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帝最近有点失眠,这晚他又处理折子到了半夜三更,才披着衣服进了寝室,进去了他也不急着上床,把守夜的宫人撵出去,就坐
皇后忍无可忍地掀了被子坐
“大半夜的你又闹什么,不是你自个把二宝跟丞相放出去的现
皇后说着说着也有点难过“他腌的鸭蛋其实是真不错的,二宝可喜欢吃了,临走还给带了好些个。”
承业帝抓抓自己也不过才一小撮的胡子,有点泄气地说“罢了罢了,明儿再给他调个十万人,就是大辕不年不节的派了人过来,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孤瞅着,那五女婿一派要干不过大辕皇帝了。”
“当然干不过,大辕太子一派就剩咱们五公主生的一根独苗苗,就这还
承业帝爬上床,脸埋
皇后眼皮一跳“那你还有胆子把丞相放出去”看人趴那不动,身子僵硬,心里头疼了一下,抬手慢慢给人捏着肩背。
承业帝也是真累,被伺候着舒服得直想睡觉,迷迷糊糊地说“你不知道,一旦天下全都乱起来,就不是年的事了,孤有生之年都不定能看到天下安定,孤怕啊,怕白遇到时候忙起来,真要打一辈子光棍。”
皇后想笑“你就这么为他恨娶直接下旨不就得了”
承业帝听了只哼哼“他不搭理孤,孤不喜欢他,但更不喜欢欠他,孤时常觉得,他的七情六欲天生残缺,他之前那个夫人,那么多年都没能分走他对国事的注意力,你不知道啊,自从上次内乱之后,他行事就多了狠辣,孤害怕往后,他更加无所顾忌,一心为着大贺,犯了天怒,把福气都折腾没了,孤还记着那年,他中状元,才惊御前,丰神俊朗,光明磊落,先皇问他日后为官如何,他说民为先,社稷次之,君王再次,他自己最次,哼哼,他本来就最次,几十年了,他一直凡事留一线的,孤年少气盛时,他总是压着孤,孤问他为何,他说,积福,为大贺积福,也为家人积福。”
承业帝转个身,可大爷地把腿放到皇后面前让给捶一捶,皇后没拒绝,可把他美得,闭着眼笑“他可是大贺的丞相,除了孤,那是大贺最大的脸面,怎么能没福气,孤得让他有家人,有顾忌,孤还没黑化成昏君呢,他就得一直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大贺丞相,哼哼,不能丢脸。”
皇后磨牙,这一刻,她觉得,其实丞相才是承业帝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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