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最近这个太上皇当得有点乏味,是的,乏味,想他当了几十年的苏南侯,随便振臂一呼,那就是个个勇猛进的汉子围上来,指哪打哪,战火与硝烟那是勇士的背景板,血汗呼号跟鼓点那是英雄舞台上必不可少的背景乐,策马奔腾起来,那叫一个爽,一个过瘾。
可如今呢,断了的一个腿,瘸了一个腿,虽然后来亲家大贺派过来神医,又给装了所谓的义肢,平日里走路悠着点很普通人还真没什么太大的不一样,就是骑个马也行,不过嘛,那个速度是有多慢就多慢,还得有人牵着走,这个就跟强行戒烟一个理,不舒坦,哪哪都不舒坦,加上同生共死的汉子们变成了如今比女人强不了多少的太监,说个话大点声就吓得
这还不算完,自从他松口管事,那些折子雪花似的飞过来,偏偏他最擅长的军事类折子都是由底下文人润色过的,看的吃力还闹出过笑话,把手底下军师许清壬提过来帮着看都来不及,一回两回的,搞得苏靖也开始自我怀疑,果然太后说的不错,自己就是个大老粗,你看好好的字,拆开都认识,合
直到又到大儿子寄过来的信,指使自己给谁谁加官,给哪哪加钱,突然就看开了,特么老子愁个屁,这江山是他大儿子的,人都不愁,还能出门去远行,他跟着愁什么呢好吃好喝不就得了,有空把苏家军整整,后面西罗被大儿子玩丢了,也还有个苏家军撑着做退路,乱世里也能富贵快活一辈子,管他宗兆帝留下的信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关他什么事呢,他都姓了几十年的苏,才不可能再改别的呢。
看来后的苏靖不愁了,胃口也开了,本来还担心他想不开会回头好好书考科举的苏夫人才算松口气,看着坐
其实,苏靖纯粹就是闲的,看到夫人难以言喻的目光,还是敛了一下,放下腿,放下啃了一半的整个芒果,老老实实拿着木针子扎着宫人切好放
前后一对比,太后那难以言喻的目光更加扭曲了,到底说儿子肖父好还是老子被儿子带坏了
“丞相他们
太上皇不慌不忙地拿帕子擦擦嘴角擦擦手。
太后都没眼看了简直,真是让人一言难。
“等我干什么反正我说再
太后叹口气,想着昨日信上的原话是“不懂的就别装懂,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他们还不敢翻天。”
怎么就被他翻译成了爱答不理
太后有点肝疼,说“刚我进来时,你那军师说,倾儿又八百里加急送了信过来,说萌萌成了乌喜少司命,让你赶紧加兵去前面跟乌喜打。”
苏靖整个人都神了,牛眼睛瞪得可大“真的倾儿说的那那群酸儒们可不能再拦着我
太上皇暴走了,拖着义肢就往外冲“格老子的当我们西罗没人,苏家没人了敢抢我家萌萌,打不死他们。”
太后扶额,想着自己刚刚进来前看到外头那些文官都义愤填膺,虽然文官们愤怒的点是,哪怕不满意,但是长公主成为太女已经板上钉钉,那萌萌就是西罗的储君,西罗的未来,西罗第二大的脸面,乌喜这样无异于蔑视整个西罗,文人最重脸面跟骨气,不说了必须跟乌喜干到底了。
更别说一直熊萌萌的苏靖了,只怕恨不能亲自带兵前往。
太后有点为乌喜愁了,听说前两天跟赫野干的大贺兵马,突然抽了一半攻向乌喜了,赫野因为第一元帅启宋重伤,没能及时反扑大贺,失了时机自然一直受牵制。
乌喜才是流年不利啊,本来都臣服大贺了,老老实实交了好多年宝贝,一时被赫野挑唆起来打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