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珩允许,谢岁自然无有不从。毕竟上赶着过来的势,他当然是要好好的蹭,遂垂着眼,小心翼翼的确认,“王爷说的可是真的莫要骗我。”
他靠
谢岁感动,“王爷,您这让我如何是好。”
裴珩看着谢岁似有泪花的双眼,本想着按照往例让他别靠自己太近,然而话到嘴边,那句离我远点怎么也说不出去。
头顶光点斑驳,他忽然就泄了气,半蹲
谢岁靠着墙面,王府里的装扮同金陵城其他豪族的样式并无区别,黑瓦白墙,最是娟秀,重重明透的日光从高处撒下,穿过树枝,落
“此处很静,心静自然凉。”谢岁也不知道自己
谢岁依言望去,头顶几颗白坨坨慢吞吞的走,被风捏成各种形状,倒像一窝打架的猫猫狗狗。
“很会找地方嘛。”裴珩拿肩头怼了怼谢岁的,“不过小憩归小憩,还是得舒舒服服的瞧才好。走了,换衣服去,说好晚上陪我吃饭的。”
谢岁被拉起来,让裴珩拽着,青年的手指头落
日头太好,裴珩牵着身后少年,觉得自己被晒的
嗯,一定是被晒晕了。
不然怎么会只牵了一下衣袖,就觉得心头跃起一阵说不出的欢喜。
都怪太阳。
谢岁觉得裴珩最近态度有些奇怪,不过这种怪异,他乐见其成。
反正裴珩自己都开口说了,一切有他罩着,谢岁自然就将胆子稍微放大了那么一点点,开始履约。
他想了些法子,托人成功将王禀清的女儿从牢里给捞了出来。
王宝珠也似她的名字那般,生得珠圆玉润,不过一番牢狱之灾,她家破人亡,比之从前憔悴不少,一番磨难,她几乎哭瞎了眼,穿着囚服,挤
谢岁并未亲自去见她,毕竟某种意义上坑了她全家,他过去只怕会火上浇油,便吩咐府中暗卫寻个偏远些的庄子将她养
不过他这一番操作,自己看毫无问题,落
“你说救我的是谢岁”别
庄内,王宝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他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怎么还有脸救我”
府中的暗卫比较实诚,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面对王宝珠满脑袋的问号,只一板一眼道“谢大人让小姐切莫悲怆,
王宝珠“”这不就是当外室的意思
她与谢岁幼时确实有过数面之缘,父亲也曾问过她喜不喜欢谢家郎君,可她不喜欢岁数比自己小的男人,她父亲便就此作罢。
可万一万一当年不是她爹一时兴起,而是谢岁看中了她呢
王宝珠一时间只觉得天崩地裂,晦暗无光。
她出自名门,虽然娇宠却也晓得脸面,她就是死,也不会为娼为婢,更不会当仇人的妾室
被暗卫软禁
暗卫“”啊
转头修书一封,递与裴珩,王妃救人,似是旧情。
看完书信后的裴珩笑了,“他喜欢女人怎么可能,他一个断袖会喜欢女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就和直男会喜欢男人一样”
等等
裴珩的笑容逐渐萎缩,他仔细的想了想,谢岁小时候,好像,大概,确实喜欢女人毕竟他能穿过来,就是因着谢岁报复人的一板砖而这一板砖,是因为原主调戏他
脑袋里不太清晰的久远记忆忽然浮现,气焰嚣张的少年郎和他
“呸,死断袖,敢打小爷的注意,不要命了”
裴珩“”
再度回忆与谢岁的重逢,当时是
再然后就是谢岁穿的又清凉又变态,过来勾引他不是断袖勾引他干嘛闹着玩吗
不知为何,裴珩开始有一丝丝的焦虑。
而这一点点的焦虑,
“你说我猎场遇刺,谢岁也插了一手”
“是的。”叶一纯依旧是大夫模样,挂着药箱装作看诊,“前些日子太忙,忘了汇报。那日乱军阵中,我见度厄拼了命的给谢岁制造机会,他们俩绝对是熟人。”
“只是这样的话谢岁接近王爷,怕是另有预谋,而且图谋不小。”
叶一纯蹙着眉头提醒,裴珩坐
叶一纯“”不是,你崩溃半天,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裴珩抱着脑袋痛苦了好半晌,还是觉得不行,虽然他知道谢岁一肚子坏水,但毕竟他们都已经有一部分的负距离接触了,真直的,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自己是特殊情况,除外。
总之,裴珩打定了注意,决定去试试,毕竟直男嘛,他自己就是,他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