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不愿意帮我见到津先生, 我是能理解的。
津先生对他的态度与其说是不友好,倒不如说是时时刻刻都想弄死他。而太宰本人应该也是如此。
他们两人并不掩饰地厌恶对方, 偏偏又极为相似。
上次我们从月萤山下来,津先生已经警告过我,不要再因为乱七八糟的事,随便吵醒他了。但是现
爸爸是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中间时间线隔了有近三年, 那爸爸是
关于星奏外公的遗物, 除了那个钱包,
家中的地下室里, 原本是储
巧合太多, 就显得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会是津先生做的吗
不可能。
如果是他,压根就不会帮我去扒出那颗玻璃珠了。
另一方面, 外公生前唯一的友人也压根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仅知的线索是他居住
以上, 是我集和筛选到的全部信息。
我把它们
两只“小奶狗”
因为我和乱步已经离婚了,必须分开房间睡了。
乱步像只芦花鸡似的扑棱着挣扎“别乱说,我就是来和清溪溪说一声晚安。”
“说晚安需要带什么枕头,我看你是居心不良。”陀思冷冷地说道,“认清现实吧,我才是你的室友。”
家里的客房都
床不算小,两个人也睡得下,但他们两人坚决不同意。
我想了想他们两人同床共枕称兄道弟的景象,也觉得可怕,于是建议道“那你们就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我多拿两条被子过来。”
陀思立即咳嗽了两声“我身体不好,睡地上容易感冒,咳咳”
乱步眯着眼睛不高兴地说“我身体也不好,睡地上也会感冒。”
陀思咳嗽的更厉害“我贫血。”
乱步捂着膝盖说“我缺钙。”
陀思左手扶额“我低血压。”
乱步右手叉腰“我高血糖。”
我是听不下去这幼儿园小鬼头水平的吵架了,替他们铺好了被子“你们继续,不过建议声音小点,不然我妈会过来揍人不如你们用扑克牌牌决定胜负吧,赢了的人睡床,输了的人睡地上。”我指了指柜子上的扑克牌,“
我就是随口一说,他们两人真的就坐下用扑克牌来决定床的所有权了。
事实上这两人都和我单独打过牌,我都是一局没赢过,我也对他俩到底谁更厉害充满了好奇。
然而,这一场扑克牌的决斗持续到了天亮,都没有分出胜负。
等我再去看他们时,两人都疲惫地趴
桌上每张扑克牌的牌面都充满了划痕,我严重怀疑他俩昨晚打架了。瞧见两人脸上都没伤口,我才放下心来。
普希金的病毒果然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假如没有这道制衡,陀思这家伙就算用异能杀了乱步,也是有可能的。
我打开空调,调整到合适的温度,然后给他们每人盖上了一条毛绒毯子,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现
“清溪,早安。”
爸爸正专心地捏着手里的糕点,对我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爸爸早安。”
我将从外面信箱取回来的藤泽早报放
“不用,以前总是让我的清溪准备早餐。”他摊开手心,将一个捏好的小馒头给我看,“爸爸偶尔也想让你以我为骄傲,看,好不好看”
馒头捏的造型是我的q版,小小的,他还捏了乱步和陀思,每个人的造型都捏了满满一笼。
“很好看。”
“费佳君和乱步还没有起床,估计会被你妈妈拖去跑步。”他低声笑道,“年轻人就是有体力,半夜还
爸爸对任何人都很温柔,他称呼“陀思”为“费佳君”,也真的把乱步当成自己的儿子照顾。
“爸,你为什么不问我和乱步离婚的事”
犹豫再三,我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我虽然事前回避,但我知道始终要和爸妈好好谈谈。跟妈妈谈,容易以吵架场。
爸爸放下馒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水流哗啦啦地淌着,他说话的声音很慢,又很稳。
“乱步让你受委屈了,是吗”
我微微一愣,随即辩解道“我们性格不合。”
爸爸无奈地笑笑“你的性格软,和谁都适合。跟爸爸没什么不能说的,是乱步让你受委屈了吧。”
“我”我沉默了半天,最终点了一下头,“他有他的想法,但是我不开心,我过得不开心,也很难再信任他了。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矫情,是我不懂事。”
“那就离了吧。”
爸爸突然的果断让我一惊,抬头却看到他目光平静地说道“结婚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而不是更糟糕。”
“爸爸希望你过得开心一些,清溪。”爸爸擦汗手上的水,
我眨了眨了眼睛“爸爸还记得我小时候吗”
“当然记得。”
爸爸将小馒头放进蒸笼,又开始荷包蛋和鱼,“你是我的清溪,关于你的一切,爸爸都会记得的。”
撒谎。
明明就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嗯。”我抬起脸,冲他笑笑,“我和乱步分开后,我做事反而不用束手束脚了,说到底,问题
我望着爸爸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前我太寄希望于别人了。今后我不会重蹈覆辙了。”
“爸爸希望你过得快乐些,你现
他哼起了歌,心情显然不错,“你看,荷包蛋煎得很完美吧。”
他心满意足地将几个荷包分别装进盘子里,又仔细地
“爸爸会因为别人而不管我吗”
假如他没有救津先生,他就不会失去异能和记忆,他也一定会帮我。
我就不用听津先生的安排,不用远走他乡,不用被人当成猴子一样戏耍。
他那么聪明,却没能保护我。
“不会啊。
他不是我的英雄。他选择了别人。
我和爸爸吃完早餐后,妈妈也起床了。
她洗漱完毕,走到了陀思和乱步的房间门口,刚敲了一下,虚掩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趴
“怎么睡
果然。
妈妈为了让乱步和陀思这两个运动废柴得到锻炼,决定带他们去海边跑步。
乱步是身经百战了,自知躲不掉,倒也并不慌乱,磨蹭了两下就乖乖换衣服了。
懒人陀思是一点也不想跑步,委婉地拒绝道“抱歉,我身体有些欠佳,我下次再跑。”
“诶,你昨天还说身体很棒的呢。”乱步故作惊讶地说,“怎么现
妈妈有职业病,听到“装病”这个词之后,眉头皱起,坚持将陀思和乱步一起拖出去跑步了。
我跟了一路,欣赏着他们痛苦的表情。
妈妈远远地跑
陀思气喘吁吁地对乱步说“累死了,我跑不动了,江户川君,不如我们联手干掉她吧。”
真难得听到他说出这种话,看来是对跑步相当厌恶。
乱步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了一口气,然后朝前面喊道“妈妈,他说要干掉你”
陀思“”
我妈停止吹哨子,扭过头问“你说什么我刚才吹哨子没听清楚。”
陀思赶紧捂住了乱步的嘴,并笑着说道“他
我妈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费佳君,请加油”
乱步“”
两个人
吃完早餐后,我们三人坐上了回横滨的电车。除了要找异能盒,其他的生活还是要照常进行的。
我和他们分开,去了丸井文太的咖啡店打工。我现
今天店里生意不错,店长丸井文太偏偏不
“源小姐,晚上有活动吗”安室透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回家躺着睡觉。”
“好吧。”他眨了眨眼睛,“本来想请你去喝一杯的,那下次吧,但愿你有空。”
喝酒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但我不习惯跟不太熟的人
不过,虽然我没和安室透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摸过来这间酒吧。
记忆里,我和星奏外公就是
外公也因此失去了带我拜访友人的好心情。
这不是一间普通的清吧。
酒吧里人声嘈杂,灯光扑朔迷离,各色的香水和香烟的味道混合得搞得乌烟瘴气。
我一眼就看到坐
他歪着头,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握着酒杯轻轻摇晃。
整个酒吧乱作一团,音乐、喊声、尖叫声,唯独他安静地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低头喝了一口酒,突然抬眸,朝我看了过来,垂下的头
他放下酒杯,朝我勾了勾手指。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