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老子闭嘴”
一场讨论演变到最后, 以咖啡桌彻底被中原中也砍碎为终结。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着闹
这是一个强大的队伍,毫无疑问, 除了我之外,每个都是聪明人,又都或多或少和这件事能扯上点关系。
他们站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弄坏了我的眼镜, 还嫁祸给清溪溪”
“是江户川君自己没放好,害我差点摔倒呢。”
这样下去, 心眼最坏的陀思没准会对乱步下毒手。
就武力值而言,乱步
“都别吵了。”
脑壳疼。
我揉了揉眉心,拖着陀思的衣领,走到了前台“结账吧。”
陀思瞪大了眼睛“我付钱”
“嗯。”
他指着另外三个人说“桌子是中原劈碎的,挑起祸端的是太宰,煽风点火的是江户川, 最后是我这个无辜的人付钱”
“对, 就是你。”我从他的口袋里拽出钱包, “你负责维护秩序, 只要以后你们闹起来,就是你赔偿。”
“为什么”
“因为你算计了我这么多年。”虽然异能是乱步放出来的,但扭曲了我命运的人,不是陀思吗
陀思钱包里的钱,只够付个咖啡钱,但我们还得陪人家一张咖啡桌、茶具,以及墙壁的粉刷钱。
他哼哧哼哧了半天,最后店长才答应他可以分期赔付。
我们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别疑惑,这人不值得拯救。
离开了咖啡馆后,我拿出记录本,记下了今天的事。
也算是有所获的。
星奏外公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他的异能名出现
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异能到底和我的异能有没有关系
会不会那盒子里的,原本是他的异能
关于星奏外公,我和他相处的只有童年时期。
他和花丸外婆经营着一家中餐馆,生意基本都是外婆和店员打理,他整天偷懒,带着我游山玩水。
我对他其实并不了解,他的异能名也是我偷听了爸爸和他的对话知道的,我追问他,他就撇嘴凶我“问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追问爸爸,爸爸就抚摸着我的头说“你知道潘多拉的故事吗”
“知道。”
“潘多拉到底是不是一个灾难,谁也说不清楚呢。”爸爸朝我温柔地笑笑,“所以你也别为难老师了。”
外公是爸爸的老师,据爸爸称,他也曾经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我问遍了身边所有的大人,都没有人知道外公了不起
所有人的评价都出奇的一致,他是一个很会偷懒又很怕死的老头。我隐隐有种感觉,他似乎是刻意要让别人这么认为。
我唯一见他出手的一次,就是他带我去横滨见朋友的那次。
他一边问我中午想吃什么,一边单手打退了无数个堵
那天他心情不好,直接放了朋友的鸽子,带我离开了那里,说等横滨有点样子之后,再带我过来见他的老朋友。
想要知道外公的异能和他失踪的真相,除了问爸爸,就只有问他的那位老朋友了。但是他们两人一个失忆,一个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到底该怎么找呢
失忆记忆
我脑海里浮现出坂口安吾的身影,他先前就提取了乱步舅舅的记忆,帮我找出了异能的由来,如果是外公的遗物,他应该也能提取外公的记忆吧。
外公的遗物,我之前有一个,他送我的小兔子钱包,但是已经被我捏碎了。
那只有两处地方有了,一处是花丸外婆那里,一处是爸爸妈妈那里。
与后者相比,我觉得前者获取的途径要更高一点。
于是我立刻打了电话给花丸外婆。
“外婆,你那里有外公留下的旧物吗”
花丸外婆正
“全扔了吗有没有外公送给你的梳子,项链之类的”
“没有,他都是直接给红包。”
我不甘心地问道“外公用过的筷子、碗之类的”
外婆喜滋滋地说“旧的东西都被中也处理掉了,他给我都买了新的,可好用啦。”
我心里一梗,看向了身后被太宰逗得正要炸毛的中原中也,心想他还真是一个好人。
花丸外婆又问道,“清溪啊,你是不是又
“没有。”我胡乱解释道,“我就是有点想外公了。”
“噢。”花丸外婆说,“不用想他,他一辈子都过得很好。他没有遗憾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试探地问道,“外公还活着。他只是失踪,不是么”
“不可能的。”外婆平静地说道,“他不会不告而别的。几十年前他接受我的求婚时,跟我说过,哪天他不告而别,就是再也回不来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多存点钱,如果太寂寞就养些小动物打
短短几句话,
外公身体健康,体术又很强,逃命和偷懒的本事都是一流的,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让他丧命了呢
爸爸不让我们去找他,反而平平静静地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爸爸偷偷把仇报了,另一种是
外公是自愿牺牲的。
想要了解这件事,就必须知道他以前的经历。
花丸外婆那里关于外公的东西都被中原中也扔光了,就只剩下爸爸妈妈那里了。
我告别四人,决定回家一趟。
“清溪溪,你带上我吧。”乱步有理有据地恳求道,“要是你一个人回家,很可能会被妈妈骂的,我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我和乱步
“你都已经离婚了,应该改一下对源酱母亲的称呼吧。”
陀思又
乱步皱眉道“与你无关,而且妈妈很喜欢我。”
陀思歪过头“怎么无关说不定她以后就是我”
我一个眼神飙过去,他立刻停止胡说八道,话锋一转“源酱回去是为了找线索,如果江户川君陪同,那么按源太太对江户川君的宠爱,或许会重提复婚的事,给调查增添阻碍,源酱,你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我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每一个字都不安好心,每一个字都有着算计,但就是让人挑不出毛病,还处处透出善解人意。
“我倒觉得即使清溪酱独自回去,也会被阿姨追问离婚的事吧。”太宰或许是觉得好玩,也或许意识到他和乱步是一家公司的,应该站
陀思微微一笑“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会陪源酱回去,我会想办法分散源太太的注意力。”
中原中也插了一句话“你一个俄罗斯人,和源同时回家,估计她妈妈只会认为她离婚的原因是你。”
“无所谓。”陀思的脸皮已经修炼得比太宰更厚了,“我还可以努力,坐实源太太的猜想。”
“努力你个头”我骂了一句脏话,
他们为一件事都能吵来吵去,以后还能合作吗
互相制衡的效果是达到了,但是也
同时他们每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我独自回家,会被妈妈盘问到死,带乱步一起回家,就绕不开离婚的话题,带陀思中原太宰里的任何一个人回家,那个人都会被妈妈觉得是我离婚的原因。
她不要我觉得,她只要她自己觉得。
太难了。
我太难了。
而现
“乱步桑,你和陀思,我们三个人走一趟吧。”没等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开口,我就说道,“人太多了也不好,多一个人就可以了,中原君,你还有很多港黑的工作要做,今天就到这里吧。太宰君,我妈妈对你印象不友好,你就别来了。”
中原中也永远都尊重我的决定,略一迟疑就点了头“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太宰调侃道“电话被拦截的话,你就什么都接不到咯。”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我和中原中也的膝盖,虽然我们对当初相亲的事都不算特别
我想起了第一次相亲时,我打量着他的场景。
我故意迟到了半个小时,
他没有任何不耐烦,还替隔壁桌哭闹的小孩折了一朵纸花。
看到我时,也没有质问我为什么来迟,我说“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不好意思。”
他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
“事情解决了吗”
“嗯。”
他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没有任何的责怪,人前人后,都是那样。
“我再也不会把手机借给别人用了。”这是我对他的保证,“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点了一下头,扯着还准备留下看热闹的太宰治“走了,让你搭个顺风车。”
“中也你轻点,扯到我的绷带了。”
他走出去很远,回过头,又看了我一眼。
我们的视线恍惚隔世般交汇到一起。
他突然朝我竖起一个加油的手势。
“清溪,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清溪,而不是源。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