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中,爱丽丝.莉塔莎做了一个久远混乱的梦,他梦见文森特巴布伦的死相,那是在罗兰恩大教堂的圣坛上。
而令人感觉奇妙的是,另一个文森特.巴布伦在昏暗的烛火下自宣告台上走下,站在他的尸体前,就像个幽灵,他道;
“你没有看过这一幕不是吗?这只是你的一个想象,你甚至都没有来到过罗兰恩大教堂,这个圣坛,这些雕刻悬浮石壁,彩绘天窗,都是你不曾真正见过的。”
爱丽丝.莉塔莎垂下头,不知为何,他伸出手张开,在他的手中躺着一枚古钱币,正是阿尔科克.艾罗先生那一枚,是白桦树是那一面。
文森特巴布伦俯下身,掀开那圣坛上的白布,就像是变魔术一般,那布一落入他的手中就变得斑驳,化作血色与黑灰,焚烧着消失了;
“你说的对,文森特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我的死状也太惨了点,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对吧?文森特.安布罗斯,不朽者。我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名字赐予你,但你如今还是这么大点,模样也没什么变化。而我的名字,巴布伦,在古语里代表献祭与焚烧,瞧瞧我这死状,被火烙的铁链鞭刑,又在祭坛上被人献祭,真是贴切。”
爱丽丝.莉塔莎反过手,那一枚硬币便自掌心掉落在地,爱丽丝.莉塔莎垂下头看向地面那一枚硬币翻滚,仍然只有白桦树那一面。
文森特.巴布伦耸耸肩;
“别这样老朋友,我已经死亡多年,这只是一个梦,不是什么手段,因为你心中还有我的位置,所以我才出现在这里。真令我惊诧,你原来是会将人放在心里默默祭奠的类型。”
爱丽丝.莉塔莎捡起那一枚古钱币,将其翻看,发觉两面都是白桦树,文森特.巴布伦笑嘻嘻的道;
“别研究了,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和平,但你心中仍旧有一片净土,只是这净土比我想的糟糕多了,阴暗又宏伟,而且还有我。”
爱丽丝.莉塔莎这才走上前,祭坛上的血蜿蜒曲折一直流淌如脚下,那一道道烈火焚烧抽过模糊血肉的焦黑鞭痕爬满了祭坛上文森特.巴布伦的尸体,他的胸口被一把献祭用的匕首刺穿,手脚脖颈处有枷锁磨合后的痕迹。
文森特.巴布伦的口微微张开,似乎临死前是想有很多话要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无法闭合,面色憔悴苍白,发丝干燥枯黄,眼仁也是雾蒙蒙的发白。