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不成要因此,朝廷就要背上不管灾民的名声吗那些灾民难道就不是我大周的百姓吗”郑阁老厉声反驳。
只是究竟有几分是为百姓,有几分是为被剥夺的权利,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户部侍郎憋着气问道“那依你所见,应当如何。”
“灾民的事比较急,国库的钱可以先拨去赈灾,而且,可以号召捐款,只要团结,赈灾的方法总会有的。”
魏父突然一改往日的沉默,出了声“钱拨去赈灾,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又当如何你知道我朝有多少人家家里的壮年男子被征上了战场吗人死了,连个安家费都不给,郑阁老可真会安排。”
“郑阁老说对了一半。”
突然被喻灵肯定了的郑阁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赈灾的事情,确实应该捐款。从今日起,我朝大臣依照官职,必须参加赈灾。若是实
另外,
郑阁老
有此祸国妖后,大周要完。
“娘娘,国家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皇后娘娘分明是心系百姓,怎会是儿戏。臣愿亲自监督募捐,为我大周一份绵薄之力。”秦泗冷着声音开口。
他站
“臣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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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事,理应禀告陛下,由陛下做决定,皇后娘娘这番动作,未免有些越俎代庖。”
朝堂之上顿时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如今京城外可还有近五万的兵马安扎着。
只要魏家一声令下,兵马破入城门,后果难以预料。
似乎自从魏父归边疆,魏喻灵上战场,一切就变得不可控了。
一片寂静中,高坐上方的人轻笑一声“既然总有人信不过本宫,不服本宫,那本宫就不做这讨人厌的角色了。听闻陛下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今日之事,便等陛下上朝时由陛下定夺吧。”
说罢,上方的女子一挥衣袖,离开了朝堂。
似乎是被他们给气到了。
可她前面那些布局,不就是想一步步架空皇帝吗怎么现
“主子,您,您当真不管了”
“他们不想让本宫管,本宫便不管了,这天下终归是秦家的,本宫何必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身体见好的秦成得知喻灵让他重新上朝,惊喜之后便是无的怀疑。
到手了的权利突然又还回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明知有问题,秦成还是得上朝。
这是他现
上朝后,秦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魏将军派遣到南部赈灾。
至于赈灾途中会不会
而喻灵,被他以皇后
秦成
他赌对了,魏家确实没有反,喻灵和魏将军都顺从的领命。
十万大军将重新回到边关。
“秦泗,你可要同本宫一起走”
“儿臣不知道母后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儿臣会
少年的眉眼被额前的碎
喻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衣角确实沾上了一些沙土。
“无碍,反正马上就就要换下来了。”
“母后,儿臣的生辰快到了,母后可会陪儿臣一起过。”
秦泗的生辰,还有半月不到,估计是来不及的。
“没关系,反正生辰年年过,大事重要,等母后回来,可能陪儿臣重新过一次十八岁的生辰”
秦泗单膝跪地,手从她的衣裙上拿开,悬
喻灵没忍住又摸了下他的头,“好,等本宫回来,定为你重新过一遍十八岁的生辰。”
喻灵没有离开多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敌国来犯,一路直奔京城。
秦成,被偷家了。
还不是如同历史中的那些帝王一样,是因为战争而被敌国趁虚而入。
明明连赢两场对外的战争,京城外有十万兵马驻扎。谁都知道,他们的帝王,自己把将军调走,送皇后去寺庙。
如果那十万大军还驻扎
这一次来攻打的敌军是鄢国的,距离他们这里隔着水路,这样的地形,按理说他们不该选择来攻打周朝,偏偏有人
周朝接连打了两场仗,如今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来一次偷袭。
先前南方洪灾原本因为魏家和好几个富商的救援,灾民情绪被稳定了下来。可后来,原本天天供给的白粥没了,原本据说要修建的屋子也没了。
洪灾过后,便是瘟疫。
被
南边地区的流民一路逃生,当地的惨状也跟着流民被四处传播出去。
瘟疫埋人烧人的事不是没有
大夫救治,足够的口粮,修建房屋,一批一批的隔离。
哪怕最后还是有人会死,但至少不会是现
“好心人,施舍点吧。”
不知何时起,街道上的乞丐变得多了,就连京都也开始出现比以往多了不是凡几的乞丐。
这其中,年纪大了的老者和身材瘦弱的女子最多,还有好多的小孩子。
现
“这往常哪怕打了败仗,朝廷都会
原本香得要命的馄饨都变得有些有些无味了。
“听说朝廷紧着洪灾给拨款,好像没多少银子了。”
“可我听说那边的人过得也不是什么人过的日子啊,连口稀粥都喝不上。”
“估计又被贪了呗,官官相护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这还是热时候,等到了冬天可就更难熬喽。”
“唉。”
原本还
“官老爷,让我们进去吧,让他们看见我们这些百姓,我们哪还有活路啊。”
“是啊,孩子还那么小,他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指不定多久没吃肉了,求您了,放孩子进去吧”
坐
这是有人要打来了不是才打完两场仗吗
整条街上的人都立马往家跑,准备着拾东西跑路。
有胆子大的一直蹲
鄢国打来了,他们这些原本就
城里的平民对那种无力感很能感同身受,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也一个个开始拾包袱了。
如果他们派人打听的消息是对的,敌国兵马一旦进城,他们这些前朝臣子怕是难有好下场。
走,赶紧走。
然而不是他们想走,守城的官兵就会让他们走的。
“陛下下令封城,各位大人切莫为难小人。”
城内人心慌慌,皇墙之内,同样氛围紧张。
秦成得知自己再次被软禁,简直要气疯了。
他的人里,怎么就又有了叛徒
“秦泗你这是大逆不道”因为数月的疾病缠身,秦成老了不少,如今指着少年呵斥的样子,反倒像是走到穷途末路的挣扎。
“儿臣只是想让父皇与这大周百姓共进退罢了,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怎能丢下您的百姓独自逃生”
秦泗笑了声,“想必敌国将领看到您,也会放过城中的百姓。”
秦泗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秦成却突然开口“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怎么,盼着你老子我死了,自己继位好全了你那不容于世的心思”身着龙袍的皇帝嗤笑一声,唇角扬起一抹带有恶意的弧度。
“你不会真的觉得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对你有几分真心吧,魏家狼子野心,要的从来都只是个傀儡,魏喻灵那个女人又何时有过真心。你也不过是她想要掌握权利的棋子罢了,她知道自己生不了,就想让你当那个新的傀儡。”
筹谋多年,经历了不知多少腥风血雨,好不容易登上帝位,如今全都成了空,秦成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镇边王。
心里的恶意让他忍不住想用语言刺伤眼前的人。
“因为你没有母族,又从小缺爱,所以她才选中了你啊,随便施舍你一点,你就会傻兮兮的上钩。”
“朕算是明白了,她当日领旨远离京城,打的就是想让敌国灭了大周的算盘,到时魏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扶持傀儡皇帝,甚至,直接将这江山变成他们自己的。你呢,你不过是魏家计划里的一枚棋子,早晚要被丢掉的棋子。”
秦泗离开的步伐不见缓慢,“我这颗棋子日后会不会被丢掉,父皇怕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