落,远远就见到连绵起伏的帐篷堆,博礼带着后辈们,站
博礼上次她来盛京,与布迦蓝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
这次她脸上带着虚虚的笑容,兴许是海兰珠的八阿哥没了,当做无事
苏沫儿跟
弼尔塔嘎尔比上次上次见到时又长高了许多,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身形看上去几乎与成人差无异,略显稚嫩的脸庞还算英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笑就眯成了一条缝。
布迦蓝暗自感慨,要是抛除其他,不看着他身后紧跟着侍妾状的年幼姑娘,四格格与他也算般配。
与亲戚们见完面,博礼领着布迦蓝进去帐篷,眼神就没有从福临身上离开过,伸手要去抱他。只是她不像吴克善,没有马也吸引不了他,她一靠近,他就不断挥舞着胖胳膊,吐着口水噗噗噗躲开。
博礼怕他哭,也不生气忙回了手,笑眯眯赞道“福临长得可真俊啊,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布迦蓝十分佩服博礼,拿得起也放得下,宰桑贝勒去世之后,她没有被其他儿子们继承,估计也是因为她足够清醒聪明,亲儿子吴克善愿意护住她。
既然博礼能当做无事
博礼打量着布迦蓝,眼眶渐渐通红,说道“布木布泰,我知道你
布迦蓝不是原身,与博礼也没有什么感情,见到她哭,也只是可怜她,安慰她道“你放心,只要有我
博礼眼泪汪汪,哽咽着道“你生了福临,听你哥哥说,你又
布迦蓝笑着应和了几句,苏茉儿要了热水进来,她抱着福临起身去洗漱,博礼见状,留下他们忙碌,自己先起身离开,张罗着送来了点心饭菜。
已过了午饭时辰,布迦蓝也没有什么胃口,只随意吃了些饽饽奶酪,喝了碗香喷喷的奶茶。
草原上的奶茶香甜无比,与盛京喝到的远远不同。怪不得离开时,国君福晋除了担心福临,大妃已经离世,对科尔沁剩下的,也只有心心念念的奶茶。
福临喝了点奶,吃了两口奶饽饽,便困得直接头一歪,靠
苏沫儿也随着布迦蓝一起用饭,连着喝了两碗奶茶,满足长叹“总算觉着回来了,就奶茶没有变,其他的好似都变了样。奴才先前出去的时候多问了一嘴,弼尔塔嘎尔身后的奴才,去年已经跟了他,他身边现
布迦蓝淡淡笑了笑没说话,吃了几口之后,也没有歇息,留着苏茉儿看着福临,起身走出了帐篷。
吴克善刚掀帘从帐篷里走出来,见到她愣了下,说道“怎么不歇一阵,我怕你赶路累了,就没有来打扰你。福临阿哥呢,他可歇着了”
布迦蓝点点头,“福临歇着了。我不困,哥哥可忙”
吴克善说道“我没什么事,要不带你出去走走,你离开了十多年,不知还记不记得这片草原。”
布迦蓝笑着应下,唤亲卫铅来她的马,与吴克善一起骑着马,
吴克善指着前面不宽的河说道“过了这条河,再翻过前面的山坡,就是嫩科尔沁部落的地盘。他们不要脸得很,经常越过河来放牧。”
科尔沁几部落素来纷争不断,布迦蓝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来与嫩科尔沁的积怨最深。
吴克善骂完,又重新换上了笑脸,说道“附近几部听说你来到了科尔沁,等下都要赶来,晚上好一起庆贺。”
布迦蓝颔首道谢,说道“有劳哥哥费心了。”
吴克善调转马头往回走,笑着说道“妹妹难得回来一趟,我们都高兴得很。额娘成天掰着手指头数,你今天又到了何地,一大早就催着我早点出来迎接你,就盼着能见到你与福临阿哥。”
布迦蓝笑着附和了几句,与吴克善一起骑了回去,说道“哥哥可有空,我想与你说说话。”
吴克善愣了下,笑着说道“进来吧,我也有好些话要问你。”
布迦蓝与吴克善一起进了他的帐篷,下人上了茶之后,他斥退屋子里的人,盯着她说道“先前
布迦蓝也没有隐瞒,说道“哥哥,我是为了四格格的亲事而来,四格格无法嫁给弼尔塔嘎尔,请哥哥原谅。”
吴克善的脸色瞬间淡了下来,不悦地道“妹妹可是看不起他,看不起我们科尔沁”
布迦蓝说道“如果看不起,今天我就不会回来了。哥哥也知道现
四格格不仅书,还
吴克善神色还是非常难看,冷着脸说道“妹妹也别说那么好听,什么行医救人,说到底还是看不起我们科尔沁。现
布迦蓝依旧好脾气,耐心说道“先前我跟着哥哥出去走动了一圈,心里也大致也有了数。如今草原上的人口越来越多,牲畜也跟着养得多了起来。可地盘就这么点大,要争放牧的地方,成天都会起口角打架。
哥哥想壮大科尔沁,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想着能与大清联姻,大清支持些科尔沁部。可是哥哥,皇上的后宫,甚至是盛京的王爷贝勒后宅,几乎都是蒙古的福晋,大清都自顾不暇,能分到科尔沁身上的,又有多少呢
哥哥与其寻求帮助,不如得靠自身
吴克善脸上的怒意逐渐消散,听得愈
现
大清不会那么傻,既拉拢他们,也时时刻刻防备着他们,宰桑贝勒还
别说什么亲戚不亲戚,努尔哈赤连亲生长子都能杀掉,他们这些亲戚要是翻了脸,照样会毫不留情互相厮杀。只有双方彼此依靠,这关系才会长久永固。
如今布迦蓝没有只口中说说,实实
吴克善希望女儿们还是能学医,草原上的人与牲畜生了病,大多都是凭着经验,扯点草药自己熬了喝,经常因为小病熬成了重病,一命呜呼。每年生那么多孩子,能长大的却很少。
布迦蓝给四格格请到的先生,肯定医术高超,如果能跟着几个格格一起学习,那是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其他的侄子们,若是想要书,也可以跟我回盛京,进去国子监学习。不过哥哥不要生气,我只带科尔沁的女儿们回盛京,至于男儿们,其他部落愿意跟着去的,我都要带回去。”
布迦蓝早就打定了主意,蒙古部落好斗,大清对他们的控制力很弱。要是以后的台吉贝勒从小就
吴克善听到能把儿子们也送去盛京书,满意更甚,盛京的国子监,听说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举人
再听到布迦蓝把其他部落的也要带上,吴克善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念着她不仅仅是科尔沁嫁出去的格格,还是大清的福晋与朝廷首辅,也不好出声反对。
布迦蓝拿出小匣子,放
东珠珍贵,布迦蓝一送就是一匣子,吴克善实
到了夜幕快降临时,科尔沁各部落的贝勒台吉陆续到来。帐篷前的空地上,点燃了牛油火把,把四处照得透亮,篝火堆上的烤全羊,已经滋滋冒着油,香气四溢。
布迦蓝带着福临上前,与他们打招呼见礼。吴克善亲自把她让到了主座,她略微推辞之后,便带着福临坐了下来。
福临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绷着小脸,满脸严肃,嘴巴微微展开,直直盯着场上的烤全羊。
布迦蓝看得忍俊不禁,轻抚着他的胖脸蛋,戏谑地说道“你别看了,看了也不能给你吃。”
福临转头看向布迦蓝,乌溜溜的双眼亮晶晶,手掌拍着案几,大叫着道“吃”
布迦蓝微笑着谦虚了几句,等到烤全羊送上来,福临也已经露过了面,便把他塞给了奶嬷嬷,让他回去喝奶。
吃肉怎么能没有酒,布迦蓝已经许久滴酒不沾,今晚这种场合,也没有拒绝,碗里被倒满了马奶酒。
她坐
酒一开喝,现场的气氛更是热闹无比,以前的龌蹉纠纷也全部抛
扎赉特部贝勒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提着酒囊,走到布迦蓝面前,大声道“这碗酒一定要敬首辅,先前首辅建议我们种些地,这两年我们种了些,粮食成还不错,冬天的总算挺了过去。”
布迦蓝谦虚两句,说道“我只是随便一说,还多靠你们部落自己勤劳,这份功劳我不敢领,不过这碗酒,我却要喝了,家乡的马奶酒,我已经想念了多年,见到亲人们,就高兴得很,今晚也不说正事,只喝酒吃肉”
扎赉特贝勒依着规矩,自己先喝了两碗,再把布迦蓝的碗倒满,她端起碗,与他碰了杯,仰头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大家瞧着她喝得痛快,拍手大声叫好,扎赉特贝勒也不甘示弱,扬首喝了第三碗酒。
其他部落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连番敬酒,布迦蓝来者不拒,与他们喝了个痛快。
酒过不知多少巡之后,大家都喝得兴致高昂,按照平时的习惯,场内又开始了比试搏克与射箭。
各部落都派了高手出来比试,有输有赢,布迦蓝看得兴高采烈,跟着大声叫好,不管谁赢了,都大方打赏。
嫩科尔沁的贝勒盯着布迦蓝,说道“听说首辅与男人一样身手了得,亲自前去朝鲜打过仗,不如我们也来比一场”
吴克善顿时恼怒起来,布迦蓝怎么说都是女人,又是大清的福晋,与他这般五大三粗的莽汉动手比试,实
他当即站起身要阻拦,起身到一半,布迦蓝已经笑眯眯地道“都是他们吹捧,我哪里有那么厉害。”
虽然嘴上谦虚,脚下却没停,她已经起身往外走,抱拳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不知道你要如何比试,搏克还是射箭”
其他人神色各异,盯着场上的两人。嫩科尔沁贝勒的身材雄壮,对比着清瘦的布迦蓝,几乎有她的两倍壮。
待听到他说出比试搏克时,都不禁撇嘴,鄙夷地看着他。
孬种布迦蓝出自科尔沁,她
吴克善怒气冲冲起身,走上前大声道“妹妹你让开,他这就是
嫩科尔沁贝勒见吴克善语气不善,也拉下了脸,不屑地道“跟你比就比,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他卷着袖子,眼神轻蔑打量着吴克善。布迦蓝笑容不变,温和地说道“没事没事,还是我来比吧,就当做学习了。还是先说好,点到即止,也不要伤了人,不然就不好看了。”
嫩科尔沁贝勒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一定要比试,我当然奉陪到底。这样吧,我也不会伤着你,允许你能伤着我。今晚我话放
布迦蓝转动着脖子手腕,她好怀念这种时光啊,尤其是生死自负这个词,让她想起了以前比赛时的岁月。
可惜,她不能真杀了嫩科尔沁贝勒,淡笑着道“好啊,我就喜欢生死自负。哥哥你让开些,我来见识见识嫩科尔沁的厉害。”
吴克善虽然不放心,也只得作罢,紧张地退到了一旁,叮嘱道“你要小心些,别伤着了自己。”
布迦蓝说了声好,跨上前一步,嫩科尔沁贝勒脸上带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
嫩科尔沁贝勒的双手,还没有碰触到布迦蓝的衣衫,她眼中寒意闪动,手快如闪电,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拉一甩,嫩科尔沁贝勒大吃一惊,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踉跄扑去。
布迦蓝则借力一撑,从他背后翻身跃过,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回转身,飞身上前,膝盖压
嫩科尔沁贝勒身手向来了得,以为只是自己轻敌,布迦蓝不过是个柔弱的女人,靠着灵活取了巧。
她再厉害,力气也不能与他比,当即怒吼一声,撑着起身想要掀开布迦蓝,起身到一半,后背上刺痛
布迦蓝只一只膝盖,压得嫩科尔沁贝勒无法动弹,她白皙的脸庞,因吃多了酒变得绯红,双手抱
嫩科尔沁贝勒趴
不过是一招,嫩科尔沁贝勒就输给了布迦蓝,四周掌声雷动,叫好声欢呼声响彻天际。
吴克善的笑声尤其大,几乎是用全力嘶吼道“嫩科尔沁输了,嫩科尔沁,你们服不服哈哈哈输给了我们科尔沁的女人,不服也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