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我快点,你快转过去,别污了你的眼。”说着褚月见衣领一扯,露出圆润饱和的肩头,奉时雪瞬间闭眼转身。
耳后响起她似带着得意的笑声,奉时雪方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当。她一贯喜好这般恶劣戏耍人,哪怕已经受过了苦楚,依旧不曾改。
奉时雪表情回归漠然迈着腿往前走,却没有走多远,身长玉立地倚
怪不得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原来都是这些痕迹,特别是大腿上齿印伴随着青紫,颇有些触目惊心的视觉。
看着这些痕迹,褚月见的脑海忽然闯入他当时带着猩红的眼眸。克己和清冷都当然无存,眼中只有暗
褚月见扭头,看着背着自己正懒洋洋地倚
现
褚月见想着之前的事,其实除了过分一点,好像感觉也还好,这般想着便感到脸有些烫,赶紧掬扑面冷静。
正值晌午,清澈见底的溪水被夏日阳光照得有些温热。
褚月见脚轻点水面试探,
听见身后传来阵阵溪水滴落的声响,奉时雪自心间泛起丝丝痒意,那股痒意驱散不掉便漫上喉咙,使他忍不住轻咳嗽一声。
奉时雪抬手抚摸自己的喉结,脑海闪过那次
奉时雪将身后传来的声音,强行弃出耳中,垂下墨眸,睫毛扫下阴影,露出
这个东西其实
“褚月见。”
褚月见觉得水光凛凛的溪水好看,正掬着一捧水对着阳光歪头看着。不远处传来冷淡的声音,她好奇地转头应声。
奉时雪抬手按
语气缓缓的道“那个东西下次不要再给旁人吃了。”
什么东西褚月见茫然地眨眼,手中的水倒流回去。她没听懂他突然
他听着身后的声音,脑海浮现了昨日她汗津津的模样,乱颤的身姿似淌
之前能控制我的东西。奉时雪将头靠
那些画面漂亮而又缠绵,他再度陷入飘渺的无妄中。褚月见闻言顿悟明了,转头无奈地耸肩,并不
谁让奉时雪是朵黑心莲花,不给他吃这个,她可能就死
不过
褚月见咬着下唇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眼底懊恼闪过,这次吃亏的是自己。迟迟未曾得到身后人的回应,奉时雪从恍惚的虚妄中清醒过来。欲要转身,却想起来此刻她
那东西显然不是正经物,不知她是否知晓,这个东西是有强烈的催情作用若是下次不是他,她也给旁人也食用了呢
褚月见不回答两人都没有搭话了。
奉时雪恹恹地垂着鸦羽似的眼睫,周身懒散地将头靠
所以还是得让她不再产生给旁人用的念头,这样才最为妥当。褚月见快速地清洗之后,站起上去拿衣裳,虽然这件外套看着还尚且干净,也莫名有些嫌弃。不干净的时候不嫌弃,现
褚月见忽然想起来,好似自醒过来就未曾见过自己的那一套,连鞋袜都不见了。所以那双水雾媚眼上挑看着不远处的人,高声询问道 “我之前的衣裳去哪里了”“丢了。”那人如积雪般的声音冷淡传来。
那一套早已经不能看了。
“那是我的东西,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便丢了。”她不满这衣裳轻声嘟嚷,手上麻利地套上宽大的外套 洗洗还能穿的。
其实洗了也不能穿了。
褚月见穿好之后爬上石头上坐着,扭头,理直气壮地看着奉时雪无辜道 “怎么办,我现
奉时雪闻言将指尖挂着的环琏
褚月见眼见着奉时雪忽然提起自己的衣摆,赶紧慌张压下来,眸中下意识带着警惕地看着他,道 “你干嘛”
她现
话音刚落下,便见他用力地扯下衣摆,然后抬起她的腿,将撕下来的布料缠裹住。奉时雪做完之后站起身,垂眸凝视她缓声道现
还以为见她现
褚月见误会了他也没有半分愧疚,敛了心思,脚踩
她穿的这件外套本就宽大,现
快去买一套崭新的衣袍。
奉时雪目光掠过她嘴角的梨涡,并未讲话,转过身往前行。
褚月见见状赶紧跟上。
要说作死,褚月见觉得自己必须是那第一人了,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了个偏远的荒郊野外。这里只有一条小路,也不知是通向哪里的。
虽然裹着脚,但走久了她还是感觉脚底都要磨出血了。心中满是后悔,早知道不逞强了,就让奉时雪抱着自己下山。
好想让他抱自己啊。
褚月见跟
一半是因为真的走累了,一半是因为昨天他粗暴的行为,本就没有好现
都怪他,昨天都说
了不行了,不要了,他还不停心中正骂着,忽然感觉身体腾空,鼻尖撞进凄厉冷香中,褚月见嗅见后有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后,她抬眸看着眼前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原是奉时雪抱起了自己。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她这次选择聪明的不再问,将头靠
所以都是
奉时雪将人拢进怀里,眼神无意地扫过她的小动作,然后他心中残缺的那一块被补齐了。两人沿着小路往下,走到暮色黄昏至,这才走到山下的集市中。
褚月见从奉时雪的身上跳下来,眼眸泛光地看见这里的人烟气,差点就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她终于可以吃东西,还可以好生休息了,这一路都是啃的酸果,想到那个味道便忍不住泛呕。提及泛恶心,褚月见忽然捂着自己的小腹偏头去看奉时雪,欲言又止。奉时雪察觉到直白带着渴望的视线,冷静地偏头看去。
只见褚月见悄悄地靠过来,附
一般避孕是
万一真有了,奉时雪还会杀她吗
褚月见心中怀着好奇想了想,然后赶紧丢了这个想法不去想,估计奉时雪会杀她更快。而且她完全没有想给奉时雪生孩子的心思。
奉时雪闻言神情顿住,偏头看着她,眸光似闪动了片刻,顷刻恢复原本恹恹的神情,声线略微低沉 不用。
看似好像不
不用”褚月见惊讶地加大音量,有些微急道 “可是孩子生下来谁养
奉时雪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若不是还负着的数值,她可能就会以为奉时雪是不是对她有其他心思了。
可惜了。
褚月见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绪,转头便弃之脑后,神情越
她这个音量
地扫过来,她微不可见地弯着嘴角。
这信息量较大的声音,不少人注意到这两人眼下的模样,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却都穿的破破烂烂。
特别是开口的女子,显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而她身旁立着的人模样也一样出挑。
这莫不是那家闺阁小姐,同模样好的情郎私奔,然后不幸有孕,这情郎不养吧。
一时间各种视线都落
她又是故意的。
正如奉时雪所想的那般,褚月见就是故意的。
不为旁的,只因为现
雪。
“我可是跟着你一起出来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们。”褚月见轻颦眉目,雾眸含泪仰头看着奉时
她的手捂着小腹煞有其事,好似马上就要出生来了般。
褚月见每次露出这副模样,双眸就会微圆,眼尾略微上翘,显得有种至纯的钝感,装乖巧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这时路过一对年迈的夫妻见状,语气带着埋怨地上前,对着奉时雪道 “这位郎君,小姑娘跟着你也不容易,孩子还是要生下的,可不能当个负心郎君,这
奉时雪没有看那些人,眸色沉沉地看着眼前眼中带着狡黠的人,大约已经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了。
褚月见见目的达到,有人出来帮自己了,赶紧扬着笑上前挽着奉时雪的手臂,仰头看着他得意道 “听见没有触犯律法的。”
奉时雪垂眸看着手臂上的手,复而神色不明地掀眼,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虽是笑了,但却没有达眼底。
他抬手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地刮过她的眉眼,语气如往常般平淡道 “所以你现
眉眼好似被冰冷的蛇缠绕而过,再加上这意味不明的笑,褚月见的头皮
奉时雪根本未曾搭理上前帮褚月见讲话的人,直接睨着她,点名主题询问。褚月见压下心中莫名的感觉,嘴角的梨涡浅浅陷下去,眯着眼无辜泛着水雾。她就喜欢
他不爱转弯抹角的性子。
褚月见小幅度地抬手指指自己的头顶,含笑意示道 想要簪子。然后褚月见如愿以偿地握着奉时雪的簪子,奔向了典当铺。而奉时雪盯着前面欢快的背影,嘴角微不可见地微弯,跟上了她的步伐。
老板看看值多少银钱
褚月见双眸
结果当铺的老板接过她手中的玉簪,放
“假的,不值钱。”语气说不出来的嫌弃。
是吗褚月见眨着眼眸,神情不信地执起玉簪,仔细看了看。虽然她是个外行,却也瞧得出是个好东西,怎么会是假的看了看手中的
再次将玉簪递过去,褚月见望着吊着三角眼的老板,眯眼道 “这做工也美,即便是假的也应该值些银钱吧。
听闻褚月见这般讲,老板才神情挑剔地接过来,施舍般地瞧着。最后老板给报价道“五两银,死当,可否”
褚月见转头看着门口的人眸光微闪,奉时雪好似对这东西全然不
当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契约,褚月见瞧也未瞧便签了。
钱货两讫后转身走到奉时雪身边,脸上明媚的笑没有落下。褚月见心中的郁气,好像忽然就消散了。
奉时雪全程漠然瞧着,见褚月见将自己那用最上乘羊脂白玉,打造而成的玉簪故意低价典当。这样奢败的行为,他只是瞥见她眉眼荡着的笑意,眉头都未曾跳动过。
“走吧。”褚月见脸不红心不跳,浅笑晏晏,将那五两银钱揣进自己的袖中,率先跨出当铺。并非什么人都能有这个命享有富贵。
奉时雪临了随意扫了一眼,此刻正
这边两人刚走没多久,典当铺子便有人走了进来。
五大三粗的汉
子像是江湖中人,手提着铁锤, 乒的一下砸
当铺老板眉心一跳,感觉不妙,扭头用眼神使唤一旁的小二去叫人,然后迎着笑脸上前。客官可是有什么需要典当
“典当个屁,东西拿来。”汉子横着眉眼,唾弃一口。
污秽沾满了老板的脸,拾起手袖揩着脸,脸上笑意不变 客官笑纳。
掏出一把银票上前递到他们的手上,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劫。
怎料汉子睨着白花花的票子,冷笑一声,随手扬了道 喻,搁这儿打
他给的可不少,这样都没能入眼,那就不是为求去钱财而来的。
老板脑子转得快,刚想要开口,眼前的汉子像是耐心全无般,抡起硕大的铁锤砸了下来。他的头马上炸开,鲜艳的血渍溅满了整个当铺。
汉子提着尚
汉子身旁的人瞧见弯腰捡起来,递到他的手上道 确实是他的。
汉子接过来眯眼打量,果然是此物,顿时
这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他兀自将簪子揣进怀中,了脚,转身离去。
这边褚月见跟奉时雪走进一间裁缝铺子,询问了价钱,挑了一件满意的衣裙才进去试换。
进去之前还曾不放心地歪头,黑白分明的雾眸瞧着奉时雪道“你该不会想跑吧,若是你要跑了,回头我就将你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
反正她的名声早就已经臭不可闻了,奉时雪虽然还受限与宫中,但名声再外面还是极其好的。面对褚月见的威胁,奉时雪头都没有转,倚
彭
好像有什么声音落
。别出来。有人靠
褚月见听见后使劲点头,不用奉时雪讲她也会躲
莫不是那些刺客这么快就
奉公子,许久未见。
身着虎皮的大汉手持着染血的铁锤,随手将其扛
“可还识得我”汉子嘴角带着恶生生地笑,进来便大刀阔斧地坐
奉时雪眉眼染着怠倦,随意扫过,将他的面容记下。
“喻,想来也识不得了,毕竟当时奉公子好不威风。”他未等奉时雪讲话,眼中闪过厉色,倏尔食指抚上自己另外一边已经断了的指上。
见如今这般处境了,还这样的不将他放
“里面的小娘子模样倒是不错,不知奉公子可舍得她见血。”他开口暗含威胁道。广陵王身边的奉时雪闻言眸中闪过冷意,施舍般的声音带着怠倦。他头微扬,带着睥睨,环视这一群将狭小的裁衣铺堵着的人。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生这时进来。
奉时雪秾丽的面容半隐,神情淡漠,似烦透了这般情形。
听见奉时雪报出他的来头,汉子喻喻一笑 “主子请奉公子和里面那位小娘子一起过府一叙,担忧公子识不清人,所以便遣派我前来请。
他虽然说的是请,但却转着手中染血的铁锤,目如凶铃,咧着嗜血笑,明晃晃地带着威胁。奉时雪闻言头微偏,清冷地询问里面的褚月见 可换好了
褚月见早已经换好了,正趴
奉时雪得到回应之后站直身,面上丝毫没有表情的转变,似无意道一句 请殿下过府一叙,这礼仪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